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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不凡轻轻点头,当先走出了房门,众人也跟着一同离开了房间,出门之时,李凤儿忙牵住龙儿的手,问道:“龙儿,稍慢,我有事要问你!”
龙儿道:“什么事凤儿姑娘?”
李凤儿蹲下身子,对龙儿道:“咱两一个叫龙儿,一个叫凤儿,倒是有趣!”
龙儿惊道:“对哟,我才发现呢,难不成你的名字也是杨大哥给取的?”
李凤儿道:“那哪成,我认识你杨大哥的时候,他还是个孩子呢。”
龙儿道:“在我眼中,你们可都是孩子。”
她自己就是一个十来岁的模样,却总是喜欢把别看成孩子。
李凤儿道:“不说这些了,我要问你,你们去东域那边,华龙派怎么样了?”
龙儿露出俏皮的神色,道:“你猜?”
李凤儿道:“都什么时候了,你呀,就别跟我卖关子了。”
龙儿看李凤儿认真的样子,这才叹了口气,道:“他们状况还不如青松派,等我们赶到,他们已经半死不活了,虽然将魔教的人打走了,但他们派已经没几个有用的人,说起来……那姓唐的一直想抓我,我还得去救他,想起来就有气,不过……他现在差不多变成个残废了,算了。”
李凤儿道:“想不到还是去晚了一步。”
龙儿道:“也不算晚,无论如何总是帮着他们把魔教给赶走了,我们刚打完架,就接到你们的信,杨大哥当时就像变傻了一样,我们就又赶回来了。”
李凤儿道:“既然这样,你也去休息吧,看来,也许真的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龙儿打了个哈欠,忽神色有些奇异,道:“你不用太操心了,杨大哥真正的本事,你们根本就不知道,也许那魔教头子还不一定打得过杨大哥呢。”
李凤儿也叹了口气,道:“但愿吧!”
夜间,天地沉寂,空中的飞雪也停止了飘落,整个大源镇的灯火也熄灭了大半,就像隐秘在世间的安详之地,可外面的世界里又有谁知道,这里前不久还经历了一场偌大的灾难呢!
客栈里,周子谷睡了一个时辰,便起床来,瞧他来来回回的模样,是要准备炼药了,缓步走到厅堂里去打水,忽见厅里仍然亮着烛火,杨不凡一人独坐在旁,在烛光里自斟自饮,于是走上前问道:“杨公子还未去睡?”
杨不凡转头望向周子谷,点了点头。
周子谷也坐下道:“既是如此,给老夫也倒上一杯吧。”
杨不凡起身去,给周子谷拿来一个杯子,又将酒给他倒满,道:“这阵子,有劳周老先生了,晚辈敬您一杯!”
周子谷也不客气,拿起杯子一饮而尽,道:“你向来冷静睿智,可这次却未免太冲动了!”
杨不凡心头知道周子谷所指之事,如今攻打魔教,的确时机还不成熟。当下低了低头,却未曾回应。周子谷道:“说实话,老夫并不知道那所谓的仙尊有多深的道行,但是就眼前局势而论,五域大派绝了嵩阳,而华龙、青松、冷月三派已然难成助力,只剩一个不闻天下事的金禅寺,此番讨伐魔教,鹰帮一来羽翼尚未壮大,二来孤立无援,着实胜算不大……”
杨不凡将他的话听在耳里,却仍然不回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周子谷干咳了一声,又道:“老夫此话虽然有些长他人志气,但你心里肯定也知道,老夫并未说错吧!”
杨不凡替周子谷将酒重新倒满,道:“您说得对……”
周子谷道:“不如,再多等等……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又何必急于一时?”
