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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抚过他浓密的发丝,吻了吻他的额头:“我约了一个脑科专家,过几天去医院做个检查,只要配合医生,应该是没问题的。”
两天之后,莱希与大哥陪同我们来到医院,给原皓臣做检查,照了个脑部CT,医生分析说:“你们看,他颅内明显有淤血,脑部的神经系统太复杂了,出点差错都不行。淤血压迫了他的脑神经,才导致了暂时性的失忆。”
我顿时充满了无尽的光明和希望:“也就是说,只要能把他脑子里的淤血抽掉,就能恢复记忆?”
医生若有所思的点头:“理论上是可以这么理解,但我负责任的也不能给出百分百的肯定。而且我不建议脑部动手术,这淤血压迫的地方,神经最为细密复杂,不到万不得己,不要动刀。”
“那现在该怎么治疗?”莱希凝眉问。
“保守治疗,先开一些化淤的药物,吃上一段时间,再过来做一个脑部CT。”医生最后又补充了句:“其实你们不用过于担心,他现在的各项指标都十分健康,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而且这并非是精神上的刺激,只能暂时性的失症,淤血会慢慢的散开,时间问题而己,最重要的是别让他有心理压力,保持愉快的心情,按时吃药,会好的。”
我舒了口气,终是笑了出来,风雨总算过去。
莱希顿时觉得自己就要解脱了,无比开心的笑说:“天呐,希望他能快点好,公司可真的不能没有他。”
这两年来莱希为了公司的事情,都没好好的睡过一次觉,大哥已经不只一两次向我诉状,再这么催残莱希,他会带着他们家小受儿离家出走。
大哥刮了下他的脸,满眼温柔与疼惜:“他好了之后,你得好好放个长假,把工作都给他,估计得休息个一年半载。”
“呵呵呵……”大哥护起短来,果真是六亲不认。
莱希一脸幸福的笑着:“也没这么夸张。”
“得勒,你们俩继续秀恩爱,我去接我家原大宝了。”我冲莱希眨了下眼,来到检查室内,看到原皓臣正一脸不安的微垂着头坐在那里。
“皓臣,我们回家了。”
他猛然抬头看向我:“好了?”
“啊,好了。”我冲他笑了笑,牵过了他的手:“医生说你没事了,开了些药,回去好好吃就能很快恢复记忆。”
“真的吗?”他的心情一下高涨了起来,带着满满的期待:“我希望快点恢复记忆。”
我与他十指相扣,轻应了声,又叹了口气。
他锁眉,问我:“怎么叹气?”
我无奈一笑,说:“我家大哥和莱希,现在已经商量着要休假了,我跟你商量,真好了也装几天,啊!这都两年没接手工作了,莱希要真跟我大哥一跑,你得忙成狗。”
我这做人家老婆的也是为难,一边为自家男人打算着,还得算计着咱家亲哥哥。
“好,听你的。”原皓臣现在可真乖得很。
“回家了!快,亲一个。”我抱着他的腰,腆着脸索吻。
他低头很认真的吻我,我悄悄睁开眼眸,发现他也半眯着眸打量着我,顿时我的脸一红,轻轻推开了他:“你怎么不闭眼!”
他想了想疑惑:“为什么接吻要闭眼?”
“所以……你跟我接吻都不闭眼?”
“以前,不记得了。现在……不闭。”
我顿时语塞,脸颊滚烫,捶了他一拳:“你怎么这样?你接吻怎么不闭眼呢?”
他眨了眨眼:“为什么要闭?你刚才不也偷偷看我?”
“我……”是啊,为什么要闭眼?对于这个问题,我是觉得有十足的探讨空间的,但是我唯一肯定的是,绝不想让自己喜欢的人,这么近距离看到自己脸上的细纹、斑点、还一脸被他吻得沉醉的表情。
“总之。你以后跟我接吻,一定要闭上眼知不知道?这样才会更美好,更有feel。”
“哦……”他不痛不痒的回了我一句。
虽然回来了,但是原皓臣也一直没有将向家人给忘记,他说:“我想去看看他们,顺便拿点钱过去。”
我问他:“你舍不得他们?对他们有感情?”
他想了想,说:“感情还是有点儿的,毕竟他们救了我一命,虽然对我不好,但却是我失忆之后曾经唯一的生活重心与依靠。”
说什么依靠,其实是这一家人吸他的血,依附着他生活,把他当成了赚钱的工具。
尽管我心里对向家人很反感,但原皓臣说得很对。毕竟是有恩的,如果没有他们,原皓臣也不可能会回来。所以我不阻止。
“你打算怎么感谢他们?”我给他将泡好的参茶端了过来,挨着他坐到了沙发上。
他心中还拿不定主意,问我:“我想拿点钱,你说拿多少合适?”
我失笑,握过他的手:“你是一家之主,钱都是你的,你自己拿主意。”
他沉吟了半晌说:“他们现在是在租房子住,房租也不便宜,我想给他们买套公寓或者小别墅,再给他们一些钱,让他们过得稳当点,我想我的心里也会舒服一些,就不会觉得太亏欠了什么。”
“好啊。”草,怎么感觉有点不甘心?向家这种人,看着心性纯良,其实就是头白眼狼,现在给他们这么多,压根就不会满足,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
我想让他以后少跟向家人来往,但没能说出口,总感觉这话一说出来,不太合适。最大的关键问题在于——特么的向家人对原皓臣有恩!
有恩就得报啊,还是救命之恩,管他们向家人是好还是坏,还是得报啊!
