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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疑道:“只是什么?”
周子谷道:“初时病症还不算严重时,你家老爷出过家门吧。”
管家道:“出过,天天都在外面,怎么了?你还要管他私事?”
周子谷道:“老夫才懒得管,实话告诉你,他最主要的不是忧伤成疾,而是中毒了!”
管家惊道:“中毒?老爷怎么会中毒,咱们家的饭菜又不是只有老爷一个人吃,大家都吃,怎么会中毒?”
周子谷道:“他兴许是在外面中的毒,而且不一定是吃进去的毒。”
管家道:“那是怎么中的毒?又是什么毒?”
周子谷喝道:“老夫是个大夫,又不是个神仙,你不等我先察察,难道闻得出来吗?”
管家听他说得头头是道,眼神里也比之前的郎中自信一些,便道:“倪大夫,那你先察察,要怎么察?”
周子谷道:“别叫倪大夫,我习惯了别人叫我大业,你也这么叫吧。”
管家道:“好,大业,你要怎么察?”
钱嗔又在一旁偷笑,心道,都这时候了还要占人家便宜。
周子谷道:“你叫人把你老爷扒光咯,然后你们都在屋外等着便是。”
那管家迟疑了一会儿,但最后也无它办法,只得照做。唤来下人,将高老爷了衣服退去后,留周子谷在房里,一众人都站在门外等候。
“小子,那里面那个是你师父吗?”管家向钱嗔问道。
钱嗔点头称是,管家又问道:“你师父到底行不行?这一大家子还等着高老爷发工钱呢。”
钱嗔道:“当然行,我师父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大夫!”
管家撇了他一眼,显然不信,道:“你师父要在里面干啥啊?也没个人看着,我家高老爷可容不得一点闪失。”
钱嗔突然噗嗤的笑了出来,道:“哈哈……你放心,我师父没有龙阳之好,不会把你家老爷怎样的。”
管家咳了两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为什么非得脱掉衣服,还非得关起门来看。”
钱嗔回道:“难道大家一起去看你老爷光溜溜的屁股?”
管家喝道:“你这臭小子,好好说话!”
钱嗔道:“你去买点糖葫芦来,我就告诉你,他们在里面干什么。”
“这还不简单,你早说嘛!”说罢转头对一个下人道“你去,街头转角那里,有个天天在那里卖糖葫芦的,把他所有的糖葫芦都买来,给这小郎中吃!”
那下人点头称是,拔腿便出了府门。不一会却是两手空空的跑来,一躬身子,道:“街头拐角那……他的糖葫芦卖完了!说是被一个小女孩给全部买走了!”
那管家怒道:“你脑子是块石头做的吗?你就不会换一家吗?”
过得好一阵子,那仆人终于买了几串糖葫芦,交给管家,管家喝道:“你个蠢猪,给我干什么,给这位小大夫!”
钱嗔乐呵呵的接过糖葫芦,这才满意的点头道:“我师父说,你家老爷不是食物中毒,所以应该是被什么咬的,或是被人害的毒。”
管家大惊,钱嗔继续道:“不脱衣就检查不到伤口在哪,知道伤口在哪便可以很快知道中的什么毒。不同地方的伤口,配合中毒的症状,便可以判断出中毒的时间。知道中毒的时间,便知道药量的剂量。”
管家若有所思的点头道:“想不到你们当大夫的还有点门道!”
钱嗔咬下一颗糖葫芦,满嘴红糖的得意道:“那是当然,只要我师父愿意来,你家老爷便算是得救了,准备银子去吧!”
那管家瞧钱嗔一个小小少年也能说得这般头头是道,已经开始有八成信了。
又过得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周子谷推开房门,道:“你们去给他把衣服穿上吧。”神色平常,看不出是好是坏。
管家道:“不知大业郎中,瞧得如何了,我家老爷,病情如何?”
周子谷道:“大爷我瞧得差不多了,你老爷的病可治,但是有几个小问题……”一边说着,一边摇头。
管家心道,这郎中都一个样,先叫个价钱,瞧了一半,又故意东拉西扯的想加钱,便道:“您只要能治好老爷,之前答应的五百两,也是可以在略加一点的。”他知道周子谷有把握能治好人,又被钱嗔一套套的说辞,已然相信了这是有实力的大夫,言语间便也客气了几分。
周子谷道:“老夫说的不是钱的问题,这第一个问题,是你老爷中的毒里面,有一种蝎子的毒,而且,这种蝎子……只有西域才有,你老爷定是在外面……咳咳……的时候,惹上了西域的人了。”
管家道:“这我就不知道了,老爷平时在外,只有护卫跟着。”
周子谷道:“西域离中域甚远,景城里几乎没什么西域人士,你老爷却中了这么个毒,奇也怪哉!”
管家道:“你管他中的哪里毒,给他解了就是了。”
周子谷道:“这就是第二个问题,有几味药可以解这个蝎子的毒,世上没几个人知道!”
