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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
梁笑继续小声道:
“外界传言,古宗主脾气古怪,根本不在乎你上台时功力如何,刀法如何,修为如何,只要能在古宗主直传的一晚间表现出你的悟性,这个徒弟也就算合格了”
旁边的婉儿一吐舌头:
“说得简单,谁知道古宗主是个啥脾气,要是觉得你朽木不可雕,没准儿还一耳光给你抽出献刀台呢。”
梁笑的脸都能苦出汁来:
“我就是怕这个啊,师父好死不死地非让我这次登台,就我这两下子”
龙飞一拍梁笑的肩膀:
“放心吧,你的修为我敢打包票,别的不敢说,在场这几万人能比得上你的连半成也没有!”
梁笑刚不自觉地一挺胸,夏晴儿噗哧一乐:
“龙大哥净消遣人,看现在这人数,就算半成不到这也三四千人了,三四千人里头选十三人,你还叫梁师哥放心?”
梁笑刚挺起来的胸瞬间就瘪下去了,龙飞还想调侃他几句,忽然感觉眼前一暗。
第112章 台上演武()
天空依旧万里无云,太阳刚到中天,眼前的白砂地面亮得晃眼,可这眼前一黑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龙飞摇摇头,刚想站起来四下望望,忽然心里一震。
背上的无定击剧颤一下,在刀鞘内就是一阵闷鸣。
旁边梁笑腰里的夜月刀锵一声跳出半尺有余,把梁笑吓了一蹦。
不等梁笑把夜月刀归鞘,前排梁锦、金决二老身边的斩马刀和短刀同时一声龙吟,齐刷刷从鞘中跳出一尺有余,斩马刀跳出一尺不叫事儿,短刀也蹦出来一尺基本就算全出鞘了,寒光一闪差点掉梁笑脚面上。
紧接着一阵刀鸣由近而远,如浪涛声一般经久不绝。
龙飞心中一动,抬头看去,献刀台前的望台上来无影般站定一人。
从龙飞的位置到望台石栏,满打满算不过十丈左右,以龙飞现时的目力,一眼看去本该一览无余,偏偏此人身边就像蒙了一层布幕,连其面容也无法看清。
此人中等身材,一身灰布长衫,将近一尺的胡须在风中飘摆,腰里挎着一口二尺七寸长的厚背刀,整个人模模糊糊,只能看出个大致的形体。
人看不清,气势却是龙飞平生仅见,如果说牛鼻子师父是类似天人合一般的无隙可寻,剑阁阁主上官穹则是如剑般明快刚正隐隐一番王者的傲气,石栏上的这位则如崇山峻岭般巍峨不动,唯一的问题是,这位还多了一点儿——龙飞也不知道是什么,就是总觉得有点哪里不对
旁边的婉儿身体一震,口里不由自主轻轻叹出一个“啊”字。
龙飞转过头去,婉儿看看龙飞:
“这个人,这个人”
龙飞讶道:
“怎么了,哪里不对?”
婉儿一脸的迷惑,双目却精光闪闪一直盯着望台上:
“这个人,好怪。”
龙飞压低嗓音问道:
“哪里怪?”
