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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主眼睛一亮,“好厉害!”
柴未樊点头,的确很厉害,“今年八月,你会下场吗?”
今年皇上特意开了恩科。
“应当会试试。”
柴未樊微笑,“祝福你一切顺利。”
“谢谢。”
几人说话间,听到消息的大夫人亲自迎了过来,若只是柴未樊和宋言珂便罢了,但二公主都来了,老夫人又不在,她只能顶了出来。
几人在大夫人处又坐了会,才各自离去,宋言珂还要在张府族学里待上一会,柴未樊和二公主便告辞了。
出了张府,柴未樊问二公主,“阿采,我们去哪里?”
好不容易出次宫,二公主应该不想这么轻易就回宫。
二公主指尖抵住下巴,思考了会,眉眼漾开欢喜,“不如去建安郡王府坐会儿,那个,你和郡王府的二姑娘感情不是不错嘛?”
说着,她话音渐渐发轻,耳尖悄悄抹上抹红晕。
柴未樊无奈,想去看世子便直说,拿她当什么借口,不过二公主好不容易主动想要什么,她自不会拒绝,两人便驱车往建安郡王府赶去。
路上,二公主聊起宋言珂,问她,“那位宋公子,是你什么人啊?”
她的目光里含着促狭。
柴未樊无奈,“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们两人一点也不熟。”当下,她便把她和那位宋公子仅有的几次交集说给了她听。
二公主恍然,“原来如此。”
“你说,这位宋公子这般能干,你大伯母不会起什么心思吧?”
毕竟是案首呢。
柴未樊摇头,“我不知道,不过也不关我们的事。”
宋公子说到底都是大太太的子侄,而且还受过她的恩惠,大太太若要拉拢他,只能在他的婚事上做文章,最可能的便是让他娶一大房庶女,但是大房并没什么年龄合适的庶女,倒是二姐,跟宋言珂年龄倒适合。
摇摇头,不再乱想,就像她说的,这是大伯母的家务事,她与那位宋公子也只是泛泛之交,宋公子如何,实在不是她关心的范围。
二公主点点头,也不再想宋言珂,想到马上就要见到郦至惑,她捧着发烧的脸,不禁荡漾笑起来。
想象是美好的,事实却是残酷的,今日郦至惑当值,还没回府。
郡王妃对于当下炙手可热的柴四姑娘与天潢贵胄二公主自然热烈欢迎,只是郦至惑不在,二公主瞬间便萎靡下来。
倒是柴未樊许久没见到满萤了,十分想念她,便问郡王妃,“满萤在府里吗?”
“自然在,她正在备嫁,最近没再出去。”
“出嫁?”柴未樊张大眼,十分惊诧。
见到郦满萤,她果然正在自己房间备嫁,看着屋子里红红火火的枕套,手帕之类,柴未樊半晌回不过神来。
“怎么就几月不见,你便要出嫁了呢?”
郦满萤羞涩低头,小声哼唧,“是嫁给外祖母那边的表哥。”
柴未樊眨眨眼,就是那个每次回来便要被她念叨半天的表哥?她当时就觉得满萤跟那位表哥十分欢乐,没想到她终究还是嫁给了那位表哥。
其实,想想也挺好的,听满萤说,那边的外祖母和舅母十分疼爱她,比自家子孙还要疼爱,满萤嫁过去就不用担心婆媳,姑嫂的问题了,而满萤和那位表哥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听满萤往日的口气,就知道两人感情其实很好,所以想想,满萤这门婚事挺好的。
柴未樊不觉羡慕起来,若是她和她表哥
垂下眼帘,黯然叹了口气,算了,大好的日子,不想了。
她衷心给满萤庆喜,满萤欢喜过后,不觉怅惘,“可惜,我要远离京城,远离父母还有你了。”
柴未樊握住她的手,温柔道:“我和郡王妃的心情是一样的,只要你过得好,只要你幸福就够了。”
郦满萤眼泪盈盈,一把抱住了她,“樊儿,等你成婚时,我一定回来。”
柴未樊敲打她,“胡说什么呢,小丫头!”
