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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便将骨矛再度刺在柏古的咽喉上,看他坚定的眼神,只要对方一个不对,他能真的刺下去。
已知晓他们杀了上族子弟的柏战巫,如何会和这明显要破罐子破摔的小家伙赌气?
要是他知道,他那弟弟昨日被夏武雀和江疑一起痛打,手都不敢还的摸样,不知道会不会羞的干脆让他死了算了。
但现在,他有顾忌。
见夏武雀如此,他只能恨声道:“好,怎么样你们才肯放人,开出价来,我给!”
“一百捆祝余。”夏武雀说的很认真。
正在夏武雀胡搅蛮缠的柏巫正暴跳如雷又投鼠忌器之际,任族巫的车马终于到来,数百角马和巨大马车虽还未到他们的面前,杀气已笼罩周遭十里,其中一道锁着年轻的夏武雀,于无声无息无人察觉间直刺他的眉心。
威胁着对方的夏武雀瞬间如遭雷击一般,浑身一僵,不由自主的连退出十数步远,一口鲜血喷出仰头栽倒在地,夏家上下顿时乱成一团,悲声一片。
看着这一幕,之前憋屈万分的柏战巫心情舒畅的狂笑起来,上前抓过自己的弟弟就走,但就在他刚转身时,躺在地上的夏武雀一咬牙,狠狠的捏碎了怀里的浪沙城主牌。
一道黑烟过后,十个身穿青色战甲的汉子便凭空出现在他的身边,看到这一幕,便是任族巫也惊讶的“咦”了一声,与此同时,那十道身影忽然爆出无边的青芒,转眼刺破瞠目结舌中的柏战巫的身躯,连带地上的柏古也被他们践踏成膏血一片,随即便向任族巫杀去。
在令牌爆裂的瞬间,正在和江疑兄妹说话的师河伯脸色忽然一变,猛的站起,江疑问他怎么了,在师河伯告知情况后,这对兄妹不由大急。
在他们的恳求下,犹豫不决的师河伯终于点头,发下命令,调集兵马,军马一动,西海浪沙城区域的海面顿时波涛汹涌,就见其中不晓得多少身影黑压压的一片都跟随在师河伯身后,向招摇山疾驰而来。
此时,招摇山下的那十个水巫犹在围着任族巫拼命厮杀。
那青芒现在已凝聚成洪流一般,诡异的包裹着任族巫的身躯,使得人看不清其中的真相,任族战巫们焦急不安,有心上来助战,却被任族巫的喝止,只能把怒火对准了夏族。
不过没得任族巫的命令之前,他们暂时还没有轻举妄动,他们不动,失去主心骨的柏家战巫们也都在迟疑。
而这个时候,夏家子弟们已经在夏巫正的带领下,全部退缩到了高台四周,妇孺都被他们集中到了高台上,他们人人面色紧张,便是阿猎也龇着牙杀气腾腾,因为他们知道,现在已到本部落生死攸关之时。
在之前他们根本想不到任族巫一来就会对夏武雀出手,当然他们也想不到夏武雀会那么果断的立即捏碎令牌,放出水巫,和那样强大的族巫悍然开战,可他们都不怪他,因为夏武雀做的对。
蛮荒儿郎就算遇到再强大的对手也不会畏惧,既然你想要我们的命,那么我们就会和你拼命!
22 祖灵的犹豫()
令他们高兴的是宋覡不知道喂了夏武雀什么东西,刚刚口吐鲜血脸色惨白的夏武雀现在的气色居然好了许多。
“其他的事情你暂时就不要管了,阿爹为你守护,你一定要尽快突破巫正境,一旦突破后,若发现局势不对,你就向西海跑,我料想师河伯大人一定会感受到这里的危机,前来救你的。”
这是夏巫正在急促的叮嘱儿子。
夏武雀没有和他争辩,实力决定了一切,他现在就算再努力也不可能是任族巫的对手,与其浪费生命不如先抓紧时间提高实力,因此他立即闭上眼,盘膝坐在了自己家的灵旗下方。
他身边的夏巫正见状,毫不犹豫的割破手掌,大吼一声催动浑身灵力,就见从他手腕的破裂处,猛的冒出一股血柱,直撞灵旗而去,那灵旗上的黑色盘蛇瞬间亮起,随即便有一只巨大的黑色大蛇出现在了夏族的高台上空!
