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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要在说些什么,只见那个小男孩儿依旧脊背直挺,头保持低垂,似乎对她的所做所说都不在意,无情打算抽身离开时,忽然感觉有人在拉扯着她的衣角,她低头一看,却是那个小小的男孩。
“求姐姐为我父报仇!”这声音稚嫩却夹杂着坚定。
“为什么是我?我只比你大个五六岁而已。”无情将目光移在他那稚嫩的脸上。
“虽然姐姐年龄尚小,可这件事只有姐姐才可以做到,阳寿命案不断发生,家家闭门不出,而姐姐是一届女子,若没有较高的功力防身怎能这样从容不迫,这是其一。姐姐方才在门外久久观望不前,想必是与家父不认识,而后断然决定进门上香,怕是有怜我、慰我的缘故,这是其二,凭借这两点,望姐姐成全。”男孩丝毫没有回避无情的眼光,盯着她一句一字道。
第16章 神之诅咒2()
无情暗暗吃了一惊,自己的所思所想居然让这个比自己小五六岁的男孩看的一清二楚。她不由得有些吃惊,现在人都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能聪明成这样,放佛一看就知道别人所思所想。
这样被一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男孩儿看的一清二楚,自己反而有些懊恼呢!
“我帮你报仇又如何?不帮你又如何?”无情笑了,眼睛眯成一道月弯,漆黑深邃的目光从这道月牙湾中射出,竟有种将人拉入到月牙湾中的魔力。
男孩拉着她的衣服的手渐渐垂下,声音依旧不变:“我已近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变成了一个孤儿,我只是我希望能够找出这个人,那么,阳寿城就不会在出现像我一样的孤儿了。”
听见了孤儿两字,无情的脊背在不自觉的绷紧,她也是孤儿,怎么不会明白这其中的滋味呢?她低头看着那个依旧抓她衣角的小小人儿,眼神不由得变缓,轻声道:“好,我帮你。”
离开县令府邸后,无情回到自己落脚的小店,小街小巷中早已鸦雀无声,只留下夜风吹动着无情的衣角。
在无情敲的手指扣门第十九下的时候,一盏悠悠的夜灯由远至近,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油头油脑的脑袋顺着那开得细小的门缝中伸探了出来,看见正在敲门的柳无情,“哎呀妈呀,原来是你呀,吓死我了”
无情没等他说完,侧身推门而入。那满脸横肉的胖子紧紧跟在她身后,大呼小叫道:“哎呀妈呀,这么晚你怎么敢一个人去玩面呢,你就不怕”
忽然间,那胖子不再说话,无情开始打算直接忽略掉这胖子上楼睡觉,可听到胖子说话却欲言又止,心下灵机一动,或许,那满脸肥肉的胖子可能知道些什么。
无情止住脚步,看相那胖子,装作一脸天真问:“今夜月色正好,没有发生什么呀?大叔为什么如此替我担心呢?”
那胖子看着一脸天真的无情,又四下警惕的望了望,然后悄悄凑到无情耳边压低了声音道:“唉,小姑娘,你不知道啊,这都是第八个了这是,这是神的惩罚啊!”
无情猜想他所说的第八个应该是那小孩的父亲,可那神的惩罚是怎么回事?
转念一想,心下一阵冷笑,想必眼前这人愚昧无知到居然将妖物当成神仙。
“神?你说这里有神?”无情不屑却有保持一脸天真的问道,有的时候,她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演技。
“这这这不能说啊!”胖子局促的握着自己那双胖东东的手,目光躲闪,十足一副奸诈小人的表情,惹得无情不由得怀疑这货开店只是挂羊头卖狗肉,实则是个街头混混。
无情一咬牙,心里暗骂到:“好你个死胖子,这话到一半就不讲了!好,看我怎么惩罚你!”
她的惩罚果真与众不同,若要紫檀得知,自己悉心教导多年的弟子尽然采用这样的招数,不气死也难保了。
第17章 神之诅咒3()
那胖子只见无情一记媚笑向自己袭来,眼神中丝毫未见刚才的凌厉,自己先是一愣,随后是笑的花枝乱颤,一个男人能笑的这样花枝招展,古往今来也算是第一个了,无情无语的想到。
自打无情第一天来这里住店时,就看见那胖子色迷迷的盯着自己,当时自己还纳闷明明之前自己和紫檀下山闲逛的时候还流行那种环肥燕瘦、饱满风韵美女评价标准,未几何时居然流行开自己这种“平面板”了?
