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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只能说这一句,表示下自己的坚定态度,从人们虽听的没头没脑,也只好沉默。
可就在这时,外边忽然又响起一阵喧哗。
16 为何不能来此()
有人在喊:“柏古你好大狗胆!”
似乎是夏巫正的声音。
从人去了解了下后告知任平山,确实是夏家的巫正和柏家之人吵了起来,闻言任平山咧嘴一笑,道:“狗咬狗,不需去问。”
在他这样的上族看来,区区两个小部的斗争确实不值一提,他想反正自己在这里,量他们也没胆继续闹腾,然而外边的喧哗却越来越大,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后,夏巫正突然厉声问:“胆敢制造这等谣言,你柏家莫非是存心找死?”
显然相当愤怒。
另一个声音冷笑道:“外边都传遍了,说你们家的小子得了祝余仙草,是不是我胡说八道,你问他就是。”
听到这样的内容,本要不闻不问的任平山一下站了起来,大步走出帐,就见高台下的篝火边,有两个魁梧汉子正对持着,迟田两家的人在劝,夏巫正在怒骂:“你少在这里信口雌黄,莫非真当我不敢杀你?”
眼看就要动手。
任平山立即大步走去,问道:“夏巫正,你们为何事争吵?”
他问的是夏巫正,眼睛却看着柏家的那位。
见是任大巫走来,柏家那人赶紧欠身,给他见礼:“在下柏家战巫柏古,拜见上族大人。”
“何事?”任平山又问。
“回大人,在下听他家有不少子弟们都在传言,说他家的小子得到了祝余仙草,因此来问夏巫正,不想他却这么激动。”
怕任平山不信,这柏古接着便指着身边两人道:“迟巫正,田战巫也听到的。”
那两人没吭声,心里却都有些不齿柏古。
原来,他们刚刚只是听夏家部落里的几个孩童斗嘴,说谁将来会最强,小孩吵嘴急了就胡言乱语,把天下宝贝说个遍,说自己会得到什么什么,从而进步飞快如夏武雀一样,什么什么的。
其中大概有这么一句,夏武雀吃了祝余仙草的话,一定会成巫正的。
结果柏古这厮就记心里来撩拨夏巫正了。
只是他们虽不齿这柏古胡乱陷害,却也乐的见他和夏家斗个不停,就没开口否认。
任平山转头去问夏巫正:“此事当真?”
夏巫正当然拼命摇头,说岂有此事。
边上的柏古忙喊:“我亲耳听到他部落里的人说的。”
夏巫正暴跳如雷。
任平山看着他,心中记起夏武雀今日越阶连杀本族数人的恨事,不由想,这其中莫非真的有鬼,我不如试探一番,就算是柏古在污蔑他,我也能以此为借口给这夏家找点麻烦不是,便道:“假如真没有此事怎会有流言传遍,夏武雀不是不在吗,我看你还是等他回来问问吧。”
见上族的口风帮着自己,柏古顿时大喜,立即附和说:“就是,你等他回来一问就知,不过我劝你一句,夏巫正,此事已为很多人知晓,上族定要发问,你等你儿子回来可要好好盘问一番,假如此事是真,你可别起贪心,不然给你家惹来祸患。”
任平山闻言也点头道:“不错,世间所有皆属上邪,你家小子要真寻到祝余,当立即奉献于昆仑,不可隐若,他不懂事你可要明白事理啊。”
两个人一是他对头,一是他上族。
你一句他一句的配合如此精妙,堵的夏巫正几乎抓狂又不能发作,再说毕竟他还有些心虚,因为他毕竟是真得了祝余仙草,仙草还就在他帐内地下埋藏着,听柏古说破这样的秘密时,他当然心惊肉跳。
因此在这几种情绪交错下的夏巫正的脸色现在显得相当的难看。
年轻时被他痛打过的柏古看他如此憋屈,快意非常,正要继续开口讽刺,但人群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那人大声道:“确实得了百捆祝余,可惜在路上被柏家部落的人抢了!”
紧接着,一个肩抗灵狌,手持骨矛浑身血腥的魁梧少年,就在一群大汉的簇拥下,大步走出人群,来到了任平山的面前。
不是夏武雀还是谁?
他一入场,也不向任平山见礼,指着柏古就骂道:“柏古你这条老狗两个时辰之前以小欺大,带一群人抢了我这个晚辈的宝贝,现在居然还有脸来上族面前挑拨造谣,我劝你趁早把抢了的一百捆祝余仙草送给上族,不然怕有灭族之祸。”
早憋了一肚皮气的夏部落的子弟们见他骂的痛快说的犀利,都纷纷起哄叫好,那柏古在群嘲中脸色铁青的怒视着夏武雀,夏武雀却不鸟他,一抖骨矛,冷声道:“你交还是不交?”
居然就要动手。
他从入场到现在,没正眼看任平山一眼,任平山却一直在看着他。
这张脸一如任平山见过的画面里那样的意气风发,可这是建立在杀戮他任家子弟的基础上的,再说那祝余仙草岂是凡物,哪里可能有百捆之多,这小子分明是来胡搅蛮缠的,因此任平山冷笑一声,喝斥道:“没规矩的东西,长辈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地方?”
言毕,脸上青芒一闪,竟是不顾身份就要对夏武雀动手,夏巫正看的正急,任平山却突然仿佛见鬼似的连退了两步,惊慌失措的看着人群中走出的一人,叫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本公为何不能来此?”
