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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的公公,朝堂的官员。走得那么近想干什么?
不得不避一下众人的口舌。
过了一会儿,黄锦才说:“有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黄公公客气了,有话您直说。”
这交通的不便,至少还是有好处的。
交通不便,认识的人少了。熟人的再次相见,那热情劲,实在不是现在人可以想象的。
“那好,我就充一回大,交浅言深一番了。”黄锦说,“其实这程小蝶是个好孩子,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但是她真的很心地善良。如果你还是考虑考虑!”
黄锦没有逼他,只是让他考虑。
但是这也足以让宁采臣吃惊了。这是什么情况?他在保媒吗?他和程小蝶又是什么关系?
黄锦见宁采臣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不由惭愧道:“大人是要入相的,是我太自私了。”
是啊!自己是什么人?一个公公罢了,又怎么可能让人家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只是为了娶一个女子呢?
“等一下,黄公公,你与她是”
“你看出来了?”
看不出来的才是傻子。不过宁采臣真的只是以为他们也许是有个什么师徒关系在里面,但是几杯水酒下肚,黄锦一番话把他吓了一跳。
一家酒铺雅间一坐,几杯水酒下肚,黄锦仿佛是找到了知心人似的。“这可是宫中御酒!这么好的酒都舍得请我喝。啧啧”
宁采臣也喝了一杯:“在下是家中独子,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到了过汴京人生地不熟的,这朋友就更少了。但是黄大哥绝对算一个。”
“好!就凭这句,我就要和你好好唠唠。”又是一杯入肚。“黄大哥当年傻啊!为了学尽天下武学,自宫进了皇宫。新;但是我一直都不知道,她一直在等我!一直等等到知道我的消息后,她来找我后来她临死前拉着我的手,托我照顾小蝶。这些年,我把我会的全都交给了她。只希望她不要像她娘一样,等男人,她要靠他自己其实她等的根本不是官家,而是我啊!可我一个残废,又能给他什么”。
他醉了,真的。哭哭笑笑的,显然极不正常。
唉!
宁采臣打发他睡下,付好房钱,留了言,便离开了。
为什么这时代的人这么痴情?白素贞许仙是,鱼娘是,他们也是
自己呢?
努力做一个好人!
宁采臣知道自己不是个痴情种子,至少做不到像他们一样。能做到吗?不能!
宁采臣突然想家了,他想回家看看。家中的老娘,以及娘子。虽然他们分开并没有多久。
突然一阵喧闹声惊动了他。
“你们看老娘美吗?”
“美,美!”
“好好,再脱!”
只看了一眼,宁采臣就不得不插手了,走了进去。
“来来,大家让一下啊!”
“凭什么让你,你谁啊你?滚滚滚!”美女当街脱衣,这样的美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让。
如果刚才没有和黄锦喊酒,宁采臣才不会管她的死活。他甚至可能会想,也许这程小蝶就这么喜欢当众脱衣。
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上次的浴室是一次,这是第二次。
但是现在
宁采臣四周找了找,正好看到一酒家温在炉子上的水炉。
“店家,借用一下。来喽,滚沸的热水来了!”
“混蛋!你还真倒啊!”
面对滚开的热水,就是再有色心,这身体还是自动避让了开。这可是热水!
宁采臣一路冲到她身边,叹了口气,帮她把衣服穿上。
“你是什么人?”
“你醉了。”
她指指自己的鼻子。“我醉了!嘻!我没醉!我只是觉得热,想凉快凉快!”
“你的姐妹呢?”宁采臣找了找,没有找到她的一干手下。
“什么姐妹?我要男人,我要男人啊!”她又要脱衣服。
宁采臣忙按住她的手。“走,我们回去。”
“你到底是谁啊!我又不认识你!来人啊!救命啊!强奸啊!”她突然疯狂大叫起来。
“好了,别闹了!”宁采臣抓住她的手。
他们怎么全是疯子,这老的疯,这小的更疯!
宁采臣想扶她走,却发现他走不了了。“你们想干什么?”
围堵住路的是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不干什么?你走可以,她得留下!”
真是不知道死活。是,她是喝醉了,所以才会跳脱衣舞给你们看,但是一旦跳完了,你们以为等她醒来,你们还能活?
“你们知道她是谁?”宁采臣一指怀中的程小蝶问道。
这个疯女人,竟然在这个时候睡着了。
宁采臣一问,他们自然是愣住不敢开口。
这儿是汴京,也就是人们常说,进了京城才知道官小的地儿。
这女人是谁?哪家的千金小姐?
