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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里如有一弦紧绷,一阵奇妙不可言的感觉涌上心头,到嘴边的话却说不出来了。
却听那李凤儿皱眉道:“好臭,好臭,我看你……是从垃圾堆来,要到臭水沟去吧!”言语之时,一边在鼻子前扇动手掌。
杨不凡虽一直沦为街头浪子,性子却十分孤傲,异常忌讳被人瞧扁。李凤儿这一番话,使得他心头大怒,若不是瞧这美妇一身武学,身后还有数十名大汉,恐怕已经挥拳过去打人了,当下只得口头讥讽几句,道:“对啊,从我家里来,到你家里去!”
言下之意便是,我家里是垃圾堆,那么你家就是臭水沟。
那李凤儿深明其意,却也不生气,反而哈哈笑了起来道:“从你家来到我家去?哈哈……好一个从你家来到我家去!那么……你这是要来我家做什么呢?难不成想嫁给我?”
言罢,又望了望杨不凡坏笑道:“小媳妇儿,我家里可是危险得紧噢!”李凤儿一介女流,因统领一帮大汉,心性便异于常人,也常做些异常之事来,此时闲来无事,便与杨不凡开起这等玩笑。
杨不凡擦了擦鼻子,怒道:“住口,谁是你媳妇?你做我媳妇我还不一定看得上呢!”
无天城里哪有人敢如此对李凤儿说话,李凤儿闻言,脸色一变,翻脸好似翻书,摸样顿时变得凶狠,道:“好大胆子,你找死不成!”
杨不凡顿时语塞,鼓囊着嘴巴,眼睛扫了一圈站在李凤儿身后的那群凶神恶煞,最终目光又停在李凤儿身上,双眼好像要喷出火来。
李凤儿与他对视,过得片刻,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颜如花,十分动人。
杨不凡只觉莫名其妙,见李凤儿笑颜俏丽,眼里的怒火才渐渐平息了下来。
李凤儿笑了好半天才转头道:“来人!把这孩子也带回去。”
一名大汉应了一声,走上前来,一把便抓住了杨不凡的肩膀,将他提起搁在自己的肩膀上,嘴里喊了声:“真邋遢的野娃娃!臭死了!”
杨不凡也不挣扎,心里仔细的记着每一条小路,等会逃命时也不至于像个无头苍蝇。嘴里一边道:“嫌我脏就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那大汉并不理他,架着他当先走在了前头,另一大汉好奇的向李凤儿问道:“当家的,为何要把这小乞丐带回去?”
李凤儿转头反问:“何来为何?若是不好玩再一刀杀了便是……对了!咱们有一块场子不是缺个跑腿的么,我瞧这小子倒也灵光!”说罢,轻声一笑,走向前去。
第四章 李凤儿的赌馆()
少时,杨不凡被抗到一家赌馆,数十名大汉各自散开,不知去向,只剩下了扛着杨不凡的大汉和前头的李凤儿。
此间赌馆占地较大,远胜景城的赌馆。景城乃是中域主城,备受瞩目,开赌馆也毕竟不是正经生意,是以赌徒虽有,但也不多。
无天城却不一样,此地离景城甚远,交界北域,官府实难管辖,治安远远不如京城,这赌馆自然也能开得大些。
从门外头便能清楚的感觉赌馆里面人声鼎沸,嘈杂热闹。喊的喊,叫的叫,哭的哭,笑的笑,九天的仙宫也不比此间好,九幽的地府也不如此处熬。不过,天下的赌馆也都这般摸样,倒也不叫人奇怪。
李凤儿双手负在身后,大步而入,走进了赌馆。杨不凡被那大汉架在门外头,只得探头探脑往门里瞧去,心道,此地似乎是家赌馆,只是这赌馆开得未免有些大了。
“凤姐!”
“凤姐好啊!”
“凤姐,有没有兴趣来和我赌一把!”
听闻房里传来的说话声,还有木牌或者骰子发出的声音,杨不凡这才肯定,这就是在景城常见的赌馆。
他当然喜欢赌馆!
