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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生民国-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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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忽然想起前些时日在报上看到的南京伍如海的照片,这人西装革履,说起来与舅妈的描述倒有几分相符,再想起近来风传白海立主动巴结伍如海,她心中忽一动,得出一个结论:“难道车上那人是伍如海?”

    “伍如海来上海之后遭遇两次暗杀,侥幸都让他逃脱了,沪上组织都以为他秘密回了南京,谁知他竟还潜藏在上海。如果当时车上是伍如海,那么之前种种不解之处都能解释得通了。白海立是他的走狗,既有义务保护他的安全,也有义务替他联络线人,至于邱小姐,她的身份较为复杂。”

    红豆吃了一惊,贺云钦忙解释道:“她真名叫刘亚珍,有一个秘密身份是二道贩子。”

    “二道贩子?”

    “对。她擅长收集消息再高价卖出。我起初只知道她是百乐门的舞女,为了找我们一个前几月失踪的朋友,特去找她打听,近月才知道她专职做这个。”

    红豆愣住,难怪贺云钦当时去三楼找邱小姐。

    贺云钦又道:“除了这两重身份,邱小姐的真实立场谁也不清楚,但是照以往的情形来看,邱小姐意在牟利,从不参与人命买卖,我猜她之所以会跟警察厅乃至伍如海有勾结,无非是为了倒卖消息——也许她参与了找黄金,又或是向伍如海提供旁的线索,而她和伍如海谈买卖的时候,意外撞上了舅妈,毕竟算半个熟人,她唯恐舅妈泄露消息,所以才起了杀机。这仅是一种猜测,我们目前掌握的线索仍太少了。”

    红豆望着贺云钦,说这话时他语气并不笃定,显然自己也不怎么相信这个说法。

    红豆想了想问:“邱小姐跟三楼的向先生比邻而居,进出都可打照面,既然邱小姐身份特殊,你们调查过向先生吗?”

    “向先生?”贺云钦讶道,“不会是他。”

    红豆吃了一惊,贺云钦为人谨慎,既然语气很笃定,显然已提前调查过,说话时透着股油然而生的信任。

    难道向先生跟贺云钦他们是一个组织,可他们平时见面几乎都不打招呼。

    是为了避嫌有意为之?

    贺云钦抚了抚红豆的发顶:“如果连伍如海都参与了这件事,我们所剩时间不多,第一需要想办法去找邱小姐套话,第二还需尽快找黄金的下落,今晚我有许多事要忙,不能在家陪你,母亲已请了程院长上门,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尽管告诉他。”

    车到贺公馆,两人下车,红豆知黄金的事是头等大事,不便扰他心神,只得故作轻松道:“上午起来我已好多了,眼下能吃也能睡,程院长问我哪里不舒服,我还得好好想想该怎么说。”

    贺云钦故意低声道:“你只管照实说就是了——”

    这时余管事过来道:“二少爷,家里来了好些客人,程院长也来了。”

    贺云钦一讶,本来只打算将红豆送到门口就走,听了这话又改了主意,对红豆道:“进去吧。”

第93章() 
客厅里极热闹;段家来了不少人;除了段老爷和段太太;段家两位公子也在座;贺孟枚坐于上首喝茶;贺太太被亲家拉着说话;一众人中;唯独不见贺宁铮和段明漪。

    贺云钦笑着带红豆上前问好:“段伯父、段伯母,段大哥,二哥。”

    段家两位少爷都年届三十;老大叫段明沣,老二叫段明波,从面相上看;都属于斯文一挂;然因操持家业接连遭挫,不免有些颓唐之态;身姿并不挺拔;笑容也缺少精神。

    贺太太一见贺云钦就啐:“总算回来了;红豆不舒服;不让她在家歇息;好好的折腾她做什么。”

    贺云钦平白无故挨了一通斥责,一时找不到词来辩解;怔了一怔,只得笑着点点头:“对;您说什么都对;都怪儿子考虑不周。”

