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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2017版-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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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他识得此物,因为李承鄞近年常常不离左右带在身边。裴照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那个领着军士兵丁任『性』妄为的大都督李承鄞似乎已经凭空消失,而在自己面前,又是那个上京的太子李承鄞,稳重深沉,心思莫测。甚至,在万军拱卫之中,都显得那样孤独。

    李承鄞领着大军回京,还没渡过涠水,突然生了一场大病,起先又吐又泻,旋即发起高烧,两三日后竟然呕血。军中医士束手无策,只说是被瘴气侵害。

    裴照一边急遣了飞马回京奏报天子,一边打开了父亲临行前给自己的锦囊。那锦囊原是父亲叮嘱过,万分危急之下方可打开,大军打了胜仗,裴照原以为这锦囊是再派不上用场的。

    结果锦囊里别的什么都没有,只有油纸包裹乌黑的一颗『药』丸,油光漆亮,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裴照怔了半晌,拔出腰刀,从『药』丸上削了一点儿粉末,犹豫地送到唇边,毅然吞了,只觉得入口辛辣无比,咽下之后,倒是辣出一身汗。

    他素来持重,又等了半天,觉得自己并无甚异样。其时李承鄞已经又吐了一次血,陷入昏睡,医士每隔一个时辰便不停地灌下『药』去,并未有半分起『色』。裴照窥得无人在帐中,悄悄地攥了『药』丸,拿自己的水囊倒了盏清水,扶起李承鄞,就喂他将那丸『药』吃进去。

    李承鄞病得已经昏沉恍惚,只用尽力气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然而什么都没问,只是用力吞咽着他喂的清水。

    过了几日,李承鄞终于神志清醒,渐渐好起来。裴照到底不放心,借口服侍李承鄞的那些人不得力,统统赶到马棚去当秽差。将李承鄞身边换上了自己带来的裴家亲卫,饶是如此,每日饮食他也是一定要先尝过,再奉与李承鄞。

    独处的时候,李承鄞才说:“阿照又救我一命。”

    裴照道:“是臣大意了,原该想到京里有人不愿意殿下得胜还朝。”

    李承鄞笑道:“反正又不是头一回了,既非嫡,又非长,我偏坐在东宫这个位置上,怀璧其罪。”

    裴照忍住了一句话并没有说,当初他力劝李承鄞不要亲自领军,这一仗,打输了固然不利,打赢了,更不利。

    已经是储君,不犯错才是最对的事情,何必以身犯险。

    彼时李承鄞淡淡地道:“你不明白,我一定要取奇栖牙『性』命。”

    若是旁人来,自然是生擒了奇栖牙,献俘给天子。天子则会赦免奇栖牙,还会将他圈禁在上京,给作『乱』的室韦、靺鞨诸部一个招降的表率。

    连裴照都不明白,为什么一向英明果决的太子,非要在这种事情上如此任『性』。

    例如此番潜入西域。原本裴照想要遣人先去打探一下西凉国王的虚实,没想到李承鄞却打算甩开大军,独自潜入西凉王宫。

    裴照自然是劝阻,李承鄞道:“总归是我要娶新『妇』,难道不能先去看一眼?”

    一句话说得裴照哑口无言,他纵然老成持重,也无法拦阻少年郎这般理直气壮的理由。

    所以裴照只好领了羽林郎,先去与顾剑会合。而此时此刻,李承鄞业已经顺利潜入西凉王城。

    西凉乃是西去大食诸国必经商道,但远远不比中原繁华,所谓王城也不过是土垒的墙壁,中间夹了龋荩冒啄嗄ǖ霉饨喽选:芏喙铱铡旱础弧旱础坏模惨裁挥幸痪撸话谧畔友蛘弊浴

    李承鄞没想到王城简陋如斯,他第一次做梁上君子,不免提着一口气,将宫室一间间梭巡过去,待得天明时分,仍旧一无所获。

    李承鄞见徒劳往返,倒也不气馁,正待要退出,忽听到响动,便回身避在墙后。只见几个女仆抬着热水桶行来,一路泼泼洒洒,不停互相调笑。李承鄞眼明耳锐,听那几个女仆嘻嘻哈哈说到九公主,闻言便立刻缀了上去。

