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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花青溪这是变相要为赤玄妖来报仇,她对赤玄妖那也是讲究一等一等的公正和公平啊,譬如赤玄妖在和耶律修歌对阵的时候,她还很是主动的作壁上观当了一回儿场外人,而今就算是花青溪要给赤玄妖报仇,那也必须是她本人亲自动手才能显出这人的诚意来啊!
台上坐的花青溪并未有顺着柳无情此般的思路去想,倒翘的眼角一抬,离他们最近的一波鬼将已然是涌了过来,柳无情嘴角捏起一丝冷笑:“呵,想要我命,那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刀光剑影间,血肉横飞,玄霄剑在一众妖将包围内杀得甚是欢畅,多年前血洗秋桐殿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时光流逝但这些杀戮却是不褪色的相似,肢体的断裂声不绝于耳,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与杀戮气息充斥在这里每个人的毛孔中,渐渐堆积的尸体将横流的血水截断,却成一个血池沉积着这里血腥的杀戮和怨恨,妖将前仆后继涌的甚是勤诚,前人倒下后人继续填补而上,和着耶律修歌呈现互助互守之势,玄霄剑舞的甚是卖命,刺过一具又一具的血肉之躯,带出的血迹淋撒一片,难得这帮妖将的数量众多,不怕死的也是多,这一场晌午后一直持续到天际放出第一缕光明还未曾结束,一殿的妖将此时死的死伤的伤,勉强能站起来的就是剩下三个半,嗯,这半个便是一个不知名姓断了两臂还毅力坚挺不倒有志的鬼将,大概是觉得喘口气的都站着自己不站起来有些说不过去,不管怎么说在充人数方面还是可以进一点微薄之力的,便颇为悲情的站了起来,再加上台上端坐着的花溪清,不多不少刚好五个,柳无情的左肩挨了数刀,鲜血染红了半个身子,此刻的耶律修歌也好不在哪,遍体鳞伤的刀口源源不断的淌出血来,顺着他行进的方向滴淌成一条血路。
金座之上的花青溪以手抬头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很是淡定悠闲的很,方才柳无情方才奋力拼杀的众妖将在她眼中只是在像是在看砍着萝卜的场景,那四个妖将齐刷刷的站成一排挡在花青溪的身前,花溪清的身后便是便是触手可及的包裹着糯米粽子的光罩,白光包围中的糯米粽子的脸色比先前的更加苍白,看来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花青溪干脆简短的丢出一个字:“杀!”,前面的三个半的妖将即可领命,带着凌厉的杀意向他们席卷过来。
柳无情深深吸了口气,扬起的玄霄剑鼓动起四面狂风呼啸而起,只见眼前明晃晃的一片,半盏茶的功夫,那三个半的妖将已经做了玄霄剑剑下的祭品。
金座之上的花青溪冷笑的鼓着双掌:“之前本君小看了你,原来,你的本事倒真是不小啊!”
玄霄剑淌着鲜血滴落在地上,柳无情冷眼看着面前的花青溪:“这原不是我来这里的本意,既然成了这样我也无话可说,你将现在将多宝还我,剩下的我们他日再做了结,你若不肯,修怪我动手!”
花青溪的语气藏不住的尖锐与凌厉:“动手?和本君?你觉得你配吗?”
柳无情盈盈一笑道:“配不配自然是我的本事,结局如何自然是你的选择!”
