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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身法,已着实厉害,他的剑术却更是玄妙?可偏偏这少年既不是五域大派的弟子,也不像是名剑家之后,只是这北域偏远山村一所农家大院的孩子,风清院里再普通不过的学生。
他手里的剑,握得既不紧,也不松,这样他便能以最短的时间变招,又能保证出剑的力道,而这份握剑的力道,便是这剑法中极深的学问,轻一分不得,重一分不行。
但见他右脚往地上一踩,肩膀也往前一推,连动作都带着几分优雅,“嗤!”的一声,长剑直刺而至。
这连连数招,不过是瞬息之间的的事,那山猪毕竟是只野畜生,怎么会望得清左云的这一剑,只听“铮铮铮”响,野山猪连连挨刺。
左云的脸色却反而沉了下来,这每一剑的的确确刺在了野山猪的身上,却犹如刺在了坚硬的石头上,那山猪一个摆身,向左云拱了过去,左云连忙架起轻功跃上了身后的大松树。
三人都是大惊,这剑明明已刺在了山猪身上,可这野山猪身上一点伤口也没有,刚一迟疑,这野山猪又向杨林二人奔来。
杨不凡眉头一皱,一把抓着住小东的肩膀,猛劲一蹲,也跃上了身旁的一棵大树上,这一跃并不算太高,因为他手上还抓着一个不会轻功的林小东。
山猪亲眼见到二人上树,便不停的对着大树冲撞,欲将二人撞下树来,大树猛然摇晃,霎时间落叶纷飞,林小东紧紧的抓着杨不凡的肩膀,身子摇摇欲坠。杨不凡抓着树枝,心道:“难怪这山猪皮如此坚硬,原来在他皮外还有一层松脂。”
原来,那野山猪皮痒之时便会在树上磨蹭,而每逢夏季,松树便会往外溢出油脂,这松脂也就在不知不觉间给这山猪套上了一层保护罩。这野山猪身上的松脂本是用来防备山林间的蛇虫鼠蚁,此时却也防住了左云的剑。左云剑法的力道不足,是以刺它不伤。
“左云!刺它眼睛!”
杨不凡何等机灵,立时便想到山猪皮虽有松脂保护,眼睛定然没有,于是大声向左云喊道,话音刚落。林小东却忽然立足不稳,大叫一声,便掉下树去。
“不好!”
那山猪正欲撞树,忽见林小东已然掉下树来,便对着林小东一头拱去,一对锋利的獠牙顷刻即至。那野山猪离他仅有数尺之遥,林小东已然看清了那山猪眼里的血丝。
就此万险时刻,一丝鲜血喷射在了林小东的脸上,山猪吃痛,怒嚎一声,转过了身子,向着左云冲撞而去。
林小东目瞪口呆,胸口起伏不定。心道:“这畜生怎么突然就回过头去了?
原来,是左云的剑悄然而至,没有一点声音,甚至杨不凡都没看清左云那一剑是如何刺的。
可这野山猪的右眼血流不止,显然是被左云刺伤了。
林小东连忙搓了搓屁股,躲到树背后去,又偷偷的探出一只惊恐的眼睛,为左云担心起来。
这野山猪受伤,更是发狂,力气浑然大了数倍,左云恐它力大,不敢近其身,只得架着轻功连连闪避。
杨不凡从树上跃下,三两步便踏上前去,灵气暴涨。
但听得一声“砰”响!
野山猪平地飞起,斜飞了近一丈远后,摔倒在地,连连挣扎,在它身上明显可见有一处凹陷的掌印。
杨不凡左手搂着右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他紧闭着双眼,脸上露着痛苦之色,负伤摸样。
这一掌,他倾尽了所有的灵气!
若是灵气不纯,这一掌拍去,不说打到山猪,反会有断臂之危。而他所学的运气法门,乃是武学正宗,是中原名列前茅的玄妙秘法,只是他自己暂时还不知道罢了。
林小东瞪大着双眼,这一掌究竟是何等力气?他从来都不曾猜想,杨不凡竟有这等力气,他忽然觉得这辈子也没经历过如此惊险的时刻。
在他自己出身之时,所经历的的岂止比现在惊险百倍?也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那左云暗暗心惊,杨不凡这一掌委实厉害,心道:“他武功果然在我之上,若这一掌打在我身上,只怕此刻已经在去见阎王的路上了。”
杨左二人,虽结伴要好,但毕竟都在同院习武,不免暗暗比较,杨不凡自己也经常试想,左云的剑法究竟有多厉害,只是二人虽时常切磋,却不曾真正生死较量,谁强谁弱倒也无法衡量。
而这时左云却真的佩服起杨不凡来,发自心底的佩服。
林小东当先回过神来,连忙上前扶住杨不凡,道:“你没事吧?”
杨不凡并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只觉这只右手好似脱离了自己身体,已然满头大汗,痛彻心扉,却一句也不愿多言。
左云也走上前来,他一样担心着杨不凡的伤势,却不出口询问,心头一阵感激:“杨不凡如此豁出性命去对付这只畜生,只为解救当时为难的自己,不然以他本事随时可以架开轻功逃下山去的。此番事故,全因自己过于托大,去惹那发毛的畜生。”
其实,杨不凡一来,的确是要相救左云。二来,也是要试一试自己的深浅。他功力日增,对其父亲所授的运功法门就越是好奇,难得这是一次机会,又怎可错过。这其中关系,左云是不会清楚了的。
过得片刻,杨不凡终于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看了看林左二人,勉强翘了翘嘴角,挤了个不像笑容的笑容,硬撑道:“我没事了,走,咱们下山去吧!”
