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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葭儿到了果树下,摘了五个果子,然后到山泉水低落的地方洗干净了果子。
她拿着果子出来的时候,祁夙慕已经坐在床上了,像是悠闲等吃的大少爷。
她把果子拿过去,往他勉强一递,“吃吧。”
祁夙慕拿了两个果子,“剩下的你吃。”
苏葭儿见祁夙慕挑的是一大一小的果子,留下两个大果子和一个小果子给她,她说道,“三个大果子是给你的,我吃不了这么多。”他怎么一下子吃的这么少起来?虽然他平时吃的也不多,但是也没有这么少过。
“病人没胃口。”
好……好冠冕堂皇的理由。
苏葭儿还真是找不出话来反驳他,她今儿个是怎么了,面对他一直节节败退,频频繁吃瘪,这是出师不利还是出门没看黄历?
“行了,你喜欢吃多少就吃多少。”苏葭儿也懒得跟他争了。
又是赌气的意味,祁夙慕轻轻笑出声,现在他倒是不羡慕祁凤曦能拥有她的温柔和笑容了,因为他能看到她更多的情绪,更多生动的情绪,他不需要一个永远只会温柔笑着的苏葭儿,他喜欢她有情绪,他也愿意她把情绪发在他身上。
瞥见祁夙慕又在笑,苏葭儿说道,“你又在笑什么?”
“我在笑吗?”祁夙慕顿时敛起笑意,“你看错了。”
“无聊。”苏葭儿说完,转身到火堆旁,坐在之前祁夙慕坐的小凳子上,特意背对着祁夙慕啃果子。
祁夙慕冷眸带笑,咬了一口果子,呃,这个果子有些酸涩,但是看着她,酸涩的滋味也消失了,在舌尖化开的是甜,甜腻的滋味。
苏葭儿只吃了一大一小两个果子,剩下一个果子,她转头看向祁夙慕,他还在啃一个果子没啃完,他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斯文了,吃的跟女子似得。
她站起身,走过去把果子放在他旁边,“这里没有办法弄到别的吃的,先吃果子将就下。”
祁夙慕抬眸,她以为他是吃不习惯果子,他说道,“有果子吃很不错了,有时候在恶劣的环境下,只能吃草心和花。”
他是在说他的过去?苏葭儿按压住自己的好奇心,她总有个不好的习惯,遇到吊胃口的事,总想弄个明白。这个习惯三百多年都不曾改变,或许这也是因为她不管重生多少次,她都是最初的她。
她话到嘴边,还是忍不住了,“说的好像你吃过草心和花似得。”
“我当然没有。”祁夙慕很快否定,只是眸光多了一抹深沉,“我怎么可能在那种恶劣的环境下生存,再不济,也是个皇子。”
他轻描淡写的语气让苏葭儿觉得不对劲,但是看着他,又好像没有什么情绪,还是那样的冷酷。
但苏葭儿若是认真去看,就会发现祁夙慕冷瞳中的深沉,那是对过去的回忆。
“所以你出身尊贵,吃不习惯这果子。”苏葭儿说道。
“你觉得是如此就是如此。”他不需要解释,也不需要说更多,他不想要靠着伤痕累累的过去去博得她的同情,让她变得同情和怜惜他。
苏葭儿说完那句话,便后悔了,她不是没亲眼见过昭妃如何对他,那种情况是种可怕的折磨,他从来都不是养尊处优的王爷,他一直在昭妃的鞭子下活着。
愧疚,她心底涌现对他的愧疚。
她想要开口道歉时,他说话了,“我很开心。”
第433章 同塌而眠()
“恩?”苏葭儿不明的抬眸看着祁夙慕,她说了伤人的话,他却还说他很开心,他这是真的脑子折腾坏了?
“以前你总是叫我七王爷。”祁夙慕简短的解释。
“额。”苏葭儿想起,从方才,她一直都说你,没有冷淡疏离的叫他七王爷。
苏葭儿以为祁夙慕还有话说,但是没有了,他没有往下说了。
她说道,“只是一时忘了尊称,你还是七王爷,这点不会改变。”
祁夙慕没有说话,其实他很希望,她叫他一声“七爷”,但是他不会勉强她,总有一天,她会心甘情愿的叫他七爷。
苏葭儿停顿了一会,又说道,“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你。”
祁夙慕知道苏葭儿指的是什么事,他放下果子,站起身风轻云淡的语气,“没事,昭妃已经伏法。”
“我知道,有些伤口还是会留在心中。”苏葭儿说着,眸色一沉,哀戚掠过,眉也紧蹙着,眉宇间有股淡淡的哀伤,有些伤痛真的是一辈子都无法去忘掉的。
祁夙慕感到苏葭儿情绪变化,她是在为谁难过?十九弟,不像。她那种哀伤,像是在她心头驻扎了很久很久。
除了十九弟,那就是她曾经要嫁的那个人,她一定很爱那个人。只是她不愿意说,不愿意将脆弱展现给他,他不会问,他会默默陪在她身边。
他放下果子,抬头往上看,“你看那是什么?”
