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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洞宾走了,还不忘嘲笑。宁采臣却很认真,自言自语道:“从来没真正踏入过,又谈什么离开?”
“这小子!”云层上,吕洞宾全听了去。
在他身边的自然是汉钟离。“他说的不错,没真正踏入过,又谈什么离开。洞宾,你后悔吗?”
“后悔?人若死了,还谈什么后悔?至少现在我们还能为人间做上些什么?”
“是啊!洞宾,你刚才那么说,他会明白吗?”
“当然!他可是会注意到细节的机灵鬼。这佛门的因果自然要由他佛门来背,凭什么转嫁给人族?”吕洞宾愤愤不平。
汉钟离:“现在就揭开此事,也不知是对是错?”
“对与错,全看他的了。这事一完,我得躲躲了。”吕洞宾不是不怕,揭人短丑,他也得躲躲,可不想与恼羞成怒的和尚打交道。
天上的神仙离开,宁采臣走在路上。“快活林?他为什么会提快活林?不会是许仙去了快活林!”
宁采臣站住了,这个念头让他出了一身冷汗!许仙的娘子是谁?这小子敢去嫖?
有个太强大的娘子。宁采臣不禁替他害怕。
如果真在快活林呢?
宁采臣转身返回了杭州。
早听说杭州有处快活林,可具体在哪?宁采臣打听了一下,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宁相公,在打听快活林!”这一切看在小青的眼中,自然是证实了她的臆测。
“哪儿?我是是去赴约。”话不过两句,转身疾走。
让他们提前认识,本就不应该了,宁采臣可不想害了许仙。惹怒了人,最多挨两下打。惹怒了蛇妖,急了,可是要吃人的。
即使只有个万一,这险也不能冒。更何况也许许仙不在呢?
急匆匆出了杭州城,宁采臣没有再去打听,而是直接去找了李公甫,他是地头蛇,应该知道,比一个个问去,快多了。。
到衙门,被告知李公甫回家了。只得又往李公甫家找去。
李公甫家庭院中。
听宁采臣怀疑许仙去了快活林,李公甫的眼珠子都快惊掉了,拉了宁采臣便往外走。
许娇容问吃饭吗?他回去找许仙,便立即出了门。
确信许娇容听不到了,李公甫才小声说:“想不到汉文年纪轻轻,成熟的倒早。也是,天天对着个大美人,火气是旺。”
宁采臣说:“这还不肯定呢?”
“绝对是,这想留住男人,除了酒,便是女人了。我长这么大,还没真正去过这种地方呢?叔舅,千万别早结婚,结婚早了,干什么都不自由。柴米油盐酱醋,烦都烦死了”
看他越说越起劲,宁采臣不得不打断他道:“公甫,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个地方在哪?”
“叔舅,还别说,我还真知道那地儿在哪?”
“别说了,赶快走!”宁采臣拖着他。
李公甫看看天色,说:“叔舅,这天还没黑,姑娘们还没出来做生意。”
宁采臣好气又好笑道:“什么姑娘?我们是去找人的,你以为是寻花问柳。”
去妓院不找姑娘,李公甫有些不大乐意,要知道那东西得的可不易。
不过转念又一想,这是谁?这可是书舅,主动找上门去,哪个姑娘会不招待。
于是,他又乐了。巴不得早到,早享受。
快活林,顾名思义,便是处林子。
林子很静,听不到鸟语虫鸣。
林子很密,几乎没有太阳光可以照进来。
“这里就是快活林?”
没有人他便罢了,连条路都没有,这样也能叫快活林?原始冻林!
“叔舅,别急。”李公甫小心地取出一块木牌来。
又是牌子。这些天,尽看到牌子了。
李公甫把木牌举起来,左边摇三下,右边摇三下。
“公甫,你很熟练。莫非来过?”宁采臣问道。
李公甫立即摆手摇头:“叔舅,可不能说。这要传进我那浑家耳中,日子就没法过了。这是别人送我的。这牌子的用法,我也是听人说的。”
宁采臣笑笑,没有与他争辩。
不大会儿功夫,远处便亮起两个灯笼。灯笼从远处不断飘来。
似乎只有灯笼,离的近了,才看到灯笼后的人。
打灯笼的是两名女子,一身素装不说,在她们背上还背着两把白穗长剑。
乍一看,还以为到了哪个剑宗门派,是根本想不到这儿竟会是最近杭州城都传得沸沸扬扬的快活林。
一处妓寨,竟然有两个女剑客做门引子,实在是够另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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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林中世界()
第182章、林中世界
到了近前,左首女子说道:“来此便是有缘,二位公子请随奴来。”
李公甫为难道:“姑娘,这没有路,怎么走?我们可没有那么好的轻功。”武侠流传起来,人们也知道了轻功。
右首女子用灯笼一引,倾刻间便随着她这么一引,出现了一条碎石子路。
从自己脚下开辟出,一直延伸到深处,一眼看不到边际。
来的时候,宁采臣与李公甫看的仔细,是没有路的。
一条路,他们是绝对不可能看走眼的。
“叔舅,咱们去不去?”单单是一开始的两个白灯笼,便让人心发毛,现在又突然出现条路来,李公甫把手按在了刀把上。
宁采臣想了想说:“去,怎么不去?别忘了,咱们来是找人的。”
“可是,这万一要不是人开的?”
