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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下心中的焦躁,他换一个方向,只想先把人劝去这个注定大爆的节目:“对了,还有车炀!他不是救了你吗?”
毕竟乔钰诩,就是被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拖走的,每每想起,戚学覃都恨得牙痒痒:“你就没点话想对他说?”
乔钰诩蹙眉。的确,车炀是在工作人员手下救了自己。虽然这一救,仅仅是在节目里,只能算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么想着,乔钰诩偏偏却有些放不下。其实说过两句话后就能发现,真人秀里的车炀,和在片场里的他,挺不一样。
脾气好,反应快,对队友也不错。如果这一切都能靠演技伪装出来,那他还挺佩服的。
见对面人表情似有松动,戚学覃终于松一口气,再次递出邀请函。
“至少这一期观众们都等着你呢。”
乔钰诩沉默几秒,终于伸手接过。
四封固定邀请函都敲定后,节目组迅速地放出了下一期的文字预告。客厅里,骆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发了这条微博,并圈了其余三人,表示祝贺。
两分钟后,电话就被陈经纪人打响:“谁让你登陆微博的!给你说了近期不要上不要上,你为什么不听呢!”
骆泗把听筒拿远一些。早在几天前,他就打算发微博声援乔钰诩,然而刚刚点开,陈哥就仿佛心有灵犀,瞬间打来电话。
千叮咛万嘱咐的叫他不要掺和这事,尤其不要站在乔钰诩那边。
骆泗据理力争,身上却瞬间被压上好几座大山。什么“你想再被全网黑一遍吗”“公司在你身上倾注了多少心血”,他抹开冷汗一一回应,几乎是被逼着关上了微博。
等过了一阵,骆泗才终于觉出些不对来。
听陈哥的意思,乔钰诩被黑这事,难道和他有关?
骆泗瞬间变得坐立难安。然而,此时已过了最佳的发声时期,他要是再旧事重提,无异于帮人重炒热度。
别无他法,他只得静候佳期。
“陈哥,我只是帮节目组宣传一下而已。”已经有好几条评论刷出,除了迷妹的“啊啊我老公发博了”,还有路人来称赞几人友谊的,看起来非常暖心。
关掉网页,骆泗一本正经道:“新一期节目即将开拍,我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吧?”
听闻此言,陈经纪人深吸一口气。的确,骆泗的做法无可厚非。
但非要把其余几个固定嘉宾圈出来,还专程把乔钰诩放在最前面,这就十分耐人寻味了。
他只得压低声音劝道:“车炀,乔钰诩和你本就定位重合,都是以演技为卖点的流量小生。演技方面,你已经输了别人一头了。如果不趁这个机会给他扣顶不合群的帽子,以后你拿什么和别人争?”
骆泗深深叹气。他知道公司在原身身上花了很多精力,但这不代表,他就得接受拉踩别人上位的方式。
对乔钰诩,他本就心怀愧疚。如今,又因为自己让他被别人泼了瓢脏水,骆泗只觉得浑身不舒服。
应付过经纪人的训话,等第51期开拍时,他第一件事,就是默默站在了乔钰诩身旁。
这一期节目的主题是“荒野山庄”,节目组来到山野间,将舞台定到了一座小型度假山庄似的豪宅里。除了他们几个固定嘉宾,还多了一名新人,是近期当红商业电影的男主角。
果然,节目火了就是不一样,嘉宾咖位也跟着蹭蹭蹭往上蹿。
不像上一期,节目组没有直接让众人开拍,而是先假模假样布置了一下大厅,说要让嘉宾们先吃顿饭休息休息,培养一下感情。
新嘉宾迟迟未出现,在镜头的映照下,几位老熟人走进餐厅。
长桌放在中央,巴洛克式的大厅内,红酒与牛排摆在一起,充斥着奢靡的气息。
“就我一个人觉得这是场鸿门宴吗?”周景州搓着胳膊,率先坐下,一边还后怕地打量着身旁的苏莓映:“不会等吃到一半,某人突然翻脸吧?”