“定了什么时候吗?”
“还没,等到哥哥成亲后再说。”
“那还好,你还可以在京城待很长时间。”
第八十七章()
因着满萤的婚事;回到宫中,柴未樊又想起二姐来。
不知道她怎样了。
隔日;她将柴未佩邀请到宫中做客。
这是柴未佩第一次进宫,难免有些束手束脚;走在宫道中;看见巍峨的城墙和来往举止端庄的宫女太监,呼吸都不觉放轻了。
直到见到柴未樊,她才轻松了一些,望着闲适自在的四妹妹;柴未佩第一次真正意识到;养在宫里的柴四姑娘到底是个怎样的身份。
柴未樊拉着柴未佩先去给惠太妃请安;这也是柴未佩有记忆起第一次见到惠太妃。
她忙敛着身子,按照前两天在家反复练过的礼节,给惠太妃行礼。
“参见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惠太妃含笑探手;“快起来。”
惠太妃将她唤到跟前,细细打量,“这就是佩姐儿;一瞧就是温婉乖巧的孩子。”
柴未佩乖巧地垂下眼睛;害羞道:“在家里时;祖母时常提到您;说您在当年有着秀外慧中的美名;让我们向您学习;如今佩儿总算见到您了。”
惠太妃拍着她的手;叹息,“哀家老了,如今正是你们年轻一辈风华正茂的时候。”
又问,“你父母还好吗?”
提到三房的人,柴未佩神色淡淡,淡淡一笑道:“挺好的,听说我今天来看您,还托我给您带个好。”
事实上,母亲还半夜来找她,跟她说让她在娘娘跟前多提提哥哥,最好能让娘娘看重哥哥,给哥哥一个官做,想到满是为哥哥打量,对她的忐忑问询却毫不在意的母亲,柴未佩内心缓慢升起一股冷嘲。
惠太妃对三房的人没什么印象,不过从前段时间柴未樊所说的话中,她对三房的人也没什么好感,简单提了一句便略过。
在惠太妃那里坐了会,柴未樊带着柴未佩去自己房间休息。
两人来到柴未樊房间,柴未樊单刀直入,“你最近怎样?大伯母还挟持你的婚事不放吗?”
柴未佩这次神情比那时候好多了,闻言,她冷笑一声,说:“大伯母现在哪里还能顾及到我。”
“怎么?”
“四妹妹你还不知道吧,最近大姐回娘家住了。”
“回娘家?”柴未樊茫然,她的确不知道,她很少回柴府,也很少关注柴府的消息,不过大姐新婚还没半年,怎么就回娘家住了?
“听闻,大姐夫在外面养了个外室,现在那外室怀孕了,不知怎么被大姐知道了,然后大姐一怒之下回了娘家。”
“什么?”柴未樊目瞪口呆,她诧异问道,“何府没什么表示吗?就任由大姐回娘家?”
何府是书香门第,对这类败坏门风的东西应该一律禁止才对。
柴未佩冷淡道:“说是这个理,但那毕竟是何二公子的长子,何太太怎么忍心毒害自己的亲孙子。”
柴未樊皱眉,这事的确是何家不厚道,哪有新婚妻子刚入门没两个月,嫡子未出生,庶长子便先头生下来的道理,更别说大姐刚嫁入何府不过三两个月。
柴未佩望她一眼,说:“四妹妹,我知你心地善良,如若之前的我,也盼着大姐和大姐夫和和美美,如今,说出来也不怕四妹妹看扁你二姐我,我只盼着大伯母能多花些心思在那边,最好再也不要想起我为好。”
说着,她眼中垂泪,将将坠落,旁边丫头急忙为她递上手帕,柴未佩接过,浅浅拭去眼泪。
“让四妹妹见笑了。”
柴未樊握住柴未佩的手,安慰说:“二姐不必说这样的话,我理解你的心情,况我与大姐的矛盾你也知晓,妹妹也不是修佛念禅的圣人,自没有别人给一巴掌,我再将另一张脸贴上去的道理。”
柴未佩笑笑,“妹妹这么说,我便安心了。”
她说这话也是怕柴未樊动了恻隐之心,说动惠太妃把这件事压下去。
虽然她没有让大姐不幸福的狠心,却也希望这件事能多拖一段时间,最好拖到大伯母将她遗忘为好。
柴未樊叹口气,不再想大姐那边的糟心事,转而问她,“除了大姐那边,大伯母在其他方面还为难二姐你吗?”
