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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本就摇摇欲坠的巨大松树被灵气逼得轰然倒下。
不过数息,石飞沙已然运功完毕,但见他大喝一声:“蛟龙翻海!”身子腾空而起,威风赫赫,双掌一埋,这股灵气聚成的滔天巨浪,涌向冷榕涌!
冷榕秀眉紧皱,以他一身修为,却无半分把握能接下此招,生死一线,又哪里容得下她半分迟疑,连忙运起寒冰灵气,挡在身前。
又见杨不凡冲上前来,将白龙剑往天空一抛,左手运起青松秘法,右手却不自觉的运起嵩阳秘法,慌乱当中,分心二用,却又合二为一,竟将两路功法所运之气同时调动出来,也一掌拍向前去。
瞧这阵势,这边神通惊天地,那头法力泣鬼神,二路功法猛然撞,轰隆巨响震乾坤,山神土地远远躲,雷公电母不哼声。
一旁的大魔怪,七星,四使,何孙,竟都忍不住侧头来望,不过眨眼的时间却又缠斗在了一起。
石飞沙的这路掌法已是炉火纯青,杨不凡这路掌法却是忙手忙脚中使将出来,因集合了两大派的功法,已然卸去了翻海掌一大半灵气,却始终敌将不过,顷刻间自己被剩余的掌风卷了进去。
冷榕的寒冰灵气被避散开来,只听得杨不凡一声惨叫,从半空中跌落下来。急冲上前去,接住了杨不凡,又一剑挥去,卸去了剩余的掌风。
石飞沙又惊又怒,站在原地,心道:“这小子……居然能将两大派的功法合二为一,这……这说明教主的设想……”
冷榕见杨不凡浑身是伤,已然晕阙过去,便将他轻轻放在地上,握着玄冰剑又冲向了石飞沙。
石飞沙大招刚出,本欲当先杀掉冷榕,再杀杨不凡便容易了,哪知杨不凡却挡在了前头,此时见冷榕来势汹涌,连忙调匀呼吸,再次和冷榕斗在了一起。不过他灵气渐弱,功力去了四成,失了上风,只是和冷榕打成了平手。
孙如玉心道:“杨师弟竟然这般深藏不露,他尚还是地宗弟子,只怕这份武功修为已不弱于自己了,如今他已不能再战,冷师妹纵然厉害,凭他一人却怎生敌得过那老头,形式大大不妙。”
何岸又如何不知,他向来喜爱这沉默寡言的小师弟,如今这小师弟虽触犯门规,又弄得身份不明,却也在这紧要关头成为一大战力。如今他重伤倒地,一来替他担心,二来也替整个青松剑派担心了。只是情势危急,那四仙使个个厉害,由不得他多想。
杨不凡昏睡在地,不省人事,其他人兀自厮杀,也没人管他。忽然,一只橙黄色的小猪走讲过来,用鼻子在杨不凡的脸上蹭了又蹭。
这橙黄色的小猪正是许恩所养的七彩灵猪,适才许恩情急之下,架着轻功往南飞去,却是丢下了这只灵宠。而这七彩灵猪又并非打斗型的灵兽,见纵人然厮杀,心头害怕,悄悄躲在了一边。
这七彩灵猪被许恩收养之时,正身怀重伤,当时杨不凡将雪玉聚气丸喂了它,一直以来,除许恩外,它便认杨不凡是第二个主人,见杨不凡重伤在地,便走将过来亲近。
过得片刻,这猪身上的毛渐渐发起光来,随即,一股股橙黄的灵气顺着它的身体流在了杨不凡身上。
没人留意到这只小猪,它就这么粘住杨不凡,用鼻子在杨不凡脸上蹭,又过得一会儿,杨不凡睁开双眼,便瞧见这只小猪,心道:“大师兄曾说七彩灵猪能传人灵气,果然是真!”感觉这股灵气来得虽慢,却也至少比自己运气恢复来得快,便索性躺在地上不动。
不需多时,杨不凡感觉身上的伤已无大碍,这七彩灵猪传来的灵气也渐渐消失了,便摸了摸七彩灵猪的头,道:“谢谢你啦!”
