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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部青田双足快蹬如快踏蹄,双手紧握东洋刀,刀尖斜向前伸,森森刀气向四周迸涌而去,刀尖的方向正是靳子龙等六人中间露出的空隙。
“住手住手,不要打了——”
只不过,秦香却也在同一时间发疯般地冲了出去,嘴里大声喊着,两手张牙舞爪,胡乱抓舞,身体所堵处正是六人拉开的空隙。
他冲过去的时候是背对着燕飞容,瞬间便把燕飞容的进攻路线完全堵死,燕飞容的剑法早就达到了收发自如的境界,不然也不敢在挑战赛上与忌部青田真刀真枪的干,长剑甫出,一抖甫收,让秦香冲了过去。
忌部青田的速度看起来却要较燕飞容似乎更快一些,秦香冲到中间空隙之时,他的刀已然穿过空隙到了这边。
“嗤——”
长刀从秦香的左腹刺进,从后面露出了长长一截,忌部青田身形陡然停住。
而所有人都发出了惊恐的尖叫,就连燕琳也骇的花容惨白,全身冷汗直冒,嗖地飞跃而起冲了过去,嘴里大喊着“不要——”
可是已经迟了!
她冲到秦香和忌部青田两人前面两米处时,东洋刀已经贯穿秦香宽大的外套,从他后侧面露将出来。
“啊——”
“秦香——”
“老大——”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骇呆了。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秦香一愕之间似乎也骇呆了,双手发了疯般的乱抓。
忌部青田一时间也未料到这个笨蛋会往自己的刀上撞来,刚才刀一穿而过,嗤的一响中,他感觉到刀身上传来了阻力,从理论上来分析,那自然是弯刀刺破这笨蛋身体遇到的阻力,一时间也呆住了。及至见到秦香发了疯似的双手胡抓而来,左手抓住了刀身,右手向他握刀的两手撸抓而来,看样子似是要在惊恐之中夺了他的刀。
他心中一惊,他可不想这把代表着至尊无上的天布地刀落在秦香的手里。在他的眼里,这把刀要比他的生命还要尊贵,岂能让这笨蛋疯子抢了去。
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秦香的右手已然握抓在他握着刀柄内侧的右手上,一惊之下,他陡然运力于掌心,想要把刀从这笨蛋的身上拔出来,但甫一发力,却感到被秦香抓到的地方一阵剧烈的痛麻,他的手便不自禁地松了开去,秦香的右手便握全了刀柄,顺势一撸,忌部青田的左手感觉到一股灼热似火的灼痛从秦香的手上传来,他的左手又是一震,也松了开去。
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这个似是疯子一样冲过来的笨蛋其实是一个高手,心中大骇:“难道他竟是冲着天布地刀而来?”