却并不是因为他好赌,而是赌馆里的钱最好偷。赌徒们的注意力全在桌上的牌或者骰子上,堆积如山的银子却常常无人看管,下手之时方便得多,银子堆里少了几两银子也无人察觉。唯一麻烦的就是要躲过看场子的打手,混进赌馆去。不过即使被发现,也只不过将他当成叫花子赶出来罢了。
景城有多数赌馆也不兑换赌码,而是直接将银子丢在赌桌上,赌馆里均是熟客,而且个个对银子熟悉得不得了,只需撇上一眼,更甚者,只需闻上一闻,便知银子真假。当然,赌馆里的人手段普遍狠辣,一旦抓到有人偷银子,其后果也十分严重,直有性命之忧。
杨不凡自幼性子生得灵敏,被抓次数也不多,到得后来,经验越加丰富,便再也不曾被抓,偶尔到各家馆子偷上一次,也并无危险,毕竟“神偷”之号也并非浪得虚名。
见到此处赌馆,杨不凡思绪万千,曾与野狗一同偷盗的情景尽数浮现眼前,不禁惆怅。忧伤之余,肚子咕噜噜的叫了一声,于是对那大汉喝道:“你放开我!我要走了!”
那大汉哼了一声,并不理他,反将杨不凡拽得更紧了几分。杨不凡甩他不掉,只得心头暗恨,便想,等老子哪天成了武功高手,定要将你们这些歹人全杀了,一个活口也不留!
忽又听得里面传来李凤儿的声音道:“好啊!赌就赌!不过我时间不多,只能和你赌一把,赌什么都行,你来定!”
那大汉在门外头听见当家主人要和别人赌,也忍不住的靠近了门口几步,和杨不凡一起在门口探着脑袋,望着赌馆里面。
有一人与李凤儿相视而立,杨不凡从门外只能瞧见这人侧脸,见他长相奇丑,满脸笑容猥琐已及,其身前的桌案上白银如山,实是个有钱的主,不由得暗暗咂舌,心道,这人的确是只“大肥羊”。若不是被人拽着,“平岭神偷”恐怕已经开始大显身手了。
又听这丑汉说道:“凤姐既然这般说,那我也不客气了,咱们就赌摇骰子,比大小,谁大就赢,摇平的话……便算我输!”
赌馆里的人本来各自赌得眼红脖子粗,难解也难分,忽见有人要挑李凤儿的场子,这份热闹如何能错过?于是都围了过来,整个赌馆一下子也安静了不少。在这两年间,李凤儿可说是人气极旺,这个来自地府的恶女鬼,可没有人敢轻易招惹她的。
敢惹她的,只怕不是疯了便是傻了,不是傻了便是呆了。
李凤儿瞧了瞧那一堆银子,眼里掠过几分贪婪之色,她笑了笑,笑声虽然不大,却充满着自信,有一股奇异的魅力,道:“我看你那一堆银子一共有八百多两吧,我身上可没带那么多钱,不过……”
那丑汉不等李凤儿说完,淫笑道:“凤姐你说笑了,这整个赌馆都是你的,你何须身上带钱?而且,我有的就是钱,也不想赢你的钱,如果你输了,我这里一共有八百七十两,也全都给你!”说罢,环抱双臂,一副胸有成竹摸样。
丑汉一语言罢,四周一片吁声,围观的众人瞪着大眼,均是难以相信。杨不凡站在门外头,心道,这丑八怪是不是疯了,哪有赢了也要赔钱的?
李凤儿也心道,世上哪有这般好事,反而皱起了眉头,道:“这么说……你是专门来给我送钱花的了?”
丑汉笑了笑道:“差不多吧,不过……你要是输了,你……你就得陪我……就得光临寒舍住上一晚,你说如何!”
李凤儿勃然发怒,道“你……!”
丑汉神情高傲,语言轻薄,继续道:“我家里房子大着哩,能容四海妻,床也不小,能睡百千妾,凤姐姐!到时候,你我二人双宿双飞,也是无天城里佳话一段……嘿嘿……你敢不敢赌!”