七彩灵猪见杨不凡好转,神色间也十分喜悦,围着杨不凡转了两圈,杨不凡笑道:“你躲开一点吧,此处危险!”
小猪也似能听懂,摇着屁股,转眼间便不知去向。
石飞沙正自与冷榕相斗,忽然一剑横空而来,刺中了他右肩,一看之下,竟是杨不凡,惊得连连后退。心道:“这小子究竟是什么人物,他的伤怎么又好了?不妙,不妙,这女娃娃剑法已然极高,这姓杨的小子怎么还打不死,这似这般下去,只怕不妙!”一念过后,连忙抽身后退,大声道:“大坛主,此行功劳难立,先撤为上!”
其实这两人的修为,已然十分厉害,这冷榕更是整个青松派内最为拔尖的弟子。可若光凭着这两人,始终敌不过魔教的的一方坛主,实乃杨不凡一靠归元丹,二靠七彩猪,唬到了那石飞沙罢了。
大魔怪见石飞沙抽身而去,形势逆转,心道:“此番难成功劳,想来青松派气数未尽,妖怪就怪那温坛主违背教令,若得有她在,我们又怎会败下阵来,可恼,可恼!”连忙使了个移形身法,也从七星剑阵中抽出了身子,喝道:“四位仙使,我们撤!”
赤青墨白,四人一同抽身,何孙二人也未曾将其拦下,只得望着那几人匆匆逃走。
纵人望着他们逃走,兀自喘息,也不追去,耳听得南面的打斗声也平息了下来。一阵沉默过后,所有人的目光却都汇聚在了杨不凡身上。
第五十三章 质问()
何岸当先向田则拱手一拜道:“田师伯,派内遭此劫难,师父他老人家又未曾回来,如今派内急需重新整顿,为防魔教妖人去而复返,还请田师伯主持大局,我辈谨遵吩咐!”
田则挽起长剑,道:“你既已想到此节,又要我主持作甚,该如何便如何,你身为大师兄,全权做主便是!”
何岸低头,道:“弟子不敢!”
王晴道:“我们几个早不过问派内的事了,你师伯叫你做主,你便做主就是!有什么敢不敢的!反正派内多数事情也一直是你在操办,等我陆师兄回了,我们自会和他说明就是!”
何岸道:“王师叔教训得是!”
田则望了望杨不凡,又对何岸道:“此番也多亏了你这位师弟了,若不是他出力,只怕榕儿一人也对付不了那老妖怪!”
何岸点了点头,心知杨不凡如今身份可疑,言语间有些尴尬道:“杨师弟确实功不可没!”
田则道:“我们几人自顾练功,再无过问派内之事,想不到又多了一名天宗弟子,很好,很好,只是……”他正欲询问杨不凡怎会那嵩阳派的武功,却听何岸道:“田师伯误会,杨师弟乃是地宗的弟子!”
田则眉头一皱,七剑中的吕文出言道:“那他怎么会天宗的武功?”
何岸也望向杨不凡,道:“这……”
田则见他支支吾吾,似有事隐瞒,喝道:“到底怎么回事?”
何岸道:“弟子也不知,须得亲自问杨师弟一问!”说罢,走向杨不凡,道:“杨师弟,你天宗的武功是从何习来?”
杨不凡沉默不语,这天宗的功法乃是温千柔所授,而且,温千柔便是那盗去太乙秘策的人,这其中间原因如何说得出口?任他平时机智聪明,此时却想不出一个恰当的理由,只得默不作声了。
见杨不凡低头不语,田则忽现怒色,道:“还有,你怎的会嵩阳剑派的武功?”
杨不凡仍旧不言不语,那吕文喝道:“装什么哑巴,问你话呢!”
一旁的孙如玉强干笑了两声,道:“师叔师伯,此番赶走魔教妖人,小师弟毕竟也有功劳,就算有何罪过,咱们暂且先不急着论处,当务之急,乃是重整门风,若那魔教妖人折回来,却大大不好了!”