这周六原皓臣与我亲自去了向家一趟,看到原皓臣回来,向家人如同没有看到一般,只是多给了几个白眼。也不想想这两年多来究竟是谁养了这一家子,可怜原皓臣还打三份工。
早出晚归的养了一群白眼狼,来看他们连个好眼色都没有。
他将礼品一一放在的桌上,向母拉长着脸说:“这些东西你都拿回去,当初就不该救你,你可真是好样的,连弟弟的女朋友都抢!”
我狠狠翻了个白眼:“我跟你们家向韶光没有任何关系,连手都没牵过,什么时候成了你儿子的女朋友,还被说成是抢了?”
向母这种人吃软怕硬,不敢跟我对着干,只得将矛头又指向原皓臣:“哼,你现在傍上富婆了。回来干什么?”
富婆?应该是在说我吧?嗯,我可以理解为,他们当初让他儿子可劲儿的追我,是想傍个富婆?
我说:“他不用傍我,是我傍他。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对了,这次回来皓臣也是想报恩,给你们买小别墅呢,不过看样子你们也不稀罕,皓臣,那我们就走吧。”
一听这话,向母的态度三百六十度的转变,上前拉过我和原皓臣:“买……买小别墅?什么时候买啊?来来来,快进来坐,老头儿,泡杯茶过来。”
向父泡了两杯茶过来,静坐在一旁,一直都是向母在发话。
“我觉得呀,那城东不是有大片别墅区吗?我去那里做过工,特别喜欢那里的别墅,可漂亮了!”
可真会趁机捞便宜,城东新区的别墅,一栋都快上千万了。虽说这点钱对原皓臣来说根本没什么,但是花在他们身上,我心头像是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第78章 做你比较重要()
当天下午,原皓臣就带着这一家子去看了房子,向母兴奋的连说好,第二天原皓臣就把房子的钱一次性给缴清了。又给了他们八百万的支票。
这八百万和这栋房子够他们吃一辈子不愁了,只要人再勤快些,小日子还能过得挺滋润的。
但是,我们实在想得太简单了,低估了这家人的难缠承度,不过这些也是后话。
原皓臣吃了一个星期的药,果真想起了一些事情,只是零星的一些片断,并不是很多。为了让他更早的适应工作,还没有等到痊愈,就已经去公司熟悉工作了。
晚上,我给他放了水,滴了几滴助睡眠的精油,他还在拿着电脑办公,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
我失笑,上前催促他:“快去洗澡。”
他说:“我想快点适应工作,这样也能帮你们分担一些。”
原皓臣向来以工作为重,这性子还是一点也没变:“你现在还没有完全康复过来,不用这么着急,什么事儿慢慢来就行。”
他听话的合上电脑去泡了澡,我给他按摩着肩膀:“感觉怎么样?”
“很舒服。”他闭上眼似乎是睡着了,谁知过了一会儿,他说:“以前是不是也经常这样?你帮我放水洗澡?”
“你又想起一些了?”
他轻应了声:“脑海里会闪过一些熟悉相似的画面。”
看样子离恢复记忆的日子不远了。他明明已经很困了,但是在床上养成了喜欢睡前聊聊的习惯。
“露露的爸爸,不来接她回家?”他明明想问的不是这个,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模样。
我往他怀里靠了靠:“她爸爸两年前丢下她一走就是几年,没有消息,她有一个爷爷,但是爷爷经常全国各地会诊,一年根本也见不到什么人影,就一直住在我家里了。”
“露露的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迎着他的视线,没有躲闪,说:“她爸爸是个医生,医术很高,人也很聪明,对人真诚,没有坏心思……”
还未说完,原皓臣翻了个身背对着我,语气有些气闷的说:“看来你对露露的爸爸,印象很好。”
我嘻笑着上前从身后搂过他的腰身:“我们家大皓皓是吃醋了吗?”
“没有……”原皓臣抵死不承认。
“真的没有?”我朝他耳畔吹了口气,他猛然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别当着我的面夸别的男人!”
“那背地里可以吗?”
他说:“背地里,你只能对别人夸我。”
我还想逗他,他没给我这个机会,用唇堵住了我的嘴,一手熟练的解开了我的睡衣。
他对我似乎比以往痴恋,我觉得这是失忆后遺症,他沙哑带着粗重的呼吸低呐:“欣欣,你真好看。”
因他这句话,我的兴志一下子高昂起来,紧紧攀附着眼前这个男人,任他强取豪夺……
他很照顾着我的感受,不断的询问我,并懂得控制自己的体内的那把小火焰。我们做了两次,他没再继续,因为我说有点累了。
自从南非回来,他的身体素质相当好,让他尽兴,能折腾你一个晚上不怎么喘气。
他早早起床了去了公司,我送孩子们从学校回来,保姆告诉我说:“有一个姓向的男人早上来找过太太。”
我一听便知道这男人是谁。除了向韶光没有别人,不知道他现在找我做什么,至少我觉得和他没有什么好说的。
我在家里做着瑜伽,大概一个小时后,保姆拿了电话进来:“太太,您的电话。”
“好,谢谢。给我吧。”从保姆手中接过电话,那端传来向韶光的声音。
他一开口就让我有想挂电话的冲动:“你怎么能这么绝情?没想到你会和初一那家伙搞在一起!!”
我嘲讽一笑:“他是我的丈夫,合法丈夫!对了,送你的房子你大概很满意吧?那是你们赚一辈子都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