点头示意耶律修歌,轻飘飘的道了句:“不管结局如何,你要帮我好好照顾糯米粽子,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要带着他平安的出去!”话毕左手一翻,现出玄霄剑直逼着金座上的花青溪冲了过去,身后的眼风扫过,只留下耶律修歌目眦欲裂的脸。
和花青溪的这一战没有任何胜算,柳无情知道,耶律修歌也知道,这一战只是用她来拖延时间,为了耶律修歌救得糯米粽子赢得机会。
玄霄剑挽出的剑花翻飞缭绕,一动一静中带出雷霆之色,金座之上的花青溪反手祭出一柄泛着寒光的宝剑,两剑擦出团团剑花爆破在大殿中央,九州失色也大抵是如此一回事了,隐雾殿中飞沙走石,杀气漫天,周围团起阵阵黑气,黑气之内两人打得不可开交,花青溪的剑法王若一条蛟龙凌厉间不失灵巧,上半场的对决还是拆强人意,而下半场随着花青溪的使剑的手法越发的刁钻,居然有数剑都是擦着她衣角而过被她险险的避开,花溪清的剑法招招夺人命门,在后三招的剑法中,花青溪居然使出虚晃的一招,趁他不备时一剑斜刺在她的左胸口处,好在这一剑未用为全力并没伤及她性命,柳无情捂着胸口处的伤口倒退了数步,吃力的撑着剑立在地上,左胸口处的血液宛若一方泉眼,源源不断的涌出鲜血,顺着右手的手臂缓缓流下,花青溪抬手射出一方通天的屏障将着急救人的耶律修歌挡在屏障之外,透过屏障看过去,糯米粽子不知何时已然安躺在耶律修歌的身侧,而耶律修歌正举着剑奋力的砍在屏障上是想击碎屏障进来救她,宝剑击打在屏障之上擦出的阵阵剑花,而在屏障这一方却没听到任何响动,看着花溪清一步一步的逼近,柳无情反倒不是害怕,心中淌过的是许久未有的平静。
“你还有什么遗言?”花溪清的语言轻飘飘的在她头上掠过。
她还有什么遗言,未曾能再见上糯米粽子一眼,她怎么又会死?柳无情低垂下头,嘴角侵透出一抹冷峻的笑意,双眼微阖,体内顿时涌出的一股异常气息,有什么东西在她体内苏醒了,是她,是她要出来了
耶律修歌的剑撞击在屏障发出巨大的爆鸣声,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这怎么砍都坎不烂的屏障结界上,并未曾留意屏障结界内的两人发生了什么事情,忽觉得手中的剑虚砍了一刀下去,并没遇到之前的那般阻力,正疑惑的抬眼看了过去,忽见花青溪颤连连后退着抖着声音道:“不可能,不可能的,你怎么会是她?她在五百年前就魂飞魄散,你怎么可能”语无伦次间花青溪恍然一震,不甘心的死死盯着她,声音内是压抑不住的恐惧,“难道你是?你倒底是何人?”
第250章 妖王花青溪2()
柳无情没有说话,低垂着眼眸,手中拎着玄霄剑撑着走了过去,只是嘴角的那一抹冷笑越发的明显,让数十丈之外的耶律修歌猛然间回想起赤玄妖死前那一副场景,那时柳无情就是这般嘴角含笑的样子。
花青溪再没有方才那般咄咄逼人的气势,周身瑟瑟发抖的后退着,退到墙角处退无可退后,最后发了疯的厉声尖啸道:“哈哈,你怎么可能是她,哈哈,当日的她那么不可一世,终究还不是死在了一个男人的手上?我告诉你,这就是她的报应”
柳无情霍然抬头冷笑着打断她道:“那你的报应又是什么?花青溪,当日你串通赤玄妖打着为父报仇的名义发动政变,你可想过报应,”看了看花青溪惨白的脸继续道,“又或者是说报仇只是你的借口,而你真正的目的是要这妖界正主的地位?”
柳无情上前走了两步,两根手指抬起花青溪惨白脸的脸,似笑非笑的盯着她:“我说的对不对?”指尖微微使力,夹得花青溪疼得倒吸一口冷汗,“我这里还有个故事,既然讲了前半段,那后半段自然是要听的,你当日偷到我妖界作战图给仙界,让我妖界因此折损数万将士,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花溪清的身子在柳无情面前抖成做一团,平地起风吹起两人的裙摆,在她放大的漆黑色瞳孔中,柳无情看清了自己脸,或这是说六界中最美之人柳紫梦的脸,细致乌黑的长发慵懒的用玉簪简单的挽着、任凭垂肩的青丝随风飘荡,白瓷般的肌肤将那黑色的眼眸衬托的更加妖媚、更加诡异,睫毛纤长且浓密,如蒲扇一般微微卷翘,五百年了,这还是第一次看清自己脸,是的,她回来了,更准确的说是她彻底的苏醒了过来
花青溪惨白着脸极其不可置信道:“你,你是,是柳紫梦?”
