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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帮算个什么东西,我朱家毫不稀罕!”
说话之人,模样与朱永威相似,年纪较轻,乃是朱家二公子。
杨不凡远远瞧见那朱二公子神色高傲,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不禁对这种富家公子心生厌烦。
李凤儿笑了笑,并不理会他,眼睛只瞧向了朱永威,如今鹰帮存亡几乎全看朱永威一句话了。
朱永威默然道:“大家也都知道,我朱永威乃是一介商人,实不愿插手你们这些帮派之争,我此行只要为我儿报仇,别无他念,李凤儿,我再说一遍,只取你一人性命,教你部下都散了吧。”
李凤儿神色一变,朱永威始终以报仇为念,那真是上天不留鹰帮了,当下讥讽道“这么说,你堂堂朱家,还有你黑狼帮,加起来数百人,要以人多欺负我一弱女子么?”
朱永威哼了一声,不耐烦道:“何须以人多相欺,只需我一人便是,上前来分个高下吧。”
众人只道那朱永威是个生意人,怎敢与李凤儿单打独斗?可他刚一踏步,一股强劲的灵气从他身上散发开来。李凤儿眉头紧锁,心头寒意徒生,倍感失落。因为她发现朱永威身上所散发的灵气要强过自己。
那朱永威刚踏步出来,却又被朱二公子伸手拦住,道:“何须父亲亲自动手,区区鹰帮,交给孩儿便是!”
这朱二公子历来心眼极重,对其大哥也一直心存芥蒂,虽然朱大公子吃喝嫖赌样样沾身,奈何他乃是朱家嫡亲长子,而自己却是庶出。父亲事事先考虑他,这次难得大哥去世,更难得在父亲面前露上一手,心道是,此等机会万万不可错过。
朱永威不甚放心,还未说话,朱二公子继续装模作样道:“大哥惨死鹰帮,做弟弟的实在悲痛万分,若不亲自跟那李凤儿斗上一斗,孩儿实在难泄心头之恨,求父亲成全!”
朱二公子振振有词,骗得朱永威动容,还真道是他要给大公子报仇,便不在阻拦,袖口一甩道:“那你去吧,小心点!”
李凤儿嘴角一翘,心头大石又落了下来,心道:“打不赢老子,难道还打不赢儿子?”长刀一引,正要向前,却忽听黑狼在一旁大声嚷嚷道:“且慢!”
众人转头望去,那黑狼继续道:“朱家派出与你鹰帮相斗的人乃是朱二公子,并不是朱老爷子,你李凤儿亲自上阵,这不是以大欺小吗?若按理说,你们鹰帮也应当派出其他人才对!”
李凤儿年龄虽大不了朱二公子几岁,但身为鹰帮首领,按辈分来说,确是以大欺小。踌躇间,吴坤凑来李凤儿耳边道:“当家的,不如我们也派出一人来,万一……万一你有个闪失,鹰帮上下就全糟糕了!”
李凤儿眉头紧锁,额上一滴香汗顺着脸颊滑落,细声道:“此战关系鹰帮存亡,我们输不起,怎能派别人出来打?”
话刚说完,忽听得黑狼帮和朱家的众人都高声的叫喊起来,力求鹰帮也派出人来,不许李凤儿以大欺小,朱永威只是立在一旁,默不作声。
吴坤在李凤儿耳边继续道:“当家的言之有理,只是那些人……”
李凤儿听闻那些人叫喊,实不耐烦,柳眉倒竖,大哼一声道:“好!还怕你欺我鹰帮无人不成?”
她转头向自己鹰帮众人一一看去,欲选人出战,可所有鹰帮的手下竟都开始微微的低下头来,无一人敢上前迎战。其实鹰帮能有今日成就,全靠李凤儿自己一身本事,而她手下虽然忠义,却是并无能人,巡视间,目光忽然与杨不凡相对,不禁心道,他怎么也来了?
