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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宁正欲相劝,忽见身旁跃过一只灰色的野兔,连忙喊道:“有只兔子,快追!”
那三牛本就是靠打猎为生,这兔子刚一蹦出来,便已察觉,何须严宁叫喊,一个跨步便追上前去。
那兔子灵活,四处逃窜,三牛也经验老道,死死紧追,终于看准机会,正要纵身扑去,忽见一条巨大的身影从一旁跳出,一爪摁住了那只灰色的野兔,拦在三牛身前。
这一下可把三牛吓得魂不附体,魄散九霄了。
这条突然蹿出的身影,大如猛虎,摸样似狼,灰白毛闪闪发亮,大眼睛耀耀青光,恶狠狠胜过饕餮,雄赳赳要称兽王,曾闻天犬食月伴二郎,哪有它这等威风又气昂。
但见它一双青眼盯着三牛,前脚爪踩着的野兔已然奄奄一息。
杨不凡当先赶过来,见到这匹巨狼,猛然停住了身子,那巨狼见杨不凡到来,一双眼睛又看向杨不凡,再也不曾看三牛一眼,三牛半坐在地,缓缓后退。
“青……青目狼!果然是青目狼!”严宁也不知何时赶了过来。
三牛冷汗直冒,已然退到了杨不凡身后,颤抖着声音道:“就是它,那晚我看见的就是它!”
严宁相隔较远,压低着声音喊道:“别惹它!快跑!”深怕惊到了青目狼。
三牛早就吓得连连后退,很快便与严宁站在了一起,二人瞧见杨不凡站在那一动不动,又不敢大声叫喊,只得干干着急。
严宁急道:“青目狼是打斗种类的灵兽,切不可与它对敌,你刚才怎么不把杨兄弟拖过来!”
三牛满脸歉意,只得在原地跺脚,忽然想到自己背了弓箭,连忙取将下来,正欲拉弓,却被严宁打断,道:“你想死不成?”
且说杨不凡与青目狼,这一人一兽对视,随时便要动起手来,山风徐徐,秋叶阵阵,天地间一片肃杀。
第六十一章 千毒蜈蚣()
山风呼啸,天地变得阴沉
果然,那青目狼当先沉不住气,纵身扑来,一身青光灵气夹杂着猛兽的杀气。
杨不凡也不拔剑,身子往前倾了倾,手掌一番,橙黄光芒涌现。
那严宁瞧见青目狼纵身,忍不住大叫道:“杨兄弟快跑!”话音刚落,那一人一兽已然撞在了一起,惊得他二人目瞪口呆。
青目狼虽抢了先机,却不料杨不凡出手更快,转眼间,一掌正中它脑门,一声砰响,青目狼摔了个跟头,还未滚上一滚,便又再次扑了过来,杨不凡只觉手臂被反震得有些酸麻,急忙调匀灵气,哼了一声,再次迎将上去。
瞧这一人一狼,一会儿橙光战青光,一会儿碧光绕青光,打的绚丽夺目,难解难分。杨不凡两门功法交替使用,一边出招,一边心猜:“也不知这青目狼与那黑风豹比谁较厉害!”
三牛呆若木鸡立在一旁,严宁也不由得惊叹咂舌。
过得片刻,谁也未占到上风,胜负仍然难料,杨不凡心知这青目狼筋骨奇硬,身法敏捷,欲脱身停战,奈何这青目狼却十分恋战,目露凶光,不肯饶他。
一人一兽,身法迅捷,越战越远,三牛再也瞧不见了,便向严宁道:“杨兄弟竟然这么厉害,咱们怎办?”
严宁道:“走,我们追过去看看!”二人结伴往前追去,却已然不见了杨不凡与请目狼的踪影,严宁皱着眉头,道:“糟糕咱们跟丢了,也不知杨兄弟能否胜得过青目狼!”三牛道:“那咱们怎么办?”
严宁叹了口气,道:“还能怎么办,继续找吧,总不能丢下杨兄弟不管吧。”三牛点头,道:“说得有理,咱们再找!”
