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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梳好头发,带上发簪,门口下人便端来晚饭,杨不凡再也忍不住要大声喊出来“我好饿!”的冲动。
正大口吃饭时,那李凤儿也换了一身绚丽衣裳,双手环抱胸前,缓缓走来。刚一进门,便停住了脚步,神情又惊又疑。
“你……小乞丐你……你……”
杨不凡嘴里塞满了食物,抬头望去,见那李凤儿口齿不清,神色古怪,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当下鼓囊着嘴巴问道:“我?我怎么?这饭不是给我吃的?”
李凤儿又是噗嗤一声,大笑起来。原来,她是发现,此刻的小乞丐,和适才的小乞丐简直判若两人。
但瞧杨不凡是何摸样,小小年纪,却生得相貌堂堂,清雅俊秀,剑眉入鬓,凤眼寒星,鼻如刀削。生得十分俊俏。身着白衣披轻纱,头带乌木如意簪,与之前的邋遢摸样相比,实有天壤地别。
李凤儿笑了好一会儿,又定了定神,连忙道:“没……没什么,我还以为是哪家俊公子走错路,跑到我家来了,哈哈……看来……我一不小心娶了个漂亮的媳妇回来了。”
杨不凡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吞下最后一口饭道:“我才不是你媳妇,是你叫下人硬抬我来的!”
李凤儿笑道:“你还在为这事儿生气呢,你要不是我媳妇,那你大老远来我家干嘛?”
杨不凡既已填饱肚子,心里便开始盘算着偷哪样东西最值钱,如何离开此地。于是擦了擦嘴巴,冷哼一声,道:“我那是随口一说,而你却把我绑来了!”
李凤儿笑得更开心,道:“你是说我强抢民女?哈哈……”
听她如此说来,杨不凡心头顿起怒意,心觉,自己堂堂男子,怎可被她比作女人。可又见她笑容如花,芬芳迷人,又不禁怦然心动,竟不敢再望。心道:“这女人性格阴晴不定,若自己跟她翻脸,又恐性命难保,这般忍气吞声实在难熬。”索性闭着嘴巴,不再说话,免生横祸。
李凤儿继续道:“小乞丐,你是到底哪里人,又要到哪里去?”
被李凤儿问起,杨不凡再次念及景城往事,那群患难与共的伙伴,如今音讯全无,不知是死是活,剩下自己孤苦伶仃,不由得悲从中来,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却险些掉下泪水。
兀自悲伤了一会,又想起自己这般受苦,全拜那仇人所致,不禁怒火中烧,恨意徒生。当下牙关紧咬,双拳紧握,眼神也骤然变得冰冷,仿佛在他心里,永远都有一座化不去的冰山。
李凤儿瞧出他脸色变幻,凝目而望,也不再追问。
又过得一会儿,才听杨不凡喃喃自语道:“小乞丐既然是乞丐,没有何来,哪来何去!”
说话时,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一下胸口,脖子上的挂坠紧贴着肌肤,一丝熟悉的冰凉传入了心底。
李凤儿见杨不凡神情怪异,于是收起来笑容,不再说话,也是不知道有何好说,也是她头一次再一名少年面前不知如何是好。
杨不凡心道,想学武功,以后还有机会,继续呆在这,只会讨来她的轻蔑和取笑,既然如此,也不便久留。于是站起身来道:“我从来处来,现在要到去处去,多谢你给我饭吃,不过我现在就要走了。”说罢便起身往外走去。
李凤儿忙追问道:“你的去处是哪?”
杨不凡背对着她,顿了顿,道:“不知道去哪?天涯海角,有一个人,我总要找到的!”说罢,双拳握得更紧,指甲已嵌入了手掌。
“仇人?”李凤儿试探一问,杨不凡果然点了点头。
李凤儿皱下了眉头继续追问:“你仇人又是谁?”
杨不凡又摇了摇头:“我不认得!”
李凤儿这一下更是惊奇,眼前这少年简直浑身透着古怪,又问道:“你是糊涂了,还是傻了?既然不认得,那你要怎么找他?”
