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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侯叹道:“你出手如此大方,我也不能亏了你家青衣,罢了罢了。”也丢出一物来,师青衣接过后大喜,雀跃的道:“多谢巫侯叔叔。”
天下还没有谁这么叫过相柳,话说无论年岁多大的男子大概都喜欢如师青衣一样青春靓丽的女孩,因此巫侯老怀大慰,不是修为不凡,险些再掏些好东西来给这丫头才好。
边上的师河伯也不由动容,急忙对巫侯道:“这如何使得。”
巫侯摆摆手:“不是你几番出手帮助,险丧我南荒一后起之秀,何况你能将东夷落日弓给他,我如何不能将破山戟还给你西海。”
原来师河伯竟将东夷落日弓给了夏武雀!
那弓,既名落日,寓意能射落金乌,可想其威力之大,何况夏武雀还曾亲见师河伯一箭就射榻数十里外的半边山峰,只其封印的一道箭意便能力敌一代昆仑行走。
如此重礼,难怪巫侯必须回赠,只是破山戟又是什么,听名字好像不是水族之物,巫侯又怎么会说还给西海。
脑海里盘旋着这样的念头,被惊的跳起的夏武雀手足无措的捧着那手镯,对着师河伯结结巴巴的道:“大人,这,这。”
“你家巫侯已经替你还过人情,无须多谢我。”师河伯道。
“坐下,武雀。”巫侯也发了话。
夏武雀只好坐下,同时无助的看向师青衣,女孩对他挤挤眼,轻声传音道:“给你你就拿去呗。”她以为自己既是传音别人就听不到,,可师河伯和巫侯是什么修为,师河伯更清楚自己家这宝贝有多想东夷落日弓,见她此刻居然舍得放弃,因此不免叹息,心想女生外向!
巫侯则得意洋洋,西海深处最美丽的一枚珍珠啊,竟然会随浪来到招摇山?怕此事刺激的师河伯这厮后悔了,又和夏武雀将东夷落日弓要回去,师河伯这厮可是做的出来的,因此巫侯赶紧转移话题,对夏武雀和师青衣讲起了东夷落日弓的典故来。
“东夷曾有巫神羿,修为堪比上。。”
从巫侯的神态来看,他似对上邪并不太敬重,不过还是有所避讳的。
含糊的称呼过上邪后,巫侯就继续道:“那该是十余万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东夷强大远超天下各处,便是昆仑都不能对其发号施令。。。”
那该是在夸父和刑天之后的时代,在那个年代里,东夷的领袖都被称为羿,何为羿?鸟张翅飞翔乘风而上是为羿。
东夷的领袖们如天下各处的巫者一样,代代传承,直到有一天,一个小家族的子弟也不知道得到了什么机遇,竟连连突破境界,于二十岁就成族巫境,年轻新锐的崛起将挑战前辈的权势,偏偏那是一个血气方刚不知退让的强悍豪杰,于是东夷因此动荡起来。
巫侯说到这一段的时候,坐在一边的虞子键不由悄悄的看了夏武雀一眼,心想这武雀和那羿的成长何其相似。
巫侯继续道:“当他击败当时的大族领袖后,终于成为了当代的羿,然而让人觉得奇怪的是,在得到了这样的权势地位后他却又抛弃了权势地位甚至自己的家族,一个人也不知道去了那里,这一消失就是三十年。”
三十年,别离妻子背井离乡,去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干什么?
巫侯却也不知道答案,他只知道羿回来后手中就多了一把上古神器。
这弓竟是什么上古神器?顾名思义岂不是说此乃天神之物?夏武雀瞠目结舌的听着,师河伯却笑了:“莫吓唬小儿,既是神器,怎么可能为我这凡夫俗子所有。”
“哼,世间既无巫神,自然再无神器,便是我还你西海的破山戟不也是历代先人仿制的嘛。”巫侯回道。
夏武雀这才释然,原来自己手中的这把不过只后人仿制之物,但仿品就能有那样的威力,要是真器的话,又会有什么样惊天地的威力,他不禁神往。
“弯弓射日!”