苏莓映笑眯眯地举起刀叉,看了他两眼:“别乱说啊,这期我可不是内应了。”
“你的意思是,还是有扮鬼的人喽!”周景州面色一变。乔钰诩隔了两张椅子上坐下,拿过红酒轻抿一口:“胆小鬼。”
“你!”周景州气得不行,张牙舞爪开始回击。
见乔钰诩依旧毒舌,完全没受到影响,骆泗终于松了口气。
察觉到他在自己身旁坐下,乔钰诩抿酒的动作一顿。有些别扭地蹙眉,他还没对上期节目那事道谢:“喂,你”
在对面人专注的眼神下,乔钰诩竟不知如何开口,干脆灌了一大口红酒下肚。
骆泗却是皱起眉,小声提醒他:“别喝多了,还在拍节目呢。”
对他的关心,乔钰诩撇开头,又抿了一口:“不需要你操心。”
骆泗叹口气,伸手横过他身前,将酒杯纳入掌心:“还是小心点吧。万一你又喝吐了怎么办?”
镜头的追随下,乔钰诩动作一顿,猛然回头。
他望进青年关切的眉眼,神色颇有些惊疑。
什么叫“又”?他知道自己喝吐过?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楚辞、三月汀州的地雷x1,谢谢你们啾咪,努力码字去啦!
第50章 花瓶骆泗(10)()
“咔擦——”
乔钰诩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室内突然一暗,一声尖叫划破长空。
“啊啊啊啊!”是周景州。不愧是唱歌的,就连尖叫他都能吼出男高音的气势:“怎么回事!”
“停电了?”苏莓映在一旁疑惑道。
“不像。”乔钰诩回神;侧身护住骆泗:“导演的监视器还亮着呢。”
果不其然。骆泗循声望去;看见赵导一口白牙在监视器下反射出微光。
“等等。”骆泗轻声道,从乔钰诩背后探出脑袋:“我怎么听到有脚步声?”还不止一人。
话音刚落,几束灯光骤然大亮——光芒聚成一束;照向半开的厅门。
几人瞪大眼,看见一个十分浮夸的身影从门口走进,脑袋上还戴了一顶礼帽。
“大家好!”这是一名看不出年龄的男性;一身燕尾服规矩地拉好;遮住半片脖颈。欢快的bgm中;他朝众人鞠了一躬;再起身时,嘴里含了一朵玫瑰:“欢迎来到我的宅邸!”
因为含了东西;他说话嘟嘟哝哝的,气势都削下去一半。
“这人谁啊。”周景州没忍住,嘀咕了一句。
男性表情一僵。苏莓映瞪了周景州一眼;站起身时;脸上挂了热情的笑容:“您是大活天下的韦治臻吗?我才看了您的新作;真的是非常优秀的电影!”
韦治臻这才笑开;眼角隐隐透出鱼尾纹。骆泗满脸惊奇,听说韦治臻此人已经接近四十岁了,但看面前人外表;不笑的时候撑死二十岁。
察觉到他的目光,乔钰诩起身,将人视线挡住:“你刚是说,‘你’的宅子?”
“是啊。”韦治臻摘下礼帽。聚光灯散去,水晶灯重新亮起。带着背后一串儿跟拍小哥,他一步步走近:“我是这座宅子的主人。”
骆泗没忍住,嘀咕了一句:“没记错的话,这个节目叫密室逃脱”
“既然主人家都站在这里,你把钥匙掏出来不就好了!”周景州帮他把想说的话吼出来了:“我们还逃什么?”
韦治臻一脸沉痛地摇头。大门在他身后“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一切喧嚣:“我倒是想。可这座宅子里混进了歹人,不仅杀害了我的妻子儿女,竟然还将我的客人们都锁进了宅邸——实在是罪不可恕!”
