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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凤儿定了定神,旋即转过头来,对杨不凡一笑,笑容里满是爱意,四人趁着黑夜,轻声出了庄园,回到了李凤儿的住所。
李凤儿的住所虽不比当初凤庄那般规模,却也有几间房屋,足够众人歇脚过夜。还有数名鹰帮的成员见帮主星夜回来,均欢喜非常,连夜杀鸡煮酒,非要庆祝一番。
吴坤受伤极重,到次日清晨也仍未醒转。杨不凡换去了青松派的衣裳,一身青色素衣,背负白龙长剑,走出门外。
李凤儿已换上了一身红衣,和以往一样漂亮,走出门来,却正瞧见了杨不凡,于是向他询问了一番,自上次分别之后,去了何处,有何经历。见杨不凡却不欲回答,她便也不再追问。于是转了个话题,又问他今后要去哪,杨不凡道是景城。
李凤儿准备又问他去景城做甚,却心知他定然又是不肯回答,这少年向来这般心性,于是只道:“你什么时候出发?”
杨不凡顿了顿,:“我随时便走,只是……那仙武教中的人,他若再回来……”
李凤儿笑了笑,朝阳映在她脸上,说不出的美丽诱人,听她道:“你不用担心我!”
杨不凡见她容貌甚美,浑身漏着一种成年女人才会有的气质,又听她轻柔的声音道:“那姓朱的已见了阎王,等我武功恢复了,我便去将他们所有的生意抢过来。再等那什么什么使者来,我暂时不与他动武便是,朱永威给他多少钱,我一个子不差的给他就是,只是……我得撒个谎,和你暂时撇清关系了,那人败在你手上,必定会记恨于你的!”
闻言,杨不凡不禁心生敬佩,忽想起昨晚他杀朱永威那狠辣的眼神,还有第一次与她见面的场景,不禁感慨,这女人一会儿好似仙女临凡,一会儿又像凶魔降世,举手投足又像个市井流氓。
其实李凤儿本身就是市井出身,一身强盗流氓气息却也是在所难免。见她忽然向杨不凡拱手道:“我仔细想过,你来做鹰帮的鹰头!”
杨不凡皱眉问道:“这……这是何意?”
李凤儿笑道:“你不必紧张,你想去何处,没人能管,只是这鹰帮从此以你为头,我暂时替你领着,你什么时候想回来了,随时就是我们的老大!”
杨不凡心知此事也不坏,只不过是挂个名头而已,李凤儿向来直来直往,也不必与他客气,便点头答应,忽想起什么,道:“我有一些很实用的身法术式,我书写下来,你好好研究,传于帮众,严加督促,不出一个月,咱们帮的实力就能恢复,甚至比以往更盛。”
李凤儿笑颜如花,道:“谨遵帮主号令!”
杨不凡幼年时,同伴便以“帮主”二字相称,如今,竟真当了个帮主了。
到得中午之时,那名大汉也明白了杨不凡当初乃是相救之意,想起自己之前误会,还骂过杨不凡,不由得惭愧至极,连连道歉。杨不凡虽不怪罪他,他却始终一副不肯原谅自己的摸样,最终搬出了自己收藏的好酒,与杨不凡共饮了一番。
大好男儿,在酒面前,还能有何间隙?
又过的一日,吴坤已然醒转,杨不凡却早已不辞而别,踏上了前去中域的路程,此番前去,便是要上那嵩阳剑派去,报那父母之仇,亡家之恨。
青松剑派被魔教袭击的事情,一时间传得沸沸扬扬,杨不凡一路上都听到青松派正在四处捉拿自己的消息,又数次听得有人在路上见到一位极其漂亮的青松女子。
杨不凡心道:“这么说青松派的已然找到无天城来了,听那些人所说,来的人莫不是那……无论如何,赶紧离开无天城方是。”
一路行色匆匆,因害怕太过起眼,杨不凡既不跳,也不飞,更不曾使出半分轻功,只是低头赶路,与这街上的平凡百姓一般摸样。
还未行出无天城,忽见三丈之距,有一条身影挡在了自己身前,定睛瞧去,这人身着青松剑派的衣袍,衣袍外披了一层霜白的轻纱。手持玄冰剑,面如寒霜玉,端的清丽脱俗,美艳不可方物,这人不是冷榕,却又是谁?
