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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可我看你并没有在乎自己的处境,也不在乎你的生死。”祁夙慕淡淡诉说着事实。
“在乎有用吗?该来的总会来。”苏葭儿意有所指的看了祁夙慕一眼,“不该来的总会有人挡着。”
“听你的意思,你很确定我一定有人在暗中保护。”
“七王爷还不想死。”
祁夙慕自嘲一笑,她总喜欢用这种不明不了的腔调跟他说话,甚至带着一丝冷嘲热讽,也亏得他已经习以为常,不然总会觉得心中不舒服。
苏葭儿靠到软枕上,拿起之前的书继续看,外边交战激烈似乎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祁夙慕见她淡定如此,他实在是看不透她这个女人,她的想法总是能一次次叫他意外,他问她,“我不想死,不代表着别人不会取我性命。”
苏葭儿悠闲的翻了一页书,“所以七王爷会带着人在身边,这个人一定是扶苏阁的高手。”
“嗯哼。”祁夙慕这下没有反驳,她说的很对。她太过聪明,他不能对这只带着利爪的鹰放松了心态。“可未必我带的人就能对抗离岛五妖。”
苏葭儿头都没抬,看都不看祁夙慕,“扶苏阁已经在七王爷囊中,要怎么样的高手没有,这个高手的武功一定还在离岛五妖之上,所以七王爷掀开帘子确定这个高手能对付离岛五妖,就没有要下马车的意思了。”
祁夙慕冷眸中掠过一丝异色,“你如何知道是一人而已?”
“方才打包干粮时,红潼姑娘单独打包了一份,正好我瞧见店小二还给红潼姑娘打了酒,上好的清酒。但是在红潼姑娘上马时,那份干粮和那壶酒不见了。由此得出,酒和干粮被在暗处保护七王爷的人取走了。干粮和酒的分量是一人份,那躲在暗处的高手也只有一人。”苏葭儿有条不紊的分析着。
这便是她苏葭儿,一点细微的动作,她便可以察觉出不妥,然后推理出事情的经过。祁夙慕又问,“难道就不能是放在马车上,或是让侍卫拿着?”
“侍卫手上没有拿东西,红潼是个十分懂规矩的人,她不可能事先没打招呼就把干粮和清酒放在马车内。”
苏葭儿话刚落音,马车旁边一股冷风呼啸而过,掀起了帘子,送来一阵淡淡的清酒香味。
她淡然道:“七王爷,说曹操曹操就到,你的人来了。”
祁夙慕笑了,只是那笑不着情绪,让人看不透他的意思。
马车外,就在黑心和尚和夺命书生还有血阎王要到马车前时,冷风嗖嗖而过,一个黑影迅速到了他们面前,站在马车上,拦住他们的去路。
夺命书生和黑心和尚还有血阎王一看,站在马车上的男人一身黑,俊逸的五官,浑身透着一股死灵般的寒意,眸中带着嗜血的杀意。
他站在那,气势就压迫人心神。
他正是扶苏阁暗夜。
祁夙慕的最得力助手之一。
暗夜瞟了一眼夺命书生、黑心和尚和血阎王,“几只妖怪在这里兴风作浪,还妄想掀了佛祖庙。”
一字一句没有丝毫的感情,像是死去的亡灵似得语调。
苏葭儿在马车内听了暗夜的话,这话像他是要来收妖似得,但是这个扶苏阁杀手的语气还真是像极了他的主子祁夙慕,没有一点点感情,甚至比祁夙慕更为夸张的平淡语调。
夺命书生、黑心和尚和血阎王能感到这个男人的威胁感,但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夺命书生冲黑心和尚和血阎王使了个眼色,黑心和尚和血阎王朝暗夜围了上去,夺命书生想绕过暗夜到轿子后头,暗夜早就察觉出来,他抽出双节鞭,一把向暗夜扫过去,然后挥动另一边挡住黑心和尚和血阎王,他对付他们三个,绰绰有余。
马车外兵器交加,打的好不热闹。
马车内苏葭儿悠然自得,祁夙慕实在不理解她这样的淡定,他又问她,“你确定不需要出去躲一下?”