“我认得他的声音!”
他父母被人夺去了性命,凶手在行凶之时,他就在一旁,可当时他眼睛看不见凶手的摸样,却能听到凶手的声音。
李凤儿“哦”了一声,不再发问。
杨不凡看了这一身的衣裳,布质柔软,外披一层浅灰色的轻纱,十分合身,像极了那景城里的富家公子,也不回头,道:“也谢谢你给的衣服,告辞了。”说罢,夺门而出。
李凤儿轻笑一声,大步一跨,杨不凡刚出大门,只觉一阵清香扑鼻,腿脚竟突然发软,站立不稳,不由得倒下身去,却正好躺在了李凤儿怀里。一番挣扎,才知腿上穴道已被人封住,于是对李凤儿怒目而视。
李凤儿搂着杨不凡,用手指轻轻在杨不凡脸上划过,轻笑道:“好一张俊俏的脸庞,你可别瞪我,小乞丐,老娘我可是为你好,嘿嘿……”
借着烛光望去去,只见这李凤儿秋水明眸,眉似远山,从她身体传来淡淡香味,杨不凡自己心头怒意也悄然而散,取而代之的却是疑问。
这女人,眉目间也并不欣喜,为何总要强颜欢笑?这般想着,忽觉全身脱力,困意徒生,便觉就算千军万马杀来,也不能阻挡自己在她怀里睡上一觉。
原来李凤儿突然打了不凡的身上的穴道,他紧绷的神经片刻间松弛下来,此时又是吃饱喝足,更是睡意蒙蒙,便沉沉睡去。
第六章 五域大派()
这一觉睡得很久,醒时,已是次日中午。
房里还是之前的摸样,只是昨晚吃剩的一堆空盘子已被人收拾走了。
阳光从窗户的雕花里透射进屋,照在地上,青石的地板上也变得如画一般。四下静谧非常,杨不凡下得床来,才知身上只穿得薄薄一件睡衣,而外衣均挂在床头边上,心头道“是谁趁我睡着解我衣裳?”连忙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挂坠,幸好母亲唯一留下来的东西尚未丢失。
穿好衣服,走出门外,欲不辞而别。眼见四下无人,便又走回房里,四处打量,房间里哪样摆设最为值钱,顺便带走,此番也并不算白来。忽见一名大汉走向自己走来,笑道:“小兄弟,当家的有事情去了,命我待你醒来跟你交代点事。”
这名大汉五官生的平凡,摸样也较为亲切,有四十来岁摸样。杨不凡皱皱眉头,道:“她说什么?”
大汉道:“当家的说,小兄弟有一名仇家,此行而去,是为复仇而去,可小兄弟似乎并无武艺傍身,就算寻得仇家,那也还是前去送……那也如同羊入虎口,不但大仇不得报,恐自身也难保啊!”他险些将李凤儿的原话说了出来,一想,觉得不甚礼貌,便将“送死”改成了“羊入虎口”
杨不凡听来,也心觉可笑,自己确是寻仇而去,可茫茫人海,要到何处去寻,就是想去送死,只怕这条小命也没人要,不过这人说得也并无道理,便道:“我知道,又待如何?”
大汉道:“小兄弟不嫌弃的话,暂且在此多住几天,我乃是鹰帮护帮首领,有些微末功夫,小兄弟如愿学的话……”
杨不凡抬起头,眯着眼睛看了看太阳,阳光虽然艳丽,却并不燥热,时逢初夏,草木深深,蝉鸣鸟叫,轻风拂来,仿佛也带着几分笑意。
“我愿意学!”
无天城,凤庄
“小兄弟,我姓吴,名坤,人们都称我坤叔,你也跟着如此称呼吧!”
那大汉在庄园里与不凡同坐,杨不凡点了点头道:“我姓杨,叫杨不凡!”
吴坤哈哈大笑,神情与那李凤儿竟有几分相似。道:“杨兄弟,你是怎生和我们当家相识的啊?”