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变成流行风向标,这个发现还让无情小小的激动了一下。
后来经过无情的细细观察才发现,这死胖子只要是见个小女孩儿,都会色迷迷的盯着人家看半天,果真,山下的世界,一山之隔,却出现两个世界。
那胖子显然是没能招架得了无情这杀媚笑,不一会儿,就一五一十都说了。
无情第二天便顺着胖子所说的找到了这个祭台,不知道是天气的原因,还是得知那胖子因昨天笑容过分夸张而导致下颚脱臼,总之,无情的心情今天特别好。
她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祭台,这个祭台像是许久都无人到访,显得十分的荒凉,但在这荒凉中又透着古怪,这里没有任何贡品,甚至也没有神尊,只有空荡荡的一截亭台。
她想起昨夜那胖子说过,这里曾经供奉着月老,许多信男信女都慕名而来,据说是非常的灵验,可到了后来,县里渐渐的开始死人,慢慢的人们惊奇的发现那些死去的人都是到过这里的,再后来,这里就不再有人来祭拜,也不再有人敢提起,这里逐渐成为了一个禁地,随后那胖子又神秘兮兮的补充说到:“这是神的惩罚,惩罚那些背弃誓言的人。”
她总觉得这胖子似乎有些东西还瞒着她没和她说。
看着曾经风光无限而今只剩下残垣环匕的祭台,倒是多了几丝感慨,从古到今,数不清的善男信女在神面前许下誓言,可到头来却终抵不过各自纷飞的命运,这“誓言”这二字,到底是约束了别人,还是禁锢了自己。
无情在祭台周围转了三圈,什么都没看出来,便背手回到了自己的客栈。
从祭台回来的三天内,无情什么也没做,只是背着手在大街小巷中游荡着,就像一个没事的人,该吃吃该喝喝。偶尔到人多的地方去听那讲书人唾沫横飞讲那得道仙人为民除害大战蝶妖的故事。
直到第三日,无情在一家酒庐的门口再次看到了那个西域女子,她抬头看见酒庐门额木匾赫然写着“花凋”二字,好一个诗情画意的名字,这西域女子倒真当是多才多艺。
刚进入酒馆,便被一阵轻伶的笑声所吸引,无情顺着那笑声看过去,只见西域女子在一众男子中举杯豪饮,翠绿色的水袖轻轻撩拨过众男子的面颊,令那几名男子如醉如痴,那正当中坐着的白衣男子此刻拉着那女子的衣角,高声叫到:“花满娘,花满娘,果然名不虚传,连这衣服的香味都叫我骨头都酥软了,你们说,如果是美人在怀呢?哈哈哈”。
第18章 神之诅咒4()
原来,这名西域女子是叫花满娘,只是她身上的味道与无情初见她时截然不同。
不过让无情感兴趣不是这个叫花满娘的异族女子、也不是她和那众男子情的场面,而是坐在角落中一个人自酌自饮的男人,从进门开始无情就已经注意到他了。
黝黑发达的肌肉男在这个小酒馆中与其他那些小白脸截然不同,穿着极其简易,左手边的草编的蓑帽下放着一把砍柴刀,此人应该是当地的樵夫。
那樵夫看似喝酒却杯中的酒丝毫未动、看似盯着窗外,却不时得将目光移向花满娘与那群人,好像她们的嬉闹声打破了他看着美景的雅致。
无情莞尔一笑,他就是她要找的人。
直到月上三更,那男人才在后山中停下了脚步,他的背影早已经和夜色融为了一体,让人难以辨认,那人并未回头,只是自顾自的高声道:“不知小姑娘是迷了路,还是专程来赐教的?竟悄然跟我半日之久。
“好眼力。”无情从后面一跃而出,对男子的反映颇为满意,他能知道自己,而且能准确的估计出自己跟踪他时间的长短,那么,这人绝对不简单,自己的判断也不会错了。
“眼力虽好,却不及小姑娘你的胆识。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大半夜的不回家却跟着我到这荒山野林中,你到当真有几分胆色,哼!”男人脸上露出讪讪之色。
“我来只是想问你,放着修练成仙的机会不去珍惜,为什么要做自毁修为之事?”无情漆黑的眼眸此刻染上一层阴郁,紫檀说过,妖要修成仙,必须要经历过一段很长很痛的过程,他们首先要修化成人形,在借助人类之口正式成仙,这是一条慢慢长路,稍有不慎,万般皆毁,而眼前这个男人周身却连一丝妖气也没有,可见修为之高,怕是即将成仙。
“不知小姑娘是何意思,更不知道小姑娘你口中修为是什么,还有你所说的成仙,跟我这个凡人有什么关系?那不都是你们这些人的追求?况且你所说的我一句也听不懂”在男子辛辣的讥讽中,无情拂袖打断他的话。
大声质问道:“你瞒得了阳寿城的百姓,可未必瞒得了我。你杀了那么多人,就不怕天谴么?”
“天谴?哈哈,你说天谴?你说,什么是天谴?”男子凄厉的笑声划破这寂静的夜空,似乎带动着周身的空气也变得诡异起来。
“好,我告诉你,做错事就要受到相应的惩罚,这就是天谴,周而复始,因果循环。”无情一脸正色道。紫檀说过,错就是错,对就是对,人不可能一辈子不犯错,但错了就要悔改,并为之前所做过的错事要承担起一切代价,即使付出生命也要弥补自己所犯下的错误。
无情的一番到让他一愣,看着眼前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儿,嘴中不断重复着那句“错就是错、对就是对。”这女孩儿倒是比自己更豁达,可这世间之事都可以用对错来衡量吗?
第19章 神之诅咒5()
“我承认我虽不是寻常人,可小姑娘你家大人没告诉过你,说话要讲证据的,你随便将杀人这罪名按在我头上,不是欺人太甚了么?”他黝黑的面庞此刻正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看着无情,满是傲气。
无情看着眼前这个黑瘦却壮实的男人,皱了皱眉,这人一口一个小姑娘,显然是没把她当回事,虽然自己年纪上却是是不占什优势的,可并不代表论法力也会输给他,他这轻薄狂妄的样子才叫欺人太甚。
“我没冤枉你,你身上早已沾上栀籽蜜,怕是连你自己也不知道多会儿身上沾染了吧,此蜜香无色无味,一旦染上,确需个把月才会散尽,且常人皆不闻不出。”
是的,这香是无情的独门蜜香,只有她才会调制,也只有她才能辨识。
男人细细闻了下衣角,脸上依旧傲慢不屑的问道:“那又说明了什么?”
“说明那天跟踪我到禁地的人是你,你原本打算在禁地杀了我,可惜被我的结界所挡。”无情回想那天自己来禁地时,隐隐约约感觉背后有人在跟踪着她,而自己使用法力却对那人不起任何作用,心中暗暗惊奇此人道行之高,自己的法术既然都敌不过,随后感觉有人在强行打开她身上的结界,意识到此地不宜久待,灵机一动就在祭台的四周撒上栀籽蜜香,离开了祭台,而这几天自己寻找的便是身上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