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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尘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是江湖事儿。若不是李兄弟把大雪山三十二式剑法做了修改,斩某技痒难耐也不会露面。”
说到后来斩尘抽抽嘴角,要是不出来该多好,也不用弄的现在这么狼狈不堪了。
斩尘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道:“李兄弟,你我一见如故,不如找一处幽静之所,咱们促膝长谈?”
“正有此意。”
“请?”
“请!”
斩尘轻功绝高,沿着海滩快速奔走。李牧内功运转到极致也无法把他超越,只能跟在他身后,不一会儿就进了县城。斩尘翻身进入一座七进的宅院,李牧紧随其后,刚进院子,一个中年大汉就迎了上来。
这么冷的天,这中年大汉只穿了一件单衫,而且裸露胸脯,太阳穴高高隆起,一看就和小老头傅山一样,是个内力高手。
“大哥?”中年男人看见斩尘很是兴奋。斩尘笑着说道:“阿洛,来,我给你们做下介绍。这是李牧李兄弟。李兄弟,这是淮西县的刘员外,刘洛。”
两人同时表现出惊讶的表情。
‘刘员外‘这三个字对李牧来说可是如雷贯耳,他醒来的第一天就听婉娘说,多亏了刘员外给她一些缝缝补补的活计,否则家里早就支撑不下去了。
刘洛惊讶的表情一闪而逝,李牧连忙施礼,道:“李牧感谢刘员外对内人一年来的关照。”
刘洛再次惊讶,哈哈笑道:“我还以为同名,没想到真是李兄弟。”
“你们认识?”斩尘笑眯眯的看着两人。
刘洛解释,道:“一年前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位侠女。年仅十二岁就独立撑起一个家,照顾昏迷的小相公。我敬她忠肝义胆却不敢施舍,怕玷污了这位侠女。所以就派人给她一些缝补的活计为生。那昏迷的小相公就是咱们眼前这位李兄弟。”
斩尘恍然大悟,连连点头,道:“好一位侠女!”
李牧再次施礼,道:“多谢刘员外!”
刘洛赶紧扶住他,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别张口刘员外闭口刘员外,我年长你几岁,就叫我刘大哥。哎呀,光顾着说话了,快,里边请。大哥,你我一别三年,咱今个儿好好聊聊——”
说话间,三人来到内厅入座,刘洛吩咐丫环端茶倒水,准备糕点。然后就问斩尘,道:“大哥一别三年,今天怎么会到这儿来?”
斩尘指着李牧尴尬的说道:“看见李兄弟和傅山比斗,一时技痒——”
刘洛恍然,哈哈大笑,道:“李兄弟还不知道吧,我和大哥相识也是因为打斗,哈哈!这一晃都过去十五年了。”
斩尘道:“是啊,那时候你跟李兄弟这般年纪,我还记得你拉着我不让我走,喊着和我义结金兰,哈哈。”
刘洛黝黑的皮肤略显红润,道:“大哥,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你再提,平白让李兄弟见了笑话——对了,大哥倒是提醒我。李兄弟,你我一见如故,此时此景恰如彼时彼景,不如咱们今日义结金兰如何?!”
李牧正有此意,刘洛赶紧吩咐下人准备东西,不一会儿就送了上来。
斩尘扶额,对两人道:“我这一大把年纪还陪你俩疯闹,这要是传到江湖上才是笑话。”
李牧反驳道:“大哥这话说的不对,正所谓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大哥武功贯绝江湖,怎的能有人笑话大哥?”
刘洛帮腔,道:“三弟这话说的对极,来,大哥,咱们今天烧黄纸,斩鸡头,烧香结拜,义结金兰。”
一系列繁琐的仪式后,李牧感觉自己有些头大,不就是磕个头就算结拜吗,哪来的这么多仪式?怪不得斩尘从头到尾都苦着一张脸。
斩尘年龄最大是大哥,刘洛其次是二哥,李牧最小是三弟。
结拜结束,三人重新落座,斩尘道:“大哥有一事不明,三弟怎能凭两人过招就能把大雪山三十二式剑法尽皆学会,还能去繁化简,让剑法更为精妙?”