婉儿低声道:
“这个人几乎没有经脉,全身都像被真气充满,在我眼里几乎就是一个发光的人形太阳,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
龙飞还想往下问,忽然头顶百汇如被闪电击中,身体一震,目光不由向望台射去。
外人看着是龙飞与台上的刀宗宗主古烈目光相交,龙飞一瞬间却什么也看不到。
眼前只有炫目的光,金黄、炽烈,甚至带着几分神圣之感。
与此同时,龙飞的脑中就像被引爆了一个巨大的火器,所有的意识瞬间成为空白。
全身的真气几乎脱离了控制,一寒一热一阴一阳既分流又合一的真气一缩一涨之间,整个身体如同烈阳下的雪花瞬间消散,意识所及,整个山间盆地内将近十万人的气息在脑海中变成了一个又一个如繁星般的大小、明暗、形状不同的光点,其强弱、精神状态一目了然尽在掌握。
龙飞身体猛震,意识重回脑海,真气的波荡逐渐平息一丝丝归于丹田。
除了身边的婉儿、梁笑和夏晴儿,无人发觉龙飞的异状,包括坐在前排的夏长震、金诀、梁锦三个老爷子,绝大部分人所知道的就是献刀台上的刀宗宗主古烈只是随意地扫视了一下整个盆地型的山谷。
龙飞使劲儿压了压几乎不受控制的心脏悸动,再次抬眼望向献刀台。
献刀台上的灰衣人来无影去无踪,换上一个一身黑衣的中年男子,唇下一绺小黑胡,站在献刀台的石栏后面正在讲解本次献刀祭的规定和流程,龙飞运足耳力听了一会,无非是梁笑和夏老爷子说过的那些,也就懒得继续听下去了,转身面向旁边的梁笑。
“怎么?梁兄一会儿要不要上台试试?”
梁笑苦笑一声:
“想不上去也不行啊,我作为夜刀门的大弟子,一会儿的‘演武’阶段,我得是第二个。”
南宫婉儿好奇道:
“第二个?谁是第一个?”
梁笑一撇嘴:
“还能是谁?那边的烈阳刀门呗,我估计会是向聪。”
龙飞不禁皱了皱眉,梁笑的内伤被自己治好以后,功力可以说突飞猛进,再经自己帮忙重新梳理其刀法,可说至少也是江湖一流的手眼,最起码不会次于自己初出道时遇上的那个马贼头,以其年龄来说也算难能可贵,然而比起向聪,至少也差了两三筹。
自己上次和向聪动手就吃了点小亏,虽说被夏老爷子点醒以后自己也觉得有些冤枉,但最起码在刀法上,自己确实是缺少点自信。
“铛”,一声锣响。
整个山谷瞬间鸦雀无声,献刀台上的黑衣男子把手里的杏黄旗晃了三晃,转身退走。
献刀台下忽然立起八杆大旗,一旗一字,正是:
“天地万物,至尊一刀。”
旗红如火,在山风中猎猎作响。
旗下摆出八张太师椅,八位同样一身黑衣的男子坐得稳如泰山。
龙飞看看梁笑,梁笑看看前排的夏老爷子,夏老爷子回头轻声道:
“这是古宗主的八大护法,负责帮古宗主选徒,也负责点评台上弟子的表现。”
龙飞挠挠后脑勺,看看这旗这人,心里有点不以为然。
堂堂刀宗,堂堂的刀宗宗主,将近十万人的盛会,不管是这陈设,还是这活动的各种安排,怎么处处透露着一股子装模作样的小家子气?
当然,这个自己心里想想就行了,龙飞是肯定不敢说出来的,别的不说,最起码前面这老三位就能跟自己急眼
第一个上台的果然是烈阳刀门的向聪。
向聪依然是一身的白衣,嘴角那丝懒洋洋的笑容依旧不减。
一声龙吟,烈阳刀出鞘。
龙飞离谷心的石台将近十丈,向聪的烈阳刀出鞘,依然能感觉到刀锋上的火烈,一团热气迎面而来,眼前的石台就像忽然被移到了沙漠深处。
龙飞这还是第一次观看演武——尤其是刀法的演武。
牛鼻子师父到底是没有教过自己任何兵刃方面的能耐,下山遇上天珍山庄的胡幻玉老爷子,剑阁的老阁主上官穹算是自己下山来唯二的两位指导自己功夫的前辈,然后这两位便全是实战派,学会艺能让自己鼻青脸肿七八天,至于什么是刀,什么又是刀法,全凭自己一点一点摸索,现在自己的那点心得,基本都是帮着梁笑整理刀法时所悟,别说有多么精深,对刀这种东西,不要说比梁笑,就是比梁笑那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师弟也没好到哪里去。
