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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往事:我和三里屯的男人们-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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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小五吼道。

    “不知悔改,我让你不知错!”张先生又是一记戒尺抽下来。

    小五疼得眼角眨动,头上冒汗,他说道:“骑在我头上我还饶他,你做得来孬种,我做不得!”

    “我看你是少不了一顿好打!”张先生说着又抬起戒尺。

    小五凶狠地一把从张先生手里夺过戒尺,江生连忙说道:“小五不要。”

    江生生怕小五把戒尺抽到张先生的身上,那时就算他再有理,也会被套上欺师灭祖不忠不孝的罪名。

    “我妈都从来不舍得打我一下,你算什么东西!”小五一边说着一边将戒尺架在腿上,猛然折断,扔在张先生的面前。

    张先生气得咳嗽,指着小五说道:“你的戾气太重,我看这学你是上不得了。”

    “我也懒得学!”小五说道。

    “滚,现在就滚!”张先生指着门外说道。“以后若是杀了人,莫说是我的学生!”

    小五哼了一声,回到座位拎着书包就走出教室。

    “起开!”小五看着门口的一堆人吼道。

    “吊什么吊。”一个高年级的学生不满道。

    小五一拳捣在那学生的脸上,那学生当即酸痛得站不起来,小五从那人身上踩过去,走出学校。

    “小五,你去哪。”江生喊道。

    小五没有搭理,走出学校之后就径直向浅塘镇郊区的一家工厂走去,他父亲马爱国在那里上班,以前带小五去过两次。

    从浅塘镇向东是东直门,穿过逢会的主街道再往前就是一条直通北平城内的大路,两旁有四通八达的胡同,走街串巷的小贩,还有等在大路两旁的黄包车车夫。

    小五经过胡同巷的时候正看见一群黄包车车夫为了争客人打架,他想起张先生的话,不由心下烦躁,就穿进胡同里,偏离大路而走。

    浅塘镇方圆几十里路,往北十多里就是梨园,梨园就是北平四大徽班聚集的地方,打乾隆年间就聚集越来越多的下九流行业,说白了就是一堆唱戏说书、满口操着京片子的人所住的地盘。

    马爱国所在的手工纺织厂就在梨园镇和浅塘镇中间。

    马爱国那时正在车间里忙着修机器,突然听到有人喊道:“爱国,有个小孩找你,在厂门口,说是你儿子。”

    “小五?”马爱国心下奇怪。“这时候不应该在上课吗?”

    马爱国拧上机器螺丝,脱了鞋帽走到工厂门口,正看见小五一脸委屈地站在门卫室外面。

第017章 张先生() 
马爱国问清了事情的原委,在门卫室打了名儿就带着小五向浅塘镇走去。

    小五仰着脸问道:“爸,你带我去哪?”

    马爱国说道:“自然是回学校,你这才刚上一年级就不读书了?”

    小五说道:“我不想上学了,张先生不分好坏,那些同学也坏得很,我不喜和他们耍。”

    “这不是你喜不喜的事情,张先生罚你定然没错,他的为人我最了解,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会冤了好人,也不畏坏人,我上学那会也整天打架,单挑没人打得过我,你现在小,咽不下这口气,等大点你就明白了。”马爱国说道。

    “大点我也是不变的,明明没错为什么偏要认错?”小五嘟囔着嘴说道。“打不过就叫别人,还叫个呆瓜,真是没种。”

    马爱国和小五走一路说一路,到了浅塘镇的集会,正瞧见刘兰英从一家衣服店出来,马爱国心里咯噔一下,装作没看见,领着小五快步从店门口走过去。

    刘兰英和店家有说有笑,正见小五回头和她打招呼,便板着脸喊道:“马爱国,你装瞎子瞧不见我是不是?”

    马爱国神情尴尬,转头看向刘兰英,说道:“呃大海妈,你也赶集啊?”

    “大海妈?”刘兰英哼了一声。“你以前认识我的时候一口一个英英,现在叫人家大海妈,死鬼!”

    刘兰英说着就嘟囔着嘴在马爱国屁股上掐了一下,马爱国咳了一声,挪向一边,刘兰英继续说道:“小五你不知道,你爸当年还写过情诗给我咧,我毕竟也是读过书的人,跟你爸就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当年要不是你妈死缠烂打,我就是你妈了。”

    “你看你说的,在孩子面前讲这些做什么?”马爱国老脸通红道。

    “我都不害臊你还害臊。”刘兰英说道,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刘兰英咦了一声问:“小五你不是去上学的吗,怎么跑出来了?”

    马爱国将小五的事情简单讲了一下,刘兰英听罢说道:“我当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你当年不也是打起来不要命的性子。正好快到午饭时间了,我也去一趟学校看看大海,团结团结同学,省得他在学校被人欺负。”

    于是刘兰英和马爱国结伴同行,一路上刘兰英问一句马爱国答一句,小五这还是第一次看见马爱国这么拘谨的。

    到了学校,马爱国让小五在办公室门口等着,自己则进去跟张先生打招呼。

    “爱国?”张先生一眼就认出了马爱国。

    马爱国连忙恭敬地回道:“先生是我,您学生马爱国,这不多长时间也没来拜访您了,今儿过来看看。”

    张先生从座位上站起来,瞧向门口站着的小五,说道:“好家伙,敢情这马大侠是你生的种!”

    “马大侠?”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还不是大侠?这孩子的戾气太重了,打起来没个轻重,比你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谁说他他打谁,把人家学生的牙都打搓了,满脸是血也没个怕的,差点连我都打!”张先生气呼呼地说道。

    “小五怎么敢打先生,这孩子肯定是气过头了顶撞您几句,我已经教训他一顿了。”马爱国赔笑说道。

    “他还不敢打我,你看看,你看看我这把篾子。”张先生说着将桌底的戒尺拿出来,已经被折得开了叉。

    “小五!”马爱国吼道。“滚进来!”