刘洛惊讶的看着李牧,道:“三弟还有这等本事?”
李牧沉思片刻,道:“不敢欺瞒大哥二哥,我也想不出其中的缘由,或许和我修炼的内功有关。能让我很快进入一种衍变的状态,依葫芦画瓢的使用出来。”
“依葫芦画瓢,好贴切的形容。”斩尘同意他的说法。刚才在两人过招的时候他就感觉到李牧施展的确实是大雪山三十二式剑法,但是里边却缺少了一些灵魂。
接下来,三兄弟从武学谈到当今朝廷,又到今后的打算等等。一直聊到日上三竿,丫环们准备了早餐才把他们打断。
吃完早餐又说了会儿话,斩尘起身告辞。他已经在这里耽误了一天行程,还有很多事情要办。两人没有挽留,只是相互道了声珍重。
斩尘走了,李牧也告辞回家。刘洛拉着他的手,道:“三弟,咱们的志向不像大哥那样追求极致武功,没事儿的时候你就领弟妹来做客。”
李牧点头,道:“会的,二哥。你没事儿也可以去西潮村,咱们再秉烛夜谈。”
第十五章 五进大宅门()
婉娘抽抽嗒嗒坐在炕上,眼神甚是哀怨,就像一个深闺小怨妇似的。
早上起来就没看见夫君,夫君又丢了。
说好的信任呢?
可恶的大兵们——
想到大兵,婉娘披上衣服就往外走,她要找大兵们算账去。
黑夜里,刘胡子等人打扫完战场就回了李牧家祖宅,这一战他们又折损了六名兄弟,剩下的人也基本都受了重伤。这还多亏了延奇宗主帮忙疗伤,不然死的人更多。止血,包扎,忙了一个通宵才算停下来。
小老头傅山也没走,绷着脸坐在门槛上冷眼旁观。突然,院门被重重的推开,一个亭亭玉立的小女孩出现在门口,对着屋子里大声喊道:“屋里的人都给我出来!”
刘胡子第一个跑出来,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他可不认识婉娘。延奇宗主也是满脸问号。
婉娘看了看这些大兵,没有认识的,立刻就哭了:“你们还我夫君,呜呜——”
段波被两个大兵搀扶走出来,赶紧安慰眼前的泪人,道:“大嫂莫急,李大哥应该很快会回来的。”
刘胡子、延奇和傅山听完都惊奇的重新打量眼前的小女孩,原来这就是李牧的娘子啊。傅山坐在门槛上,讽刺段波,道:“看看你的年岁,还知道廉耻吗?”
段波回讽,道:“不像有些人,跟李大哥一而再再而三做对,这时候还有脸面来李大哥的家。”
傅山山羊胡一吹,眼睛一瞪,眼看就要发飙。婉娘算是看明白了,原来夫君这几天都是因为这个衣着破烂的老头打架才不回家的,立刻就炸了,指着傅山道:“看你穿的破烂,大冷的天都穿不起衣服,是不是看我夫君有钱想骗钱?我告诉那你,没门!我们家的钱都被我藏起来了。”
傅山看了看身上的单衣,他前几天真是打算买衣服的,钱被李牧黑走之后就耽误了。听她说自己贪图她夫君的钱财?还说自己穿的破烂?傅山一时间悲从心起,山羊胡一抖一抖的,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延奇宗主第一时间挡在他面前,生怕他对眼前的小娘子做些什么。
婉娘看他生气的样子觉得好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就好像火上浇油,傅山心理的委屈达到一个定点,立刻就炸庙了。嘴里哇哇叫喊,运起内力就要冲过去,延奇宗主连忙阻挡,两人瞬间就打在一起。
婉娘这时候也害怕了,转身要跑,一回头就看见自家夫君正站在身后呢,婉娘欢呼一声就扑进他的怀里。泪水稀里哗啦的往下流。
“李大哥(李兄弟)回来了。”众大兵们越过打斗的两人对李牧问好。
李牧回礼,又看着打斗的两人道:“有什么话坐下来慢慢说,打来打去累不累?”