杨不凡摇了摇头,并未回答,只是反问道:“你要教我什么武功?”
吴坤摸了摸头道:“你看我,倒把正事忘了,并非是什么上乘武功,只是一些粗浅的打斗功夫,若要和整个中洲的五大门派的比那是差得天远了。”
杨不凡皱皱眉,疑问道:“五大门派?你说的是嵩阳剑派他们?”
吴坤道:“没错!小兄弟年纪不大,倒是也听说过五域大派,你说的嵩阳剑派便是其一,还有东域的华龙,南域的金顶寺,西域的冷月宫,北域的青松派,这五个门派里的功夫那都是咱们整个中洲顶尖的功夫,若是投得任意门下,那都是三生有幸的。”
杨不凡道:“我只听过嵩阳,其他的倒未曾听闻。难道没有比这些门派更厉害的武功?或者更厉害的人?”
吴坤哈哈笑道:“小兄弟,这天下哪有人敢自称最厉害,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比五大派还厉害的武功当然有,中州四侠你又可曾听过?还有数年前魔教的那四坛护法,你又可曾听过?还有那魔教头子,更是不得了的人物。”
杨不凡自顾自道:“中州四侠?嗯……这我倒是在景城里也听说过不少,是四个传说中的人嘞!”
吴坤道:“那是当然,东有李鹰。南有风清瑶。西有雷震天。北有白剑齐!这四人可谓是天降神兵,侠肝义胆,武盖诸雄,勇冠群英!”
那吴坤越说越是兴致勃勃,唾沫横飞,神采飞扬。杨不凡不言不语,仔细倾听,这些名字似乎也都略有听闻。
听吴坤继续说道:“坤叔我最敬佩的便是白剑齐,白大侠,三年前的那场正邪大战,到现在应该说是第四年前了吧。那一次便是白侠打的头阵,那是何等威风,何等气魄,只可惜呀……”说罢连连摇头。
杨不凡暗自道“似乎那年的确有些动荡,处处都在说,那年死了多少人,而自己那群伙伴也恰巧都是那年认识的。”
吴坤神色又增添了几分颓丧,继续道:“可惜自那一战之后,白大侠便失去踪影,想是已经亡命于人间了。”
杨不凡心头有些模糊,似乎也听过“白大侠”这三个字。这些英雄人物,侠义事迹,也偶尔在街头巷尾听到,又道:“死了就死了呗,你继续讲,还有三个人呢?”
吴坤连连摇头,道:“风女侠乃是白大侠的爱妻,也死在了那一战,雷震天也死了,中洲四侠只剩下鹰侠一个人了。”他顿了顿,继续道:“鹰侠姓李,我们当家的也姓李,正好鹰侠乃是我们当家最敬仰的英雄,所以啊,我们帮派就名为鹰帮了。”
杨不凡道:“啊?都死得差不多啦!对了,你要教我什么武功?”
吴坤歉笑道:“你瞧我,又把正事给忘了,我们学的都是粗浅功夫,我先教你一些擒拿手法吧。”
杨不凡左右无事,能有人授之武艺更是求之不得,便潜心专研起来。
李凤儿直至傍晚才回来庄园,一进屋便见杨不凡在庄园里练功,瞧杨不凡认真的模样。心头一阵莫名欢喜,笑了笑,脚一蹬就闪到了杨不凡身前,一掌打来。
杨不凡初学乍练,但擒拿对打也有了些基本领悟,连忙以初学的功法接掌,右手斜掌一推,左手打向李凤儿腰盘挥去。
李凤儿过于托大,竟然险些中掌,不禁心道,好聪明的小子!当下也不变招,继续挥掌,杨不凡一掌还未打到,却已经被李凤儿给拍飞了出去。
杨不凡摔倒在地,摔的狼狈至极,李凤儿笑道:“什么时候你能在我手上接过十招,你就就自行去吧。”说完便扭头回屋。
李凤儿心道,与这小乞丐结仇的人,想必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普通人若是能在自己手上过十招已经算是十分不错了。
吴坤不知从哪里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