    小五听到马爱国的话,就走进办公室,马爱国二话不说就一脚踢在小五的屁股上,将他踢翻在地。

    “你打孩子干什么?”办公室里的老师们还没讲话,刘兰英就看不下去了,连忙跑进屋里把小五拉起来护在怀里。

    “你夫人?”张先生问道。

    “哦,不是。”马爱国说道,有些结巴。

    刘兰英说道:“我是大海他妈,赵大海。”

    “恩,您来学校有何贵干?”张先生问道,将马爱国晾在一边。

    刘兰英说道:“这不是看见小五被人欺负,跟着一道过来看看,乡里乡亲的。”

    “他还被欺负?”张先生一听这话立马板起脸来。“女英雄,您是瞧着点好,那俩孩子现在脸上还挂着彩嘞!”

    小五刚要说话,被马爱国一瞪,立马咽了回去。

    马爱国说道:“先生,小五毕竟还是小孩子,是我没教好他,以后准让他长记性。您看我当年也是不学无术,整天打架惹事,最后还不是改过自新了。”

    张先生嗯了一声,说道:“你在报纸上发表的诗歌我看过一篇,写的还凑合,没白瞎跟我学了几年。”

    马爱国说道:“先生的教诲学生怎么能忘,到现在也是书不离手,时常读书读报。小五其实是好孩子,向来不喜欺负人的,只是性子野了点,经不得旁人撩。”

    张先生说道:“这点我知道,不然也不会跟你讲到现在了,只是他打的那俩学生麻烦,一个是仗势欺人的顽主,一个是傻的,等一会儿他们家长就来了。”

    张先生说完就开始教育小五,有马爱国在一旁站着他不敢忤逆,听不听得进都得低头听训。

    过了一会儿,秦飞和王伟的父亲也都来了学校,两人和张先生寒暄几句后,又跟马爱国点了点头。

    张先生说道:“事情的原委我都调查清楚了,先是秦飞带一帮人打了班上一个叫江生的学生,这马小五跟江生同村,看不下去就教训了秦飞,两人结了梁子,秦飞又蛊惑王伟去打马小五,事情就是这样,想来不会屈了谁。”

    秦飞的父亲尴尬,说道:“可这孩子下手也太重了,昨晚上我心想小孩一时皮闹也就罢了,可没想到今天又打,看看秦飞被打得满脸是血,哪是学生该下的手?”

    张先生哼了说道:“这不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你家孩子自打开学到现在,哪天不得欺负一两个才心里痛快,现在惹了硬茬子了,想叫屈?拉帮结派,惹是生非,当我是瞎子看不见!”

    秦飞的父亲一时间哑口无言,刚待解释,张先生继续说道:“我让孩子叫你来不是让你来找账的,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这次打成这样,下次呢?就算他把人家也打残打废,再遇到个更狠的,为了争口气命都不要了?要是想学打仗,直接送进武馆,干嘛来我这读书识字?”

    秦飞父亲被说得面上挂不住,说道:“张先生说的是,小儿年幼无知,惹了张先生不喜,改天我让他舅舅秦叔公亲自登门拜访谢罪。”

    张先生听到这话后勃然大怒,他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指着秦飞的父亲说道:“在我面前,别说你提坐堂口的秦叔公,就算亲王贝勒来了,这理还是这么个理!”

    “先生您息怒,您看您怎么突然发这么大脾气。”王伟的父亲在一旁被吓了一跳,就连马爱国也被张先生的无端火起而惊到。

    “这里是学校,整那些乌七八糟的官腔匪话在我这行不通,拿堂口的京花子压我,我看你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张先生毫无顾忌道。

    张先生口中的堂口指的就是浅塘镇的帮派,而秦叔公就是坐镇帮派的掌舵人。

    那时候的北平有几大势力,除了在每个城区的日本驻军,就是各个城区的警署,再就是有些城区的堂口。

    除了日本驻军这些侵略者,北平城的警署和堂口互为表里,比如浅塘镇胡同口的黄包车车夫归黄包车租赁公司管,而这租赁公司是堂口秦叔公的一个产业,黄包车车夫若是打架闹出人命,警署自然出面插手。

    秦飞的父亲被骂得面红耳赤,他没想到提到秦叔公不仅没有唬到张先生,反倒激怒了对方,让他更没台阶下。

    “张先生你口中的京花子,可是说错了人?”秦飞的父亲问道,脸色变得很难看。

    京花子就是无业游名北平人,说白了就是乞丐,这张先生称秦叔公是乞丐,另一层意思就是说秦叔公收租要保护费的行为无异于乞讨,秦飞的父亲再次问了一遍也就是为了确定张先生这句话。

    张先生说道:“我没说错人,现在就领着秦飞出去,别让我再看见你,世道之所以乱,尽是如你这般的人歪风邪气,莫污了我的眼!”

    “先生既然如此说,那秦某告辞了。”秦飞的父亲说道。

    秦飞父亲说完就拉着秦飞走出办公室,脸色难看极了。

    马爱国连忙追上去,说道:“秦家兄弟,你可消消气,都是小孩子打架有什么大不了的,咱都这岁数了,没必要争那口,这是给孩子的医药费,带去医馆给孩子擦擦药。”

    马爱国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秦飞的父亲哼了一声,说道:“这还是小孩子打架的问题么?老家伙不识好歹,怨不得旁人。”

    秦飞的父亲说完,不再搭理马爱国,领着秦飞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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