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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好好睡一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原大宝,我爱你。”
他这些日子很累很累,有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好好睡一觉了?看着他紧皱的眉头,我的心一阵阵抽痛着。
睡下没多久,他开始做噩梦,困在梦魇中出不来。我扣着他的手,紧紧抱着他,在他耳畔低语:“别怕,我会在你身边陪着你,永远陪着你,绝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乖,睡吧……”
他的身边渐渐放松了下来,似乎在低语着什么,我凑近了耳朵,隐约听到他在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宛白……宛白……不要走……”
宛白?我哽住一口气,突入起来的心痛。
谁是宛白?我似乎第一次听到他说出这个名字,他还有别的女人,所以跟丁黙雪才那么轻易结束?
恍惚间,一种直觉竟让我鬼使神差的去了他的书房,以前跟他一起时我也就偶尔进去送个咖啡,这次确实堂而皇之第一次一个人进来。
一直都知道他对我藏了太多的秘密,总觉得我一直守着他,到最后只有我留下,他就会交出自己的真心,告诉我一切。
可是现在,我恨不得撕裂那一层一层的所谓阻碍……
我在他的书房里找了找,果不其然,他竟就将那女孩的相片放在了书桌的抽屉里,那么显眼的地方,就如同她占有着原皓臣的整颗心,毫无避讳!
这似乎是唯一一张照片,看上去有些年代了。
照片中的少女扎着两条辫子,齐留海,笑起来很明媚,眉眼弯弯。
照片的背后,是我熟悉的他的笔迹却写着她的名字:宛白。
这女孩看上去很干净,美如人间精灵,这才是他心底的女孩?
我强忍着稳住颤抖的手指,拿出手机拍下了这张照片,保存了起来。
将照片放回原地,我回房间看了眼原皓臣,他还在熟睡。替他掖了掖被子,泪水却止也止不住的滚落,怎么也擦不干。
我可以接受他不爱我,至少我以为他谁也不爱,没有一个女人在他心目中是特别的存在。可现在,有了一个宛白。
原来最强大的对手,就是你始终不知道她的存在!
我匆匆逃离了他的公寓,内心久久无法得到平静。
看了一眼不停闪烁的手机,我却没接,那是莱希打来的,随后他发了一串短信:
“欣宝,今天咱儿子叫我爸爸了,你猜我给他看了什么?”
“你真没劲,难道跟你家的原大宝一起,这几天你神秘兮兮的,哈哈哈,他叫我爸爸……”
“其实是……我给他看了你和原大宝的合影。”
我的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洗刷着眼前熟悉的风景,我站在曾经出车祸的桥头想放弃的念头一刹那闪过。
对,我有资格,我是孩子的妈妈,他儿子的妈妈,这次为了这句爸爸,我也想知道那个她!
我没有回去,而是收拾好自己去了卓雅的公司。
“小雅,这次还是得请你帮我查一个人。”
卓雅瞥了眼要死不活的我,顺了顺我的头发:“么么,来,告诉姐们,要查哪个天杀的?敢招你不高兴,姐们帮你灭了他!”
我将照片发到了卓雅的邮箱:“帮我查了查这个女孩,她……她应该是叫宛白。”
整整两天后,卓雅那边便打来了电话。
而这两天里,原皓臣连个短息都没给我发!
卓雅在电话那端似乎十分严肃,说:“欣宝,你让我查的那个宛白……有着落了。”
“是吗?!她是什么人?”我压低声音,试图想驱走内心的紧张。
卓雅顿了顿,语气变得十分沉重:“哎!让我先缓缓……你绝对想不到这个宛白现在在哪里,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你现在过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找她。”
我心口一窒……
第38章 收容所虐童之谜()
卓雅开着车,来到了一个废弃的收容所内。
斑驳的墙长满了青苔,外边的铁门被锁上了,咱们进不去。
我讶然的看着卓雅:“小雅,你不是说带我去找宛白,怎么来这里?”
“我们得想办法进去。进去之后你就明白了。”卓雅双手插着腰观察着四周,这里的围墙并不算很高,她朝我勾了勾手,示意我将花圃里的砖搬到墙脚下。
咱俩把能搬的砖在墙脚下堆砌了起来,正准备翻墙越过去,才刚爬到一半。便听到身后一声惊呼:“你们俩,干什么的?!”
我和卓雅吓得摔了个四脚朝天,只见一六十来岁的大伯一脸严肃的盯着我们。
我们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冲这大伯挤出一个笑容:“您……您好。我们是……”
“我们是来堪查的,准备在这里做一个专访。”卓雅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我赶紧配合的连连点头:“对对对,我们是报社记者,想来这里做一个专访。”
“专访?”那大伯一脸疑惑:“这里做啥专访?都荒了十几年了。这里面不干净,你们还是别进去比较好。”
“不干净是指??”我咋听着有点儿毛骨悚然。
“十二年前这里死过人,之后一直闹鬼。后来就把这里给封锁了,钥匙是归我管着,没事我就过来巡视几眼。”
我一把抱过卓雅低声询问:“小雅,你怎么没告诉我死过人?”
“你这么胆小干嘛?做了亏心事?”
“没,没啊。”给原皓臣吃伟哥算不算是亏心事儿?
卓雅带着职业性的微笑问:“大伯,能不能放咱们进去看几眼?我们就拍几张照做个素材,不会花太长的时间,拜托了!”
“不行不行!你们赶紧走。买下这里的东家说了,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能踏进这里半步!”