苏葭儿闻言,思绪顿时被拉了回来,她抬头看去,洞顶上什么都没有,她仔细确认了几遍,真的是什么都没有。
忽然,眉心一股温热按压上。
她晃过神,发现祁夙慕不知何时已经从站到她面前,他食指按压在她的眉心,她怔住看着他。
他说道,“曾经有个人告诉我,如果不想要烦恼,那就把食指按在眉心,将心中的烦恼都驱散。”
言罢,收回手。
苏葭儿无奈,幼稚鬼,这么幼稚的事情他都相信,这是骗小孩子的,若是烦恼这么容易被消除,那天下都没有烦忧了。
忽然的,祁夙慕一把将她抱住,紧紧的抱住,他的头靠着她头,“陪伴的话,说一次就够,多了就是虚伪。我只是想抱抱你,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一直都在,只是想让你知道,在你看不见的角落,还有我。”
本该推开他的,本该发火的,但是苏葭儿手却僵住了,她听着他低沉的话语,像是自言的呢喃,又像是在倾诉衷情。她耳边一遍遍回放他的话,她瞳孔放大,心中有那么一瞬间被撼动了。
慢慢冷静下来,他一定是伤糊涂了,脑子也糊涂了。
不等她开口让他放手,他放开了她,“我睡了。”
“额?”苏葭儿有些莫名其妙。
祁夙慕迅速转过身,他脸上难掩的激动,在他抱住她的那一刻,他的心一次又一次被温暖所融化,他不曾有过的温暖,只有她能给他的温暖。他不是跟她没有过肢体上的接触,但是这一次不是特殊情况,而她也没有推开他,更没有对他冷言冷语,他由心的开心。
苏葭儿看着爬上石床睡的祁夙慕,他这是在梦游还是???
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闭着眼睛的祁夙慕又说了,“床我已经给你空了一个位置,你可以上来睡。”
苏葭儿看着他空出来的位置,她当然是不可能上去睡的,她宁愿坐在小凳子上小憩一会。
这时,祁夙慕又说了,“我知道你不会睡的。”
他一下子把手脚,都放到那空着的位置上。
苏葭儿本是不打算睡,但是见祁夙慕如此可恶,她自然也不让他好过,她走到石床另一边,“谁说我不睡,把你的猪蹄放开。”
祁夙慕睁眼,看了苏葭儿一眼,“睡可以,别乱动我,我是伤者。”
苏葭儿气不打一出来,这祁夙慕跟谁学的这么流氓起来,她瞪着他,“拜托七王爷别动到我才是,男女授受不亲,免得传出去没人娶我。”
“没人娶你,挺好的。”祁夙慕说完,又闭上眼睛,收回手脚,心底笑意蔓延开,对她用激将法是最管用的。如果是劝解她上来睡,她肯定怎么都不会上来。
苏葭儿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发现,这个祁夙慕总是能有办法激起她的脾气,让她不淡定。她恢复了冷静后,冷淡说道,“没人娶我,也轮不到七王爷,宁可到寺庙当尼姑,都不会嫁给七王爷。”
“不要去寺庙,我不想将来轿子到寺庙去接你。”
祁夙慕像是说梦话似得一句话让苏葭儿再次无言,算了,她不再与他折腾,他是伤者,她让着他些。
看着祁夙慕好像真的睡了,她到一旁找了可以装水的东西,在柜子里找到碗和小盆子,她到泉池边把碗和小盆子都洗干净,然后盛水到石床上,作为分界线放着。
祁夙慕闭着眼睛,他不知道她在折腾什么,趁她脚步走远,他睁眼一看,旁边摆着装满水的碗,他嘴角绽放笑花,她如此可爱的举动,真是一点都不像是平日里她了。
听见脚步声近了,他迅速闭上眼睛。
苏葭儿用装满水的小盆子和碗在她和祁夙慕中间的位置摆了分界线,发现头的位置还没有摆,苏葭儿又找了找可以装水的东西,她的视线落在木盆上,足够大,可以挡住她看不到他。
她又把木盆装满水,然后放在了祁夙慕头旁边。
把柴火添了一些后,她爬上石床,睡了下来。
闻到属于她的清香气息,祁夙慕睁开眼,一转头,入眼的是一个大木盆,木盆把他的视线完全阻挡。
她真是……
他浅笑着,回过头,继续闭上眼睛。
忽然,他想起她的伤,他没有问她的伤怎么了。
他开口问道,“你的伤怎样了。”
苏葭儿也闭着眼,他居然还没睡,这个装睡的人!
她回道:“好很多了。”
“我都忘了你的伤。”
即使这不是道歉,但苏葭儿还是听出了语气中的淡淡歉意,“你不需要记得。”
沉默片刻。
“你觉得是谁指使许均?”他又说话。
“不知道。”
祁夙慕提到许均,苏葭儿又想起苏小奕和祁清歌,不知道他们怎样了。
“你在担心歌儿和小奕?”
第434章 格杀勿论()
“七王爷你又知道?”苏葭儿淡淡回道。
“他们没事的,有银狐和红潼在。”祁夙慕的语气很坚定,他知道银狐和红潼一定有办法带着苏小奕和祁清歌还有元国使者离开,他们两个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应对各种突发状况都是训练有素。他虽然也是在差不多那样的情况下活下来,但他顾及着苏葭儿,加上他并不想让她看到他暴戾的一面。
祁夙慕的保证让苏葭儿安心不少,不知为何,她相信他的保证,或许是她知道他的能力,也知道他从不说大话。
她沉默片刻,说道:“指使许均的人,跟后宫一定有着关系,是各宫之主,还是管事宫女太监,那就得等回去才能知晓。”她之前认为是朝堂的人跟无煞国勾结,又指使许均里应外合,但是仔细想想,许均和许哲很敏感,不可能让任何人知道他们的事情。能掌握住许均秘密的人,一定是从焦美人那知道的。或许是无意间,又或许是刻意去调查。
祁夙慕接话道,“许均素来心思缜密,他的秘密肯定也保护的很好,那人无法从他身上下手,所以只能在其他人身上下工夫。是无意知道还是有意调查出来,这个也就如你说的,只有回去才知道。”她说的话,很显然许均跟后宫之间一定有着很大的关系,“许均的秘密在后宫。”
苏葭儿还是没有把许均和焦美人一事说出来,她轻描淡写的带过,“恩,在后宫。”
祁夙慕知道苏葭儿并不到很是信任他的地步,对他还是不愿意坦白,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