话说杨不凡与青目狼斗得难解难分,已然从一座山斗到了另一座山,起初杨不凡还欲抽身逃走,奈何这青目狼始终不肯罢休,此时已斗得杨不凡怒从心起,再无逃走之念,只欲擒住这只灵兽。
斗得有一个时辰,杨不凡疲累已极,那青目狼也不甚好,每次收招之时,便吐出舌头,气喘吁吁。
人类所使武功,其身法尚有迹可循,不同的兽类其身法却截然不同,杨不凡身上已有好几处抓伤,那青目狼也被杨不凡打得不轻,仍不善罢,一连串喘息后,再次纵身跃来。
一掌推去,青目狼忍着疼,一口咬住了杨不凡的肩膀,一人一兽缠抱在一起,往山下滚去,只觉肩膀巨痛,灵气难调,当下一把抓着青目狼的长毛,只觉天旋地转,“簌簌”的滚落山谷。
青目狼精疲力尽,杨不凡筋疲力竭,一个仍不撒手,一个还不松口,各自趁隙恢复灵气。忽听一旁“嘶嘶”声响,空中传来一阵焦臭气味,两者皆转头去瞧,旋即大惊,杨不凡撒了手,青目狼松了口,同时退开了两步。
只见一条三尺来长的大蜈蚣,弯弯扭扭爬将过来。身子黝黑,偶尔闪着青紫色光,头颅呈现深赤色,所经之地,留下一道长长的黑线,两边草木尚未沾身,便要枯死,空中臭味更加浓烈刺鼻,令人恶心反胃。
青目狼恶狠狠的盯着蜈蚣,发出低沉的吼声,身上的灰白毛都立了起来,青光闪闪,盛怒异常,似与这蜈蚣有深仇大怨一般。
杨不凡见青目狼竟不再瞧自己,只是全心的盯着蜈蚣,心道:“这八成又是那姓严的医师所说的千毒蜈蚣了,这青目狼怎的这般恼它,难不成这二兽有甚过节?”正想着,忽见青目狼已经纵身扑去!
不料,这蜈蚣身法极快,一道黑影闪过,已然爬到了一旁的大树上,青目狼扑了个空,怒火更盛。
也不知这是棵什么树,蜈蚣才在上面游走了片刻,这棵树干已然变了颜色,上百片金黄的叶子霎时间变成了青紫枯色,从树枝上落了下来。
青目狼并不迟疑,一个纵身,也跃到了大树上,三两步便追上了蜈蚣,那蜈蚣也狡猾,见青目狼上树,一个转身,青紫色的毒气自体内喷射出来,竟似有意布下的陷进。使得青目狼不敢往前,只得从树上落了下来,翻了个身,立即又站了起来。
杨不凡抬头观望,只见那些毒气在空中盘旋了一阵,毒死了一些空中的飞虫,旋即毒气又被风吹散了去。
青目狼往后退了五六丈,猛然往前冲去,只听的一声砰响,撞在了这棵树上。这树已被毒死,本就摇摇欲坠,被青目狼这么一撞,轰然倒塌。
蜈蚣自然也从树上落了下来,这一回,青目狼岂肯轻易放过它,只瞧得青光一闪,便又扑了过去。它本就和杨不凡斗得精力透支,如今更已是强弩之末。蜈蚣身法本就不比它慢,身子一盘,再次躲将过去,又钻入了地上厚厚的草堆里头。
蜈蚣钻的较深,地上丝毫看不出它爬行的痕迹,青目狼瞧不见它,只得用鼻子去闻,不料那蜈蚣忽然从它背后蹿了出来,逼近青目狼,等青目狼察觉,为时已晚。
忽听的“仓啷”一声龙吟巨响,只瞧得空中银光大盛,那蜈蚣顷刻间已断为两截,身上浓血流在地上,淋得那些枯叶嘶嘶作响,空中臭味更加令人作呕。
千毒蜈蚣也是灵兽,不仅毒性异常,已通人性,其身上的硬甲更是刀枪不入,不料白龙剑又岂是寻常刀枪可比。它全心与青目狼斗,杨不凡出手又迅捷,这才丢失了性命。
青目狼鼻子太灵敏,被那蜈蚣的臭味熏得眼泪都落了下来,转头瞧去,见杨不凡手持长剑,身子笔挺的立在一旁,楞了楞,心知是这人救了自己,是以再也不与他为难,独自走去蜈蚣身旁瞧了瞧,转身离去,神色竟显得有几分落寞。
杨不凡瞧出青目狼的神情,不知为何,心头也没有了丝毫敌意,收起白龙剑,也独自转身离去。不料,那半截蜈蚣突然跃起,“嗖”的一声,跃在了杨不凡的肩头,杨不凡忽觉肩头传来一阵剧痛,不禁大叫出声,旋即浑身变得麻木,连灵气也不及运转,双腿发颤,站立不住,轰然倒下了身子。
