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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哪儿跑?!”
凶兽少年一边施着法诀,一边操控着大于自己几百倍的魔绳,还一边道:“千百年,人们只道神兽强过凶兽,我今日便亲手斩杀你,泄我心头之气!”
龙一边盘旋躲避,将他的话也都听在了耳里,那凶兽少年又道:“我知道你若是再等一两年,我兴许便不是你的对手,可惜可惜,我现在就断了你的机会!”
他不停施着法诀,挥动着魔绳,魔绳毫不停歇的纠缠着龙,又道:“你兄长自然是打不过仙尊的,你们二人一同丧命再此,就算你其他的族龙过来,也无人知道你们是怎么丧命,哈哈……”
他言语间,竟已有些疯狂的模样。
忽然神龙闻言,一怒之下,再无心躲避,双眼射出金光,如长虹贯日一般,朝着那挥舞的魔绳射去,却不料那魔绳变化万千,一个扭转,便触碰到了龙尾,刚一接触龙尾,那魔绳就像是附了龙身一般,不过片刻,便将龙给缠绕了起来。
天空中传来一声龙吟,凶兽少年却嘴角一翘,其神情狂傲,已十分得意。
“抓到你了!”说罢,伸手一扯,那魔绳硬生生的将龙给拽了回来。
天空之下,那山巅上的羽晨见此情形,忙大喝一声道:“傻妹,快变身!”
神龙会意,一声怒嚎之后,正要变身,那凶兽少年却早料到此着,双手一合,随即变换了几个法印,大喝一声,双掌往前一推。
一道紫红深色的灵气突然变成一座巨大的阵法,那紫光阵中忽然伸出一只兽爪来,兽爪含着巨大的威压朝着神龙一爪轰去。
龙忽觉天塌了一般,巨大灵气威压竟压得它连变身的莫想。
羽晨着急道:“你反应这么慢,还非要道中州来凑热闹!”说罢,金光一闪,一蹬腿便朝着天际飞去,背上一对金色的双翼伸展出来,飞至半空,正要变身,忽觉一道莫名的力气竟硬生生将自己拉了回来,重重的摔倒在地,将地上再次砸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温千柔忙上前搀扶,却见地上已多出了一滩鲜血,羽晨一身锦衣也被染污了,鲜血从他嘴角似乎还在往外流着。
又听仙尊淡淡的说道:“不要去插手他们……!”
温千柔抬头瞧了瞧天上的龙儿,只见龙儿被凶兽施法,压得十分痛楚,它在极力挣扎着,却似乎怎么也无法脱身。
再转头往殿后瞧去,仍不见杨不凡与虚空出来,越加心急如焚。
仙尊忽然道:“你不停的往后看,是因为金禅寺的方丈还在里面么?”
温千柔没有回应他,仙尊又道:“从刚才开始……你们似乎便在期待着什么……只是……这又有什么用呢?”
说着,他也望了一眼天空,见着神龙敌不过凶兽,嘴角难以察觉的露出一丝微笑,随即朝着温千柔与羽晨二人缓步走来。
“力量……强大的力量可以用来干什么?!”
他边走边道,温千柔有些不明所以,羽晨伤倒在地,捂着胸口看着他一步步走来。
他的神情冷漠,语气也十分冷峻,又望着温千柔,顿了顿,道:“当年……你们……你们毁掉风清院之时,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力量……我只得瞪着眼睛,亲眼看着,你们手下的人屠杀我的兄弟!亲眼看到白先生倒在地上,亲眼看到,熊熊的大火,将一切现实都焚为灰烬!”
