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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听了,更是生气,大声道:“你个粉肠,你老大我从小到大都是做粉肠的。不喊粉肠,喊什么?”
宁采臣也看出来了,他们就是一群初落草的普通百姓:“列位,既然你们不习惯做这个强人,不如还是回去做个本份人!”
“本份?再本份就饿死了,说了你们这些书生也不懂。”
被鄙视了。宁采臣笑笑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做了这么个强人,但是我知道你们一定做不长久。”
“哟!书生,你敢威胁我们?”
“不敢。只是看了你们这绳子,拉的这么矮,你们是绊人,还是绊马?绊马?骑术稍好一些的,直接便纵身跳过去了。绊人,谁又不是瞎子,这么粗的草绳还看不见。”
宁采臣只说骑术好的,他们这样的是不能算的,是特例。
对面老大听了,一巴掌拍到身边的瘦子身上。“你个粉肠!你不是说这绊马索是什么马都绊得,怎么听人家秀才说,什么作用也不起?”
“大哥,我也不知道哇!平日听人说什么绊马索,我也不知道什么样。是大哥说,只要有就行。”瘦子也很委曲,他们是才落草,哪个知道绊马素怎么弄。
“你个粉肠!”老大一把把瘦子推到一边。大步上前道,“今个我也是头一天开张,你们就是我打劫了。看你们也是书生,没有几分力气,我也不欺负你们,你们痛痛快快呃,要多少银子?”他回头问自己手下道。
“大哥,你等一下,我们算算。”喽罗们瓣起了手指。
“算你们粉肠!这时候才算,你们丢人不丢人!”老大训完,也自顾自算道,“一碗粉肠三文钱,一千文钱是一两。我们这儿有十二个人这样好了,你们一人出十两银子,就放你们过去了。”。
宁采臣笑了,摇摇头说:“我这儿有一百两,都给你们,你们别做强人了,回去做个小买卖!”
众人一听一百两,都想上来拿。
老大拦住他们,说:“我们盗亦有道,说是十两就是十两,我们是绝不会回去的。”
这时,宁采臣看向他们身后,一行八个大汉,手持鬼头刀,就这么向他们这边冲上来。
老大见了,大声道:“你们是哪个山头的,我们现在正在做买卖,你”
对方不答话,挥刀便劈。
要不是那个老大闪得快,他就只能到地府去卖粉肠了。就是这样,他的肚子上也多了个明显的伤口。
“啊!我的肚子,快来救我啊!”老大慌了。如果不是肚子上肥肉不少,这下非开膛不可。
这是哪儿来的人,怎么这么凶残!
他们直奔宁采臣二人来。宁采臣大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这一次对方开口了,说道:“不要怪我们,我们也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到了阎王那,你们再细细说道!”
阎王?哼!恐怕他们都不知道,这人死了,地方城隍也就判了,还轮不到阎王来审。
如果不是已经出了杭州,宁采臣倒不介意审审他们。对神挥刀,这也是死有余辜了。
“李姑娘,你躲开些。”
李宝宝咬咬牙点点头,退到一边。
与这些穷凶极恶的匪人交上手,宁采臣才发现自己的进步真的很大,就是用不上城隍的神力,这些匪人竟然没一个是他的对手。最直观地感觉,便是他们的力气太小了。
砰砰砰,三下五除二,他们便全都被放翻在地上。“说说!是谁让你们来杀人的?”
“哼!虽然我们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们是不会供出雇主的!”
“好!既然你们与人消灾,就不知你们的灾谁来消!”宁采臣手上的剑鞘虽然可以杀人,但是他不想用,反正地上这么多把鬼头刀,任何一把都可以杀人了。
“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就此丢了性命!”一脚挑起鬼头刀,接到手中,干净利落。
众强人们全都看傻了眼,特别是倒在地上的八个,是暗暗后悔,心说:这还是文人?不是应该手无缚鸡之力的吗?若一早知道他这么厉害,这买卖说什么也不会接。
他们的后悔,宁采臣看在眼中。“你们没人愿意说吗?看来我只有杀了你们,像你们的灵魂询问了。”
他们是不知道宁采臣是城隍,是可以拘押他们灵魂的,但是他们可以感觉到,宁采臣是真的准备杀他们。
“你敢杀我们?你就不怕官文海捕吗?”
杀人老匪竟然搬出官府做靠山,惹得宁采臣是哈哈大笑:“你们还敢说官府?恐怕官府早在四处寻捕你们!”
“那你把我们送官府好了。”
宁采臣眉头一挑,听他这话音,他们似乎是不怕进官府似的,反而巴不得送他们进去。“送官府?为什么?难道你们没看出来我是秀才吗?就是杀了你们,官府也不会找我麻烦,我又何必这么麻烦,送你们去什么官府?”
“你!好狠毒!”他们怕了,真的怕了。他们想不到一个秀才说他杀他们说的那么冷酷无情,仿佛杀人杀了无数似的,他们甚至可以在宁采臣身上感应到只有他们这样人身上才会有的杀气。。
杀气,本身便是杀戮多了,一种精神力量。
宁采臣杀人是不多,但是死在他手中的鬼怪已有十几万,杀人是杀,杀鬼也是杀。人间处处有大道,杀了便是杀道,精神力总会沾上杀道的痕迹。
这与想不想没有关系。
“狠毒?”宁采臣挑挑眉,“你们杀我就不狠毒,我杀你们就是狠毒,世上还有这样的道理?”