第319章 天布地刀!()
只不过此时却已不容他细想,秦香的右手撸过刀柄,并未作停留,倏地撸掠过刀柄,右手变半握为甩,啪的一响,甩拍在忌部青田右肋下,忌部青田陡感一股强大而霸道的热流从秦香的掌背上传来,他如被巨锤击中一般,嗖地向后倒摔而去,嘭地摔跌地上。
刀卫见到天布地刀落到秦香的手里,震惊之下齐出木刀冲了上来,向秦香围去,靳子龙等人意欲拦截,十一人木刀齐出,啪啪声中,六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俱都倒摔一边,十一人来势未变,闷声不响地冲向秦香。
“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
秦香像是变得神志不清一般,刷地拔出刺在身上的天布地刀,胡乱挥舞,燕琳本自站在他身边不远处,及至见他拔,出的天布地刀上没有任何的血迹也就罢了,连他的身上也不见有鲜血或喷或淌,便知道他根本就是在装疯卖傻,便退过了一边。
“啪哧啪哧”
十一人出刀简单,碰上了秦香乱披风般的剑式,加上天布地刀的锋利,一阵急碰乱响之中,十一把木刀顷刻之间俱被削为两截,而秦香乱舞的天布地刀兀自未见稍弱,呼刷呼刷,天布地刀或砍或刺或劈,全然没有一点路线可寻,十一人本想找机会群而攻之,反而被他东一挑西一刺,哐哒哐哒声中,手中剩下的半截木刀也被他挑落在地,及至狼狈躲开之时,已然有五六人身上宽大的武士服被刺了数个大洞,布条满挂,甚是难看。
“喂,你没有死——”
燕琳倒也是一个表演的天才,看到十一名刀卫狼狈退开,她适时冲了上去,从后面抱住了秦香不让他再乱舞,大声喊道。
“我不信,我一定死了,一刀破腹,我一定死了,一死破腹哪有不死的”
秦香假意挣扎,嘴里大声嚷嚷着。
“色狼,你便宜占够了没有——”燕琳紧抱着他,突然在他的耳边羞恼地骂道。
其实秦香一挣扎的时候就知道惨了。燕琳从后面抱着他,前胸与他后背紧贴着,他这么一挣扎,不免有挪动挤压。当然地,燕琳的感觉却要比他更加来得强烈一些,也难怪她以为秦香这家伙是趁机在耍流氓占她的便宜。
“我真的没死吗?”秦香停了下来,装着十分茫然地问道:“被一刀破腹还能活吗?”
“你死什么死,破什么腹,你看看,你身上一滴血都没有,你哪有受伤了?”燕琳见这家伙还在演戏,也不好马上松开他去,只是抱着他的手松了松,让自己与他不再挤压一起,语气之中,羞多于恼。
“我真没事了?那你抱着我干嘛?”秦香听着她的声音在耳边荡漾,暖香气息喷到他的耳朵上,痒痒的,暖暖的,酥酥的,想起刚才的暧昧,心中不免一荡,却想到自己刚才占她便宜,这古怪的女生过后也不知道会想出什么办法来对付自己,于是心一横,干脆装疯卖傻到底。
“你”
燕琳赶紧放开了他,怒视着他,一时间却又说不出话来。
他是在演戏,却是为了帮助自己而演戏,她此时虽羞恼异常,却又不能拆穿他。
“我真的没事呢!”秦香却不敢再去惹她,似意检查了一番,把自己破开的衣服给旁人看了一下,原来那一刀只是从他的外套刺了进去,然后从背后穿出,连里面的贴身t恤都没有刺破,哪里伤着了!
“天布地刀拿来——”
忌部青田从地上跳了起来,感觉到左肋隐隐作痛,内腑赤热,宛若有一团火在烤灼着他一般,知道刚才被秦香掌背拍中,自己已然受了内伤,心中虽暗骇,但却绝不愿天布地刀落在秦香的手里,是以强忍着愤怒,冲到了秦香面前喝道。
“什么天布地刀?”秦香刷刷刷挥舞了手中刀几下,问道:“你说的是这把刀吗?”
“不错,你是你!”忌部青田直到此时方认出了秦香来,蹬蹬退了两步,惊愕地道。
“我认识你吗?”秦香再次装疯卖傻道。
“你你是洛语的男朋友?”忌部青田本来有些苍白的脸突然胀得通红,似乎跟秦香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啊——”秦香把天布地刀刷地收到背后,恍然大悟似地道:“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那天厚颜无耻地在半天之内连向洛语示了五次爱的人,自称是天什么刀什么社的社长,叫什么来着——”
说罢望向燕琳,笑问道:“燕学姐,这家伙叫什么来着?”
“天布刀玉社社长,忌部青田。”燕琳没好气地道。看来她还没有从刚才被秦香占便宜和装疯卖傻吃硬她的羞辱中跑出来。
“对,天布刀玉社,忌部青田。”秦香目光重新落到忌部青田的脸上,笑道:“不过一般畜生长的都差不多,我认不出来也没有什么奇怪,青田社长,你说对不对?”