“若是需要出去,七王爷你早叫了,她们靠近不了马车。”苏葭儿又翻了一页书,眉头微微蹙了蹙,“七王爷,今儿个你的话似乎有点多。”
她这意思是嫌他啰嗦了?祁夙慕愣了一下,似乎碰上她,他的话确实多了点。
他说道;“碰上苏小公子我的话才多。”
苏葭儿冷淡的回道,“很显然,我并不想跟你说话。如果我额头上有字的话,一定是写着,我并不想跟你说话。”
祁夙慕没有生气的意思,她的言辞比这犀利的他都无所谓,他就是想看看她会不会被激怒,会不会生气,“但你还是跟我说话了。”
苏葭儿合上书,看向祁夙慕,眼底有些愠色,她不明白祁夙慕今儿个为何一直揪着她不放,“回答你是我做人的基本礼貌。”
祁夙慕没有说话,而是浅浅一笑,她再次被他激怒了,看来她还是在意他的话,做不到那么的看淡。
祁夙慕那发自真心的浅浅一笑,有些炫目,有些熏人,苏葭儿好像感到他气质变得柔和了一些,认识他到现在,她没有见过他发自真心的笑容,都是皮笑肉不笑那种,即使笑着也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笑意,任何的情绪。
他这样一笑,倒是让她凌乱了,他为何发笑,她有些恼怒,“你笑什么?”
“我有笑?”祁夙慕反问。随着他开口的一瞬间笑意消失,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方才真心的笑了,不再是平日里那种虚伪的笑意,而是真的感到开心的笑。他仔细回想了一下,方才想到他可以影响到她的心情,他确实暗自感到愉悦。她说他笑了,或许吧,这么多年,他似乎都忘记了真心的笑应该是怎样,应该是怎么笑。
“你有。”苏葭儿说。
“或许吧。”他答。
“什么叫或许?”她问。
“现在是换成你在问我问题了?”他问。
“当我没说。”她说。
然后,车内再次恢复了沉默的气氛。
祁夙慕看着再次认真翻阅书的苏葭儿,他似乎发现她的弱点了,她吃软不吃硬,越是对她强硬,她越是强硬对抗。
第344章 他道歉了()
相较于马车内的安静,马车外是打的如火如荼。(;;;;7;7;n;t;.;C;o;m;;;);
然而一刻钟下来,胜负已分。
红潼解决了黄老仙,六名侍卫死了四名,花老妖被红潼一剑刺穿心脏而死。
至于夺命书生和黑心和尚还有血阎王,在暗夜快猛准的攻势下,节节败退,不等他们逃离,全都成为暗夜的双节鞭下亡魂。
苏葭儿听见接二连三的倒地声,紧接着打斗声停下,她一手放下书,一手掀开帘子,往外一看,一名黑衣男人背对她而立,红潼站在一边,还有两名侍卫没死,那两名侍卫身上没有什么伤口,神色也很平静,呼吸平稳顺畅,她目光落在他们握着兵器的姿势上,目光移到他们的手腕上时,原本光洁的手腕上一条黑色的线蔓延,她顿时有了结论。
她松开帘子,淡淡说道,“还有两名侍卫,要灭口就尽快灭口,我们还要继续赶路。”
祁夙慕听完苏葭儿的话,冷眸中惊色一闪而过,她连这个都计算到了,但是转念一想,她不正是这样。总是能让他经常意外。
他问,“你怎么知道我要杀侍卫?”