“那更要去了。”宁采臣率先走了上去。
沿着那条碎石路,不过走了几步,便豁然开朗,一座红楼出现在眼前,楼是红的,灯笼也是红的。三五成群的姑娘欢迎着每一个来客。
最奇特的是,进来时,天还是亮的,可仅仅是一转,便整个黑了下来。即使有灯笼照着,也是只光亮了一片,除过楼外,全是黑的。
“公甫,跟紧我。”宁采臣说。
“是。叔舅,不进去吗?”看宁采臣没有进去的意思,李公甫问道。
宁采臣再度放出了犬兽道兵。“公甫,别忘了,我们是来找人的,不是真的来寻花问柳的。”
宁采臣没有多说的是,他对这儿的感觉很不好。只是对修真的法门种类不甚了了,到底是有没有这类法术,他也不知道。
可即使有这类法术,到底会不会有这样的修真者,长年累月的施展,只为了嫖客们的气氛,他也难以置信。
不过这儿有什么,不是他这次来的目的,他只是来找人的。
犬兽道兵往地上一放,便自动寻找许仙的气味。
犬兽道兵一入地,嗅了嗅,直奔旁边的黑暗中去。
“公甫,快跟上。”
李公甫看看不远处的青楼红光,狠狠心扭头跟了上去。“这汉文也真是,有好的地方不去,偏往黑的地方钻!”
埋怨声未落,便不得不停下。“叔舅。”
不远处是处小村子。这里的天不是黑色,而是青灰色。
青灰色也便罢了,这没什么,宁采臣还见过灰黑色的天空,现代污染之下,什么颜色没见过。
只是让人难受的是,进一步是青灰色,退一步,又变成了纯黑色。
颜色变迁如此迅速,仿佛这不是连贯统一的世界,而是一个像漫画一样,一页又一页的世界。
“公甫,我们走。”既然已经来了,万没有此时回头的道理。
李公甫也觉得不对劲,紧了紧腰刀,随后跟上。
犬兽道兵,一路小跑。
下了山坡,这个村子倒与普通村子没有多大的曲别。只是在河滩上有那么一堆堆由小石子堆砌成的锥形物。
进了村子,才发觉这村子有些破旧。
看看李公甫,他也不知道杭州这地界,哪儿有这么破的村子。就是这儿,他在这一带,也没有见过。
宁采臣跟在犬兽道兵后面,很快便来到一处石屋外。
大兽道兵停在了这儿,四处嗅着。
这儿许仙的气味很重,一时之间也分辨不出他具体在哪。。
“咦?姐夫,叔舅,你们怎么来了?”宁采臣端着一盆水,正准备倒出去。
犬兽道兵这才指向许仙。
“都找到了,再指还有何用?”宁采臣收起犬兽道兵。
李公甫看到门里有人影,探头看了看,没有看清,人影躲了。“汉文,里面那位不给我们介绍,介绍?”
许仙:“那位姑娘被狼咬了,我帮她沾疗伤口。”
“治疗伤口啊?”一治便是两三天,李公甫会信才怪。他并没有责怪,只觉得自己小舅子比自己强,预定了一个,还敢出来打野食。
宁采臣没有任何表情,哦了一声:“汉文,这姑娘的伤,好了吗?你都出来两日了,你姐都担心了,快跟我回去。”
“什么?都两日了,我竟然还不知道,不行,我得赶快走。”
宁采臣松了口气,许仙却又说:“我去与那姑娘告个别。”
“不用了。你姐姐等的心焦,咱们下趟再来。”宁采臣抓着他的手,直接便走。
来到这村子很简单,可回去却难得不得了。单单是那山,他们便爬了不下两个时辰,却仍然爬不到头,仿佛那山变大了不少。
“叔舅,我怎么觉得咱们好像爬了好长时间的山路了。”李公甫说。
不是好像,而是根本就是。
得、得
响起了一阵马蹄声,似乎是在身后,又似乎是在前方。空旷的山道上传来的回音,让人无从分辨。
马蹄声让三人停下了脚步,四处张望,不多一会儿,一匹骏马出现在山顶上。
宋朝缺马,有马的多是非富即贵。看那马鞍泛射着光泽,皮毛梳洗的极为顺畅,显然这马常年受到极好的照顾。
马上的骑士却是公子哥的打扮,马背上有弓箭。
只是不知道出现在这儿的,到底是人,还是其他什么。
许仙对他喊道:“那公子,可否拉我们上去。”
宁采臣没有拦住,他已经喊完了。
马上的公子看了他们一眼,却没有帮手的意思。
“这人”
这次许仙的埋怨没发出来,宁采臣已拦下了他。“不用,我们自己上去。”
浩然正气出。
高山没了,这分明就是个小土堆。骑士正站在土堆上,虽说宁采臣他们站在土堆下,却也是一个跨步,便能上来。
没了距离,看得也更清楚了,唇红齿白,一脸傲气。“你们是什么人?”
“在下是杭州秀才。这是钱塘捕头李捕头,这位是他的小舅子许仙。”
公子哥哦了一声,问道:“一个捕头,两个读书人,你们在这做什么?你来回答。”他指向许仙,让许仙来答。
看得出来,他很谨慎,率先开口的宁采臣,看上去是领头你,不让答;一身捕头衣的李公甫,能混到捕头,也是个口舌灵巧的,也不让答。偏偏让最小的许仙答。
许仙回答:“小生替人诊治伤势,多日未归。家人担心,叔舅和姐夫这才寻了来。”
“你是大夫?”公子哥很激动。
“不不,我只是学做大夫,还称不得大夫。”许仙连连摆手。
“有没有都是你了,你们快跟我来。”公子哥不耐烦道。
李公甫他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