杨不凡沉声道:“其实……其实……我外公与千柔至今杳无音讯,我每晚都会梦到他们被害,每晚都会从梦中惊醒一次……”
在去东胜岛的海船上,周子谷曾见过杨不凡与温千柔亲昵的模样,心知他二人相互爱慕,而如今一方生死未卜,另一方自然悲痛,只是杨不凡历来就习惯将什么事都藏在心里,旁人压根就瞧不出来。
周子谷凝视着烛火,道:“可是平日里,对此事你只字未提。”
杨不凡又饮了一口酒道:“提出来又有何用,世界上不会有一个人会真的与我感同身受的。”
周子谷道:“所以……这次你就算知道胜算不大,也顾不上了。”
杨不凡点了点头,道:“左云也不在了……我……我甚至都不知道……不知道活着的意义!”说着忽然哽咽住了,使劲定了定心神,才继续道:“其实我懂,关于龙儿所说能救左云之法,虽然不无道理,但我凡人之躯,何来回天之力,不过是多一丝希望,免得堕入无尽的痛苦罢了。”
周子谷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将酒杯里的酒饮尽,而后又拿过酒壶,替杨不凡倒了一杯。
烛火摇曳,烛光印在杨不凡满是泪痕的眼里。周子谷叹了口气,道:“老夫自从当年亲人离世后,一心扑在医药里,为了更好的分辨药材,将酒也给戒了,一眨眼数十年功夫过去了,自从遇到你们,不知不觉又喝起来了。”
杨不凡继续道:“按魏城主所说,如今那魔教的仙尊只怕随时便要将仙书练至巅峰,其实,大家都觉得现在去讨伐他们还太早,其实不然……我们在壮大,他们也在壮大,等他们将仙书研透了,那时只怕更加艰难,所以此战,应是越早越好!”
周子谷忽然露出惊讶的神情,心道,虽然他心头苦痛,但最清醒的人,原来还是他。
他是杨不凡,永远睿智,永远坚强,不会被任何事情打倒。
二人忽然都不说话,只是不停饮酒,直到将酒壶的酒全部饮尽,方才各自回屋,转眼时间,已到了卯时。
冬季时节,天亮得晚,店家还未开门,众人已都起床,夏舒蝶双眼红肿,脸色发白,失魂落魄的样子,显然也是一夜未眠。周子谷出言叮嘱了一番,让她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一定要稳定心性,不可太过悲伤而动胎气。
念及肚里的孩子,夏舒蝶也总算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杨不凡扛起木棺,连同夏舒蝶与龙儿一同当先出了客栈。李凤儿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也不禁暗暗伤神。
吴胜走上前来,道:“凤姐,您安排大家吧,咱们要化悲痛为力量才是!”
李凤儿定了定神,眉宇间重新显现出英气,将一众鹰帮弟子重新整顿,也派了高手亲自去中东两域的鹰帮送信,他调度有方,很快便将士气重整。
此时小烟见李凤儿模样,忙上前求拜,望能投到鹰帮门下,习武练功,为铲除魔教献一分力气。
李凤儿瞧她语出诚恳,模样柔弱却性格坚韧,于是欣然答应,最后一同回了无天城,随时待命,只等杨不凡一声令下,便可杀上嵩阳。
天还未亮,地上积雪深厚,道路难行,但杨不凡几人步伐沉着,在黝黑的街道上留下一排足印。
“现在街上也没人,龙儿,你变身吧。”杨不凡扛着木棺,沉声道。
龙儿四下望了望,道了一声:“好”
中州大陆不比那东胜岛上,龙儿一旦被人盯上,容易招惹麻烦,是以每次变身都得小心翼翼,确定周边无人。
她话音一落,却听得“吱呀”一声推门响,一家临街门店的大门被推开,又听门里传来声音道:“每日天还未亮,便要起床工作,日复一日,不得清闲,人活一世,究竟为何,世界难道就是我等所认为的平常模样?苦思不明,却仍要苦思,可悲可悲……”
“大雪终于停了,希望今天生意能好一点……不然……”开门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成年汉子,他说着说着,忽然顿住了,因为他瞧见黑黑的街上有三个人影缓缓走来,最前面那个居然还扛着一口棺材!顿时给吓得两腿发软。
龙儿瞧他模样,只是一平头百姓,便也不在意,旁边也并无其他闲人,于是一个转身,在黑夜里金光一闪,化为了神龙,杨不凡与夏舒蝶跨上龙背,神龙呼啸一声,朝着天际蹿去,眨眼间,只剩下了空空如也的街道。
那店家给吓得傻了一般,手里的门闩也掉在地上,喃喃念道:“世界果然不是这平凡的模样,果然有许多背离我等常识的事物,明日我便要关掉生意,云游而去,去见见这个真正的大千世界!”
