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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上邪也莫名的心口一凉,“他想干什么,”
“我也这么问过他了,他就冲我笑了笑,说反正不会牵连到咱们,然后我再想多问,他就已经走了,”刘策摊手,
姬上邪更觉得心慌得不行,“你派人跟着他了没有,”
“当然派了,”刘策点头,但马上又一顿,“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先做好最坏的打算比较好,”
姬上邪便又心一沉,
刘策继续道:“我总觉得,他今天的表现很不对,就像是……怎么说呢,感觉跟一个失去了斗志的人一般,什么都不想管了,就想破釜沉舟,抓紧最后的机会再痛快一把,”
姬上邪暗暗握紧拳头,
刘策轻叹口气,慢慢走过来拥住她,“但这也是他自己的选择,咱们不能奈他何,”
“可是,他终究是我的父亲,”姬上邪低声道,
虽然这些年父女俩感情十分淡漠,但她也记得小时候,父亲也是十分疼爱自己的,尤其自己是长女,又和母亲长得很像,父亲疼爱自己比疼爱弟弟还要更多几分,而且现在,从父亲的表现来看,这些年他的日子其实过得也很苦,
毕竟也是血脉至亲,眼看他要去做傻事,而自己却无法阻拦,这种无力感让她十分的难受,
刘策只能紧紧拥着她,“或许是我们想多了呢,现在我已经吩咐青云黑云两个去盯着他了,他要是真要去做什么坏事,他们肯定会拦着他,说不定还能力挽狂澜,”
“这话你自己信吗,”姬上邪反问他,
刘策一顿,其实他也不信,
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那又怎么来说服她,姬上邪摇摇头,便闭上眼不说话了,
因为姬长史的这一次出现,姬上邪和刘策今晚都没有睡得太踏实,
第二天一早醒来,两个人赶紧梳洗打扮,又往侯府上回门去了,
勇健候老夫人早已经昂着脖子等他们许久了,姬上邪刚进门,她就赶紧抓住姬上邪的手,问起她昨天皇宫里的事情——刘策和太子头一次当众撕破脸,事情当然很快就传遍了长安,勇健候老夫人能知道消息也是理所当然的,
姬上邪赶紧就把当时的情形仔细的说了一遍,勇健候老夫人听完了,她拍拍胸口:“还好还好,你父亲刚一出现就否认了,不然只怕更难说清,不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说是为了弥补我,”姬上邪低声道,
“不,我觉得他更应该是为了保护你,”齐康突然开口,
刘策就看向他,“你是不是还知道什么,”
齐康嘿嘿的笑了两声,“我还真知道一个消息,昨晚上才刚送到长安来的,你们想不想知道,”
“是什么,”刘策忙问,
“平宜公主……她死了,”
我的天,
姬上邪霎时倒抽一口凉气,她和刘策对视一眼,两个人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疑惑——难道说,这就是姬长史送给她的第二份新婚贺礼,
这也太可怕了,
“她怎么死的,”姬上邪问,
“嗯,听说是她怀孕五个月的时候流产,本来就大伤了元气,又因为一直担心着这边的陈沅,没有好好调养身体,后来再加上长沙王过世的打击,身体状况也每况愈下,一直熬到现在,终于熬不住,就在绝望中撒手人寰了,”齐康慢条斯理的道,
“不对,”姬上邪却摇头,“她再绝望,好歹陈沅还活着,陈沅的儿子也还在,就算是为了给女儿撑腰,她也绝对不会就这么去了,她不是这么轻易就会被打倒的人,”
“你说得也是,她腹中那个流产的胎儿毕竟还没有生下来,对她的打击有限,而且既然腹中的孩子没保住,她肯定就会更珍惜陈沅,还有陈沅艰难产下的那个外孙,只要陈沅的地位一日不稳固,她就一日不会去死,”勇健候老夫人也点头,
于是,大家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件事,不管怎么看都透着诡异,
而再过没多久,宫里突然来人了,
“世子妃,太子和长沙王都病了,太后娘娘请您赶紧入宫为他们医治,”
“他们得了什么病,”刘策赶紧就问,
宫人摇头,“太医院里的太医都请遍了,却没人能查出来问题,大家也是没法子了,才想到要请您去帮忙看看,”
“那巫人瞳呢,太后没有让他去看,”姬上邪也问,
“请了,可是巫人瞳说,这件事他不能管,”
“那我也不能管,”姬上邪道,“不然,我这么贸贸然前去,太子会不会当做是我昨天故意给他下的咒,”
宫人赶紧跪下,“世子妃您尽管放心,太后娘娘说了,世子妃您从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她相信这件事绝对和您没关系,”
“也就是说,太子抑或长沙王身边的确有人这么怀疑了,”刘策当即就道,“那么她就更不能去了,她真去了,治好了他们,那群人就更认为是她下的咒,不然她为什么知道怎么治,而如果治不好,他们更会埋怨她就是想要害死他们,从而拿这个作为借口来找她的?烦,与其如此,她还不如不去,这样最多被追究一个见死不救的罪名,但这个罪名我给她担了,你就和太后说,那两个人她实在是不能救,”
工人无论再怎么恳求,刘策死活不肯松口,最终,宫人也就只能两手空空的回宫去复命了,
等宫人走了,侯府内院的气氛也变得格外的诡异,