看着眼前的花青溪抖做一团的样子,她感到有些好笑,名字对她来说只是个形式而已,她叫柳无情或是柳紫梦都没有什么关系,最重要是她还是她,还是那个叱咤六界的妖神,伸手含笑拍了拍花青溪那惨白的脸,她倒是有些怀念方才那凌厉的花青溪了!
“我是谁对你来说重要吗?你不应该关心本君是怎么样知道这件事的吗?”看着一脸惊恐装的花青溪,她也不打算给她时间反应,看着她对她忌惮的表情颇为满意,接口继续道:“你既然想知道,那本君今日送你个人情,全部告诉你,你偷到作战图的事情本君开始的时候并不知晓,而是之后你父亲亲口对本君说的”
花溪清瞳孔涣散,手指死死的拧着自己的衣角发白,似一头困兽在做着最后的挣扎:“不可能的,这段话是你骗我的,父亲大人明明临终时还嘱托你让你好好照顾我,他又怎么能说出这般话来?”
柳紫梦靠近花青溪的耳畔,低语道:“奥,你的说法倒是稀奇,那你倒是说说本君为什么要编出这一段谎话去骗你呢?对本君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听着她的话,花青溪脸色血色全无,张了几次口,却没能说出一句完完整整的话,好半天,似苦似笑喃喃低语道:“我不信,你说的都是为了骗我!”
血腥味萦绕着柳紫梦的鼻端,她厌恶抚了抚鼻子接口道:“这一件事我确实没有骗你的必要,只是有一件事确实是我说了慌,当日你父亲见我最后的一面叮嘱我的,并不是让我好好照顾你,而是要我杀了你!”
“杀了我?”霍然抬头的花青溪如同被雷横批数遭,不可相信的盯着柳紫梦,两只手死死的扣住她的手腕上。
柳紫梦好笑的拍了拍她的脸,“其实你父亲早就看出你的狼子野心,顾要我出手杀了你,五百年前,是我妇人之仁的违背了你父亲的意思,留你一条生路才造成了当日的那一场生灵涂炭的灭世之战,而今,老天让我再见到了你,也算是天上给了我一个完成你父亲遗愿的机会,今日是要你自己动手还是需要我亲自出手?本君当年执掌妖界的作风你不是该忘了吧?”
她的风格她曾未有一刻的忘过,甚至是不敢忘。
此刻的花青溪犹如一头困兽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凄厉的笑声从空洞的嗓子眼喷洒而出:“哈哈,柳紫梦,若没有我的父亲,这妖界正主的地位岂是你能坐的了得?你欠我们花家的就算是你配上这条命都偿还不了的”
柳紫梦向后退了一步,冷眼看着半陷入癫狂的花青溪,“对于你的父亲本君一直甚是感激,可本君没有想到的是,花髭须将军居然能有你这样的一个狼子野心的女儿,为了实现你的坐上妖界之主的宝座,你居然丧心病狂的偷到军机图去和仙界达成那可耻的交易,你可知有多少的妖界将士因你而魂飞魄散?若不是当日你父亲的为你弥补了你犯下的这个滔天大错,你以为你还能活在现在,仙界早就会将妖界铲除得一干二净!那时候,你就会是妖界的千古罪人!你父亲这般的良苦用心你却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甚至连悔改之心也未曾有过。”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我当日衡山一战输给你了我话可说可你,柳紫梦,你又有什么资格能说出这般话来,五百年前你为了一个男人,挑起六界的那一场灭世之战,我妖界死伤的远远多于那场仙妖之战,你可又有一丝的悔改?”
前程如烟,而今却要将那血淋淋的伤口再一次掏出,五百年前的那一场灭世之战,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