巫侯继续说了下去,他说这一段时神态很是费解,又很激动。
他道:“他得到那宝物后,一回来就向昆仑发出挑战,连败九宫十二城一百零八峰各处领袖,当时的西王母也被其逼的几乎走投无路。据说他这么不顾一切就为击落天空中的金乌,刺瞎上邪注世的眼。”
天空中的太阳是上邪的眼睛?夸父也是逐日而亡,羿神也要一心射日,这其中到底蕴藏了什么样的奥秘呢?夏武雀凝神细听的同时,疑惑不已。
师河伯虽早知道这样的往事却还是沉浸其中,一坛接一坛的狂饮着,看他那豪放又落寞的神态,似藏有一种别样的情绪。
当然,羿最后还是败了。
在危急关头上邪亲出,施展无上巫法使得天空中出现十阳,照耀的大地开裂河海干涸,连青葱的山峰都被点燃,被困于无边火海中的羿连射九枚金乌后力尽身亡,上邪收摄其魂,以及羿族的祖灵三头青鸟。
至于真正的东夷落日弓自然也一起被上邪收取了。
第182章 尽头之外()
“那怎么又会有防品出现,还在你手中的呢。”师青衣忍不住问她的舅父。
师河伯撇撇嘴:“我捡的。”
巫侯不客气的戳穿了他的谎言,道:“别理他胡诌,是东夷后人血性难灭,不服昆仑统治,为纪念自己伟大的祖先,耗费无尽心血,才仿制出了这样一个物件来,其威力虽不可和真品同日而语,却也能震慑当世。他们持此弓前赴后继和昆仑连年大战不休,后来他们族内出一叛逆,将此弓偷往昆仑,才使东夷没落下去,你舅父之所以能得到这个,不过是。”
“闭嘴。”师河伯怒道,老脸上不堪的羞恼。
巫侯大笑,道:“不过是他答应东夷的一个女子,有朝一日要将此弓送还东夷去,然而这厮口花心花,从来都是见一个就追一个,前日才答应人家后日就遇到西王母,所谓有眼无珠色胆包天就是如此,偏偏他还敢和我吹嘘说自己是将计就计,哈哈哈。”
也不知道这两位世人都要仰视的尊贵存在,有过怎么样的荒唐过去。
看着笑的都要流出眼泪的巫侯大人,和咬牙切齿的师河伯,夏武雀忽然想,等我到了他们这样的地位时,我和江疑也会这样吗?
“好在西王母也知道这厮是个什么货色,没和他动怒,只将他抓去山上做苦役,一关就是好多年,那可怜的东夷的女子却以为他是死了,只怕心都碎裂,谁知那秦天竟就是没脸见故人的师河伯呢,哈哈哈。”
听巫侯话里的意思,师河伯化名秦天的时候也许还遇过东夷的那位女子,也不知道他怎么装神弄鬼才忽悠过去的,竟然还没露陷。
在场几个年轻晚辈里,师青衣自然是鄙视舅父的很,夏武雀和虞子键等男子却都对师河伯生出不尽的钦佩之心,两人对视时发现彼此心中这种对无良的仰慕后,竟有了种原来是同道中人的感觉,瞬间就更亲密了几分。
后续的发展就更让两个晚辈震撼了。
无良的中年竟是个重承诺的人,所以师河伯最终还是偷到了东夷落日弓,而西王母得知后虽然很怒,却没有派人来抓他,竟只丢出一句,她说:“你这狗贼既要跑,就再不许你上昆仑。”
听这话里,赌气的成分好像更多,甚至还有些酸楚的味。
居于九天之上领袖世间的西王母大人啊,据说是位一笑倾城的绝世佳人,那样不沾俗世烟火,只饮朝露只食名花的近神存在,居然也会为这老不修而心生微澜吗?夏武雀和虞子键都恨不得给师河伯当场给跪了,那厮此时却醉眼蒙蒙的靠在一颗老树根上喃喃的念什么:“对不起啊。”
那语音低沉,表情惆怅,竟有前所未有的愧疚和认真,放在这一向玩世不恭的人身上更令人动容。
他对不起什么,对不起谁?