柴未佩用手帕沾了沾眼角,想想,疑惑道:“说来也是疑惑,一天,大哥突然跑到我院子,对我狠狠道了一番歉,还对我保证说,他会说服大伯母不让她为难我。”
这个应当是长公主和陈小姐所为,通过说动大哥来推翻这门婚事。
柴未樊虽然觉得可能性不高,但也衷心期望大伯母的打算落空。
柴未佩走后,柴未樊将柴未娴的事告诉了姑母,倒不是让姑母出头,只是大伯母很有可能为此事进宫,所以她提前给姑母说一下,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听到这事,惠太妃果然十分生气,当初她就不怎么看好与何府的这门婚事,偏偏老太太与大太太都一厢情愿地认为大姐儿攀了高枝了,高枝是那么好攀的?
现在后果不就出来了,娴姐儿在何府受了委屈,柴府能为她做什么主?
若是听她的,选个门当户对,对娴姐儿好的,以后即使娴姐儿受了委屈,他们也能为她做主。
惠太妃沉沉叹气,心情抑郁,柴未樊劝道:“姑母,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就别为这事操劳了。”
惠太妃挥手,“我不操劳能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娴姐儿吞了这个委屈。”
话虽这么说,惠太妃却不打算现在就插手这件事,总要给他们点教训,况且佩姐儿那事还没个说法,说点实事,她虽然对柴府有那么几分看顾的心思,对柴府小辈也十分怜爱,但在她心里,除了樊姐儿,其他小辈都是一样的,不分嫡庶远近,娴姐儿也罢,佩姐儿也罢,都是她的侄女。
过了几日,大伯母请进宫的折子,她收下了但没看,也没给任何回应。
这可把宫外的大太太给急坏了,娘娘这是什么意思?娴姐儿可是她侄女,她难不成真狠心不管不成?
柴未娴看着急得团团转的母亲,憔悴乌黑的脸上挂着泪痕,咬牙道:“定是柴未樊那个贱蹄子在娘娘跟前耍花招,才让娘娘恼了我们。”
大太太脚步顿住,她想起前些日子柴未樊走时,跟她说的话。
“善恶终有报您也是马上要嫁女儿的人,便是不为自己积德,也应该为大姐想想。”
她紧紧攥住手里的手帕。
几日后,大太太再次递了折子,惠太妃才允她进宫探望。
大太太犹在挣扎,道:“娘娘,娴姐儿最近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眼看她迅速消瘦下来,这简直是往我心口上扎刀啊。”
惠太妃沉痛地望着她,“你也知伤在儿身,痛在娘心,既知这个理,你又怎忍心对待佩姐儿,难道三太太便不伤不痛了吗?”
大太太梗住,心里却不屑一顾,那个懦弱的糊涂蛋,她给了她一张书院请柬,她便再不管佩姐儿的事,难道她还会真心疼爱这个女儿?
心里这么想,话却不能这么说,她只能坐着垂泪道:“我也是为了岑哥儿,他是我们柴府嫡长孙,眼看娴姐儿有了门好婚事,我自然不想让岑哥儿的婚事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