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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联想到后面柴大太太被叫进宫,许顺达猜想,这事肯定跟柴府有关。
听到他的禀报,皇上皱眉不语,面色沉沉。
恰在此时,一个小太监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对皇上说。
“皇上,奴才刚刚见柴姑娘被太后身边的和姑姑请去了。”
皇上拧眉看他。
“请去便请去,你那么大惊小怪干什么?”
小太监回答:“奴才瞧和姑姑面色不大好,而且柴姑娘也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沉默片刻,皇上撩起衣服起身。
皇上来到太后那里,柴未樊已经离开。
看见他,太后一点也不意外,甚至是十分亲切地问:“皇帝可曾用过午膳了?”
皇上扫一眼,没有看到柴未樊的身影,眉梢一蹙。
太后明知故问:“皇帝看什么呢?”
皇上垂下眼帘,低声道:“没什么,儿臣今日来陪母后用午膳。”
太后喜笑颜开,“自然甚好。”
回到永和宫,柴未樊坐在软榻上想心事。
她不是难过太后所说的话,太后所言之理,在她对表哥动心时便已考虑到。
她是担心太后已经知道她对表哥的心思,所以特地来警告她。
听晴给她沏上一杯茶,端到她跟前,却见她双眼放空,明显正在出神。
她悄悄退下,走到盛盏跟前,努努嘴,指向自家姑娘。
悄无息的问:“姑娘,这是怎么了?”
盛盏摇摇头,想了想,说:“我们中道被和姑姑请到了太后宫里。”
闻言,听晴脸色一变。
盛盏见她这样,十分疑惑:“怎么啦?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听晴回过神,摇摇头说:“你陪姑娘去的,我怎么会知道。”
转过头,她却与柴未樊担心上了同一件事。
太后娘娘别不是发现了什么。
等皇上在延昌宫用过午膳,许顺达已将所有事情都调查清楚了。
扫过纸上的信息,皇上眯起眼睛,“就这点小事?”
许顺达好笑,“姑娘心地善良,不舍得自家姐妹受委屈,奴才还听说,姑娘与这位柴二小姐关系还不错。”
皇上丢下纸,没放在心上,“告诉长公主便是。”
第八十四章()
因为太后娘娘的事;柴未樊一时也顾不上二姐那边。
突然有一天,长公主派人来邀请她去长乐宫做客。
她想不透长公主为什么邀请她;但还是依言去了,结果在那边见到了;许久未见的陈大小姐。
陈芷涵站起身与她行礼:“柴姑娘好。”
柴未樊心思翻转;已然明白长公主邀请她来此的目的,只是她不明白长公主从何处知道了此事。
内心百般思量,面上却不动声色。
她给陈芷涵回了一个礼。
长公主让她们二人坐下,宫女立即给二人奉上茶。
长公主端起茶盏;浅浅抿了一口;放下;对她笑道:“今日芷涵入宫,带了一斛上好的南珠,本想派人给你送去,但芷涵说;自离了上书房,你们已有许久未见,她想见见你;遂将请了过来。”
过了年;陈芷涵在家备嫁;便不再入宫读书。
说着;一个宫女捧着个玉匣子上前。
走到她跟前;打开玉匣子;里面放着两颗圆润明亮的南珠;个个有婴儿拳头般大小,当真璀璨夺目,华丽多姿。
柴未樊站起身,颇有些受宠若惊,“如此宝物,怎能使得!”
陈紫函笑道:“这本就是给众位姐妹的,还望柴姑娘不要嫌弃才是。”
“怎敢说嫌弃二字,如此,硕大明丽的南珠,我还是第一次见。”
长公主爽朗一笑,“这是芷涵的心意,你就收下吧。”
“如此,樊儿便却之不恭了。”
陈芷涵笑道:“咱们姐妹,不必见外。”
柴未樊让盛盏收好玉匣子。
寒暄过后,长公主提到此次邀请她前来的正事。
“还未恭喜妹妹长姐前几日大婚。”
“谢长公主挂念,以及吉言。”柴未樊暗暗腹诽,大姐大婚的事都过去好几日了。
“听说你家大伯母名下还有一嫡子,唤岑哥儿。”
柴未樊点头,“那是我家长兄。”
陈芷涵接道:“听说贵兄这次县试名列其中,实在一表人才,文采斐然。”
柴未樊只好说,“陈姑娘过奖了。”
陈芷涵笑了笑,问:“想必娘娘也十分喜爱你家兄长吧?”