他明明语气很阴冷,但温千柔竟似乎能听出一丝的激动,是的,他以仙尊自居,想着一心抛弃人该有的情绪,只是,无论他如何做,可他毕竟还只是个人。
仙尊又道:“你可知道?他一生行侠仗义,不做半点亏心之事,所救之人无数,堂堂中州四侠,可以屈身至一个无名村落,为的……为的竟是一群无家可归的孩子!可是……如他那般人,竟落不得好死!而这一切,就是因为你们莫名其妙的争纷,可笑……可笑……”
他静静的凝视着温千柔,过得良久,又道:“可是……我不怪你,谁也不会怪你,你不过是这天下争纷里随波逐流的一只蚂蚁,你们都是这股洪流里的砂石,神仙是不会怪罪人的,他只会笑话人,就好像,我此时看你们一样!”
羽晨见他正自顾自的抒发表达,正是给了自己逃跑的机会,于是悄悄运气,准备等到他出手的一瞬间,带着温千柔逃离。
又听仙尊继续道:“越追求力量,越是无法停止,强大的力量,能左右事情的发展,能让天地臣服,我再也不会让以前的事发生了,我能左右眼前的事了,这真的是妙不可言的感觉,力量所带来的感觉……当你力量达到巅峰的时候,甚至能超越人……”
什么是人?有情感,有思想,有着人类独有的伦理,而将这一切颠覆的人,要么是疯子,要么……
第一百九十一章 剑阵()
凤足山,一处神秘的洞窟内
“师父,咱们都在里面躲了一天了,要不……出去瞧瞧吧……”
这处洞口已被树叶树枝全部盖住,若不细细搜查,是根本没法发现的。洞里点了篝火,几名未曾修武的小和尚,还有山间其他庙里的人,还有周子谷与钱嗔都躲在此处。
钱嗔憋得慌,百无聊赖的一边往火里添柴,一边抱怨。
周子谷在一旁道:“你不怕死你就出去嘛……”
不知不觉,钱嗔将火烧得很旺了,望着火光怔怔发呆,洞里也变亮了些许,借着火光能看出是一处普通的小山洞,还有些人为扩大的痕迹。周子谷却突然在钱嗔脑袋上一拍。,道:“你这是想害死大家!”
钱嗔摸着头道:“又怎么了嘛?”
周子谷道:“这洞穴并不大,你将火烧得这么大,费掉太多空气,若咱们还要再躲一天,大家都得憋死在里面!”
说罢,周子谷抽出些柴火灭掉,洞里又变暗了下来。旁边几人都是些和尚,但凡没事,就是闭目念经,也不多说一句。
洞里又安静了下来,就连一向活泼好动的寻药鼠,此时也因洞里气闷,乖乖的蜷缩在了一旁,一动不动。
钱嗔又忽然问道:“师父,你说……大家都出去打架去了,咱们缩在这里,是不是也太像缩头乌龟了,要不……咱们也出去杀敌吧!”
周子谷横了他一眼,道:“你去,你去,我不拦着你!”
钱嗔道:“您也去啊,咱俩都去!”
周子谷道:“那可不行,我是仙医堂的堂主,我要是死了,仙医堂可就完了。”
钱嗔笑道,道:“您就是怕死!”
周子谷道:“我是怕死,但我更怕死得没有意义,臭小子,再没大没小,我可要立个堂规来惩罚你了!”
钱嗔惊奇道:“是啊,咱们堂成立到现在,还没个规矩呢,等这次的事了解了,咱们就立规矩,找个地方,真正的开宗立派,广收门徒,岂不是有趣至极?”
周子谷道:“嗯,等仙尊把凤足山占了,咱们就只能永远躲在这里等死了,出去全是仙武教众,随便一个就能要了你小命。”
钱嗔伸了个懒腰,道:“你也不说点好听的,不过也是……天下大势竟是如此瞬息万变,不过数年的功夫,五派已失去了当初的模样,气势也被突如其来的新仙武教给盖了过去,然后又冒出个鹰帮,真是世事无常,也不知安分守己能不能得上天眷恋,得保小命一条。”
周子谷颇为惊奇的瞧着钱嗔道:“哟呵!想不到你还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颇有些觉悟嘛!”
钱嗔嘿嘿笑了一声,道:“我有觉悟有什么用?现在还不是在这洞里受罪?”