话音刚落,又是一个黑影自草丛蹿出。这团黑影刚一停下,打从树林子另一边又蹿出来一团,定睛瞧去,起起落落,先先后后,四只通体乌黑的长毛大山猪,赫然站在三人眼前。
正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四只山猪,每一只都比刚才那一只要大上一倍,个个怒目圆睁,狰狞可怖,嘴里不停的发出嘶哑的喊叫,已然垂涎三尺。四只山猪同时发出来的声音,听来更是尖锐,刺耳!还有几分恶心!
左云剑眉一皱,将长剑一引,一步跨到杨不凡与林小东的身前。
山风徐徐,吹得他的发带迎风而舞,他个头也不算高,长剑的剑尖点在地上,纹丝不动,林小东从身后看不清他的神情。
杨不凡喊道:“你快跑!”
但听得野山猪的嚎叫声连连不断,慎得人心慌意乱。
左云并未回头,而是背对着二人道:“你既然救得我,我便救得你!”
一语言罢,他才转过头来。
他忽然笑了起来,和平时一样,笑得很灿烂!
“要我做缩头乌龟,那可不成!”他说得轻松,额头上却已有汗珠。
不远处那只被杨不凡打倒的山猪忽然停止了挣扎,一命呜呼。若不是这五只凶恶的山猪,这块断崖处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好风景。
杨不凡沉默不语,他不知道左云与林小东相识有多久,他从来也没见过像左云这种人,除了当初救了他的李凤儿。
这种人可以让自己陷入险境,去换取别人的生存。而且他们面对危险的时候竟然还能笑得泰然自若。
就在数月前,杨不凡认为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无情的,自私的。而像左云这种人的出现,就会扰乱他一贯的思想。
没有人曾告诉他,即使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也早晚会出现灯火照亮在你眼前,这一盏灯火既明亮,又温暖。
一片树叶刚从左云的眼前飘落,他的剑尖已经离开了地面,因为已经有一只野猪已然冲了过来。
忽然,空中传来一阵奇妙压迫感,一种很奇特的感觉,无法用眼耳鼻嘴去感受,而要用灵气去感受,因为这股无形的压迫,这本身就灵气所散发出来。这股灵气就好像是一名绝世高手的一个眼神,是一种无形的威压。
这人的灵气藏得极好,本可说是丝毫不漏,左云和林小东半分也不能感受,而杨不凡却是不同,他好像天生就有这种本事。
须臾,四只野山猪齐刷刷的轰然倒下!
没人看见这四只野兽是如何受伤的,但它们现在就这么倒在地上,就连呼吸都停了。
风也停了。
“咳咳……”
空中传来了一阵咳嗽。
他们顿时领会,这是白先生的声音,幸好白先生来了。只是不知道白先生是得的什么病,为何他会一直咳嗽,不见好转,林小东曾询问过,白先生却不曾回答。
“不凡,你以前在这座山上见过这些畜生吗?”
他的声音既温和又有力,给人一种十分可靠的感觉。
杨不凡并肯定的说道:“没见过,绝对不是这座山上的!”
白先生走到断崖边上,负手而立,眼睛盯着旁边的一座更高的大山,那座大山和风清院的后山并联坐落,相隔不远,却一直是了无人烟。那座山地势险峻,又有凶猛异兽盘踞,白日抬头不见天,黑夜出没精鬼魅。更传言,此山有灵兽出没,普通猎人怎敢前去?
那座高山虽然凶险,人们只要不踏入山林,到也相安无事。那些凶猛异兽也明白,占得一地栖息足以,若敢到山下兴风作浪,不免惹来各地习武修真之士打压,到那时节,不免要惨遭灭顶了。
左云偷偷一脚把酒壶踢到一边的石头后面,深怕白先生发现他偷酒喝,哈哈笑道:“不凡说得对!这些猪定是对面山上的。”
白先生转过头来,看了看那没藏好的酒壶,再看着左云。
左云察觉露馅,脸颊通红,心知又不免一顿责罚,连忙接开话题道:“我看这些猪一定是饿疯了!”
白先生笑了笑,也不见责,咳嗽两声,最后摇了摇头,看向林小东。
林小东见白先生看着自己,乃是询问自己的意见,便道:“我猜这些猪一定是迷路了,才跑过来了!你说对不对,不凡!”
白先生还是摇了摇头,又看向杨不凡。
杨不凡暗自调气,手臂已然渐渐好转,体内灵气也在缓缓恢复,于是站起身来,道:“它们这般惊怒交集,想是被人,或者别的什么所赶过来的吧。”
白先生收起了笑容,不再摇头,却也不点头,又转过身去,眺望着那座深山,道:“我过去看看,你们先回院子里去吧!”
说罢,脚尖一点,身影一晃,便直接从那断崖边缘跃了下去,三人连忙追上前来,向山崖下望去,只见山石陡峭,树木横生,离山下有百丈之高,却哪还有白先生的身影。
第十三章 小东说书()
夕阳渐沉,古院幽幽。
“石伯伯!你是没看见,那野猪两只大红眼睛离我仅有一尺半寸,我几乎给吓晕过去!”
林小东坐在堂屋里,摆了个桌案,跟城里茶馆说书的一样,开始讲起了白天的经历,因其身子太矮,说到后面,便直接站在了板凳上。
石伯伯带着院子里其他的小孩子一起坐在屋子里听书。那林小东虽不会武功,但读书习字,诗词歌赋都颇为精通,口才十分不错,此事从他口中道出,真是个活灵活现。众人是听得其乐融融,身临其境一般。
石伯伯摸样有些苍老,却也祥和,一口沙哑的声音追问道:“那后来呢?后来怎地了?”
其他孩子也纷纷追问:“后来呢?是白先生去救了你吗?”
一旁的老黑蹲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