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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狂生跪在牛百里的脚尖前,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如梦方醒的说道:“多谢叔父提醒,小侄知错了,这便将玄鸟部的情报奉出,随后自领二十杖军棍!”
“那就废话少说!”
言罢,牛狂生转身,再度坐下,尽显一代雄主之姿。
“小侄初入玄鸟部之时,发觉玄鸟部损伤惨重之言,却是不假。大半精锐,尽数在雪狼部的突袭下,牺牲殆尽,十不存一,部族内一片哀鸿。当听闻小侄到来的消息,部族高层竟有半数之人欲投靠小侄……”
说到这里,牛狂生微微抬起头,偷偷向着桌前的牛百里望去,只见牛百里依旧神色不动,气定神闲,没有丝毫惊讶意外的神色。
于是,接着说道:“可是,偏偏在谈判的时候,玄鸟部族长却是一改懦弱的常态,显现出异常强硬的态度,硬是顶着族里的压力,拒绝了小侄的联盟请求……”
沉默了许久,坐在上位的牛百里缓缓睁开微闭的双目,猛地爆射出骇人的精芒,向着牛狂生望去,冷冷的问道:“那你觉得是什么原因,才会让玄鸟部族长有底气拒绝我们的要求呢?”
“父亲,早就说不能让他去了,瞧他的样子,怎能做好大事。当初,就该让我带领三千兵马,一举将玄鸟部消灭,消灭再消灭!看谁以后还敢在忤逆我们狂牛部的”
黑暗中,一个衣冠华丽的青年男子缓缓走了出来,神色倨傲,高抬着下巴,全然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
一见此人,牛狂生不由微微皱了眉头。眼前的人,乃是牛百里的独子牛克敌。单纯以卖相来看,牛克敌确是长得一副孔武有力,颇具雄主之姿,一双明亮而富于自信的双眸,更是令人瞩目。
但也仅此而已,除开一身惊人的武艺和相貌外,完全就是一个草包,行事完全不动脑子,只懂粗鲁行事。自他出娘胎以来,也不知惹下了多少事,引得族内诸老隐隐有放弃他的心思。
而此刻,他却又在这里大放厥词,更是令牛百里心生大怒,却又故作平静的说道:“所以,我要让你带着这三千精兵去给你陪葬?只为了你的莽撞与无能!?”
“父亲!”
一听自家父亲如此说话,牛克敌不由骇然,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的父亲,神色诧异的惊叫起来,但又极不服气的说道:“如今,玄鸟部损失惨重,只剩下一帮老弱病残,只需给我三百兵马,便可灭了他们,并活捉了他们的酋首来****!”
“啪!”
牛百里一掌拍下,身前铁木制成的案几,顿时化作了漫天的木花,惊人的气劲,向着身前的亲子袭来。
仿佛是站在飓风呼啸的凤眼当中,狂飙的气劲分成一正一反的两种力量,肆意撕扯着他的身躯,令他几欲吐血倒地。更有一阵狂暴的气劲,恍若大浪一般从中涌出,一把将他从大帐中退了出去。
只听牛克敌惨叫一声,一旁的牛狂生直觉眼前一阵模糊,随后,原本叫嚣猖狂的牛克敌顿时消失不见。
牛狂生被狂飙的气劲,直直的给吹出了十数丈,像是木桩一般被倒插在冰寒的雪地里。父亲惊人的功力,使得他现在全身剧痛,仿佛是被人将骨头给一根接着一根给拆了下来,想动不得,只能像棵盆栽似的,被倒插在雪地里。
“叔父请息怒,克敌堂弟也是一片好心,只是过于急躁,未能看清眼前的形势,还望叔父三思!”
一旁的牛狂生何时见过自家叔父发过如此大的火气,急忙上前为自家堂弟求情起来,一方面是为了自己加分,一方面是不愿部落里失了一员好手。
“哼!这个逆子一天不惹我生气,就浑身不舒服,我方才也是教训他一顿罢了。对于玄鸟部,你又什么看法?”
言罢,牛百里再度回到座位上,微微闭起双目,手指轻扣案几,淡淡道。
“玄鸟部,在地气尚未异变前,一直是强劲的劲敌。放在往日会拒绝我们的联盟请求,可以说是一点都不奇怪,可是现在他们与雪狼部拼了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毫无依仗之下,却能强硬拒绝我们……”
“别说废话……我想知道重点!”
牛百里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语,冷冷地说道。
“是!叔父!当他们拒绝了我部后,小侄便派出眼线,在与玄鸟部中的暗子取得联系后,得悉,当初雪狼部突袭玄鸟部的时候,由于玄鸟部丝毫没有准备,因此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几乎损失大半……”
说到这里,牛狂生又顿了顿,缓缓的展开手中的折扇,接着又道:“但是在关键时刻,却因一个神秘青年的出现,而迅速改变了战场的形势。首先是雪狼部狼主的三子被此人当众斩杀,随后又引领杂兵,一举击溃三万人的部队,领导玄鸟部获得了一场惨胜。”
当听到这里是,牛百里的眼芒中涌现出一抹异色:“那个人,你查清楚了没有?”
“启禀叔父,关于此人的来源,修为,小侄尚未打探清楚,只是小侄在出使玄鸟部,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牛狂生躬身,用折扇掩住自己的半边面容,低声说道:“当时,他站在玄鸟部族长的身后,那神情,是我终身都不会忘记的,那一双眼睛里蕴藏着的是如同天空一般广阔的漆黑,仿佛能吞噬一切一般。若是此人不除,将来定是我部大患!”
听到这里,牛百里双目微闭,淡淡地道:“那你想到该如何做了吗?”