周子谷也笑了笑,道:“你说得也对,这天下大势,的确变得太快,如今也不知道胜利的天平会往哪边倒。这场战争一结束,这中州……要么从此被仙武教给统治了,要么,成了鹰帮的天下。”
钱嗔轻轻闭上了眼睛,准备靠着墙壁睡了。却忽然听道一个陌生的女子的声音,道:“那可不一定!”
众人忙抬头望去,火光隐隐照着一个紫衣女子缓缓前来,道:“中州既不会是仙武教的,也会是鹰帮的,只要我们族一个念头,他们什么都不是!”
钱嗔一脸惊愕,道:“是你?”这紫衣女子同羽晨打架时,钱嗔与虚无和尚都在旁边瞧见过,他知道这女子十分厉害,心头也更加畏惧了。
紫衣女子望着钱嗔道:“小子,你见过我?”
钱嗔支支吾吾道:“我……见……没见过你!”
周子谷瞧他衣着,听他语气,似乎这女子既不是仙武教的人呢,也不是五大派和鹰帮的人,于是出言问道:“不知这位姑娘是何身份?又是怎么进来的?”
紫衣女子笑道:“我?我就是过来玩玩儿,他们在外面打架,我瞧得腻了,便四处逛逛,发现这里还有人藏着,于是就进来瞧瞧咯。”
周子谷道:“姑娘言下之意,你们家族是比仙武教或者鹰帮更厉害?”
紫衣女子忽咯咯的笑了起来,笑了好一会儿才道:“岂止是更厉害,在我们眼前,你们就跟小孩子玩过家家似的。”
周子谷眉头一皱,道:“敢问那姑娘又是哪一族?老夫见识虽浅,但也游遍了整个中州,可未曾听说过有你们。”
紫衣女子继续笑道:“你见识当然浅,你游遍了整个中州,你可跨过东海,出过中州么?在这一块不大不小的地方逗留一世,见识又能深到哪里去?”
周子谷愕然不语,只是静静的凝视着眼前的紫衣女子,借着篝火的光亮,能瞧出她样貌出众,身姿卓越,世间少有。但她的神色却是带着几分傲气,似乎站在这一片土地上,所有人都要仰视她一般。
紫衣女子也四处望了望,道了声:“这里也无趣得紧,不如出去看他们打架去。”说罢,扭头又离开了山洞。
众人面面相觑,那些平时闭门不问天下事,只顾念经的和尚更是一头雾水。钱嗔望着周子谷道:“师父……我见过这女人出手,非常……非常厉害……兴许……她并未骗咱们。”
周子谷沉吟了一会儿道:“嗯……无论如何,且看吧,就算她并非中州之人,那龙儿毕竟也如她一样,到时候总会有办法应对的。”
钱嗔叹了口气,道:“实在不行,就大家一起死呗!也不知道外面现在怎么样了?大家伙能不能打得赢魔教的人。”
这一次却是周子谷轻轻闭着眼睛,很快便睡了过去。
金禅寺脚下,木屋前的空地。
经过一天的争斗,木屋已被摧毁了大半,遍地残骸,四周的树木也全变成了木屑,地上一个个巨坑,满目疮痍。
韩姝修为虽然不浅,但较之冷榕或楚厉这等高手,还是有些距离,一天下来,如今已疲累不堪,灵气耗得所剩无几了,也幸得冷榕在一旁帮持着,不然哪里能和楚厉对战这么久。
“你且休息吧!”
冷榕将韩姝护在一边,独自迎战楚厉,她经过一天的厮杀,也早已香汗淋漓,气喘吁吁,身上更已有基础伤痕了。但是,其丹田气海,竟象是个无底洞一般,仍然有源源不断的灵气涌出,支撑她疲累的身体。
再观楚厉,对他来说,冷榕虽是名女子,但其武功卓绝,身法独特,当真是世间少见的强敌,一天争斗下来,也已经有了明显的疲累之相,身上还有不深不浅的几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