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不错。”张大人说道。
田大人不再说什么,只眼里的光亮亮的,连怀里的小少年也推了出去。
刘鸨儿见他这样,顿时明白了。说,“田大人您放心,您先玩着看着,呆会儿宴会散了,我自让他来见您。”
田大人笑着点点头。
张大人也微笑。
这边,暗处的回廊上。
一身霓裳的眉云厌恶的说:“我呸,你看她那德行!什么时候白小五成她义子了?她自个儿往自己脸上贴金吧。瞧她那副样儿,老子看了都恶心。”
“行了别说了,该你上台了。快去吧。”秋尽推着眉云上台。
“君左,过来给我伴奏。”眉云扯着君左上了台。
“子清?你怎么了?”秋尽凑过去问,他见子清一脸愁云的样子。
子清的目光落在那大堂里田大人和张大人还有刘鸨儿身上,低声说:“义子又怎么样?转过身她就会把他卖了的。”
“哟,你又不是第一天到这儿。怎么这会儿说这话,快点去打扮打扮,下面就该你了。”
“我倒不是矫情这些,刘鸨儿是什么人我又不是不清楚。我就是,有些担心白儿……”子清边往后台走边说。
秋尽笑起来,“你担心他?那小子能耐大了去了,人能把张大人都哄的给他买镯子了还用得着你替他操那闲心?还有我说你这人呐,这方面的亏还没吃够呢?他不就送了你那么个香囊,你还真当宝贝收着了。你没看他送刘鸨儿那玉镯子,你那香囊值几个钱。他就是买些东西来讨好我们当个见面礼儿,大家也就表面上乐呵呵算了。你还真把心掏给他?傻了吧你。”
子清不再说话。他虽然觉得秋尽说的有道理,但是心里总还是觉得白小五不是那样的人。至少对他不是。
他始终觉得白小五太锋芒毕露了,他心里有预感,这孩子会惹大事。但愿他鸿福齐天,始终能够化险为夷才好。
而赵永昼此时在何处?
他在羑安的房间外面,搭了一把椅子,旁边摆着一壶酒,一盘花生米儿,已经快坐了半个时辰有余。
那羑安就是不出来,但宴会最后的台面如果没有红牌压轴岂不是笑话?记忆中锦鸿阁每次都是龙凤双出,万倾城与千翎羽各领风骚,龙凤相斗,那才叫一个好看。
这里是找不到一个万倾城,羑安那容貌虽也比不上千翎羽,但也能压得住场子。
赵永昼在羑安门外坐了半个时辰,挑衅和劝告都做过了,这羑安始终不开门。不仅不开门,还连个声音都不给。要不是小厮跟他跪下保证,他还真以为屋里没人呢。
“羑安,你今天晚上可以不出来。”赵永昼决定下一剂狠药,也借这个机会心里的话说出来。
“但是我告诉你,人活成你们这个样子,我也是看够了。我原本以为,整个河馆起码你羑安能有点见识,谁曾想我看错了,你跟他们一样,都已经在这个现实中腐朽了!别看你发脾气当大少爷,你敢反抗吗?你敢走出河馆吗?一群早已陷入泥土的亡灵,不知挣扎,连沾板上的鱼都不如。鱼还知道蹦呢,还有点生气呢!”
赵永昼气的站起来骂,他指着羑安紧闭的门大声道:
“爷跟你说,爷就是看不起你们这些人!”
赵永昼骂完,原本就安静的暖阁更安静了。守在门口的小厮和豆子都木愣愣的看着他,过来找他的秋尽和眉云也静静的站在那里。
谁都停止了动作。
赵永昼吐出一口气,他转过身看见站在柱头下的秋尽和眉云,没任何反应,端起旁边的酒杯一饮而尽。
秋尽和眉云都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门在这时开了。
羑安从里面走出来,穿着赵永昼让人专门制作的暗红绣金线的礼服,面色煞白的一步步走到赵永昼面前来。
赵永昼转过身看着他,将酒放在一边。这美男子,总算肯出来了。
“啪!——”
羑安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白嫩的笑脸上立刻浮起五道指印,赵永昼差点被打趴在地上,好在他这些日子一直偷偷习武蹲马步,往旁边趔趄了两步总算刹住脚。
“你又知道什么呢。”羑安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他眼眶有些红,配着他那一身红礼服,煞是好看。
就像火中的蝴蝶。
赵永昼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就说了出来。
“这衣服果然就适合你……陷在大火里的蝴蝶,飞舞着,跳动着,真美。”
羑安的瞳孔顿时变大了些,仿佛气恼,又仿佛无力。
“我等着看,看你如何活的跟我们不一样。”最后,羑安看着赵永昼的眼睛说出这句话,便甩袖去了前面。
(重生)第12章 落水()
宴会很完美,刘鸨儿赚的盆满钵满,嘴都笑歪了。
赵永昼一边打算着接下来的事,一边往楼上走,刘鸨儿在找他。这么一来,这老娘们应该是对自己言听计从了。
“白儿。”身后忽然有人喊他。
赵永昼停下脚步,回过头去。眉云和秋尽站在远处,一脸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的表情。赵永昼知道他们怎么了,可是他不计较这些。
“子清哥哥,怎么了?”赵永昼笑着问。
“刘鸨儿是不是叫你去雅间?”子清拉着他下楼。
“嗯。”赵永昼点头,不知道子清什么意思。
子清低声说:“你当心点,屋里估计有那个田大人。”
赵永昼一挑眉,回头看了看楼上。
然后他回头看着子清,笑着说:“谢谢你,子清。”
子清皱眉,“你别嬉皮笑脸的。”
“张大人呢?可见着他了?”赵永昼问。
子清回过头去看秋尽,一晚上他的眼路最通。
“羑安一下台就跟张大人回府上了。”秋尽说了这么一句。
子清说:“要不你说你身体不舒服,累着了?我去跟刘鸨儿说罢。”
“……子清,那个田大人,是个什么样的人?”赵永昼问,他心里快速盘算着策略,看是否能躲过这一劫。
子清摇着头,“不是什么好人。他若是看上你了,你是跑不了的。”
“我有个法子。”君左忽然出声,“不过你得受点儿苦。”
雅间里,刘鸨儿一个劲儿的赔笑。“这孩子估计还在忙,我让人去催催他。”
“都这么晚了,客人都回去了,他还在忙什么?你们这儿就他一个人么?其他人都是吃干饭的?”田大人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他等了两个时辰,非常不耐烦。
“诶是是是,我去找他,我立马把他带过来。”刘鸨儿话落,打开门,忽然见豆子急急忙忙的跑上来。
“不好了不好了!”