“这事的确有问题,而且一桩比一桩更古怪,”齐康低声道,“就像是有一只手,在无形中操纵着这一切,而且现在表现得越发的明目张胆了,”
姬上邪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刘策看着她越来越难看的脸,低声问她:“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今年年初,长沙王惨死那件事,是不是也和这些有所关联,”姬上邪低声道,
大家的心便又重重一沉,
但仔细想想,她说得也不无道理,姬长史身为长沙王府长史,可谓是长沙王最信任的人,长沙王病倒后,王府上的一切都由他来掌管,长沙王妃和世子刘标对那个大小便失禁的男人十分排斥,大过年的也只是在他跟前露了个面就走了,倒是姬长史一直对他不离不弃,那份忠诚很得长沙国上下的士人夸奖,
仗着这一份天时地利人和,他要想对长沙王做点什么,那实在太容易不过了,
只是,那手法还是太可怕了点,而且,还牵扯到了玉鼎宗内的一些事情,再由此联想到死活不肯原谅父亲的母亲,以及父亲那天几乎疯癫的姿态……
“我阿爹他现在在哪里,”姬上邪猛地问向刘策,
刘策赶紧起身,“我叫人去找,”
但是,他们已经找不到了,
三天后,当一辆马车在通过城门的时候,遇到城门守卫盘查,赶车的人突然狠狠往马屁股上抽了几鞭子,马儿立马撒开蹄子乱跑一气,扰得城门口一片混乱,
幸好巡城的官兵及时赶到,大家和看守城门的官兵一拥而上,好容易才将那个人给从马车上拖了下来,
而除掉他身上的伪装,他们赫然发现——这个人,可不就是现在正被皇帝下旨在长安城里疯找、却始终不见踪影的长沙王府长史姬远吗,
第224章 都是他干的()
得知姬长史被找到了,姬上邪连忙也和刘策一起赶到了刑部,
太子和刘标都已经病得不行了,现在便是长沙王妃还有东宫内的一名詹士过来的,
当见到姬上邪走进来,长沙王妃眼神一暗,连忙狠狠瞪了她一眼,
姬上邪却冲她浅浅一笑,对她屈身行礼,“见过长沙王妃,”
“免礼吧,”长沙王妃凉凉道,便转过头去,
他们是躲在刑部大堂旁边的一间耳房里,很快姬长史就被带了上来,隔着一层木板墙,姬上邪看不到他的脸,却能听到他的脚步稳健有力,那么精神应当还不错,
在大堂上站好,刑部官员便高声发问:“姬远,自打你妻子平宜公主过世的消息传来,连同长沙王病重之后,你就失踪了,昨天竟然还想闯出城去,你这是何故,”
“你们都已经猜到了,现在又还来问我做什么,”姬远冷冷回应,
官员一拍惊堂木,“本官就是要你亲口交代,”
“要我交代,行啊,平宜公主是我弄死的,长沙王和太子也都是我对他们下了咒,马上,他们俩就要下阴曹地府去和平宜公主见面了,现在,可以了吧,”姬远慢悠悠的道,
大堂上立马一阵死一般的寂静,
“你……姬远,你身为朝廷命官,你应该知道,在大堂之上,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刑部官员喝道,
“我当然知道,我虽然没有在刑部任职过,但我也当过几地知县,审案的规矩我心里比你更清楚,”姬长史语气依然冷冷的,
“这么说,你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对,都是真的,”
“你为何要这么做,”
“因为我要报复啊,”姬长史终于笑了,笑声那么欢快,就像是一个终于得偿所愿的人一般,
大家心里都是一凉,
“报复,他们可曾惹到你了,”刑部官员又问,
“他们当然惹到我了,”姬长史突然拔高音调,言语之中满是愤怒,那愤怒直冲云霄,几乎都要将头顶的屋顶给掀开一个大洞,
这边耳房内的人都不由一个激灵,就更别说外面大堂里和他正对上的一行人了,
外面又是一阵寂静,过了一会,才听到刑部官员颤声问:“他们怎么惹的你,就算惹你了,你为何又要用如此歹毒的手段报复他们,”
“我歹毒吗,要说我歹毒,那他们不是比我更歹毒上千百倍,”姬长史放声大吼,“你可知道,他们都对我做了什么,十年前,那个女人就因为自己是公主,她没了丈夫,非要嫁给我,就活生生逼死了我妻子,又逼着我娶她做继室,我和我的妻子夫妻恩爱,鸾凤和鸣,我们的小日子过得好好的,我本以为以后我们也会这么好好的下去,结果谁知道竟然因为这个女人的缘故,竟然害得我如今妻离子散,要不是因为她,我的妻子不会离我而去,我的一双儿女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的下场,”
“放肆,你要不想娶公主,那当时拒绝迎娶公主就是了,可你为何后来还是娶了,”刑部官员又狠狠的拍了拍惊堂木,
“拒绝,我为什么要拒绝,那个女人都已经明目张胆的去逼迫我妻子了,我要是拒绝了,那她一样毫发无损,我的妻子却一样再也回不来了,既然我的一辈子都已经被她给毁了,那我也要毁了她的一辈子,”姬长史癫狂的叫着,“她不是羡慕我对我妻子的柔情吗,好,我就用柔情溺死她,然后我再让她好好的认识认识什么叫做男人翻脸无情,还有她的宝贝女儿,那是她命根子,我也要让她亲眼看着她的宝贝女儿如何自甘堕落,一步一步自己走进自己为自己挖好的坟墓里,当然,这还不够,只要她活着,她的女儿就还留存着一线希望,那我就必须让她先她女儿去死,这样,就算是死,她也是抱着满肚子的遗憾去的,我让她死不瞑目,”
我的天,他好狠的心,
为了报复一个女人,竟然用了十年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