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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无大喝道:“臭小子,这么快就学会跟我抬杠,快快睡觉,明日继续赶路!”
北域,山城,阳光明媚。
大道上,一群衣着统一的年轻人,围着一名女子缓缓而行。
这些年轻人均是束发配剑,深红衣裳,而在他们中间的那名女子,身着金色衣裳,点点亮光,摸样甚是华丽,她的身材十分匀称,每向前走一步,都像是优雅的舞姿。她眉似远山,目似秋水,街上的人无不侧目观望,无论是男人或是女人看到了她,绝不会只看一眼。
只是她左脚的鞋子上沾有点点污渍,像是墨水所染。
她似乎已经习惯了人群中的目光,因为她笑得很自在,很大声。
“听父亲说青松剑派的太乙秘策都给人盗了去,看来青松派也不过如此,比我们嵩阳派差远了嘛!”
她的声音也很美,很清脆,还有几分狂傲。在她身边的年轻人纷纷点头称是。听她继续道:“待我去将那秘策寻回来,再送于他们,好好折煞折煞那群人。”
她身旁的年轻人道:“是,师姐!不过师父说,我们最重要的是找寻少公子!”
她笑道:“哈哈,说得是,此番我们来北域主要是找我弟弟,你们多用点心!”
身旁的年轻人点头称是。
突然,在他们身后传来一声:
“站住!”
众人回头看去,大路中央站有两名少年,一名麻衣少年,面目冷峻的望着他们,他双目精光四射,英气逼人,正是那风清院的杨不凡。
另一位,却是鼻青脸肿的林小东。
喊话的人,便是杨不凡。
原来,事情始末,风清院文房四宝欠缺,众人前来山城选购笔纸,林小东挑选砚台之时,不小心将墨水撒在了那少女的左脚上,林小东正要道歉,那少女便叫人将他一顿毒打,众人刚走,杨不凡正巧遇到了鼻青脸肿的林小东,非要带着他前来寻仇。
那少女一看,便知这小少年带上他兄弟前来寻仇了,他突然笑了起来,发自内心的那种笑容,好像她遇见了这世上最好笑的事。
这的确是她遇见过最好笑的事了,他身为嵩阳派的千金,别说殴打一个小少年了,就是将他杀了,试问,有谁敢向她寻仇?这种平凡少年,就好像是街边的草木一样,折断一支,也不会有任何麻烦。
从没有人像杨不凡一样的眼神看着她,就算是个女人看着她的时候,也会露出几分温柔的目光,因为她美得就像是画中的仙子,就像是盛开的最名贵的花朵。
她笑了半晌,对杨不凡道:“你是来替那小子报仇的?”
杨不凡并不搭理她,反而转头对林小东柔声道:“小东,是他们打伤你么?”
林小东点了点头,又摇摇头道:“不……算了吧,不凡,不然……不然回去要挨白先生责罚了!”
杨不凡轻笑了一声,道:“你挨人家揍,又不还手,这般窝囊,回去才要被责罚吧。”
那名少女有些愣住了,她与别人说话时,很少有人不理会她,她原本一张笑得很开心的脸,霎时间变了颜色。
杨不凡扶着林小东坐在了一边,自己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他所认定的是,无论这名少女有任何理由,也决不可饶恕!
他走得很沉稳,每三步一息,每一息之间,丹田内的灵气便灼热一分。他的眼睛盯着前方一动也不动,他的双手就这么平平垂直着,像是一双无力的双手,又像是世上最凶险的兵器,他的摸样,更像一头即将发威的雄狮。
第十九章 神秘黑衣人()
那名少女看着杨不凡走来,见他步伐稳健,目露凶光,眼里一丝畏惧一闪而过,随即又变得怒目圆睁!
“哼!不要命的毛头小子,你们去把他废掉!”