李凤儿两条弯眉皱得更紧,在这无天城里,想与她睡觉的男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可来赌馆的总归是客人,实不便动怒,只是,这“凤姐”二字的威严可不能让这丑人给藐视了。随即干笑了一声道:“阁下如此青睐,姐姐我荣幸得很,只是你这八百多两银子的赌注却未免太少,我要加注!”
那丑汉问道:“你要加多少?是陪我睡两晚?还是半年?还是干脆做我媳妇?哈哈……”说罢仰天大笑。
李凤儿眼睛眯了一眯,顿时神采飞扬,继而一掌拍在桌子上,只听“啪!”的一声,桌上的牌四处飞散,只剩下两个骰盅,还有那丑汉的八百多两银子。旋即大声喊道:“在我的场子里头,只要你够本事,够银两,你想要什么都以!”说罢,右手放在肩头,紧紧一抓,将身披的凤袍一把撕扯下来,往后一抛,顿时露出她雪白的双臂,胸前突起的双峰隐约可见,当真美艳不可方物。听她继续道:“就算要我,也未尝不可!”
一语言罢,众赌徒们一阵哇然,大声喝彩起来,也有几名赌徒缩在一旁鼻血狂喷。在无天城里,和李凤儿一样漂亮的人女人或许能寻得一二,但和她一样有如此胆色的女人,只怕一个也没有。
杨不凡在门外头见此场景,也不禁吐了吐舌头,心道,此地与景城的确不一样。
那丑汉倒有些出乎意料,干笑了一声道:“有些本事,有些本事,我就只要你!你却到底想要什么?”
李凤儿正色道:“钱乃是小事,你要多少我也有多少,你若是要我,只要你赢,我就跟你走!不过……不过若是我赢了,你们朱氏家族的生意我全要了,朱大公子……行,还是不行?”
众赌徒心头一惊,都忍不住多瞧了这丑汉几眼,适才还在猜想,有谁如此胆大,敢来与李凤儿斗狠,原来是那朱家人,那倒也不奇怪了。
这丑汉是无天城里一家大富人家的大公子,其父姓朱,在无天城里只怕有一半的生意都是他们家的,因为无天城位于中域和北域交界的地方,四处茫茫荒山,中北两地人若要来往,只有在这无天城里才有歇脚处,光靠酒楼客栈就已经让他们挣得盆满钵满。
那丑汉身份被人道出,脸色一变,又道:“生意上的事我做不了主,你要多少钱,我都有,唯独这个不成!”
李凤儿轻抚香肩,秀眉一挑,摸样诱惑之极,当真风情万种,笑道:“你做不了主是因为有你老爹在,你稍微使一点手段,让你爹爹早些安乐,你不就能做主啦?这点事还要人来教吗?朱大少爷!”
门外的杨不凡见李凤儿妩媚摸样,不由的脸颊一红,惊叹之余,仍不忘连吐着舌头。
那丑汉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道:“自己继承父亲的生意那也是以后的事了,再者说,凭自己多年在赌场摸爬滚打的本事,本就不会落败,李凤儿啊李凤儿,我不仅要让你做我的女人,连鹰帮都要收归我家门下。”
“我答应你便是,开始吧,就摇一颗骰子,谁的点数大,谁就赢!”
李凤儿笑了笑,纤纤玉指拿起骰盅,朱大公子也一同举起骰盅摇动起来。
赌徒们瞪大了双眼,赌馆里变得安静,只听得骰子撞在盅壁上“咚咚咚”的声音。门外的杨不凡也瞪着双眼,凝视着这二人的骰盅,少年心性,毕竟好奇,又忘了设法逃跑。
李凤儿向朱大公子望去,见朱大公子手法稳健,手臂有丝丝灵气散开,方才明白,这朱大公子也是个习武的练家子,的确有本事,难怪一副有恃无恐摸样,要赢这一仗似乎并不容易。
少时,李凤儿玉臂一挥,一阵风声夹着清香掠过,众人只看得目眩神迷。但听得啪啪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