过得好久,鹰帮竟是挑不出一人来,李凤儿心道:“看来,此战非坤叔莫属了!”可举目四望,吴坤却已然不知去向。
朱二公子笑道:“鹰帮如此无能,我朱家要来何用?还不速速派人前来与我相斗,想拖延时间吗?”
此话一出,众人又开始大声起哄,这边鹰帮却是鸦雀无声,李凤儿正自焦急,便大声喊道:“有把握接此战的上前一步!”
街道上霎时间又变得鸦雀无声,杨不凡正自心道:“坤叔为何不去?”四下观望,却不见了吴坤去向,又心道:“难道连坤叔也没把握赢他们,所以自行躲远了?”
忽然!一阵劲力打在杨不凡肩背上,这一掌使的是柔劲,打在他身上并不作痛,只是劲力之大,直接将他推出了两丈之外,一个踉跄,扑倒在众人眼前,地上的灰土也给扬了起来。当真摔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众人纷纷投来注视的目光,见是个灰头土脸的少年,随即一阵轰然大笑。
朱二公子轻蔑的笑道:“鹰帮纵然无能,也不至于派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出来吧!”
杨不凡眉头一皱,趴在地上向身后望去,一阵惊疑。原来吴坤早已站在他身后,难怪适才见不到他。只是吴坤一直低着头,也不看人,神色古怪,杨不凡心道:“难道……是他推我?”一念之间,杨不凡便已明了吴坤的心意。
众人纷纷取笑,李凤儿神色又难看了几分,正欲说话,朱二公子得意道:“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换一个人吧,这小子估计连我一招都架不住就要丧命,年纪轻轻,未免可惜。”
杨不凡站起身来,欲转身回去,却忽然听到了朱二公子的讥讽。
李凤儿也神色尴尬,正要开口,声明意外。未想,杨不凡却忽然转过身来,向那朱二公子一拳挥出,嘴里大喝道:“要丧命的是你!”
朱二公子过于轻敌,这一拳险些擦到了他身上。一惊过后,连忙一个侧身,双手一前一后,扣住杨不凡的手臂,使势了一招擒拿手里的“过河拆桥”。瞧他摸样,是要卸掉杨不凡这只胳膊。
李凤儿大惊,失声道:“小心!”
杨不凡急忙收拳,左掌已然伸出,正是数日前吴坤所授的武功手法,不仅躲过一劫,还顺势递出了一招。那朱二公子心道:“原来这少年还有几分本事,不过要想打赢自己,那是痴人说梦。”
他掌未打到,就已经将杨不凡的攻势卸了去,仅仅两招过后,杨不凡就落了下风。
李凤儿看得心惊肉跳,那朱二公子每一招打出,都叫人以为杨不凡招架不住,却偏偏每一次都让他在最危急的时刻躲了开来。
朱二公子也不禁疑惑,这小子运气怎么这么好?
杨不凡武功虽是初练,但对擒拿招数早已熟背于心,又凭着天性灵敏,仿佛能嗅到危险的鼻子,那朱二公子一时间竟然制他不住。
转眼,杨不凡已同那朱二公子周旋了十多招,虽处下风,却始终不曾落败。
李凤儿看呆了双眼,她实难相信,这小乞丐数日间便能学得如此境界。瞧他举手抬足,招式虽然使得生疏,却是有条不紊,方位也丝毫不差。常人若要习得如此境界,最快最快也得半年之功。李凤儿瞧这杨不凡是越瞧越古怪了。
只是如此这般,杨不凡毕竟学武时日有限,最终还是敌不过朱二公子。
黑狼在一旁低声道:“这小子是谁?怎么没见过他?”
朱永威站在一旁,瞧出杨不凡武功乃是初学乍练,神色间虽有些惊讶,到也成竹在胸,并不担心。
那朱二公子越打越来气,虽然自己身处上风,可这少年如同一条泥鳅一般,任他怎么抓也抓不住,怎么打也打不到,就算打到了他,也无法重伤于他,杨不凡便如此在朱二公子的拳脚下躲来躲去,时不时被打一拳却并无大碍。
朱二公子怒喝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根软鞭,鞭长九尺,闪闪银光,咄咄逼人。这鞭法使将出来,以他灵气相助,一鞭之下足以碎石断树。
杨不凡却仍然凭着空手擒拿的武功与之对敌,已是险恶万分,转眼,身上被打的伤也是越来越重,鼻子里的血也流了出来。
黑狼一声轻笑,道:“哈哈……这小子要撑不住啦!”
