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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嗔大叫了一声,又嚎啕大哭起来,埋怨道:“我师父刚才还能说话呢……你……你尽说些废话,再不想办法……师父都……哇啊……”白发人叹了口气道:“这世间的事哪能尽如人意,你先别忙着哭丧,烦死了!”
这时,屋主老人从门外进来,见虚无躺在床上,面色发青,已然绝气。大惊之下,连忙走上前来,摇晃着虚无的身体。白发人出手阻止,道:“切勿乱动!”
老人不明话意,望向白发人,见他鹤发童颜,心生敬意。又听白发人道:“他体内尚有剧毒!需得小心!”
老人叽里咕噜说了一番,白发人与不嗔对视一下,二人均是摇了摇头。过得一阵,三人用手比划了好一阵子,老人总算明白虚无是中了剧毒,心道,这几座山后,有许多瘴气,这大和尚往那里飞去,他虽有法术,可那瘴气之毒毕竟厉害,人果然不能走那里去。却不知,这虚无乃是被人所下的毒。
一旁的寻药鼠不知从哪蹿了出来,嘴里含着一株蓝色的怪草,将草丢在了不嗔的脚下,正欲出门而去。
白发人瞪大了眼睛,连忙将那株蓝草捡起,对不嗔道:“快快,别让它走了!”
不嗔不明其意,也唤了两声:“木头,回来!”寻药鼠听闻主人叫唤,又折回来。
白发人哈哈笑道:“这定魂草,便是银子,小和尚,在景城最大的药铺里,也只有一株定魂草,而且还是风干了的,药性大大的减弱了,这里果然是个寻药的好地方,你道它值多少银子?”
不嗔哪有心情去理会,但见白发人伸出三根手指来,便惊讶道:“就这破烂草要三十两银子?”
白发人没好气道:“是三万两!而且那有了它,才可以保住你师父十二个时辰不断气,只要你师父十二个时辰内不断气,有我在,他就算是保住命了!”
不嗔激动,口齿不清道:“那……快……快救啊!”
白发人道:“你急什么?刚才没时间,现在有了定魂草,时间有的是!”说罢,从药兜里分别掏出几片叶子,对不嗔道:“你让寻药鼠闻一闻,让它帮我找来这几味药,最好两个时辰内给我送来!”
不嗔奇道:“小木头还有这本事?”
白发人不耐烦道:“快快,你也别太小瞧寻药鼠,真不知道它怎么肯跟你这种笨主人!”
果然,那寻药鼠自己就跑来,闻了闻白发人手中的药草,便蹿出了门外。
白发人道:“你也别闲着,去生火,准备汤罐,热水,凉水。我这里有根醉香,将它在屋里点着。”
不嗔点头,一一照做。
一个时辰不到,寻药鼠便已然回来,嘴里含的药草一味不少,全找到了。白发人向不嗔一一解释,每一种草药的药名,旋即开了张方子,递给不嗔,道:“去!这房里有醉香,你也别呆在这里,省得头晕,去把这药汤熬出来!”
不嗔一手拿着方子,一手抓起药草,便要冲出门去,忽听白发人喝了一声,连忙转头望去,却见白发人神色凝重的望着自己,道:“记住!事关人命,千万别出错,千万!”不嗔楞了愣,想起曾经给杨不凡熬药的场景,当时差点将杨不凡害死。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点了点头,冲出了门去。
房里只剩下白发人与虚无二人,白发人正自查探虚无所中之毒,喃喃自语道:“赤环蛇,夺命草……银蝎子,这……紫鬼花?千毒门主?紫不活?!嘿嘿……哈哈……治不活这下要砸招牌了!”说罢,从药袋里取一把长短不一的银针,开始刺虚无的穴道。
过得良久,不嗔端着药汤,小心翼翼的端来放在白发人身边,又轻轻的走出门去,深怕惊扰了这位仙人郎中。
又等了近两个时辰,才见白发人满头大汗的走出来,喃喃自语道:“这醉香也用完了,得重新配制几根备用才好。”
不嗔连忙追问:“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那白发人面无神情,摇了摇头,并不说话。不嗔瞧他脸色,悲从中来,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唰唰的流了出来。
白发人问道:“你干嘛?”
不嗔大叫道:“要你管,你这没用的郎中,你不是说过能治好的吗?我师父死了,都怪你!都怪你!”
白发人皱眉道:“谁说你师父死了?”
不嗔楞了楞,抹掉眼泪,道:“我师父没死?”
白发人道:“是啊!”
不嗔大叫道:“那你摇什么头?吓死我了!”
白发人也没好气道:“臭小子,老子摇头是说你师父没事了!”
不嗔哑口无言,随即满脸堆欢的扯着白发人的衣裳,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怪仙人了。”
白发人道:“没事,悬壶济世是我本分,作为药师,救人岂能贪图回报?把你的寻药鼠送给我就行了!”
不嗔道:“不行!”
白发人道:“臭小子,良心让狗吃了!”
不嗔只是堆欢陪笑,也不顶嘴了。白发人又道:“你师父命是保住了,一时半会哪好得了,中了那么多毒,接下来去准备解药吧,这下我没有备用药,寻药鼠也不知道我要什么,得我们亲自上山采了。”
只要虚无性命保住,不嗔心情也好了许多,凝视着白发人,越瞧越觉得奇特,心里总觉得,此人定非常人。
第四十七章 子谷仙医()
山间数日,解药都已给虚无喂了下去,这白发人果然将虚无从地府里拽了回来。
不嗔在山野间独自玩耍,不知虚无已然醒转。
白发人笑着给虚无端了一碗药汤。虚无神情惊讶,随即凝神,运了运气,却听白发人道:“金禅寺的运功心法太过刚猛,你先别忙着运气,多多休息才是”
虚无立即明白,自己已被高人所救,连忙对白发人行了个佛礼,白发人笑道:“你也要谢谢你那小徒儿才是,要不是他养的寻药鼠,估计这会儿……”
虚无笑了笑,不明他所说寻药鼠是何意,暗自心道,这人绝非常人,也不知道自己昏睡过后发生何事,出言道:“敢问恩人大名?”