    红豆佯作无事挨着婆婆坐下。贺太太暗瞪儿子一眼,拉过红豆细辨儿媳的脸色,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段太太看她婆媳亲热,脸色一淡,垂下眼睫饮了口茶,这才露出慈祥的笑容,细觑着红豆道:“二少奶奶胜在年轻,光看气色还真看不出身体不适。”

    贺云钦抬眼看了看段太太,贺太太道:“老二媳妇平素底子康健,的确少有头疼脑热的毛病,昨天突然说不舒服,总该看看才放心。”

    贺云钦早注意到程院长不在,问母亲:“刚才余管事不是说程院长来了,他老人家去了何处?”

    贺太太尚未答言,段太太就笑道:“明漪不舒服,宁铮刚让程院长去给明漪诊视。”

    贺太太道:“可不是,程院长等了好一会不见你们回来,明漪说她想换大夫,程院长干脆先去看看明漪。”

    等了一会不见程院长下来,贺云钦看看腕表,对贺孟枚和贺太太道:“爸,妈,晚上我有急事需出去一趟。段伯父,段伯母,你们坐,恕晚辈少陪。红豆,趁程院长还未下来,你陪我回房换衣服。”

    红豆跟段家人告了罪,同贺云钦回了房。

    掩上门,贺云钦走到书桌后头的保险柜里,打开柜门,取出一沓资料,起了身,站在桌前翻看。

    红豆凑近,见全是建筑图,便猜是贺云钦所绘制的洋房结构图,道:“这画的是洋房?共有几所?”

    贺云钦盯着纸页:“五所。”

    “全是近十年来因为闹鬼空置的建筑?“

    “对,另有两所从未闹过鬼亦从未空置过,但因为建房子的主人来历不明,也在我们的调查之列,其中一栋就是你们同福巷那所洋房。”

    红豆就着他的手一一翻看,想是带着不方便,贺云钦将每一所建筑的结构都重新过目一遍,仍将资料扔回保险箱:“我得走了,今晚怕是回不来,你自己先睡。”

    红豆转身要往里屋走:“晚上冷,我给你拿件外套。”

    贺云钦拽她回来,一抬手,手心里垂下一根银亮的东西,笑了笑道:“看看,喜不喜欢。”

    红豆定睛一看,是根金刚石项链,项坠只一颗宝石,比起新婚贺云钦送的宝石成串的那一根,这条项链称得上不起眼,然而细看之下,仍可看出宝石光焰璀璨,有种动人心魄的韵致。若是平日拿来穿戴,尤为显得精致文静。

    她抬眼看他:“送给我的?”想是刚才他顺手从保险柜里取出来的。

    贺云钦命她转过身,要亲自给她戴:“新婚送给你的那条没见你戴过几回,前几日凤裕珠宝行的老板拉我父亲去盘点,我看店里这条项链品相好,就顺手买下来了,这链坠秀气,总该不讨你的嫌了,平日拿来穿戴正好。”

    红豆眸子里浮起一层笑意,嘟了嘟嘴道:“那条项链不叫讨嫌,是太招眼,我一个学生,怎好意思戴出去。”

    “所以这回又给你挑了条不招眼的。”他低头给她系好,扳住她的肩膀让她回身,“这东西不怕水,戴上就不必取下来了。”

    她兴致勃勃低下头打量一番,抬头看他:“怎么样,好不好看。”

    妻子如此喜欢,贺云钦自是高兴,摸摸下巴道:“勉强可入眼。”

    红豆瞪他一眼,美滋滋地摸那链坠:“为何每回都送我金刚石?”

    贺云钦目光往下一落,暗想链坠若是贴在她酥雪般莹洁的胸脯当中,定然美不可言,眼下却不能多想,视线在她胸前停留一会,抬步就往外走,边走边道:“记得小时候我看旧书,书上动辄用‘情比金坚’来比喻夫妻情分,后来我才知道,金刚石比普通金属更经得起淬炼,是当之无愧的‘坚不可摧’。依我的拙见,比起什么翡翠珍珠,拿此物来送吾妻寓意最好。”

    红豆琢磨一回,笑意自心头浮到脸上,送他到门口,眼看他拉开门,拦到他身前:“哎,等一等。”

    “怎么了?”他扬了扬眉,“舍不得我走?”