田则哼了一声,道:“还需你来教我?”
孙如玉低了低头,拱手道:“弟子不敢!”说罢,瞧了瞧冷榕,示意冷榕也来帮忙打个圆场,她武功极高,那七星也总得卖她几分面子,奈何冷榕一言不发,面容依旧冷若冰霜。
田则望了望南边,对孙如玉道:“你去看看人宗弟子伤亡如何!”
孙如玉不敢不遵,一个闪身便向南飞去。
田则继续对杨不凡喝问道:“你究竟说也不说!”
杨不凡的性子也历来高傲,听田则如此喝问,实在来气,奈何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此事的确干系重大,便也不去顶嘴,只是装做未曾听见。心道:“如今既已被他们发现,也不知道这些人要拿自己怎样,若能趁机逃出去便好。”
吕文见杨不凡暗自思索,眼神飘忽,更觉可疑,冲上前,一个蛇刁手去擒杨不凡,杨不凡哼了一声,并不出剑,徒手使了个白鹤亮翅,轻巧的将吕文打开。
霎时间,吕文已怒不可遏,道:“反了!”旋即又递了一招过去!
何岸急道:“杨师弟!不可无礼!”
杨不凡毫不理会,眨眼间竟和吕文斗了起来。那吕文虽是七剑之一,武功修为也达天宗境界,只是其真实本事只怕比吴青也高不出多少。而杨不凡反正已经暴露了自己的功法,索性肆无忌惮的使将出来,在加又食了归元丹,灵气增涨,这吕文一时间也擒他不住。
何岸已然全身冒汗,竟有些不知所措,如今派内弄得这般情景,若师父回来了,又要怎生向师父交代才是。
田则见吕文与杨不凡僵持不下,喝道:“我青松派竟然出了这么个欺师灭祖的门徒!”说罢,连同其余五人一起向杨不凡发招。
杨不凡顿觉漫天威压而至,论武功修为,他与大魔怪相差了万分,被这七星剑给围住,已然没有半分还手之力。
冷榕见状,柳眉一皱,引开长剑,瞧这摸样,竟似要上前相助杨不凡,却又被何岸伸手拦住。连忙转头望去,见何岸望着自己,神情凝重的摇了摇头。
突然,一团黑影闪将过来,拦在了杨不凡身前。
一根青绿色的玉笛一晃,阵阵雄风,青光灿灿,一连逼退了七人!
那七人均退得两步,连忙拔剑刺来,黑影脸蒙轻纱,手捏法诀,那根玉笛在半空连连翻滚,随即,空中便出现了一道如水波一样的无形阵壁。那七剑同时刺入法阵,竟像是落入了一团棉花一样,不得半分力气。
田则喝了一声:“这八成是魔教妖人,摆阵!”
话音一落,七剑又摆出了剑阵,连连闪闪,剑芒灿灿,如铺天盖地一般朝着黑衣人袭来。
黑衣人哼了一声,握着玉笛,灵气一涌,那玉笛青光更盛,光芒已然掩住了玉笛本身。旋即单足一点,飞身而起,手举玉笛,虚空一划,一排青光,一共七束,分别向七星袭去。
田则又喝道:“回剑!”
七剑一同收回,将青光一引,七人同时躲过了青光的攻势。
正要再发围剿,却见那黑影青光一闪,已然架着杨不凡往南飞去,其轻功之高,在场无一人能及。黑衣人虽不如大魔怪般能抗衡七剑,但若要架轻功逃走,就是再加一个七星剑阵也不能将其拦住。
吕文一张脸给气成了绿色,田则阴沉着脸,吼道:“偷师学艺!结交奸邪!欺师灭祖!”一字一字,怒不可遏。
一旁的何岸被他这几句话惊出了一身冷汗,平时那勤奋的小师弟,如今却惹出这般滔天大祸,真不知今后改如何是好,又见田则转头望向自己说道:“先遣人去追,哪怕追到天边,也要把这小子带回来,青松派还从没又出过这等事情!其他的等你师父回来再说。”
何岸脑子里全是杨不凡的事,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