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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却被她一语挑破了,瞧她那模样,似乎猜出了他真正的主子?
燕白纠结的想,他到底是按原计划还是默认他的主子另有其人?叉匠团技。
苏宛似乎看出了他的纠结,笑着道:“你出现那会儿,我还不认识楚神医。”
燕白挑眉:“就凭这个?”
“当然凭这点并不能排除你是楚神医的人,你可以说,因为楚神医和你主子是好朋友,你主子出了事,楚神医很担心,所以派你前去营救,这也很合情合理。”
燕白闭上嘴巴。他原本的确想钻这个空子没错。他看着苏宛。眼神疑惑。
他的表情近乎于默认,于是苏宛就又笑了起来,她原本只是怀疑,知道直接问这人是肯定不会说的,索性就反其道而行之,果然被她诈了出来他的主子,是严锦无疑。
“原本我一直很疑惑,那群看起来就很厉害的刺客怎么说死就死了,我还当有真有什么高人相救,前几天我一看到你,就什么都明白了。好心要送我们一程的车把式,因为我和小诺,所以你不方便暴露身份?又或许,你主子觉得我们可疑,于是亲自拖着我们,让你去查我们的底细?他回去了。犹自不放心,还将你留下了监视我,是因为我跟孟家的关系?还是,他也想得到那个什么东西?”
燕白面无表情,他知道她是聪明的,而聪明的人总是太自负,太过于相信自己。
就像她,认定了主子派他留在她身边是不怀好意,就算他开口辩解,她只怕也不会相信。
况且,燕白并不打算辩解。
就让她误会好了。
苏宛没等来燕白的回答,也并不如何失望灰心,原本淡下去的神色更淡了些,突然又发问:“你为什么讨厌我?也许你对我好一点,我就会将东西给你主子也说不定。”
燕白冷冷看她一眼,有些厚的嘴唇紧紧抿起。
她还真当那东西是什么好东西不成?那东西对主子不但无益,若真到了主子手里,说不定还会因此遭皇帝的忌讳,真是狗咬吕洞宾。
他忍得很辛苦才能管住自己的嘴不为主子辩解,沉默的由着她误解。当然燕白绝对没有恶意,他只是一厢情愿的认为主子被误解了也许就不会再多看她一眼了。
他很担心主子会为了她误了大事。
这个时候燕白还不知道,情之一字,一放难收!
“你怎么知道我讨厌你?”沉默许久的燕白终于开口。
苏宛神色几番变化,她说了这么半天,难道他抓住的重点就是这一个?她当然不会认为燕白是个蠢的,他只是不想与她谈论别的事,才随口问她这个而已。
“你的表情说的够明显了。”苏宛有些意兴阑珊,想了想又问:“我被绑架的时候,你在不在?”
燕白瞳孔一缩,他看着苏宛,苏宛也漫不经心的看着他。
最后,他说:“我在。”
苏宛点头,一点也不意外的样子,“我就知道。”
她顿了顿,问道:“你这样讨厌我,为什么还要听楚神医的话天天给我送吃的来?”
燕白又不说话了。
苏宛觉得没意思,挥了挥手,燕白咻的一下不见了。
问了半天,她只能肯定两点,果然是严锦以及燕白讨厌她。
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绑架而袖手不理,若非裴御,他是不是也要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
算了,他本来就没有责任与义务救她帮她,袖手旁观算是好的了,至少他没有动手弄死她的打算。
苏宛撇撇嘴,袖着手离开窗边。
船又行了一日,终于靠了岸。陈刚亲自过来押解苏宛,将枷锁重新锁住苏宛脖子与双手时,他甚至说了句“得罪”。
码头上早已备好了马车,她登上马车前回头一望,就见楚之晏正抱着小诺从后头的船上下来。小诺不停的冲她挥手,只是不敢叫喊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苏宛心下一定,低头弯腰坐上了马车。
陈刚马不停蹄,想早一点赶到京城。然而这一路下来,却比在船上时更不太平。
刺杀,毒药,甚至连火攻都用上了。
很明显,真的有人不打算让她活着到达京城。
不过好在陈刚还是很靠谱的,一次次的击退敌人,但总是这样退敌,他们人再多,再厉害,行程始终也被耽误了。
冬天黑的比较早,一直吩咐众人全速前进的陈刚忽然在一座驿馆叫了停。更是一反常态的高调将苏宛从马车里带下来,高调的跨进驿馆,叫人准备房间与吃食。
刚关上门,陈刚便为苏宛除去枷锁,顺手将个小包袱递给她,“快换上。”
苏宛打开一看,却是一套侍卫服,她狐疑的瞧着陈刚,不明所以的问道:“这是?”
“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越往京城走,只怕越不安全。现如今,你换上这身衣服,我让人趁夜送你先走。”陈刚低声解释道。
苏宛一下子明白过来,陈刚叫人送她先走,而他则让另外的人扮演她,拖住那些没完没了的刺客杀手。
她沉默了一下,坚定的点了点头。
若不是怕保全不了她,陈刚是不会出这主意的,他们都知道,越往后,越危险,唯有将她早日送到京城,他们没有后顾之忧,对付敌人时也就不再束手束脚施展不开,死伤也会因此少上许多。
不得不说,陈刚实在是个细心的人。他找的这套衣服苏宛换上很是合适,而与他一道进屋的侍卫,竟也与苏宛身量相仿。
为避人耳目,留在屋里代替苏宛的自然是那名与她身量相仿的侍卫。
陈刚找了两个他最信赖的属下,神情严肃的叮嘱他们一番后,趁人不备带着苏宛从驿馆后门溜了出去。
星夜兼程马不停蹄的跑,直到翌日中午,看见京城那高高的城门时,护送苏宛的两名侍卫齐齐松了口气。
许是得了陈刚的命令,到了京城后,他们并没有将苏宛交给任何人,而是神神秘秘的带到了一处农家小院。
“你先在这里住着,大人回京后,自会来接你。”名叫王正的侍卫对苏宛说道,“你不用担心,这里很安全。”
苏宛怎么可能不担心,一间小小的院落,又没几个武功高强的人保护,只要消息一漏出去,别人要在这里杀她不知道是多简单的事情。
王正说完,也不管苏宛的纠结担心,转头对他的同伴徐江说道:“你守着,我去找点吃的回来。”
徐江脸色有些难看,似强忍着痛楚般。
王正担心的望着他:“怎么了?”