第五十八章 心存恻隐()
杨冷二人相隔数丈,凝目对视,杨不凡当先道:“你来抓我回去?”
冷榕轻轻点了点头。
张有义也不知从何处跑了过来,站在了冷榕身后,见到了杨不凡后一脸惊诧。
杨不凡客气了一声,道:“张师兄!”
张有义瞧了瞧冷榕,不知如何是好,顿了顿也回了一句:“杨……杨师弟,这……”
杨不凡也瞧出他为难,道:“你们来抓我却又是奉了谁的命令?”
张有义道:“师娘她……”瞧了瞧冷榕,又闭上了嘴巴。
“原来师父师娘他们已经回了,得知此事,想必对我失望透顶吧。”
当初杨不凡拜师之时,赵静便道他身份可疑。如今魔教人袭击教派,又让她言中,她心头有气可叹,嘴上却丝毫不怨,亲自挑了人手分头来追杨不凡。
如今派内都已知道杨不凡身手厉害,寻常弟子哪能抓得住他,这些人中有两人是天宗子弟,冷榕便是其中之一。
冷榕一心沉迷武学,对追寻杨不凡之事也并不留心,只是师门严令,不敢忤逆,便出来走上一遭。她被人奉为派内最美女弟子,张有义一直有心结交,奈何这师姐对人处事太也冷漠,难近其身,不免常常叹息,如今被师娘一同派出来,便故意与冷榕走了一个方向。却不料,就是这二人当先碰到了杨不凡,而她们二人却偏偏是最不想来抓杨不凡的。
张有义瞧出杨不凡神情失落,出言道:“杨师弟,你随我们回去吧,有什么事你向师父说了便了,师父历来仁慈,不会怪罪你的!”他知道杨不凡武功厉害,可冷师姐毕竟是站在自己这边,倒也不会怕杨不凡。
张有义言罢,冷榕顿觉这张师弟倒也会说话,一下便打破了这沉默的气氛,甚至也想这般出言相劝了,只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与师父说?说什么?我的身世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要怎么说?”杨不凡道。
冷榕不愿与他动手,只盼这张师弟能继续说点什么话,能将这杨师弟劝动,可这张有义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正当此时,忽然一名大汉走来,大声道:“这小娃娃,原来你躲在这,昨天在赌馆里你欠我的银子,今天该还了吧!”
杨不凡侧目望去,见来的这名大汉正是李凤儿的手下,自己昨天还和他喝酒来着,随即明白,李凤儿也定在不远处。
那大汉继续道:“今天再还不出来,哼!到我的店里去做下人吧,做满十天便抵一钱银子,你一共欠我……我算算啊……”
张有义满头雾水,冷榕也更云里雾里,这杨师弟才出来数日,怎么会与这些市井赌徒扯上关系。只见那大汉自顾自的算了一会,又转过头道:“这两位……瞧这两位的穿着,是那青松派的英雄吧!这小子也欠你们钱?”
冷榕与张有义一对视,二人还未说话,那大汉又道:“我刚算了,这小子要给我做满一年的杂役,你们的钱,等那时候在管他要把,这小子我就先带走了!”
张有义忙道:“好汉留步!”
大汉回头,张有义道:“实不相瞒,这位兄弟是我青松派弟子,我师父有话要问他,请这大汉行个方便!”
大汉道:“什么方便不方便的!就他这鸟样,昨天输我那么多钱,他会是青松派的人?打死我,我也不信!”