白发人道:“周子谷!”
虚无大眼一张,惊道:“子谷仙医?!”
白发人捋着胡须,道:“正是老夫!”
虚无连“久仰”二字都不敢说,这如果真的是传说中的子谷仙医,只怕自己对他说任何话都像是将他得罪了,殊不知,不嗔还骂过人家呢。
白发人见他神情惊讶,也罢了罢手,道:“别听那些闲人的风话,把老夫都吹成神仙了。其实老夫这次救你,也有一事相求。”
虚无连连道:“仙医这是何话?你救我性命,此等大恩,无以为报,有何吩咐,直说便是!”
白发人道:“你那小徒儿甚是讨人喜欢,我看他对医药颇有些仔细,可愿让他转投我门下,学点微末道行。”
虚无暗自心道:“子谷仙医的道行只算是微末的话,这世上也就没有郎中了。不过他说得也并无道理,如今魔教再次兴风作浪,不嗔跟我身边,定然凶多吉少,如果能跟着子谷仙医,也是他三生修来的福分。”
这周子谷却哪里是看中了不嗔的医药天赋,他看中的是寻药鼠,奈何寻药鼠偏偏只听不嗔的话,便想着把不嗔收为门下,寻药鼠自然也算是他的了。见虚无暗自沉吟,又道:“你不放心这孩子跟我?”
虚无忙道:“不敢不敢,仙医愿收他,是他的福气,这孩子跟着我,也难免吃苦。我去喊他过来!”
周子谷道:“你歇着吧,我去喊他!”想到寻药鼠激将到手,不禁暗自偷笑。
不一会儿,不嗔回屋子,发现师父醒了,一个激动就扑了上去,一边笑一边哭。
虚无也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嗔,你听着,师父此番回寺去复命,恐怕还要出来探查魔教,你跟着师父只怕要吃苦,幸得这位子谷仙医愿收留你,今后你便随他而去吧。”
不嗔岂肯答应,连连摇头。虚无只好苦劝,道:“为师答应你,等铲除了魔教,再来接你可好?”
不嗔仍然摇头……
虚无便喝道:“不许胡闹!”
不嗔道:“师父,你刚醒就要赶我走!”
虚无叹了口气,旋即骂道:“兔崽子,你还反了不成,好说你还不听了!”
不嗔无奈,只得点点头,勉强答应。
又过得数日,虚无伤以痊愈,吃饱饭后,与周子谷寒暄几句,随即架空而去,想是回金禅寺复命去了。
周子谷瞧不嗔伤心,又觉得自己为了寻药鼠,去拆散他师徒二人是有点过分了,心存歉意,对不嗔道:“等你师父来接你前,你好好学我的医术,将来别让你师父失望便是!”
不嗔这才点头,道:“噢,那你叫什么名字啊,我总不能一直叫你仙人吧。”
周子谷道:“问长辈名字前,应该先说自己的名字!”
不嗔吐了吐舌头,道:“我姓钱,你叫我钱嗔吧!”
他虽随口一说,一来自己俗家的确姓钱,又不愿丢掉自己法号,便称为“钱嗔”也有过往“前尘”之意。
周子谷点了点头:“你若不嫌弃,也叫我一声师父吧,既然收了你,自然也不会亏待你。从今往后,只要你说自己是子谷仙医的徒弟,五大门派,包括仙武教,都要对你礼让三分!”
钱嗔惊道:“这般厉害?我虚无师父若早和我这么说,我就不和他啰嗦了。那师父您是什么门派?”
周子谷皱了皱眉,道:“这……这……咱们的门派还没取名字呢,要不,就叫‘周氏药堂’吧!”
钱嗔摇了摇头,道:“不好听,不好听!”
周子谷又道:“那就叫‘周老板医药铺’吧!”
“难听难听!难听至极!”
周子谷想了想,又道:“世人既然称我仙医,要不就叫‘仙医堂’吧!”
钱嗔这才点头道:“这还凑合!师父,咱们堂里有多少人啊?”
周子谷伸出两个手指。
钱嗔道:“两百?两千?这么多人?”
周子谷道:“你和我,两个人!”
钱嗔顿时心乱如麻,觉得自己上了贼船。
周子谷虽云游四方,无甚要事,但听闻魔教兴起,中州之上又少不了伤亡。二人交谈一番后,见天色尚早,不愿过多做耽搁,便也扬长而去。这翠绿的树林之间,幽幽的山谷之下,也重新变得安静起来了。
苍茫北域,青松剑派
“师父师娘离开有一段日子了,也不知道金禅寺如今怎么样了。”
地宗的练功房里最常见的,便是张有义了。他性子活泼,为人开朗,在人宗之时,极具人缘。可到得地宗却完全是不一样的光景,弟子们各自闭关修炼,少有来往。他有心交朋友,却奈何终日不见人影。平日里,除练功之外,只好与孙如玉闲谈一番了。
孙如玉为人矜持有道,本不爱多言,他暂替何岸传道,有职在身,只好终日呆在练功房中,以免何岸道他失职。其实,何岸自己也较少来地宗,孙如玉却不知道罢了。
地宗的练功房里终日罕见人烟,孙如玉虽为人矜持,却也不免有些寂寞。碰巧张有义却是个话痨子,为人开朗热忱,心里也较为喜欢,道:“你操这份心作甚?等你练到冷师姐那般道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