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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业的过程,有苦有甜,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充实与满足。
可是现实与我们想像中的差距实在太远,起初我们接的都是些小case,原皓臣与几个手下也做得十分认真专注。
直到遇上个蛮不讲礼的客户……
那客户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有限公司策划经理,需要为新产品做一个新的图标。
工作室刚起步,原皓臣大都是来者不拒,价钱谈得妥就接。
那个case我们要价两万七,那人一脸嘲讽的笑说:“别以为帮别人做了几个设计图就了不起,两万七这么贵?!”
那人把工作室里所有的人贬低得一文不值,却赖着不走,想着咱们能妥协下来。
原皓臣丢下手中的活儿,搬了椅子正儿八经的坐到了他对面问:“那杨先生觉得什么价钱会比较合适?”
“四千!不能再多。”
“哦~四千……”
我知道原皓臣是不会考虑的,不过他并没有直接拒绝,只是摸着下巴假装认真的考虑了好久,才说:“那杨先生有什么要求?”
那姓杨的谈起这个,一脸高逼格说:“一定要有个性,有新意,并且贴合这次的主题!让人一看就能明白又不失格调。”
“那您觉得多久能设计得出杨先生想要的这种高端大气上档次,又不失格调与新意的?”
姓杨的脸色一沉,说:“我给你们加一千!五千,三天之内给我弄出来,我们这边要得急。”
站一旁的小李子,李铭伟都快听不下去了,年轻气盛,吼了句:“麻烦你地球有多圆,你就滚多远!你就是再加一万,咱也不接!!”
“嘿!你怎么说话的?找你们这种小破工作室,我那是看我朋友的面上介绍过来的,是看得起你们!别特么给脸不要脸!!”
原皓臣一拍桌子腾身而起,对小李子斥责了句:“教你多少次了,让你说什么大实话?!”
“你!”姓杨的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感觉扫了他的面子,恼羞成怒。
“杨先生,您这case我们接不了,您要便宜的,下了楼,出门左拐五百米,复制打印那小门面儿也接活的,一千左右差不多了。
像您这样的,要什么格调与新意?做点儿跟您品味搭调的就成了,慢走,不送。”
这次梁子结下之后,姓杨的就记上了仇,坏了我们好几桩生意,一有客户上门,他便找小混子来闹。
原皓臣也不是吃素的,他这个性是能忍则忍,忍不了跟你破罐子破摔。
带了几个人,埋伏在姓杨的公司附近,用麻袋套住他的头,就是一顿胖揍。
姓杨的被打得住院半个月,才能下得了床。报了警,没查出什么来。原皓臣弄他之前,就预防了警察会查到的监控与证据。
吃了这么大的闷亏,姓杨的自然不服气,带人拿家伙砸了咱们的工作室。
原皓臣把他告进了监狱,获赔了不多的经济损失,这丫的没关多久就找关系被放出来了。
放出来的那天,在咱们工作室的门上泼了红漆,放言要让我们干不下去。
原皓臣没背景没势力,那些平常看着关系好的朋友,一到正事儿上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了。这姓杨的一搅和,之前的心血付诸东流,原皓臣遣散了三个员工,暂时关了工作室。
我看着这一地的狼藉,心里酸涩得冒泡。
轻轻推开他办公室的门,看他埋着头,拿着平常的设计图稿,一遍一遍看了很久。
“皓臣……”
他声音带着拼命隐忍的哽咽,问我:“这些作品好看吗?”
“当然好看!看着你设计的东西,别的设计作品我都看上眼。”
话音刚落,他怒吼了一声,将手中的作品狠狠甩了出去:“有什么用?!你告诉我,顶个屁用!!妈的!!!”
他一拳砸在玻璃桌上,立刻就见了血。我心疼得无以复加,捧着他流血的右手眼泪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
“皓臣,疼不疼?你别生气,一切都会好的。”我轻抚着他英俊颓废的脸,想给他一丝安慰与鼓励。
他说:“最遗憾的不是把理想丢在路上,而是理想从未上路。”
我看着他那绝望又疲惫的模样,从所未有的害怕,而我能做的只是紧紧抱着他。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皓臣,你不能倒下去。”
久久,看他似乎冷静了下来,我才放开了他,说:“你别动,我去给你找医药箱包扎下伤口。”
那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那么乖,坐在椅子上垂着头,精神不振的一动不动等着我。
他右手背扎了碎玻璃,用镊子夹了好半天,才处理干净。
“要消毒上药,会有些刺痛,忍着点儿。”我给他上着药,一边给他吹着伤口,希望能缓解他的疼痛。
突然,他沙哑着嗓音说:“那些作品都是我用心画出来的,他们赋予了灵性与心血,是有生命的,如同我的孩子一般,你能体会这样的心情?”