牛狂生沉吟了一会儿后,答道:“此人能斩杀雪狼部族长最为重视的三子,想必实力定然不俗,若是派遣刺客,搞不好会引起部落之间的争斗,虽然我部乃是北狄有数的大部落,对这些指责自然不惧,但是为了将来的大业,还是尽力避免的好。”
顿了顿,牛狂生又接着的说道:“再过数日,便是昆仑来北狄选拔优秀弟子的日子了,届时,各部落都会派出自己最优秀的弟子前去参选,待会议结束之后,便是我们动手的时机了……”
牛百里睁开双目,眼中神光闪烁。显露出赞许的神色,缓缓地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走到牛百里的面前,微笑道:“很好!很好,但还是不够好!”
“小侄不解,还请叔父解惑!”
说着,牛狂生贡下身来,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正当牛百里开口欲回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惊呼:“报!族长大事不好了!大公子他率着三百人奔赴玄鸟部去了!”
牛百里和牛狂生听到这声后,齐齐色变,面如灰土,有着说不出的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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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行()
“快派人将那逆子给我追回来!”
牛百里的咆哮声还未来得及传出大帐,牛克敌早已带着三百人马,一路轻骑,带着滚滚的烟尘,向着玄鸟部坐在的位置飞驰而去了。
“哼!父亲总说我无能短视!这次我偏要让他瞧瞧,他嘴里这个无能的儿子是如何歼灭一个小小的玄鸟部落的!”
坐在牛背上,牛克敌叼着一根草,望着远方,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快意,总觉得心中有一块石头似是已经被拨开了。
即使还未胜利,但在他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那胜利后,父亲的错愕,以及牛狂生落寞的神色。
甚至乎,他都预想到了族内长老一致推举他做族长的情景。
可偏偏就在此时,偏有人不肯让他做这么一个美梦,一名近卫上前劝谏道:“少主,现在离部族尚不远,趁族长还未发现,我们先回去吧!若是族长发现了,私自出兵这个罪名,我们可是担待不起啊!”
不等那近卫说完,牛克敌厉喝道:“怕什么!天塌下来了,还有本少爷盯着,你们只管跟在本少爷身后,看本少爷是如何带着你们这群废物,灭了一个桀骜的玄鸟部的!”
刚说完,牛克敌便哼起了小曲,加快了手下的马鞭。全然不顾身后的一群哀兵,一旁的近侍只得暗叹自己倒霉,怎么跟了这么一个无能加白痴的主子,但作为亲卫,就算眼前的主子去送死,也只能陪着去送死,而不能后退半步。
否则就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了,而是祸延整个家族的事情了!
“大长老!这夏武雀实在是太可恶了!仗着有族长撑腰,全然不把我们这些元老放在眼里!我们是否要联合起来该给他一个教训,好让他知道知道谁才是这个部落的人。一个外人,竟然也敢插手我部内务事情!”
玄鸟部大长老的大帐内,此时却是吵成了一锅乱粥,鹤发童颜的大长老,坐在首座上,两手搭在坚实的槐木拐杖上,双目似闭非闭,全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哼!要我说,还不是那女娃子惹的祸,我们给她三分薄面,竟然还蹬鼻子上脸了!不把我们这些元老给放在眼里了,竟然全听一个外人的话。我看那!要不如,趁她立足未稳,干脆将她废了!”
一面目青白,留着五络长须的中年男子,眼中利芒闪烁,向着座上的大长老望去,咬紧牙齿说道。
而座上的大长老,在听到这话后,猛然睁开了双目,犹如利刃的双目,向着下面望去。
一听到有人说出这样的话,顿时,大帐内的声音都小了下去,虽然外围都布着隔音法阵,但又有谁知道,会不会有人绕过隔音法阵来窃听。
“胡闹!如今部族正值多事之秋,吾等应当众志成城,团结一致。怎能在此为一己私欲而置一族而不顾!”
大长老环顾了四周后,猛然暴起厉喝道,一改平日合气的神色,显然是动了真怒。
诸位长老当中,唯独大长老的资历最长,也最有手段,因此,在诸位长老中,也最具威信。
此刻,诸位长老却是面面相觑,一个个瞪着眼,说不出话来。大长老生气时的样子,他们并非没有看到过,但却从没看到他生过这么大的气。
“大长老……”
先前那名扬言废立的长老,呆立着,向着大长老望去,出声问道。
大长老目光如炬,灼灼的盯着他,厉声道:“做什么!”
。“不到关键时刻,我们有怎敢轻言废立?只是如今族长偏听偏信,全然不念我们这些旧人,族中大权悉数旁落,再这样下去,我们身死事小,只怕部族会随着族长的轻率而灭亡啊!”
那青衫长老说着说着,面露悲戚的神色,略带皱纹的眼角处,竟斟满了几分泪水。
看着眼前青山长老的模样,大长老的目光也跟着柔和了几分,抬头望着帐篷顶端,淡淡道:“但也不能将族长废了,毕竟,族长是先代的后裔啊!莫要忘了先代的恩泽啊……”
一听到先代族长,帐篷内更是寂然无声,一个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悲痛而又缅怀的神色。
就在这时,帐外忽然传来了一阵骚动的声音,帐篷内的长老纷纷皱眉,大长老挥手撤去法阵,沉声喝道:“进来!”
“报!大长老大事不好了!”
法阵刚一撤去,一名白衣亲卫,连滚带爬的从大帐外滚了进来,一脸的惊惶无措,语无伦次的高喊道,一副活脱脱死了爹娘的样子。
“是天塌下来了吗?怎么搞的这么狼狈!”
一名长老忍不住出声呵斥道。
“启禀长老!是比天塌了还要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