我微笑着从钱包里拿出几张钞票递了过去:“大伯,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收下?”
“这……不行!被东家知道,我这每个月一点点看守的薄薪都没了。”
“都拿着。”我又多数了十张钞票,这次大伯没再多犹豫,接过了钱给我们开了铁门。
“你们快一点。最好在晚上七点之前出来知道吗?”他叮嘱着。
我和卓雅连连点头:“知道知道,谢谢你啊大伯。”
待他走后,卓雅撞了我一胳膊肘。说:“可以啊你,做事都有这一套了?”
我说:“能用钱摆平的事儿,都不算事儿。”
“哟。瞧你这豪的!钱多给点姐们花花。”卓雅打趣的带头往前走,这丫胆儿真肥,眼都不带斜的。
我紧跟在卓雅身后。十几年没住过人的收容所,还死过人,总觉得渗得慌。
推开破旧的门。只听得‘吱吖’一声,我们走了进去。屋子里的路线都坏了,光线阴沉。现在又是下午五点左右,我和卓雅拿出手机照明。
我被灰尘呛得咳嗽了几声:“小雅,我害怕。咱们还是走吧,能有什么好看的?”
“你怎么就这点儿出息?!不想知道宛白的事情了?”
听到这里,我顿时挺直了腰杆。没那么害怕了。心里只想着寻找关于宛白的一些事儿。
“我告你,这林宛白十岁的时候,就来到了这里。在这里住了五年。这里肯定还残有关于宛白的东西,你给我仔细找找。”
这收容所还挺大的,大概有一千多个坪方,两层楼。我们在二层楼的走廊里发现了一些泛黄老旧的照片。
这些旧片是之前院长和收容的孩子们留的影,照片下边标记着年份。卓雅叮着着:“找1990年的,那一年刚好是林宛白来这里的时间。”
我按照她的叮嘱仔细找了找。突然眼睛余光掠过一张照片,心口一紧,拉过了卓雅。指给了她看:“这个……这个就是宛白了!”
这张照片里的宛白,眼眸中透着深深的哀怨之情,那纯真的笑容不见一丝踪影。
“那时候可真小,大概十一二岁?”
关于她的照片只找到两张,一张是1990年份的,也就是她刚来收容所的时候。一张是2000年份的合影。
“你看,所有的时间停在了2000,林宛白拍完这张合影没多久就上吊自杀了,之后这里就封锁了起来。”
“你……你说什么?”我顿时心乱如麻,整理了一下思绪:“你是说,死的人就是……宛白?”
原来,她死了!!
“没错,这件事很多人都不知道,新闻在当年被上头给严密封锁了起来!我之所以能找到资料,还多亏了报社有习惯保存年份重大事件的收藏库。”
“然后呢?”我紧盯着卓雅,浑身颤抖得厉害。
“资料上只是说这家收容所存在非法贩卖儿童和虐童的恶行,林宛白受不了这种痛苦就上吊自杀了。但是……”
“但是什么?”
“据我所知。事情远远没有这样简单。能把这样的大新闻给封锁得滴水不漏的人,肯定是个很有权有势又有钱的厉害角色!知情的人全被这神秘人给封了口,没一个人敢乱说话。
可是你想啊。如果真的是单纯的贩卖儿童和虐童事件,有必要搞得这么兴师动众,还涉及这么广?牵扯了背后如此强大的势力撑腰?”
听完我心底直发毛,顿时如坠冰窟,颤声说:“照这样来看,林宛白跟原皓臣……也许并非我想的那种关系。如果不是小情侣的关系,又是什么?”
卓雅瞪着眼盯了我半晌:“你让我查林宛白,跟原皓臣有关?”
我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你让我静一静……我现在思绪很乱。”
卓雅看出了我的不对劲,握过了我冰凉的手说:“没事的,深呼吸,慢慢放松。”
直到我不再那样紧张,才轻叹了口气满是无奈:“对不起,我遇到原皓臣的事,就会如此。”
“你太在乎他了,可惜……他却不明白你对他的情意。”
我苦涩一笑:“你知道吗小雅,当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时,你连叫委屈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咬着牙一步一步走下去。漩涡也好,悬崖也罢。”
“好了,别想得这么悲观。我们去找找当年林宛白住过的房间。”
第二层有很多房间,一个房间有四个床位。在左边最后一个房间时,我们有了新的发现。
第39章 韩氏次子()
最后一间房的门上,挂有林宛白的名字,卓雅要推门而入,我一把拉住了她。
“小雅,她是不是在这个房间上吊自尽的?”
“对,你怕了?”
不怕才怪!没听那大伯说这里闹鬼么?卓雅一眼识破了我的胆怯。说:“你还真相信闹鬼呀?”
“你不信?”
“不信!你有没有想过,他们说闹鬼,其实只是一个恍子,目的是吓住那些人止步,以免查到一些对他们不利的东西。”
听卓雅这么一说,倒也在理。她给了吃了一记定心丸后。我壮着胆子跟她进了房间。
四个床位我们都检查了一番,找到靠窗的床位时,卓雅翻开了破旧的绵絮。顿时飞尘扬起,我瞥开了脸摒住了呼吸。
“欣宝你看,这有刻字。咳咳……”
我凑近一瞧,果真见满是蜘蛛网和飞尘的木板上刻着许多字。那多半是一个人的名字——韩也。
她很想离开这里,刻字里透着无尽的绝望和悲凉。
我似乎看到一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