众人看去,说话的是一个年纪和夏巫正相当的中年人,他身形修长,面容清俊,穿着一件微白的旧衣两手空空,就好像部落里的一个普通人一般,只看外表,此人根本就不起眼,又听他自称本公,人人不禁猜测他的身份。
再看这人身边,还有一个少年一个美貌的少女,以及十几个的身披鱼鳞状战衣的精干汉子。
夏武雀对夏巫正介绍道:“阿爹,这位是西海的浪沙城主师河伯大人,那是西海少主江疑和他的妹妹。”
一言既出,全场顿时给来人们的身份震的鸦雀无声,终于恍然为何任平山的反应为何会这么强烈。
师河伯,西海之王江共妻弟,浪沙城主,水族大帅,乃是天下闻名的高手,他的名字对于在场之人来说可谓如雷贯耳。
他们之前都隐藏在夏家这些魁梧战巫之后,一言不发,所以无人知晓他们的到来。
17 大人您是在开玩笑吗()
这时师河伯将手一摆,他身后的那些水族子弟就逐次上前,朝地上丢出了一些东西,骨碌碌的滚到了场中,其中一颗将近篝火边,让人看得清清楚楚,竟是一堆人头,夏部落的人马在内的所有人都一阵大哗。
议论声中,师河伯冷冷的指着任平山,一字一句的道:“你任族安排人手意图谋害我家少侯,如今人证物证皆在,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周围人听说任族居然秘密安排人马去抓西海的少侯时,无不觉得任族疯了,因为任族和夏部比起来虽算强大,但西海几万里,只属一家一姓,水族实力之巨堪比整个南荒,任族居然派人去逮人家的少主,他们这样做莫非是犯了失心疯,真闹大了,相柳巫侯怕也不会保他们的。
再看任平山,人人清楚的看到,任平山那畏惧又恼怒的眼神,但他竟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原来这厮可在夏家面前装逼,遇到权倾西海的大能却废材了。
师河伯喝道:“讲!”
伴随着他的话音,天空忽有道闪电耀眼,随即便下起倾盆大雨。
偏偏篝火附近无一丁点的雨水,所以火光不灭,在那火光中,师河伯慢步踱向了任平山,一字一句的道:“我会带走你,你的兄长什么时候给西海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什么时候放你。”
说完,伸出手来,轻轻向下一压。
他只这么随意走去,随意的一招,强横如任平山竟就这样几无反抗之力的跪了下来。
虽然人人看得出任平山心不甘情不愿的,在咬牙切齿的努力抗衡,但只短短片刻,他便彻底瘫在了地上。
这个过程里,和任平山近在咫尺的夏巫正甚至都感觉不到巫力的流转,这就是西海强者的实力吗,连放个屁都惊天动地,一生无望此境界的夏巫正看的如痴如醉。
刚刚以任平山为靠山,不停挑衅夏家的柏古见事态不妙,正要悄悄退走,夏武雀上去就是一矛,骂道:“把祝余仙草还给我!”
主人动手,阿猎立即扑上,兄弟动手江疑绝不犹豫,哥哥和那个家伙动了手,师青衣想想,也就冲了上去。
可怜柏古有几个胆子,敢对西海少侯出手,他就算有这个胆子,那边的师河伯难道是吃素的?
整个世界仿佛乱了套,夏武雀带着兄弟和太妹在按着柏家的战巫痛殴猛揍,师河伯提着任族的大巫一脸的云淡风轻,迟巫正和田战巫两人则傻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最滑稽的还是夏流火,因为他做梦想不到一天之内居然能发生这么多事。
他怔怔的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正把柏古打的口鼻流血惨叫连连,师河伯忽然对他道:“你是夏家的巫正吧。”
“啊?”发现师河伯是在和自己和颜悦色的说话,夏巫正连忙道:“是,在下夏流火,见过师城主。”
“不必多礼,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啊。”师河伯笑着道,顺手把任平山如条死鱼一样的丢给部下,然后对夏巫正说:“说起来今天还真是多亏了你家武雀,当时我还未来,要不是他浴血奋战保护我家少侯,险些就让贼子得逞。你养的好虎儿,才不过十六岁,就能连斩六战巫一巫正,夏巫正你教子有方啊。”
我儿今天斩了战巫还杀了个巫正?夏巫正听的都快晕过去了,他瞠目结舌的看着师河伯,半响后,结结巴巴的问:“大人,您,您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师河伯摇摇头,一脸的认真。
站在阴暗中的宋覡平静的看着这一切,这时夏武雀还在拽着鼻青脸肿的柏古,要他还一百捆祝余仙草,这小子,宋覡不由失笑摇头,不过忽然之间他想起来一件事,任平山被师河伯抓起来后,谁来主持夏家的成人礼呢?
狂风闪电,大雨滂沱的夜,天地之间变得如混沌初开时那样的一片茫茫。
让世间的万物都颤抖的暴风骤雨,却在夏部落的那座典礼高台上空分流开去,在火光的照耀下,这片区域就好像一个被琉璃被笼罩的世界,里面微风笑语,欢声不断。
便是迟田两家的来人,也参与其中,只有柏家的几个,随他们的战巫被捆在帐篷里受冻。
这是避水珠的功能。
被师河伯催发功效的水族至宝,在深海中都能开辟出一片干燥的场所来,何况在这岸上呢,夏家的子弟们一个个的,都崇拜的看着坐在他们之间,平易近人的师河伯大人,在他们的世界里,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族巫以上级别的高手真人。
夏武雀也不例外,他实在无法想象,为什么师河伯轻轻的一伸手,任平山那样的人物就那么乖乖的躺下了,这到底是什么能力,又是源于什么原理呢?
打听他族的巫术内幕是很无礼的,但面对他近乎冒昧的询问,师河伯不以为仵,笑道:“想知道我们水族的秘法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可要想清楚了,因为首先你要成为一条鱼才行。”
听他说的风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