钱嗔边吃边笑,心道,这师父厉害也是厉害,就是没事喜欢抬一抬自己,周子谷与他相处这么久,也知道钱嗔所笑,便对他道:“你笑什么,我说真的,这毒是西域特有的,这药又是中域特有的。除了老夫这种天下四处云游的人知道,还有几个人会知道?那些西域的人,以为那蝎子是天下至毒,其实放在中域来,又不过平平了。”
管家连连称是:“那些郎中要是知道,我也不至于去砸他们的药堂子了。”
周子谷瞪了他一眼道:“这就是问题的严重性了,你砸灵草堂时,正好毁了那几味药,你自己也知道,灵草堂在你们景城相对也出名,万一别处没有此药,你老爷就差不多算是被你害死的了。”
管家脸色顿时刷白,忙要周子谷写下药方,召集所有府上的人出门寻药。如此过了两天,那管家把周钱二人留在了高府,说是留,其实是扣,只不过好吃好喝招待着。终于在第三天时,在仙草药庄打听到此药,辛苦求之而得来。
周子谷大显神通,前前后后吩咐,又是火又是水,又是刀又是炉,旁人哪瞧得懂他治病的手段。
不过半日,那高老爷悠悠醒转,一脸要死的气色,也有了好转。这一下,高府上下都将周子谷当成了神仙。
周子谷见他们也算诚信,不用嘱咐,那管家便去灵草堂赔了金银,还特地做了一块“救死扶伤”的大牌匾送了过去,真的以为周子谷将来会去灵草堂当药师。
相谈之下,也终于得知,那高老爷果然因为行事蛮横,得罪了一个打扮奇异的女子,他一描述那女子装束,周钱二人立刻想到的便是韩姝了,只是,韩姝却不是使毒的人行家,想来另有其人。
又过得两日,高老爷竟乎痊愈了,只是他因丧子之事,脸色与心情也始终郁郁,周子谷说他是前半生恶事做多了,天理报应,落得白发送黑发。
也奇怪,平日里要是谁这么和高老爷说话,定然又是一场风波,却不料这高老爷欣然接受了。也许是经此死里逃生,在加丧子之痛,从而领悟了些为人之道。出言要从新做人,改恶向善,好好积累阴德了。
瞧他说得可怜,周子谷一时心软,到手的五百两银子又准备还给高家,幸亏钱嗔连连阻止,才未将银子还去。
既是如此,二人也落下心来,在景城好好游玩了一番,毕竟,景城的繁华,天下少有,只需金银足够,乐趣便一定是有的。
游玩之时,也填了不少新的好药,小木头天生喜药,再加上二人有钱了,也给它添了许多干果,整日上蹿下跳,也比之前高兴多了。
如此这般,已过得一个月。
在那景城外的一片荒野石林里,没有一个人经过的地方,杨不凡如一具尸体般,躺过了一个月。自从被团团熊救过一次后,也不曾遇到别的野兽。
也许是吃了不少丹药的缘故,一身重伤,又过得一个月不吃不喝,竟还留着一丝气息,只是这一丝气息已然微弱到了极点。
也不知为何,耳边忽听到了些响动,又缓缓睁开了双眼,苏醒了过来……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不醉神剑()
“他好像醒了,其他几派都来了吗?”
秋风吹过,青草摇摇,乱石林里,杨不凡刚一醒转,便听有人在不远处说话,听起来是女人的声音,只是他刚刚醒转,两眼还不习惯光亮,几乎什么也看不清。
“应该快了,现在五大派只有金禅寺没有过来。”
“咱们中州五大派,这个人就这么得罪了四派,也真算是‘有本事’了。”
“是啊,这一次他算是完了,你说他……”
“怎么?”
“哎……他长得又俊朗,而且武功极高,却落得这么个下场,挺可惜的。”
“你不会看上他了吧?他能不能活过今天都不知道。”
“我才没呢!”
“其实说真的,我真的没想到,师父竟然会死在他手上……别看他现在伤得这么重,我可还是不敢太靠近他。”
“是啊,小心一点……”
本是秋高气爽的日子,杨不凡却连呼吸也觉得疼痛,渐渐的,视力稍有恢复,却不能抬头,只能模糊的看清半截人影,是两名身着嵩阳剑派衣服的女弟子。
又过得一会儿,远处一大堆人马,浩浩荡荡朝着这边行来。
为首的两人一个是青松派的掌门陆展颜,和华龙派的掌门唐劲,在他们身后除了自己门派弟子外,还有一众嵩阳派的弟子和冷月宫的弟子,只是他们两派掌门却不在此。
唐劲身姿挺拔,容光焕发,走在最前,见此情景,当先道:“怎的龙不在这里?”
陆展颜神色惊疑,眼里也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担忧,不禁喊了一声:“不凡!”
杨不凡伤得太重,眼睛模糊一片,但凭着声音能听出这二人,不禁心道,他们怎也到中域来了,难不成就为了自己?如今大仇不得报,这一身心法要来何用?如果可以倒真希望还给他们。
那冷月宫几名弟子里出来一个女人,道:“我们大老远跑来审问这人,却是个将死的人。”
此人是冷月宫拔尖弟子任青青,曾在神龙坛与秦风等人一同围剿过楚厉。在她身后有一怪异女子,她手里把玩着一个乌黑的蝎子,那蝎子模样狰狞,叫人心生凉意,一会儿又蹿入了手臂消失了。
秦风听说杨不凡曾是青松派的弟子,如今陆展颜站在他身前,未免失礼,不便多问,于是对几人拱手道:“这位杨公子身兼我们中西北三路心法,弟子飞信传书给各位,欲同大家一同审问其中缘故,不料他竟是这般模样,却又不知如何是好,接下来便请陆掌门和唐掌门做主!”
陆展颜变得面无神情,道:“他曾是我派弟子,让我带回去审问!”
那玩蝎的冷月弟子道:“怕陆掌门护短,把弟子也带去吧。家师可是交代过的,家门秘法至关重要,一定要弄个清楚。”
任青青也点了点头。
唐劲言道:“这杨公子虽与我华龙派无甚牵连,但是,如今他可是唯一知道龙的下落的人,不如,在下也同陆掌门一同去吧。”
杨不凡暗自心道,这姓唐的,成天都在打龙儿的主意。
陆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