说罢,其身后三名红衣人跨步上前。气势汹汹走了过去,他们腰悬长剑,却徒手上前,兴许他们觉得根本没必要拔剑,也兴许是觉得,拔剑去对付一个街边少年,总是有辱嵩阳剑派的名声吧。
三人同时展开拳脚,灵气一涌而出,橙光灿灿,以三敌一,顷刻间就欺近身来,三只手爪一同爪向杨不凡。
嵩阳派的修武法门多以刚猛为主,以巧为辅,出手之时,风声虎虎,强劲霸道,与那灵巧的青松派的武功恰恰相反。
在他们心中,要擒住这名少年,只需一弹指的功夫罢了,只是他们都要在那少女面前显功,谁都想当先擒下这个不知死活的少年,好让那少女多看自己一眼,出手间,招数都更狠辣了几分。
林小东瞪大着眼睛,紧绷着身子,着实担忧。
只见杨不凡斜身侧步,气息一凝。旋即双掌排开,虚空一划,掌风已然笼住了三人。这份运功的方法,与这三人一模一样。只是,杨不凡所挥出的灵气,却要远远高出这三人。
三名嵩阳弟子谁也不曾想到,这平凡的市井少年,竟有这等武功,他身法沉稳得就像一名江湖老手。但见杨不凡前后挥出了三掌,可这三掌又像是齐头并进,分别打在那三人的,腹部,左肩,右肩上。
啪啪啪!接连三声,他们已然倒在了地上,两人肩骨错位,一人吐血不止,竟连杨不凡的一招都未曾接住。
这三人在嵩阳派里虽是不济,但放到中州,也算是名家子弟,轻易不输于人,也实在怪他们太过小觑了杨不凡,出招之时,毫不顾忌自身洞门,也才让得杨不凡有机可乘。
中州地大人多,习武之士更是多如过江之鲫,除了五域大派,或其他知名门派,这散散人间,还不知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高手,这三人自负投在嵩阳门下,便小觑了这天下武者,熟不知他们自己在嵩阳门下,也不过是泛泛之辈罢了。
少女的神色一变,眼里虽惊,却不惧。顿时火冒三丈,斜眼瞧了瞧倒在地上的三人,淡淡道:“废物!嵩阳派的脸都要给你们丢尽了!要你们何用?都滚回去!”
这三人有伤在身,却不敢违拗,硬撑着身子连连退开。
在少女身旁还有二人未曾动手,这二人的衣着与那三人有些相似,却又不尽相同。他们肤色略深,身材高大,壮实,五官尽显刚毅,像是那种从极致的苦难中挣扎出来的人。他们从始至终都面无表情,连眼神都未曾有过任何变化,似乎他们根本没看见眼前这场打斗,只是默默的站在那少女左右,不算近,也不远。
近则无礼,远则失职。
“你们二人不许出手,我亲自会会他!”
少女丢下话来,跨步上前,从二人中间走了出来,说话之时也并不瞧那二人一眼,那二人点头称是,十分受训。
杨不凡也一步步向少女走来。他的神色从冷峻变为了专注,就在这少女行走的第三步时,他便知道,这名少女比之前那三人截然不同。
二人相距两丈之时,少女哼了一声,袖袍一挥,金光一闪,眨眼间,已欺近了杨不凡的身前,她的眼神,她的整个身躯,不仅散发着一股动人的美丽,而且还有一种自信,与狂傲。
这条曼妙的身姿,竟藏有着一股十分雄浑的灵气。
杨不凡全神戒备,在那收女欺近之时,陡然抬手,这是他从风清院的书房里探来的掌法,掌力虽然欠缺,但强在招式精妙,用父亲所授的运气法门催使将出来,也正好补足了掌力的欠缺,曾经数次在后山与野猪对练之时,使的就是这套掌法。
如今使将出来,已是倍加熟练。
林小东被打青了的脸,霎时间,又给吓成了白色。
那少女的神色骤变,身手也忽然慢了几分,只因她再次看见眼前少年出手的摸样。心道:“他使出的掌法不知是何门何派,这般凌厉便罢,更奇怪的是,他举手抬足间,为何全是我们嵩阳派武功的影子。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正当生死搏斗之间,又哪里容得了她分神?