“刀拿来——”
忌部青田对于他的辱讥竟然听而不闻,手一伸,森然道。
“这刀是你的吗?”秦香奇道。
“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忌部青田怒道。
秦香拿着刀翻了几翻,确认上面没有文字标志后,便笑道:“我还以为我拿错了,原来没有错。”
“你的什么意思?”忌部青田怒喝道。
秦香对他的愤怒也是视若无睹,微笑道:“这把刀本来就是我的,你凭什么说这把刀是你的?”
“这天布地刀明明是我们大岛国天布刀绪的镇绪宝刀,自然是属于我们的,你休得强词夺理,快把刀还来!”忌部青田愤怒的上前一步喝道。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笑话。”秦香环视了周围一眼道:“在场的有少说也有三百人吧,大家给评评理,这刀是我的还是你的?”
说着不等他人说话,便把刀举了起来,肃然道:“这刀乃是我秦家的传家宝刀,以前被他们岛国人偷了去,今天只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现在岛国人竟然贼喊捉贼,真是天大的笑话。”
“放屁,这明明是我们天布地刀,怎么是你们秦家的传家宝刀?”忌部青田又惊又怒,又上前一步指着秦香怒喝起来,身上迸发出一股强大的怒意。
秦香对他的愤怒无动于衷,指着刀柄道:“这里有一个用华夏小篆字体镌刻着一个‘秦’字,在场的都是华夏国的栋梁之材,你们看看,究竟是也不是?”
说罢他走上几步,把天布地刀的刀柄送到燕琳面前指道:“燕学姐,你是凤大学生的新闻代言人,你说的话大家都信,你看看,这里是不是镌刻着一个‘秦’字?”
燕琳不知道他又搞什么鬼,不过还是凝目瞧去,果见在刀柄的一个小印里,刻着一个看起来很象是“秦”字的字,至于是不是小篆字体,是不是真的是“秦”字,她可是不大看得出。
但是有一点她可是看出来了,因为那个印记本来只是刀柄上的一个凹槽而已,柄上还有不少这样的凹槽。只不过秦香指着的这个凹槽里面的纹路稍有不同,看起来象是一个字,虽然没有新刻痕迹,眼尖的她还是发现了,那纹路根本就是新划过的。
不用说,这新划改过的“字”自然是秦香弄出来的了。只不过她很是好奇,刚才秦香装疯卖傻的夺刀舞刀,从始至终这家伙都没有停下来过,他是什么时候在刀柄上划改纹路使之变成一个字的?
“不错,上面是有一个华夏字,不过是不是‘秦’字我可不大认识。”燕琳瞪了他一眼,却还是配合着他的演戏。
秦香从她的眼神中知道那痕迹尚有破绽,当下拿了刀,走过去递给燕飞容看,只不过刀柄出现在燕飞空的眼前时,那些痕迹根本就看不出是新的了,燕琳见一向不会说谎的哥哥竟然认真的点了点头,并说那个字的确是一个小篆字体的“秦”字。
燕飞容对古体字有一定的研究,他既然说是,肯定就错不了。只是他为什么没有显露出奇怪的表情呢?
燕琳很好奇的又凑近前去,骇然发现,刚才的那些看起来明显是新痕迹的痕迹明显的变了样,魔术般的变成了原本就是那个样子的一般,她奇怪的瞅了秦香一眼,似是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端倪,心道:“这家伙是怎么办到的,他刚才刀拿下,然后走过去,这中间只有握着刀柄的那只手掌碰过刀柄,按理说不可能把那些新痕迹改变成陈痕,难道他会变戏法不成?”
只是秦香脸色一点也没有变化,撇下两人,环着场子走了一圈,指着那个所谓的“印记”给外围的男生女生们看。当然有的人认得那个小篆字,有的人并不认得,却人人都装着自己知识渊博之样,很是认真的看过之后十分认可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