张有义连连解释,这大汉硬是不听,当真是秀才劝兵,怎说得清?他空有一身武功却以正道自居,不能对这些平凡百姓动手,一来怕师父责罚,二来,传出去于青松派的名声实为不利。
那大汉听得不耐烦,道:“我说不给就是不给,这是我的杂役,凭什么给你,你们想仗着你们派势力大,要欺负人是不?”
他一语言罢,又一群汉子从街角蹿出,围住了冷榕与张友义。
冷溶哪有这般耐心,见这群人如此蛮横,冷哼了一声,一丝丝寒霜灵气从他身体里蹿出来,显是十分盛怒。
张有义只觉身旁一阵冰寒,忙轻声道:“冷师姐!切莫动怒!这些人只是些平凡百姓,若伤了他们多有不便。”
经张有义一提醒,冷榕也顿时收住了杀意,与其动手,确实有围门规,见此处人多口杂,实在不合心意,只盼速速离开此地。
张有义瞧出她心思,假笑了一声,拱手道:“既然如此,那这位好汉便将他带去吧,等明年我们在过来找他便是!”
大汉哼了一声,道:“还算是明白事理儿!”说罢一群人围着杨不凡离去。
冷溶忙道:“不可!”
张有义何等机灵,不然也不会从两百多名人宗弟子中脱颖而出,晋升地宗。那些人一蹿出来,他便以心知肚明,这些人是来救杨师弟,什么赌馆欠债云云,都是胡诌。
不禁心道:“这杨师弟才出来几日,怎么就结识到这么一帮朋友,当真匪夷所思。如今若是强行将杨师弟带回,以冷师姐的武功,再加上自己,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杨师弟武功甚高,难有十分把握捉他得住,二来,也难免殃及到这些闲人。”便转头对冷榕道:“冷师姐,依我看便让杨师弟在此慢慢还债罢!他曾与你力抗魔教,我看他定然不是什么歹人,就让他走吧!”
张有义这几句话深得她心,她本来便没打算出来捉人,只是师命难违罢了,见张有义也这般说,犹豫了片刻,便点了点头。
张有义又道:“至于……师父问起来,咱们就这么放了杨师弟,只怕也不好……”
冷榕面无表情,道:“就说没找到人!”
她一直潜心武学,在派内从未做过丝毫忤逆师长之事,一语言罢,心头又不禁纳闷,怎的要为了这么一个师弟去向师娘说谎?
张有义连连点头,道:“就这么办!”
其实,这二人都知道,若将杨师弟带回去,以他性子,定然是什么也不肯跟师父说,这般下来,那些师叔伯只怕也不能放过他,到那时,杨师弟便是插翅难飞了。
二人都存有恻隐之心,是以将计就计,假借那些闲人之手,将杨不凡救走,也保得这名师弟性命。
若是来人是天宗的另一名,吴青,只怕就不这么好说话了。
当杨不凡回过头来,见这二人都已消失在了街上,便道:“行了,别装了!”
那大汉挠了挠头,连连傻笑,笑容中颇有几分得意。道:“当家的发现你被人拦着了,才叫我们这么救你!”
杨不凡早已心知肚明,不禁对李凤儿又多了一分佩服,若是要强行与冷榕二人动手,只怕这里的人死光也救不了自己。
果然见李凤儿走来,笑道:“我猜你上次离开无天城后定有非凡遭遇,还是没想到,你竟然和青松派扯上了关系,快快走吧!”
杨不凡笑了笑,架出轻功,往南而去,只留下一道背影在李凤儿眼中,转瞬间其身影已消失不见,留下李凤儿远远瞧着前方,怔怔出神,那大汉道:“当家的,瞧什么呢?”
李凤儿这才回过神来,道:“我在想事情。”
大汉又问道:“想什么呢?”
李凤儿脸颊一红,旋即怒道:“是你该问的吗?”
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