打斗的两人看见李牧立刻分开,傅山一脸幽怨的看着他,自从遇上这个家伙自己就连连吃瘪,太丢人了。
延奇宗主也是气喘吁吁,这几天不是在打斗就是在帮人疗伤,整个人疲倦极了。
李牧见两人消停了,这才拱手说道:“两位前辈怎么会光临寒舍?”
傅山哼了一声,别过头去没说话。延奇宗主拱手道:“李兄弟,不知道我家师叔祖在何地?昨日个儿有幸得见师叔祖,延奇斗胆想请师叔祖回大雪山主持门派事务。”
李牧摊摊手,歉意道:“大哥已经离开了,他也不会和你们回大雪山的。”说完后,他看傅山和延奇疑惑的看着自己,又补充道:“你们别这么看着我,大哥志在追求极致武学,这一点你们都清楚,又怎会插手大雪山门派事务。”
延奇一脸落寞,对李牧再次拱手,道:“延奇不便多做打扰,这就告辞了,李兄弟保重。”
李牧也对他拱手。延奇走了,傅山也走了。刘胡子怕无涯府再派人来劫杀,想抓紧时间南下去和一厂指挥使纪大人汇合,也走了。
都走了,终于消停了。
李牧小两口刚到家就看见村长蹲在家门口吧嗒烟袋锅呢。村长看见他们咧嘴一笑,把烟袋锅在墙根磕了磕,迎上来就说了一句话:“房子建好了。”
李牧大喜,拉着婉娘掉头就往新房子走去。婉娘也很兴奋,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说要如何布置新家。来到村西头的新家还没看到新家就看到里三层外三层都是来看热闹的村民。
村长吼了两嗓子,人群立刻散开,李牧和婉娘这才看见他们的新家。
简直太壮观了。
占地大约一千八百平方米,走进双开的大门就是一个二百多平米的庭院,庭院的中间位置有一个圆形的花坛,穿过庭院迎面就是正厅。正厅大概有一百平方米,呈长方形。
穿过第一道门是第二个院子,这里的布局要比第一个院落小了很多。再往后走,第三第四两个庭院和第二个庭院几乎相同,最后一个庭院是一片空地,没有房屋。村长告诉李牧这儿是宅子的后花园。李牧恍然。
再往回走,李牧看的更仔细了。每个院落都有正厅、偏厅、正房、厢房、下房,甚至还有雨廊。沿南北轴线安排:倒座房、垂花门、正厅、正房、后罩房。每进院落有东西厢房,正厅房两侧有耳房。院落四周有穿山游廊和抄手游廊将住房联在一起。
“夫君,这是我们家吗?”
李牧回头,看见婉娘期期艾艾的看着自己,满眼的小星星眨啊眨,等着自己回答。他紧了紧握着她的小手,道:“是我们的家!”
婉娘欢呼一声就跑出去找王孙氏姐妹了,她要去县城买家具,她要给新家装修。可怜的李牧,一个通宵都没睡觉,刚从县城回来又要进城了。
这次去县城的人很多,村长一家、二喜一家还有杨根一家,浩浩荡荡的十五六个人。这次到县城要采购的东西很多,多来点人总没有坏处,李牧心理是这么想的,但是,进了县城,他们刚走了一家店铺就被一帮人围住了。
“三弟?果然是你!哈哈!”
李牧抬头一看,不是早上刚刚分别的刘员外刘洛还能是谁?
兄弟两人拥抱打过招呼,刘洛拉过来一个妙龄少女,给李牧介绍道:“这是你二嫂。曼儿,这是我刚说与你听的三弟,李牧。”
李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