不会。千金小姐不会这么骚?那就是哪个姐儿?对,一定是。可万一是哪个红牌姐儿,也不是我们惹的起的。
“她就是”宁采取突然停下来了。不是他突然忘了程小蝶的名字,而是在想,这是古代。
如果是后世,那也许是羞上两天不敢见人。然后姐妹们再闹闹,也许今后想起还会害羞,但是大体上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可这偏偏是古代。浸猪笼?还是上吊
这都有可能,而且还绝不是一件好事。这牺牲太大了。
“你们知不知道她是谁?”宁采臣突然问道。
互相看了看,众汉子自然是摇摇头。。
“这就好。”宁采臣松了一口气。这事还是不要传出去的好。
抱一个女子离开的力气,宁采臣不缺。再说出了集市,便有宁采臣的马车。
现在他还没在汴京买房子,不是买不买得起的原因,而是值不值,只买一处可以住十几年的房子。
宋朝的皇帝都是没有危机感的,不等铡刀落在头上,他们是不知道怕的。所以与其费力改造他们,不如让他们知道怕好了。只要拥有可以翻盘的力量,城破了,可以再修。皇帝抓走了,也是可以救回来的。
而如果他们不知道怕,那么做什么都没用。
宁采臣明悟了这点,所以才不急着在汴京买房。
得是多没紧张感的皇帝,才会对自己臣子偷卖保护自己禁军武备一事,毫不在意。甚至是以此取乐。
房子,宁采臣看的很重,他绝不会看着自己的房子毁于战火之中。现在,也就要赶一赶了。
“等一下,快来呀!人在这里!衙内要的人找到了!”
欢呼声,仿佛找了好半天似的。
熟悉的面孔,衙内的称呼。
“原来是你们啊!”宁采臣笑了笑,汴京真小,总是会遇上熟人。
“你是?是你!”他们也认出了宁采臣来。
不认出不行。这人不仅打了高衙内,更打了他们。屁事没有,依然在这汴京晃荡。
其实如果高衙内告诉他们,打他们的是新科状元,那接下来也自然什么事都没有。可高衙内偏偏什么都说。
宁采臣说:“她是我朋友,给个面子,怎么样?”
面子可以给,可问题是他们给了,高衙内给不给他们。
“这个好汉。”
好汉?宁采臣看看自己衣服,这才注意到自己穿的不是官服。都忘了和黄锦吃酒,官服它就脱了,放在马车上了。
怎么说,一个穿着太监服,一个穿着官服,那不是喝酒。是自己找麻烦。
这一点入乡随俗,宁采臣还是能做到的。黄锦都换了,他又岂能拿大不换。
没了官服,他们显然把宁采臣当成好打抱不平的好汉了。
误以为是好汉,他们自然也是会讲道理的。
“她今儿先是与高衙内斗赌术,赌输了耍赖,非要拼酒。”
“恐怕你们那位衙内是巴不得!”宁采臣加塞了一句。
他们尴尬的一笑。这可是美女,自然是想灌醉了,做那事。他们都想,就更不必说色中恶鬼的高衙内了。
不过他们也只是尴尬的一笑,这种事做得多了,自然也就没有更多的自责之心了。
他们继续说:“可这次,这小娘子发酒疯,打破了衙内的头。我们找了她好一会儿了。”
可以想象。
想想她刚才的剽悍,打破人头什么的,那绝对只是一件小事。宁采臣笑了。
看到宁采臣笑了,他们以为宁采臣让他们说服了,不由又是激动又是不安道:“好汉,你看这事”
宁采臣故做沉思道:“这人给你们也不是不行。不过,你们确定要?”
他们兴奋地猛点头。
宁采臣奇怪了,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不认识程小蝶不成,不是说她顶有名气吗?还是说由于自己的穿越,高俅想给自己儿子弄个驸马当当?
不行,这得去看看。
宁采臣虽然不愿意娶程小蝶,但是一个女子嫁给高衙内这样的浪荡少,绝对不是一个好选择。。
不知道也便罢了,知道了,自然要伸把手了。
“这样好了,你们带我一起去?可不能让你们骗了。”宁采臣找借口说。
“哪儿能呢?好汉爷去,我们求之不得!”
这是怎么了?他们怎么比我还兴奋?不是前面设了什么陷阱?还是说这本身就是她的计划?
宁采臣仔细看了看程小蝶,以防她装睡。
这当然不是什么陷阱,也不是什么计划。而是他们小人物的功利心。
找回打破自己主子的女人是功,但是也最多是功过相抵。没有保护好主子,害得让一女子打破了头,这本身便是大过。他们这么卖命找,深秋天都找得汗流夹背的,为的便是将功赎罪。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宁采臣出现了。从这么一个三番两次敢对高衙内动手的男人手中,说服他,交出女子来。
这得是多大的功?这才能显示出他们的能干不是?
深夜的汴京,是一座光明之城。
在黑夜里穿过一个个里坊,于万家灯火里穿行
宁采臣相信了,他们确实是找了好久。
花楼上,姑娘中得意洋洋地坐了一个青年,头上包着一个极大的白布,使得头颅几乎与肩膀等宽。
这时代的布可是极厚的。所以只是包扎一下,头便一个头两个大了。
宁采臣看到了高衙内,高衙内也看到了他。
“你,你想干什么?”看了他,高衙内便想逃。
上次指认了宁采臣,本以为父亲会为自己报仇,但是高俅却说,现在他是新科状元,你又与他结怨,不好动他。这几日你躲着他点,过了风头再说。
高俅很谨慎,他能做到太尉,除了他的球是踢得实在好,还因为他谨慎。知道什么人能动,什么人不能动。
才子,名士,新科状元。这哪一个名头都不好动。
一般人只能看到表面,但是就是这表面,高俅都没有十足的把握。更不说有可能引起的连锁反应了。
文人间盘根错节的关系,高俅在苏轼身边便深有体会了。不然也不会有他的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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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撞铁板了()
。。
可是这些算计什么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