顷刻间,杨不凡的手掌已经直逼她的面门!
少女更惊,连忙将袖袍一挥,一丝微弱的金色光芒闪过,好似一根极细的金丝,蹿入了杨不凡的肩膀,杨不凡忽觉肩膀一阵刺痛,可痛觉一闪而逝,可说是痛得有几分诡异。
一阵刺痛,杨不凡刚猛的掌法便大打折扣,甚至连方位都打偏了,他瞄的是少女的肩头,可手掌不禁往下移了两寸。
只觉手掌传来一阵柔软,从手掌直上心头,刹那间,心神摇晃,内劲又减弱了几分。
妙龄的美丽少女,就好比天神的宠儿,她们的每一寸肌肤,不仅神秘,更不可侵犯。少女只被打退了两步,她就这么站着,她的脸颊好像初熟的山果,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她的眼神不再有一丝的狂傲,在那一刹那间,她丢失了她所有的自信。她的眼神交替着无比的怒火,和羞愧。
她本不一定会输给杨不凡,只怪杨不凡所使的武功与她们使得近乎相同,分散了她的注意罢了,适才形式危急,连忙使出其母所授的暗器,才不致受伤。
她抬头瞪着杨不凡,这一眼,才是她第一次正眼看杨不凡!
只见杨不凡眉如刀刻,凤眼生威,十分英俊,可这张嘴脸却成了她此时最仇恨的嘴脸。
她身后那两人仍然安静的站在那里,除非少女性命攸关,不然他们决然不会出手,仿佛这世上最重要的事莫过于这少女的命令。
终于,少女的嘴唇动了动,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这二人已然听到,她说的是
“豹子!给我杀了他!”
这二人分别名为秦虎和秦豹,乃是这少女的贴身护卫。
话音刚落,其中秦豹身影一闪,一息间,欺近杨不凡身前,他灵气之浑厚,远超杨不凡数倍,他出手快捷,与刚才那三人简直有天壤之别。霎时间,杨不凡只觉一股劲风扑面,却完全琢磨不到他们踪影。
林小东在一旁,心都跳上了嗓子眼儿,大叫一声道:“小心!”
杨不凡既捉摸不到秦豹的招数,索性伸出左手,虚空一划,屏住气息,脚跟扎地,顷刻间灵气涌出,灵气也化作道道橙光,护住了全身。
掌风迎面而至,就在这一招即将拍到的时候,杨不凡也终于看见了秦豹的身影,万急之时,连忙左臂一抬,边挡边让。心道:“这人灵气十分强劲,用劲的法门居然与自己有十分相似,若要拆解他的招数,倒也并非完全没有指望。”
秦豹也是一惊,他在嵩阳剑派虽只算得中下等的实力,可若在这市井平民中,实难叫人相信,这等平平少年居然可以躲过自己一招,若再击他不中,可真要丢了嵩阳派的面子了。
如此想来,不禁盛怒,只见他一个转身,手成刀式,力劈而下,这一招之力,比刚才那一掌又强劲一倍有多,杨不凡心知厉害,不敢再挡,却又不得不挡。
一声“砰”响,声音沉闷,杨不凡心知这人运功之法与自己相同,其破解之法也只好从自己的功法中寻来,连忙伸出右臂,倾斜着身子一掌推出去。可他万万没想到,秦豹毕竟武功高出自己数倍,这破解之法竟毫不管用。
第二招过后,杨不凡整条右臂已然骨折,却仍没将这一招抵开,秦豹的手掌如石头一般,硬生生的劈在了杨肩背上,杨不凡顺势倒地。
这一下直痛的他冷汗直冒,忽觉整条臂膀酸麻疼痛,再无半分力气,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