这是血祭术,是一种极伤巫者本源的强行召唤术。
夏巫正在这种情况下,是不得已为之,一使出后他就觉得浑身发软,但好在祖灵已被他唤醒,看着那条蛇在半空盘坐,双目开始向夏武雀凝聚的摸样,夏巫正心头一松,一下就坐了下去。
宋覡赶紧扶住他,悄悄的将一根揉成团的祝余递到他嘴边。
然后低声道:“任族巫暂时还不能脱身,借此机会,你干脆也试试,或能再上一层,这样我们也能多点自保之力。”
他声音虽轻,周围子弟们还是听的清清楚楚的。
野叔闻言慨然道:“大哥,你和武雀赶紧冲关,这里有我们,我们便是全部战死,也不会让他们侵扰到你。”
他身边前后左右的战巫们都面色严肃的点点头,随即手挽着手,用魁梧的身材将夏巫正父子两人牢牢遮挡在中间。
服下祝余的夏巫正却没有如他们所愿般的开始冲关,因为他内心深处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实在不行自己就去和本部灵兽合二为一,想必那样还能再拖延任族巫几分,只是他一旦和祖灵融合,事后就会魂飞魄散,但在这个往日冷面冷声的部落首领心中,为了夏武雀和族人们,他愿意牺牲自己!
那黑色的巨蛇现在还在他们的头上盘旋,猩猩的火信吞吐间似有蓝光闪烁,一双恶魔般的红色眼珠时不时的扫过下方,被血祭术触发的它此刻的兽性多过了灵性,若不是下面的人们都和它血脉相通,恐怕它第一时间就会将这些人吞下,以满足心中嗜血的渴望。
就在这时,它感觉到了下面的人群中,一个晚辈正在内心强烈的召唤自己的关注。。
那是夏武雀。
他从静下心来的一刻起,整个世界的一切就被他抛于脑外了,哪怕那十个水巫现在已渐渐无法控制住任族巫,哪怕柏家的战巫们已开始蠢蠢欲动,这些他都已经不在乎,他的脑海里现在只有一片混沌。
那处混沌,上下左右皆空,似无边无际又似极其狭窄。
那是他的识海所在。
随他的意念催动,渐渐的,他的识海中起了些变化,有一点微光亮起,那点光随即放大,充斥了混沌的中央,那是一条和外在的祖灵一模一样的盘蛇散发出的光芒,只不过这条蛇是青色渐黑的外表。
这是他全身巫力的汇聚所化。
根源在于他年幼时被父亲刻下的烙印。
这就好像他的阿爹为他种下了一颗种子,然后这颗种子在他十六年来的悉心培养下,发芽抽枝,最终成为一颗小树,而今天,这颗小树终于走到了它生命中的第一个重要的时刻,若它这些年的努力能得到祖灵的认可,它就会获得一次蜕变的机会。
这次蜕变,将彻底改变夏武雀的巫力基础。
如果说当年的烙印是阿爹为他打下的话,那么今天,被夏武雀唤动的祖灵就要亲自来为他打下更坚实的烙印!
两者之间的差别,不言自明。
随着夏武雀的意念,他识海里的图腾蛇,慢慢抬起头来,仰望向上方,在它和祖灵以肉眼不可知的方式视线相对的一刻,立即有风雷声响起,伴随雷声,仿佛忽然有一柄看不见的骨矛突然刺向长空欲破那苍穹,四周的天空因此而风流云散。
夏家那些背纹蛇灵,油彩涂面,身兼祭祀之职的战巫们,立即分出八人,疯狂的敲响起战鼓,其余人等则立即围绕着端坐其中的夏家父子,在奔跑的同时舞蹈起手足,高声的呐喊起来。
“呼赫,呼赫,呼赫,呼赫,呼赫!”