“瞎嚷嚷什么呢?”刘鸨儿呵斥。将门关上。
豆子压低声音,满脸慌张,“白哥儿掉进河里了!”
“什么?快让人去救啊!”刘鸨儿也慌了,赶紧往楼下跑。
听到外面一阵喧闹,似有许多人奔跑哭号。屋里的田大人也打开房门,随便揪住一个小厮。
“发生了何事?”
“出人命了!白少爷落水了!”
田大人一听,也跟出去一看,河廊上围得水泄不通,一团乱。顿觉十分扫兴,二话不说的就走了。
“来人呐!快来人呐!”河廊上,眉云和秋尽都大声嚷嚷着。
“妈妈快来!白儿他掉进河里了!他、扑腾了几下,就没影儿了!”子清慌的都快哭了。
“瞧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
刘鸨儿一看这状况,一边骂一边让打手跳进河里找人。
“快!都给我跳进去找!”
秋尽冲眉云使了个眼色,眉云便从桥上探出身子,朝桥洞底下喊:“快找啊,再不然他都憋死了!”
刘鸨儿一听,更加着急,这小子可是个大宝贝,要救这么没了那可怎么得了。
“你们都给我潜下去找!一定要把人给我找到!”
活落,下面就传来声音:“找到了!找到了!”
君左扛着一个小小的身子从桥洞底下游出来,一副气喘吁吁地样子。大汉们将他两个都抱上岸,将君左怀里的孩子翻过来平放在地上。
“怎么样?还活着吗?”刘鸨儿问。
君左双手交叉按着赵永昼的胸口几下,又低头掰开他的嘴巴往里吐气,如此这般好几个来回,赵永昼才从嘴里吐出一口水,悠悠转醒。
“怎么回事儿啊你!怎么掉水里了?”刘鸨儿问道,看得出来她十分生气。
赵永昼咳嗽着说不出话。
子清说:“刚才白儿在取廊檐上的灯笼,结果不小心掉下去了。”
刘鸨儿似乎不太信这个说辞,她盯着子清和君左几个看了一阵子,最后目光落在赵永昼身上。
“那灯笼多少钱一个?你却不同了。”
刘鸨儿又抬头,对着所有人命令般的说:“你们都给我听好了。白五少爷的命可金贵的很,从今儿个起,所有人都给我小心伺候着。若是白五有了什么差池,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你们都跟了我这么久,知道我刘姐是个什么样的人。那些敢挡我财路的,我可是一律六亲不认的!”
说道最后,她意有所指的眼睛在子清和君左几个身上游转。
“行了,把白五抱回去,好好伺候着。”刘鸨儿说完,转身招呼人群散去。“都散了散了!一个个没用的东西傻站着干什么!”
深夜,赵永昼洗了个热水澡,喝了一碗姜汤,然后靠在床头。微笑着对房里的四个人说:
“今日里,多谢几位哥哥了。赵……白某记着这份情,来日必定报答。”
“哼,你不是瞧不起我们么?我们这种人就是自甘堕落,可当不起你白五爷的道谢。”眉云冷刺刺的说道。
赵永昼垂眸,无话可说。
君左说:“眉云,你怎么这么对一个孩子说话?”
“孩子?在你们眼里他只是个孩子?你知道他是怎么骂羑安和我们的吗?呵,你跟子清当时不在那儿,我和秋尽两个可是站在他身后听得一清二楚。这小子是狼心狗肺,你们就是把他捂在心口上,他骨子里也是冰冷的。他瞧不起我们,他从骨子里瞧不起我们。”
“眉云。”子清忽然开口,声音里平静的很:“莫说白儿瞧不起我们,我们自己也是瞧不起自己的。他有什么错?”
眉云不说话,秋尽也别过头去咕隆一句:“就你好心。”
子清又对赵永昼说:“今日里你想必也看出来了,刘鸨儿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我早先就跟你说过你太出风头,往后你的日子怕是没这么好过的。我跟你说这些不为别的,你当日赠我香囊,东西虽小却深合我心意。这风月场上,你能送我枫叶,说明你心里还是有几分看得起我。我说的可对?”
赵永昼沉默着。
“你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子清说,“你迟早会离开这里,我看得出来。”
赵永昼猛的抬起头来。
子清只是笑笑,说:“你子清哥不是瞎子,心里明白的很。你表面上是一个十岁的孩童,内里,只怕是住了一个三十岁的人。”
子清他们走后,赵永昼很难入睡。
他仔细考虑了子清的话,的确觉得自己是有些风头太劲了。他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