苏宛见他面色青白,显是发了什么急症,忙上前道:“我跟楚神医学了一段时间医术,这位大人若不弃,可否让我替你瞧一瞧?”
徐江许是痛急了,苏宛话音一落便连连点头,“不知为何,我肚子忽然痛得厉害。” 锦医御食:
为防意外,他们没有在途中用过来历不明的水和食物,就是防着有人下毒。徐江腹痛厉害又突然,一时间只往毒物上头想去了,脸色就变得更加难看。
苏宛问清他疼痛的部位,又看了舌苔,这才伸手搭脉。片刻放下手,笑着安抚道:“大人不必紧张,你之所以腹痛,是因脘腹受凉,寒凝胃肠所致,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开个……不知这里有没有笔墨?”
王正忙道:“这里一应俱全,你等着,我这就去取来。”
待取了纸笔墨砚来,苏宛凝神想了想,一边飞快的下笔,开出一张方子来。“大人照着这方子抓药,我保证,两剂下去定然药到病除。”
王正接过来,细看了看,忍不住抬头看苏宛。
苏宛面色不变:“字写的不好,大人将就着看看吧。”
她自己也是万般无奈,抄了那么多书,写了那么多字,这字就是写不好,连楚之晏都放弃了,她又有什么法子呢。
076 还有亲人()
王正出去买了些食物,也抓了两副药回来。
苏宛闲着没事,亲自帮徐江煎起药。一碗药下去,徐江果然感觉轻松不少。
他很感激的对苏宛道谢,苏宛却道:“若没有两位相护。我也不能全须全尾的呆在这里,该道谢的是我才对。”叉匠序划。
徐江摇手道:“话不是这样说的,本来带你进京就是我们的职责所在,替我治病却非是你分内之事。孟小将军,我……”
苏宛脸色一变,忙道:“徐大人千万莫要如此称呼,我真的承受不起!”
若原本她是觉得姓孟会给她带来无穷无尽的烦恼,现在苏宛在知道孟黎川是如何厉害后,被人称呼一声孟小将军她都觉得脸红的厉害这是孟黎川拿命换来的,她哪里配得上这样的称呼?
徐江与王正都沉默了下来。
两人跟陈刚一样,都是十分敬重孟老将军以及孟小将军的,骨子里亦是十分的正直。半晌。王正轻叹一声:“若孟家犹在,南蛮人哪里敢这样猖狂。真是可惜了。”
徐江闷声道:“孟家明明满门忠烈,偏偏……小人当道,君子却伏诛,实实在在是我大周最大的损失。”
苏宛亦是一叹:“自上京的途中。我也听说了不少孟家的事,的确是叫人惋惜。若我能身为孟家人,想必也会为这个姓氏而感到骄傲。可我……”
她自嘲的笑了笑,看到徐江王正二人面上皆是唏嘘与怜悯,便又叹道:“听说孟家当日被抄斩时,孟家的外嫁女并未被涉及,不知她们如今……”
徐江看向王正,显然是以王正是瞻。王正想了想,觉得并不是什么秘密,便道:“孟老将军就两个女儿,一个嫁到承恩侯府,不过孟家事发后就一直身体不好,被送到庄子上养病,听说至今也没被接回来。这裴家”
他撇撇嘴,显然很是看不上裴家的做派。“估计是一辈子也不会将她接回去了。至于另外一个女儿,她还没来得及嫁人孟家就出事了。其他的。孟老将军倒是有两个妹妹。一个是詹事府詹事邱大人的夫人。另一个当年因随孟老将军前往南疆驻守,而嫁给了孟老将军的部下韩总兵,嗐,以前是总兵,现如今已经被贬成了营千总,那位孟家姑奶奶在孟家出事后倒是回来过。”
“我也想起来了。”徐家忙插嘴道:“那位孟家姑奶奶倒真是个刚硬的不输男人的女子,听说她回来后,曾去督察院击鼓鸣冤,以血书为孟家分辨,整整十多张纸,这得多少血才能写得出来?后来,她还去宫门口长跪过。皇上动了雷霆大怒,责令韩大人立刻将她带回南疆,否则一并发落。韩大人无奈,强行将其夫人带走了,这么些年在南疆。怕是也不容易。”
苏宛深有同感的点头,那位韩大人被一贬再贬,若是个好人,同情孟家而对孟家那位姑母更好些,倒是那位姑母的福分。倘若那位韩大人将一切都算在孟家,算在那位姑母身上,她的日子才是真真难熬。
所以有的时候,活人真的不会比死人好过。
“那,邱大人家那位夫人呢?孟家出事,她可曾做过些什么吗?”
徐江摇头,王正想了想,道:“我倒是听我那媳妇说过一嘴,说是邱夫人处境也是十分不好,她上头那位婆婆惯会折磨人,邱大人又是出了名的好色薄情。听说如今邱家内宅主持中馈的,是邱大人最宠爱的一房妾室。邱夫人则每日里吃斋念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