青目狼闻声急转回来,正瞧见蜈蚣从杨不凡身上游走,一个纵身扑将去。蜈蚣只有半截身子,再也跑不快,这一回被青目狼扑个正着,但见青目狼一脚踩在它头颅上,那蜈蚣的头颅炸裂,整个地上方圆一丈之内,树木草虫尽数丧命,地上也多了一个黑色的圆圈,这一次,千毒蜈蚣真正的丢了性命。
杀了蜈蚣,青目狼走向杨不凡,见杨不凡躺在地上,睁着眼睛,脸色乌青,一动不动,,连忙一口咬住杨不凡的衣裳,将杨不凡拖走,转眼便消失在了此地。
杨不凡只觉浑身剧痛,已完全无法分心运气,神志不清间,只得任由青目狼叼着自己,被拖走,过得片刻,便已痛晕过去。
待得他醒转之时,身上肢体已完全失去知觉,连动一下手指头也是莫想,一时间想起严宁所说的话,它曾说,若是被千毒蜈蚣咬上一口,那便是阎王爷亲自上门——想不死也不行。
眼前光线十分微弱,也看不清自己躺在何处,更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当下虽醒了过来,却还是只能这么静静的躺着,等着勾魂官,索命鬼。
又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暗自心道:“若我父母尚在,若我恩师不死,若我朋友不至于杳无音讯,若我心念的人也不是魔教身份,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生活。我想完成的,想看到的,想得到的,一件也未曾如愿,却已不得不死,果然,人世间果然是苦多于乐的!”他平日一心只念着复仇,从未这般多愁,如今心道自己命不久矣,竟泛起了一肚子苦水。
一念至此,心头倍感凄凉,脑子里涌出来温千柔的音容笑貌,往日情景忽然历历在目,更觉伤痛难禁,心道:“千柔与我恩重如山,我还不及报恩,却要死去,我们还未曾道别,竟要阴阳相隔。也不知……这一生你再也见不到我,会不会有一丝遗憾呢?”
就这般想着,带着伤痛,再次沉沉昏睡过去。
话表五里村,三牛与严宁二人。
午时,秋日当头,三牛吃过午饭,便道:“严兄弟,这都三天了,杨兄弟还是未曾回来,只怕……”说着,忍不住激动,眼眶里湿漉漉的泪光直转。
严宁道:“哎……是我们害了他,杨兄弟纵然厉害,又怎么能斗得过青目狼,当时你就应该把他拉过来!”
三牛抹了一把眼泪,道:“我……我当时不也是吓坏了嘛!”
严宁叹了口气道:“如今再提也无用处,走吧,今天再去找找!”
三牛应了一声,带上弓箭,当先出了门。
二人一直寻到天黑,仍然无果,只得悻悻而回。
又不知过了多久,杨不凡再次缓缓醒来,忽觉身子渐渐有了些许好转,已经可以坐起身子,转头四处观看,光从不远处照过来,这才发现,自己睡在一处山洞里面。
洞里光线微弱,仔细巡视一周,不由得一阵惊悚,就在杨不凡身旁不远处有一具腐尸,皮肉干煸,少许部位已露出了骨头,整个尸体呈青紫暗色。也许时日过得太久,这腐尸虽然恐怖,却并未散发出恶臭。腐尸旁有一个精致的木盒,不知里面装有何物,奈何自己无法站起身来。
忽听得洞外有响动,凝目瞧去,见那青目狼嘴里含着一只大野兔,一步一步走将过来,丢在杨不凡身旁,见杨不凡醒转,神情里显得有几分惊讶与喜悦。
杨不凡瞧得出来,青目狼是要将这野兔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