战巫们歇斯底里的嘶吼着古朴而粗犷的音节,状若癫狂的他们背后的图腾开始闪耀,骄阳下的祭台上仿若缓缓的升起了一颗恒星,璀璨夺目光耀万里。
可是夏部的祖灵此刻竟在犹豫!
也许夏武雀这样魂魄健全的巫者凝聚出的图腾是它从未曾遇过的吧,它甚至从中感觉到了一丝前所未有的威胁,假如不是这种血脉关系无法伪造的话,祖灵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不止如此,更让它觉得古怪的是,这个晚辈身边的那只狌狌,竟给了它一种更亲近的感觉。
之前一直老老实实蹲在夏武雀身边的阿猎见祖灵看向自己,忙对这个它觉得绝对不能惹的家伙,献媚的摇了摇尾巴。
看到这一幕,祖灵更犹豫了。
它的犹豫不禁让夏巫正心急如焚,他不明白部落的祖灵为什么会是这么一种疑惑的表情,呼唤祖灵得到认可的过程其实很简单,它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拒绝,这往往是一瞬间的事情,可现在这样算什么?
一边的宋覡更是紧张,他担心这是自己用阿猎的魂魄替代夏巫正的魂魄带来的后遗症,假如真是这种情况,那意味着他这一世的努力原来还是白费,这让他如何能不焦急。
这个时候,正在厮杀中的任族巫看到这一幕后,顿时怒极。
在蛮荒,不得上族许可自由唤醒祖灵进行传承,乃是对上族的藐视,何况夏家这般行为本就是要公然加强对抗自己的本钱。
所以,之前为研究水族巫术而未尽全力的他立即加快了手中动作。
其实,那十个巫正不过是水族炼造的一种有巫正实力的傀儡,它们对付一个巫正绰绰有余,对付他却未免不够看的。
等任族巫一发力,那十个水巫傀儡立刻就陷入了危机之中,可就在他刚刚准备痛下杀手之际,他突然感觉到了身边的空间有一种莫名的撕力,波光一闪之后,那十个水巫居然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23 爆()
忽然失去对手的任族巫愣了下之后,立即把目光投向了这里。
“夏流火!”他喊道。
任族巫那嘶哑的声音穿透战巫们组成的光幕直刺入夏巫正的耳中,夏巫正顿时浑身一震,任族巫对他冷冷的道:“今日,便是你部的死期!”
也许是杀的性起,话语刚落他就冲了过来。
他一动,他帐下的战巫,和早就在那里跃跃欲试的柏家都动了起来,看到这种局面,本在中立,甚至有些同情夏家的迟田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一些贪婪。
什么也是假的,上族的命令和利益才是真的,就算他夏家有西海水族帮助,但他们一旦被灭绝后,师河伯难道会为他们挑战整个南荒吗,就算他来,也只会找任族巫这祸魁。
想到这一点,两个人也不再犹豫,赶紧跟着任族巫一起向夏家冲去。
一时间,整个荒原视线可及的范围内,几百名魁梧健壮的战巫,一名能力可移山倒海的族巫,以及一位巫正一起,竟联手向一个地方杀去,他们并肩杀来卷动的气势直透云霄。
冲在最前的任族巫,挥手掀起一大片地面,如墙一下向目标砸去。
那土被他输入巫力后变的结实异常,虽还没有到面前,高台下的夏家子弟们已经被这土墙卷起的狂风吹的身形不稳,东倒西歪。
夏巫正虽知自己一旦融合祖灵,事后就会魂飞魄散,但此时此刻也只能如此。
就见他长叹一声,猛站起身,咬破舌尖,大喝一声:“融!”
那盘踞于他儿子身边的黑色巨蛇身上瞬间便腾现出一道黑雾,呼吸之间,这道黑雾就成又一条祖灵,但夏巫正却已经消失于原地。。
就见那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