“很简单,侍卫不是你的人,他们的令牌是皇上的令牌,但很明显他们也不是皇上的人,若是皇上的人,怎么会通知人来杀我。他们是谁的人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你不能让他们活着回去报告你还有高手在身边,如今遇上离岛五妖,你亮出了你的暗牌,这张暗牌自然是不能透露出去的,为了保留这个秘密,只有死人才能守得住秘密。”
“你又怎么知晓他们不是父皇的人?”
“他们虽手拿兵器,但很明显没有剧烈的打斗过,身上的伤也是刻意造成无关紧要的伤,还有他们经历了高手交战,其他四名都死了,他们还能那么平稳没事,说明他们压根没有动手,只是虚打而已。再来,离岛五妖神色匆匆,很显然是急忙赶来,也就是说有人临时通知了他们我们改道。方才一共有两条小道可以去雪松山,但是我们选择了没人走过的一条,若是没人及时通知离岛五妖,离岛五妖怎么会一起齐聚在这里等我们。你为了灭口也罢,为了我们的安全也罢,速度点动手,我不想等久了,已经耗费太多时间。”
祁夙慕再次的意外了,他以为凭她救死扶伤的心,一定会阻止他乱杀无辜,她其实说对了一半,他怀疑侍卫被三哥动了手脚,所以要杀了侍卫以绝后患,但是没有想是为了灭口,只是他解释没用,她不会相信,因为在她心中,他就是这般心狠手辣的人。
“对待敌人,你真的是不含糊,人家都说医者父母心。”祁夙慕说到一半停下,不说了。
“蛇不打七寸,迟早会咬伤自己。医者父母心不是圣母心,明知道威胁到自己性命的,那还要仁心对待,真当自己是佛主要割肉喂鹰了?只怕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即使要割肉喂鹰,也要看这个人值得不值得,不值得的唯利是图小人,要的你的命。”这是她在经历阿修的事后领悟出来的道理,感化别人也得看那个人值得不值得,人家千方百计要杀了你,你还为人颂佛经,这跟等死有什么区别。她救下两名侍卫,等于给自己下面的路程埋下杀机。
原来她不是没有仁心,只是觉得不值得,出于逗弄她的心思,他问:“你觉得他们不值得救?”
苏葭儿没有回答祁夙慕,她放下了手中书,往前挪去,起身掀开帘子,站到马车外。
她对红潼说道,“红潼姑娘,手下留……”
不等她说完,其中一名侍卫已经察觉出气氛不对劲,对着苏葭儿发过来一枚毒镖。
帘子掀开,祁夙慕挥剑挡开了毒镖,他冷冽的扫了一眼两名侍卫,找死。
红潼上前要取侍卫性命,暗夜也上前拦住一名侍卫。
见红潼和暗夜要取两人性命,苏葭儿说道,“且慢。”
红潼和暗夜向祁夙慕投来询问的目光,祁夙慕看了一眼苏葭儿,他想知道她接下来想做什么,他点头允诺。
红潼和暗夜这才只将两名侍卫制服,让他们跪在地上。
苏葭儿看着两名跪着的侍卫,她问道,“你们可愿意……”
还是不等她说完,两名侍卫翻了翻白眼,七窍流血而死。
红潼和暗夜同时皱眉,这是死士。
苏葭儿侧身看着祁夙慕,“所以为什么要浪费时间?我既然确定他们不能留下,你还这么多废话,耽误了我赶路的时间。”她本不想再跟祁夙慕口舌之争,只是祁夙慕一直刺激她,她只能出来证明自己的想法没错。两名侍卫离她很近,当她看到他们手腕上的黑线时,就知道他们是死士。死士是不会被任何人收买,永远只忠于自己的主人。
他想逗弄她,看来是适得其反了,她早知道那两人是死士。现在她对他不仅仅是疏离,还有着不耐烦和厌恶,祁夙慕眼底掠过一丝暗淡,她的性子太烈,他若是柔的不对,只会激起她的反感。
死士,这是从小训练出来以忠心为活下去的信念,一旦开始新的任务,他们会服下毒药,如果任务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