听到这里,柴未樊心里隐隐约约有个想法。
她点头,“那是自然,姑母对小辈一向疼爱有加,不过,”
她温和一笑,“姑母不大管府里的事,她一向主张儿孙自有儿孙福,前些日子因为二姐的婚事,姑母还将大伯母叫去,狠狠说了一顿。”
听到这,长公主与陈芷涵对视一眼,眼中情绪莫名。
陈芷涵心里大大松了口气,只要惠太妃娘娘不干预这件事就好。
从长乐宫出来,盛盏疑惑不解,“姑娘,我怎么瞧着今日长公主与陈姑娘话中有话呀。”
柴未樊微微一笑,抿唇不语。
那边,她走后,长公主拉住陈芷涵的手,劝慰,“这下你放心了,我就说慧太妃一向清心寡欲,除了柴四姑娘,鲜少关注他事。”
陈芷涵却鼻头一酸,眼眶发红,“若不是父亲真有此想法,我也不至于担心至此。”
“如今知道慧太妃与柴府关系并不亲密,我也有信心说服父亲了。”
听到这,长公主内心暗暗叹了口气。
舅舅所考虑的事,她也知晓一二。
说到底,还是他们连累了表姐,有个五皇子在手,皇上不可能放心让陈府过于壮大。
而舅舅又不可能让表哥娶一家世低微之女,唯一能稍微宽解皇上的便是让陈芷涵低嫁。
恰好此时柴大太太表现出了这个意愿,而柴府与惠太妃关系又匪浅,因此舅舅才动了这个想法。
不知是谁将此消息传给了陈姑娘,但不得不说,柴未樊心里大大松了口气。
希望陈姑娘能够说服她父亲,进而挽救二姐悲惨的命运。
至于太后那边,她提心吊胆好几天,却并未发现什么异状。
饶是如此,接下来几天在姑母那里见到神态自若的皇上,她心里难免有些不是滋味。
他们身份不等,尊卑不同,旁人知道他们的想法,只会感叹她异想天开,痴人说梦。
最重要,她现在还不知道,表哥对她是什么心思。
一日,她端着盅精心焖煮的老母鸡汤来到紫宸殿,却被人告知皇上正在书房与大臣商议政事。
踌躇要不要退下时,许顺达腿脚生风的迎上来,对她说:“姑娘,您先去内室等候,皇上一会儿就好了。”
犹豫了下,柴未樊点点头,说:“好。”
进到内室,她将鸡汤放下。
转头打量四周,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到内室。
众多精美贵重家具自不会少,桌上一只老翁挑仙童青釉瓶精致剔透,引人目光。
她不觉慢慢走过去,仔细观察,爱不释手。
突然,眼睛被桌上一点儿小东西吸引。
那,那不是她瞪大眼睛,震惊之色一闪而逝。
那不是半年前,皇上带她在外面游玩,偶遇一路摊,摊主给他们制作的小人吗?
当时皇上不是说要把这些小人带进宫,送给姑母,以廖解她的思念之情。
现如今,这个小东西怎么会在皇上这里?
她心里隐约有一个想法,却不敢相信,只能愣怔而茫然的紧盯着这个小玩偶。
过了会儿,她勉强收回心思,坐下来,神色复杂,心绪一时纷乱。
坐了会儿,皇上还没来,她起身在屋子里闲逛。
挑开帷帐,进入里间,里面是张宽大的龙床,明黄色的纱帐沉重,贵气。
眼神不经意扫过床边一堵墙,眼睛陡然瞪大,比刚刚见到那些玩偶还要吃惊。
那堵墙上竟然挂着一幅画。
一副雪中女子仕图,雪落枯枝下,女子眸中笑意点点,她身边绕着一圈梅花小脚印。
正是貔貅捣乱留下的。
这幅画当年做完,再也没有了音讯,后来因为事情忙她也忘了,没想到现在这幅画竟然在皇上这里。
恰好此时,许顺达走了进来。
见她正在观赏此画,眼神陡然一虚,呵呵笑:“姑娘瞧着眼熟吧?”
柴未樊回过头,静静瞧着他,半晌,突然一笑。
“自然挺眼熟,许公公瞧着不眼熟吗?”
许顺达,“呵呵。”
柴未樊收起笑容,转头看那幅画,轻轻地问:“这幅画怎么会在这里?”
许顺达低下头,老实回答,“当然是皇上命人取过来的。”
她轻声喃喃,“所以当初,并不是忘了这件事,是皇上特意没将此画给我。”
许顺达低下头,诺诺不语。
柴未樊心潮澎湃,某种情绪如狂风暴浪般席卷心间,那个想法呼之欲出,她的呼吸忍不住急促起来。
第八十五章()
柴未樊急忙走到门前;站好,等皇上进来;她蹲下身,给他请安。
“参见皇上。”
皇上拉起她的胳膊;将她拉起来;“快起来。”
两人走到桌边,坐下,皇上看到桌子上的瓷瓮,笑出来;“这是什么?你做的吗?”
柴未樊点头;“这是老母鸡汤;给表哥你补身子的。”
皇上温柔地看着她,“谢谢。”
许顺达知意,上前给皇上倒了一小碗,端到他跟前;皇上接过,先用勺子尝了两口,随后端起来;一饮而尽;汤顺着喉咙滚滚流下;少年的身子已渐渐长开;喉结越来越明显;弯成弓状的脖颈;圆滑细嫩又蕴含力道的下颌和脖子。
柴未樊静静望着表哥;心脏“扑通扑通”直跳,那个念头快要压制不住,将要冲出脑海。
当初,福朵就曾说过,只是她不曾放在心上,只是今日
皇上喝完鸡汤,将碗放下,随后用热毛巾洗了洗手。
柴未樊看着他,说:“表哥,我想借一本书,你这里有吗?”
皇上转头,“什么书?”
“天工器物通篇。”
皇上想了想,说:“我那边的书架上应该有一本。”
他的寝室里,也放着张案桌,和一个小书架,书架上放着他常看的书。
柴未樊微笑,她自然知道那边书架上有,因为她刚刚正好看见了。
皇上带她去书架那边,一眼就看到了那本书,抽出来,转身递给她,却看她正盯着一处发愣,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
他脸皮猛然一红,下意识就想将东西收好。
只是,柴未樊已经随手拿了起来,“表哥,这个不是?”
皇上沉默不语,柴未樊好奇地转向他,目光疑惑,半晌,他沉声道:“当初说好送给娘娘,后来事情多,就忘了。”
“哦”柴未樊点头,恍然大悟。
只是,对上她促狭的目光,皇上耳尖莫名一红。
他“咳”一声,“你现在回宫了,娘娘也不需要睹物思人了。”
说着,他从柴未樊手里接过那两个玩偶,重新放回桌子上。
柴未樊心里闷笑,又觉得表哥分外可爱,其实仔细想想,表哥对她挺明显的,只是她一直不敢往这方面想,竟一直未发现。
笑了会,柴未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