“我们不是来杀你的,我们是来杀他的。”悍匪把手一指,直指向李宝宝。
李宝宝面色惨白,却没有问为什么。宁采臣只好问道:“杀她?为什么?她得罪什么人了?”
“他得罪了谁,我们不知道我们只是奉了李区的命令来杀人”
“好了,不要说了!”她哭了,真的好伤心。
“这个李区是?”宁采臣来到她身边,递过一块手帕。
老实说,他是想抱着安慰她,可是人家已经说出自己女儿身的身份,这时候再抱,便有占便宜的感觉了。
虽然她不说破性别,宁采臣抱她也是占便宜,但是至少她不知道,外人也不知道。
难道没人知道文人最闷骚吗?就是礼仪楷模的朱子,如果查一查他的私生活,小妾们也是立即会拉下神坛。
更何况他现在血气方刚,不然也不会有“骚年”的名词了。
只是下面的故事浇熄了他的欲火。
“李区是我哥。”李宝宝边哭边说。
“你哥?”
“他是我后母的儿子,父亲早年跑船受了伤,不能再有孩子,为了有人能继承家业,父亲便把后母在乡下生的儿子接了来,过继为我的大哥,希望继承家业。只是我想不到他竟然这么等不及,竟然不许我去救父亲。”
“所以在杭州的飞刀,你才会急着拉我走?”
李宝宝点点头。
这是什么狗屁倒灶事,自己伤了,不能再有孩子,便接给自己绿帽子戴的娘子与奸夫生的儿子做自己儿子,还让他继承家业?
不得不说古人真的很伟大,看看后世,有几个做的到?恐怕只有日本那座岛上还有人做的到!
不过这个继子够迫不及待的,这么快就想搞死自己继父,既然还阻止自己妹妹去救人。真是够忘恩负义的了,果然很腹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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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改水路()
第238章、改水路
“呸!想不到他竟然是这么个狗东西,瞎了我芳麻子的狗眼!你杀了我!接了这么个生意,真是死有余辜。”
以子杀父,本就不孝。如果这个儿子再是其母一夜风流的产物,就是他们这些杀人越货的恶人也是接受不了。
不,应该是更接受不了。
他们在外面拼杀为的是什么?只是银子吗?难道就一点儿不为了妻儿?
甚至有的人已经在想,他们的娘子会不会在他们不在家的时候,一样去偷人。
宋朝女子偷人可不是什么大新闻,随便数数,便有不少。武大郎的老婆,宋江的小三,以及柴进的那位等等,真是越数越多。
更是让人郁闷的是,面对男人们的退让,她们似乎是一点儿夫妻情份都不讲,简直是不搞死你都不算完。
以前看她们,也还能替她们找点理由,比如武大郎的丑什么的。但是这李大,人有钱,长得也可以,虽然那东西不行了,但是人品绝对好。
还不是一般的好。
如果不是,哪个男人会收养自己绿帽子的儿子,还准备把家业传给他。
卖粉肠的一伙人更是叫嚷着要宰了那小子。
“你想怎么做?”宁采臣询问李宝宝,她才是当事人。
果然她摇摇头,不同意杀人。“还是先把父亲救出来,一切由他老人家做主。”
“小公子,怎的不杀了那个混帐!”卖粉肠的老大显然不明白这样的人为什么不杀了。
宁采臣说:“好了,好了,你也别老杀杀的了,我这有一百两银子,拿去做个营生,好好生活!”
“不,我朱大肠说一不二,说不做粉肠了,就不做粉肠了。说落草就落草!”
“你”
“秀才公,这次咱朱大肠欠你条命,以后但有差遣,万死不迟。小的们,走,我们回山。”他大手一挥,带动伤口,抖了下腮帮子,众喽罗随后跟上。
“等一下。”
“恩公还有什么吩咐?”朱大肠恭身行礼,恭恭敬敬道。
宁采臣说:“我看你人还不错,提醒你一句,不要在这条路上打劫了,这条路直通汴京,在这儿打劫,你们真是不知道死活。就不怕朝庭发兵缴了你们吗?”
“那我们去哪?”
“你们去”
他们这么恭恭敬敬的样子,宁采臣差一点儿就告诉他们去哪儿了。
我这是怎么了?不是劝他们从良吗?怎么现在倒成了他们的狗头军师了。
“算了,我给你们写上一封信,你们去投奔梁山王寨主!”他们实在不愿从良,宁采臣想了想,正好想到了梁山。
“哇!恩公还认识梁山的大寨主!”卖粉肠的惊叹道。
“怎么?你们也知道梁山?”宁采臣是好奇,现在梁山便有这么大的名号了吗?不是说宋江上山后,才大大的有名吗?
朱大肠的手下说:“恩公有所不知,咱大肠头原本也是山东人氏,是为了娶”
“好了,我来说。”朱大肠脸一红,大声说,“我是为了漂亮娘子才出来做生意,可是我前脚刚出来,老员外便把她嫁了个矮冬瓜。我一时气恼,吃醉了酒打了县令的公子,是一群兄弟把我救了出来,这才落了草。”
原来是这样,爱情总是会让人头脑发昏。
咦?员外把漂亮丫环嫁给个矮冬瓜,好耳熟。不过应该不会那么巧!。
这时李宝宝说:“宁大哥,他们也放了!毕竟是哥哥主使的。这不怪他们。”
“唉!你们都走!”为了避免李宝宝难做,宁采臣只得放了他们。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们家的事,自己还真不好插手。
他们听了,却没有走,反而跪在宁采臣面前。“多谢公子不杀之恩,我等无以为报,愿追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