其实,我并不能切身体会这样的感觉,但却一个劲儿的朝他点头:“可是,你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你只有好好的,才能做出更多更好的作品。”
他轻叹了口气,说:“你不懂,根本不懂。”
我咬了咬唇说:“对,我是不懂!我只知道你不能有事,只要你好好的,什么作品价值,什么人生奋斗,什么权利辉煌……那些,都与我无关,我只要陪在你身边,看着你快乐。”
他猛的将我拉起,一个重心不稳跌进他的怀中,还未反应过来他的唇便狠狠的吻了上来。
那种感觉很好,用力的厮磨吞噬,不留一丝余地的占有,让我觉得他是在乎我的。
结婚的那半年,他没碰过我,办公室那次是他第一次主动碰我。
后来我了解到,做艺术这方面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精神洁癖。他们追求的精神刺激远远比肉体上的刺激重要得多。
也许,那一次我是触到了他的某根神经,才会让他一时冲动的要了我。
第14章 爱我一点点()
他回了家开始单干,在网上接一些活维持家用。一开始工作就不要命了般,关在书房里,浓咖啡一杯接一杯不间断。
其实他赚得很多了,一个月多的时候也能有个五六万左右。那时候他还算是小有名气,所以一般都是由熟人介绍。
圈子里混熟了,了解他的给的价不会太低。但他并不甘如此平凡,他的野心很大。大到有时候会让我觉得可怕。
我查了查咱们存下的钱,勉强能买得起一套房子,所以试着跟他提了一次。
“皓臣,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说着我赶紧往他碗里夹了几块他爱吃的红烧肉。
他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是轻应了声:“嗯?”
“你看啊,咱们也结婚半年多了,一直是租房子住。现在租的房子也不便宜,要不……咱们买房吧!”
他顿了顿,没立时回答,拿过手机查了查银行帐号里的钱,最终说了句:“你看着办。”
我买了个小户型的商品楼,装修好后差不多一百多万左右搞定。买完房,银行帐户里几乎没什么存蓄。
搬家的那天,记得是个艳阳天。我像是吃了兴奋剂般,而原皓臣的表情依旧淡漠,拿着ipad,盘腿坐在沙发里在看着摄影图片。
他没有灵感的时候,就会看一些摄影或是听听音乐,那是他唯一空闲下来的理由。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如此拼命不只是为了钱和生活,或者还有其它的……
“皓臣,那个……”我搓了搓手,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塞着耳机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于是我大声了些:“皓臣!皓……”
“我听到了!”他一脸烦闷摘下了耳朵:“有话就说。”
“搬新家了嘛,我想请朋友来家里吃个饭,庆祝一下,可,可不可以?”
“不可以!”他重新塞上耳朵,毫无商量的余地转身进了书房。
之前我一直觉得,搬家酒请朋友吃个饭嘛,原皓臣没有理由反对,所以早前是答应好的,现在他一口回绝,我也开不了口让我的朋友不来了。
所以约好请吃饭的那天,仨还是到了。我一面欢喜一面担忧的迎她们进了屋。
她们没买东西,直接包了个大红包,我是自己动手在家里做饭,能省点钱。
还没到饭点,她们几个还跟在大学寝室那会儿,自带了一副扑克,抠着脚丫子吃着零食,斗地主斗得不亦乐乎。
我还没来得及提醒她们仨小点儿声,原皓臣甩开书房的门,整张俊脸黑得一比:“麻烦你们,能不能小点声?”
简琦性子向来贱,就爱往枪口上凑,笑眯了眼跟原皓臣打招呼:“哟,原同学,好久不见,又帅了呀!”
“哥们儿,来根辣条,一起玩嘛。”曾依农一脸豪气,就是故意气原皓臣的。
卓雅这个补刀小能手笑得温文尔雅:“的确是又帅了呢……就是品性越来越草了。”
我想,原皓臣拒绝这仨来家里聚餐还是有拒绝的原由。暗暗咽了咽口水,正想着怎么打圆场时,几个人的视线统一落定在我身上。
原皓臣的眼神告诉我——你死定了!
那仨好友满是鄙视之情,我竟被原皓臣吃死到这个地步。
原皓臣再次将门甩上时,我竟长长的舒了口气,迎着他那眼神我会高度紧张。
卓雅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说:“来,姐们儿,咱们来聊聊人生呗。”
我摆出一张无赖的笑脸:“适可而止啊你们,要不要吃饭?”
“不吃!”曾依农愤愤的把手中的牌一摔:“诶~欣丫头,你觉咱们来就为蹭你一顿饭的是吧?”
我破罐子破摔,一口气说道:“你们别给我上什么政治课,我知道我特没出息,我是夫奴!对,没错。我夫奴我光荣,等你们遇到喜欢的男人,再来跟我谈什么劳什么人生吧!”
“草!”简琦翻了个大白眼:“你丫没救了,还光荣,光荣个屁!我看你这样我就特闹心,饭不吃了,你好好哄你家的‘原大宝’吧。”
她们不只包了个大红包,临走时还每人给我竖了根中指。我心中特不是滋味,感觉被这仨给彻底的嫌弃排挤在外了。
所以那天整个人都跟歇了的菜似的,就是后来面对原皓臣也没怎么理会。
眼看十一点他还没进房间睡觉,我从床上爬起敲了敲书房的门,没反应。只好径自推开走进去。
他正端着咖啡盯着刚画的图稿出神,看他憔悴的模样莫明感到了一种要命的压抑。
我冲上前夺过他手中的咖啡,说:“皓臣,你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
“不要管我,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
那一刻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听着他这句冷漠的话,被压抑的情绪如同放开的闸的洪水淹没了我所有的理智。
我憋屈极了,也压抑极了,痛苦极了!
摔下咖啡杯,我一把抓过他眼前的图稿,在手里撕个了粉碎。
他表现得像是世界末日的疯狂,冲上前开始捡地上碎纸片儿。然后,他双眼布满血丝,狠狠给了我一个耳光。
朝我怒吼了一个字:“滚!!”
“原皓臣,你别后悔!”
那时候,我想过要离开他,远远的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