鹰帮众人心急如焚,如今鹰帮存亡全系在这个小少年身上,这小少年武功虽然厉害,却始终是不敌朱二公子的。
李凤儿心头更急,大叫道:“且慢,你怎可持兵刃欺人?小乞丐,接刀!”
说罢,手一扬,将手上的飞鹰大刀扔了过去,杨不凡凝神接招,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对付朱二公子上,这才不至落败,哪里有空闲去听李凤儿在说什么。就算他听清了,也不一定能腾出身子来接刀,就算接住了刀,杨不凡又哪里学过什么刀法?这一大刀飞来,却是“砰!”的一声,硬生生砸在了他头上,好不滑稽。
李凤儿也只是心急之下才出此举,不然眼看杨不凡不仅要落败,恐怕连性命都是难保。鹰帮也就真要万劫不复了。
也幸亏她丢刀乃是以刀把向前,若是刀锋砸在了杨不凡头上,任他脑袋再硬也给砸成了两半。
飞鹰大刀倒插在地上,杨不凡扑通一下摔倒,脑袋被砸了一下,却又正好躲过一鞭,连忙转头向李凤儿望去,忽然看见李凤儿满是歉意的眼睛。
李凤儿还是那么漂亮,她虽算不得柔美,却有别的女人没有的一股气质。不知为何,看见李凤儿为自己担心的眼睛,心头竟莫名的泛起一阵暖意,浑然忘记了自己身处险境,因为他根本想不到,这世上居然还有人关心自己。
朱二公子嘴角微杨,一鞭挥出,大笑道:“臭小子!你这是在往哪里看?”
李凤儿拳头紧握,只得站在一旁,冷汗直落,瞧那小乞丐鼻青脸肿的摸样,身子摇摇欲坠,不禁绝望。
这道瘦小的身影,还是那么孤独,仿佛永远也不会有人与他站在一起。李凤儿忽然不再觉得杨不凡古怪,而是觉得他是那么令人心疼。
“小心!”
杨不凡转过头来,心知再也接不住此招,见那银鞭朝脸飞来,自己这个脑袋就要像旁边被击碎的石头一样了。耳朵忽然听不到了任何声音,儿时往事却一一浮上了心头。
只需一霎那,却能浮现那许多往事。
时间本身就是个难解的迷。
那时候杨不凡才六七岁上下,他父母尚在,家里虽没住在景城里头,但在中域的一家村子里也算是过得愉快,每日的阳光照射在他自己种的花草上,他心头就有种说不出的开心。
那时他时常想,这些花草虽然长得快,但是死得也快,总会莫名其妙的替那些植物感到悲伤,无论自己如何呵护,它们寿命始终太短,是以总是期盼自己所种的花,晚点再开。
现在却又觉得,人虽活得漫长,可人活着若是为了忍受这世间的痛苦,倒还不如那些植物,每天享受阳光的照射,雨水的灌溉。
它们的生命短暂,却向阳灿烂!
可大树呢?数百年的大树又会不会取笑人的生命太短?
生命是短是长应该也不重要吧,重要的是自己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心心念念着要报仇,结果连仇人都没见到,就要见阎王了。
那时候父亲总会带自己到村里各处去玩耍,带自己到农田里干活,还硬逼着自己背一些看不懂的文字,也幸亏自己记忆力倒是不错,从没讨过父亲责罚,那些文字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心平则神凝,神凝则通气,气和则息调,气息相辅,不即不离,勿忘勿念…………万念俱泯,一灵独存,气息中和,灵气流转,于此念中,活活泼泼,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