在晚辈面前拼命扒师河伯光鲜外皮的巫侯取笑他的神态也不由微滞,叹道:“你这也是为她好。”
“可我终还是给了武雀。”师河伯叹了口气后对夏武雀招手。
夏武雀忙走了过去,老痞子拍拍他的肩,道:“这落日弓给你,却只能给你暂用,这有生之年内,你若能遇到东夷的人,就给了他们吧。”
“是。”
此物虽珍,却比不上对自己一腔善意的长者近乎嘱托的恳请,夏武雀毫不犹豫的点头承诺道。
师河伯欣慰的一笑,巫侯也微微颔首。
师青衣忽然问:“要是西王母大人和夏武雀要呢。”
西王母当然不会对夏武雀这样的晚辈下手,但遇到昆仑的人的话,夏武雀怎么办,师河伯闻言就激动,一个字恶狠狠的丢出,道:“打!”
也不知道他当年吃过西王母多大的苦,虞子键苦笑无语之际巫侯道:“别听他的,如今不是当年,西王母本就有成全他还给东夷的意思,是这厮自己觉得不还对不起东夷的那位,还了又对不起西王母,才纠结至今。”
原来是老痞子自己心怀内疚,才这么疯癫的啊,夏武雀无奈的后退坐了回去,这个时候月已当空,山下的荒野里篝火处处仿佛繁星,对着峰上的如河繁星,相映璀璨。
一时无话的几人静任晚风吹拂,身在其中的夏武雀忽嗅到一阵的清香,师青衣悄悄的来到了他的身边,女孩很认真的看着他问:“武雀,你能替我舅父将它送去东夷吗?”
师河伯大人不是说过几年有缘再还给吗,夏武雀抓了抓头。
“哼!你就不能早点为他了结心愿?”师青衣很不满的看着他,夏武雀无可奈何,只好道:“好,但要过些日子,我家族才。”
“好,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
夏武雀看着女孩雀跃的摸样晶莹的眼眸不知所措,他哪里知道女孩的心思,不远处的巫侯憋不住,轻笑了一声为他解围道:“武雀。”
“在。”
师青衣急忙退后,俏脸微红的藏在他的背后。
巫侯淡淡的问:“可知我为何这般看重你?”
“。”
夏武雀自然不知如何回答,其余人却都竖起了耳朵,巫侯拍拍身前的厚土,道:“我给你五年时间。”
五年?
“让你整合家族奠定基业,然后你就来大泽找我。”
“是。”夏武雀道,但一头的雾水,因为他不知巫侯要自己五年后去找他干什么。
巫侯站起身来,他看看山下的无数子民们,又看看那苍穹,他看子民时眼中有无尽的仁慈,他看天时眼中却有无尽的桀骜。
“路太长了前途茫茫,不是有大毅力大气运者难走到尽头,可尽头之外又是什么呢?”巫侯低声自问道,接着对还在发怔的夏武雀一笑,笑容里竟有洞悉一切的味道。
第183章 何为风餐露宿()
这年的冬天,夏武雀这个名字已经成为了一个传奇。
或者说一个传说的开端。
因为他年纪轻轻已巫力非凡,长刀在手就连族巫都败走,且他交往皆豪杰背景极雄厚。
北有昆仑行走为朋近是西海少侯为弟。
既拥有跨越种族的友情还可能拥有一段跨越种族的爱情,更让人震惊的是,据说巫侯令他五年后前往大泽,这意味着只要他通过考验,他就会成为巫侯千年来收下的第一个弟子,要是造化足够他甚至有可能成为下一届的巫侯。
因此在秋猎之后的寒冬季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