    她难得露出认真的神气,软声道:“送了我这么多礼物,你没有什么想要的礼物?”

    他一讶:“要送我礼物?”

    “那当然。”

    “那我得好好想想。”

    他想了一会,故意道:“还真就想不到,虞红豆,送礼贵乎心诚,你提前问了再送,我还有什么惊喜可言。”

    他总有他的一番道理,红豆跟着他出来,默默盘算:“反正不急,也许哪天我就能给你一份大惊喜——”

    这时下人过来道:“二少爷,车备好了。“

    贺云钦笑了笑:“我先走了。一会你给程院长看完就早点歇息。”

    红豆抬手摸他外套,本意是给他掸一掸外套上的细灰,谁料碰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意识到是柄手|枪,不由一呆,记得不久前的某一晚,贺云钦被叫出门,她也曾在他身上见过。

    她心里忽然腾起不安:“贺云钦。”

    贺云钦静静望她一眼,看出她的忧虑,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示意她放心。

    两人到楼下跟段家人打了招呼,贺云钦穿过客厅走了。

    上了车,贺云钦看红豆仍站在台阶上,一径催她进屋:“太冷,快回去。”

    红豆点点头,缓缓抬起手来,握住前胸的那颗璀璨晶莹的宝石,眼看他发动车,忽然唤他道:“贺云钦。”

    “怎么了。”

    她莞尔:“ichliebedich。”

    这是他们两个人独有的秘密,不怕外人在场,尽可以大声说出来。

    贺云钦怔了一会,明明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却仿佛已在耳边萦绕了许久似的,他一笑,低而郑重地回道:“ichauch。”

    她目送贺云钦驾着洋车远去。

    一轮硕大圆月低低地悬于当空,抬手便能触到,月光雪洁如洗,草丛如茵似锦。贺家的前庭后院打点得极用心,每到夜晚,到处都美得像笼着轻纱的梦,贺云钦这一走,她原是有些失落的,然而此刻对着月下美景,再回味今晚乃至成亲这数月来的点点滴滴,只觉得种种心绪充盈着心房,才几月,足像跟贺云钦生活了半生似的,想至甜蜜处,心头那点隐约的惆怅都如轻烟般吹散了。

    后来还是管事提醒她别着凉,她回过神。回了屋,屋内仍旧笑语不断,她走到沙发边坐下,陪婆婆说了一会话,程院长跟贺宁铮两口子下楼来,身后跟着一名护士。

    程院长这一露面,贺孟枚和贺太太尚未说话,段太太立刻坐直身子,一等对方坐下,便迫不及待开口道:“程院长,明漪身体没有大碍吧。”

    段明漪一言不发依偎着贺宁铮,贺宁铮也心绪不佳的样子。

    程院长不慌不忙喝了一口茶,道:“大少奶奶的身体问题不大,但若要受孕,一要放松情绪,二来还需要好好调整一两年。回头我给大少奶奶介绍一位叫玛丽的妇科大夫,这位是千金科专家,若由她给大少奶奶重新制定方案,想必不会太棘手。”

    碍于还有几个大男人在场,剩下的话不便细说。

    屋内空气蓦地沉闷起来。

    过了许久,还是贺太太主动打破沉默,笑道:“明漪和宁铮年纪都不大,这事左右都不急。”

    程院长抬头道:“二少奶奶可回来了。”

    贺太太这才回过神,对红豆道:“有什么不舒服的都好好跟程院长说说。”

    说着便亲自陪红豆到楼上。

    不一会,程院长跟贺太太一道下来,边走边笑道:“贺太太白担心一场,二少奶奶哪是生病,分明是有喜了,母亲身体健壮,孩子也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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