“比起妻儿,被锁竟然是更重要的事吗”骆泗再度没忍住吐槽。
“总之!”韦治臻长袍一挥,无视众人微妙的眼神,在主座上落座:“现在我们要先逃离餐厅,顺便思考一下谁是凶手!”
“所以还是有内鬼咯。”周景州绝望,瞬间弹离苏莓映身边:“不会又是你吧?”
“都说了不是。”苏莓映皱起鼻子:“总说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我看某个常年卖蠢的,就挺可疑!”
周景州瞪她:“你说谁卖蠢呢!”
骆泗劝他:“你别对号入座呀。”
韦治臻抬起酒杯遥遥对应,开始安抚两人:“行啦,凡事讲究个有理有据,没有证据的话先不要瞎讲”
两人一起瞪他:“不会就是你贼喊捉贼吧!”
突然被针对,韦治臻差点一口血吐出来:“我没事对自己家人下手干嘛!”
骆泗站起身:“好了好了,既然已经开始录制了,我们先交代一下身份吧。”他记得这次节目组的邀请函上,写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是一名家,受邀来这里取材的,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惨案。你们呢?”
乔钰诩走近几步:“我是你的助理。”
骆泗狐疑地望向他。竟然有个助理,他自己都不知道。
“别看了。”乔钰诩皱起眉:“卡片上还说,我不能离家十米远——你去问节目组为什么这么分。”
他脸上带着淡淡的别扭,与骆泗视线相撞时,不由错开眼睛。
“我也来,我是舞蹈家。”苏莓映站起身,假模假样地转了一圈:“虽然并不会跳舞——反正节目里就是这样了。”
闻言,周景州的表情十分复杂:“我是爱慕舞蹈家的歌手”
苏莓映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二人相看两相厌,骆泗赶紧出来打圆场:“那周景州你的卡片上有什么特殊要求吗?比如不能离舞蹈家太远?”
周景州说:“上面说,我可以为舞蹈家去死”
苏莓映和周景州再度露出被膈应的表情。
骆泗心生同情。谁都能看出二人是纯洁的互怼关系,要真被绑cp,那实在是太恐怖了:“韦哥哎不对,治臻哥你呢?”
韦治臻一本正经:“卡片上说了,我是这座宅子的主人,很欣赏舞蹈家。”
众人目光瞬间变得奇怪,集中在周景州身上。周景州被盯得毛骨悚然:“你们看我干嘛!”
“如果没理解错的话”骆泗说。
“你和韦治臻,是情敌”苏莓映说。
“所以非常有作案动机。”乔钰诩下了结论。
“卧槽,我要是他情敌为什么不直接把他解决了,还要从人家的妻子儿女下手!”周景州难得聪明一次:“明明留下他的妻子对我更有利吧!说不定就是韦治臻自己想和舞蹈家在一起,才先一步下手,排除了所有干扰因素!”
韦治臻瞪他:“别泼脏水啊,我只是欣赏舞蹈家,谁说要发展婚外情了!”
再怎么吵下去没完没了。骆泗揉着眉心站起来:“行啦。现在餐厅门也锁了,我们还是先考虑一下怎么出去吧。”
在乔钰诩的无声赞同下,众人总算有所行动,在餐厅里散开。
水晶吊灯在餐桌上挂了一排,璀璨的光芒下,整座房间一览无余。除却长桌,墙壁上满是古老的壁画。几面镜子镶嵌在壁画中央,映出众人忙碌的脸。
“诶。”骆泗站在长镜前时,周景州鬼鬼祟祟地从他身后凑了上来:“不再钻一次通风管道试试?”
骆泗转头,无奈地看他:“先不说这宅子有没有通风管道”他指了指头顶,比划一下距离:“你确定我们有办法爬上五米高的天花板?”
周景州只得摸了摸鼻子,悻悻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