在也夜刀门盘桓了四个来月,龙飞每日与梁笑、婉儿、夏大小姐一起谈刀说剑,龙飞就发现自己在兵刃上的认识实在是肤浅的可以。出道以来几次战斗,在江湖上也创下了一点点小名气,不过刀占的几率恐怕连半成也没有,当时要是自己拎一根擀面杖战局结果估计也不会有太大的不同。
刀法跟不上心法,心法跟不上内力,这就是自己武学素养的现状
说实在点,自己就像那种腰缠万贯的暴发户,有钱都不知道怎么花,遇上对手全凭内力,再凭临场发挥,遇上势均力敌甚至比自己差的还好点儿,遇上经验、功力、剑法刀法都在自己之上的——比如说胡幻玉老爷子,上官穹老爷子,以及鹰羽楼的万重楼,自己就有点玩不开了
所以,即使台上演武的是弟子辈儿的向聪,龙飞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
烈阳刀法只有九式,招数至刚至阳,向聪的功力比起自己恐怕还差了那么一筹半筹的,然而搭配上刀法,就让自己有力难使甘拜下风。
上次是二人对垒,没有时间和精神去仔细观察和体悟向聪的刀法,这次冷眼旁观,倒是看出了点门道。
以前上官穹老爷子授艺时曾经说过刀为器、人为用,招为器、式为用的道理,自己一直懵懵懂懂,似乎懂,可又懂得不是那么透彻,这次再看向聪的演武,忽然便有几分心得。
向聪手里的刀,每一招每一式自有其内在的法度,即使是转身、下蹲、跳起等比较大的动作,依旧有种浑然一体令人无法乘虚而入之感。
龙飞晃晃脑袋,暗里忍不住又腹诽了牛鼻子师父几句。
以前夏老爷子说过刀宗十三门,每一门的刀法都来自宗主古烈的一式刀招,准确说是该刀招的意象,龙飞也曾自己想过,你要说刀招的意象是山,是狼,是雷电之类比较具体的事物还好,这“烈阳”的意象可要如何用在刀招之上呢?
一直到看见向聪的演武,龙飞才恍然。
向聪的刀法并不繁杂,一招一式间也没有过于高深的起承转合,如果没有专门配合烈阳刀法的特殊内力的话,这套烈阳刀法在龙飞眼内也不过是九式阳刚味儿十足的花架子。
加上烈阳功的先天气场,向聪整个人就像一团火热的烈焰,烈阳刀刀身本来是明镜一般的光亮,在向聪手里却变成了一轮耀目的烈阳,银亮的刀身隐隐发出一层又一层日光般炫目的华彩。
龙飞这才相信,前段时日在街头交手时,向聪确实已经手下留情。
烈阳刀法,真有几分烈阳般的气势。
龙飞目不转睛地看着。
第113章 名不副实()
向聪下台后,下一个便是梁笑,用得正是龙飞帮其重新整理的夜月刀法。
紧接着梁笑,便是暴风、烈火、流水、怒峰、黄沙、狂雨、铁血、林川、飞瀑、重焰、候石诸门。
这还是龙飞第一次一个下午看了这么多不同的刀法,脑中千头万绪,但心里却跃跃欲试,手心发痒,无定击在鞘内阵阵雀跃的嘶鸣。
以龙飞现在的眼力和功力,上台的这些弟子级的人物,水平可说参差不齐,既有向聪这种自己遇上也得头疼一下的硬手,也有几个明显就是充门面的庸手,尤其是怒峰刀门的楚敬,铁血刀门的沈路,这俩明显就是“踢场”来的,所谓的演武这俩加一块也没用得了一盏热茶的时间,基本就是一个人上去拿刀比划两下就跳下来了
“演武还能这么来?”龙飞都看傻了
夏老爷子笑笑:
“这就不错了,以往几届干脆有的门派就不派人上去的。”
龙飞眼都直了:
“这刀宗也太糊弄事儿了”
夏老爷子摇头:
“这演武本就是给外行看的,重点在明天的擂台比武,有几个肯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