第一百六十八章 酒葬()
安平村口
杨不凡扛着一个口大棺材走在前头,夏舒蝶与龙儿紧随其后,夏舒蝶沉浸在悲伤之中,对眼前周遭没有任何兴趣,倒是龙儿手里拿着糖葫芦,左顾右盼的,一头牛从身边经过,她都要去逗上一逗。
安平村的百姓瞧着这奇怪的三人,不禁议论纷纷。
“你瞧那个年轻人扛着个棺材到处走干什么?”
“是家里过了人吧。”
“他力气好大啊,咦?我咋地感觉这年轻人有些眼熟。”
“我也觉得,好像当年就是咱们村子的人吧。”
一名扛着锄头的老人拍了拍自己的头,道:“对了,我想起来了,他是那个风清院里的孩子。”
“难怪有些眼熟,自从那年,院子里出事后,我还以为院子里人都死光了。”
“那他扛着棺材就不新鲜了,那院子里遍地是坟,多一个也不奇怪。”
龙儿好奇道:“杨大哥,你当初就住在这个村里吗?”
杨不凡点头应了一声,一个农家小女孩瞧着龙儿手里的糖葫芦,脸颊冻得通红通红的,馋得口水直流,龙儿一蹦一跳的走上前,取出一颗,递给那农家的小姑娘。
小姑娘激动得拿起就跑,龙儿笑颜嘻嘻的,心道自己做了件天大的好事,仿佛凭一己之力,解决了贫困人民的饥荒问题。又忽然想到,龙晶石已然全都塞进了左云的木棺里,今后没了经济来源,这糖葫芦还是省着点吃比较好,一念至此,本来一口一个,变成了两口一个了。
冬日的村落,在杨不凡眼里似乎没有一丝变化,村里仍然是一副宁静,落后的模样。
行在半路,杨不凡忽然眉头一皱,似察觉到什么,连忙加快了步伐,夏舒蝶与龙儿反应也快,立即跟了上去。
来到大院门口,见大门虚掩着,杨不凡连忙将木棺搁在地上,一挥手,一道灵气涌出,将院门打开,随即跨步进屋,正瞧见两道雄浑的灵气纠缠在一起。
“你这笨狗,老子都说了没恶意,你还不依不饶的找死!”
说话声浑厚,洪亮,透着十分的霸气,定睛瞧去,这说话的人竟是前仙武教的大魔怪,他手持玄铁奔雷斧,再次汇聚灵气,两脚所踏之地瞬间出现两个坑,那斧子上雷电交织,蕴藏着极其雄厚的力量。大魔怪身子虽然庞大,但身法却一点也不慢,一声风呼,飞身而起,玄铁崩雷斧从上而下,恍若雷神降临一般,势不可挡。
与大魔怪对敌的,正是风清院的看门狗,乃是雄霸一方的灵兽——鬼獒,不过,风清院里的人都习惯叫它老黑。
老黑低沉的吼了一声,一股比当年还要霸道的灵气散发开来,一对獠牙露着森森寒气,一蹬腿,那浓浓的黑色的灵气化作一只魔兽一般的形状,朝着半空的大魔怪迎去,这一人一兽都使出了全力,转眼便要分出胜负。
这般恐怖的厮杀,那院外的村名们竟无一察觉。
杨不凡单足一点,其速之快,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