    谁知女仆们将水抬入一间宫室,这几间宫室连成一片,却连根屋梁都没有,李承鄞见不便从屋顶潜入,便绕了一个圈子,从后房兜过来,四顾无人,便跃入后窗。只见苇帘低垂,他便用剑鞘轻轻拨开,忽然间一团红云直朝帘边掷来,李承鄞以为被发现了,大惊,拔剑出鞘一挥,他所用的名剑何等锋利,削金断玉,电光石火间即将那团红云斩断,红云被剑锋破开分作两边,无声无息地落在地上,李承鄞视线所及,却是一个少女光洁如玉的背脊,朝阳透过苇帘撒在她的背上,给仿佛羊脂一般的皮肤镀上一层茸茸的淡金『色』。

    少女坐在浴池旁,哼唱着小曲,解开自己的裙子,又是随手往后一扔,李承鄞看那条裙子被抛掷打在帘上,又坠落于地,方知她根本没有觉察,只是脱衣信手『乱』掷而已。

    少女站起来,阳光将她光『裸』的躯体照得熠熠发光,李承鄞不敢再看,只觉得心怦怦跳,连忙转身隐入帘中,可是苇帘隐约透光,只听水声哗啦一响,他再从帘隙间望去,少女已经跃入水中。

    她的长发铺散在水面,便如水草一般,水汽氤氲,映得她一双眼眸便如同浸透了水的黑葡萄一般。她一边洗澡一边唱歌,举起手臂来擦拭,雪白的胸口便被轻漾的水拍打着,『露』出美好的弧度。

    李承鄞屏息立在帘后,只听她唱什么狐狸,什么沙丘,颇是快活。

    中原的礼法禁严,李承鄞平生所见,都是规行矩步的大家闺秀,或是后宫谦谨贤淑的娘子。从来没见过如此天真灿烂的少女,只觉得她无忧无虑,简直像天上一只小鸟儿一般。

    她唱了一会儿歌,侍女来添热水,恭敬地向她行礼:“九公主。”

    那九公主高高兴兴地应了一声,侍女替她收拾地上的衣物,说道:“九公主,莫要将衣服『乱』扔啦,王后看见,又要骂我了……”

    侍女拾起半边红云——那本是一件上裳,她惊奇地“咦”了一声。

    “怎么啦?”

    “这衣服怎么破成两半了?”

    而且破裂处如此整齐,倒像是人用利剪一齐绞断,不像是被无意撕坏,侍女满心疑『惑』,随手拨开帘子,帘后长窗半开,只有金灿灿的阳光洒满一地。

    裴照率了骑队,在雪山脚下背风面河的隐蔽处扎营。此番西来,李承鄞奉旨领了东宫的三千羽林郎,那些羽林郎尽皆是勋贵子弟,又是首次出京戍边,携了猎鹰细犬,兴高采烈便如游猎一般。幸好裴照弹压得住,一路西行,边行军边调教,等到了西域,竟也『操』练得像模像样,这营地扎得谨肃森严,颇具章法。

    扎完营放出斥候,大军便埋锅造饭,吃饭是轮班,裴照身为将领,是最后一班吃饭,刚端起麦饭,忽见斥候预警,然后一声传一声,解除预警,只见一骑不紧不慢,直向大营奔来,正是李承鄞回来了。

    裴照见他无恙归来,不由得松了口气,迎上去,早有人牵住了马,李承鄞翻身下马,问道:“顾剑呢?”

    裴照说道:“见殿下久久不归,他便回城去打探消息了。”又问,“见到九公主了?”

    李承鄞点点头,说道:“见到了。”

    李承鄞说道:“满脸稚气,看着并无半点心机,不过是个半大孩子罢了。”话说到这里,他忽然想到清水波漾下洁白的肌肤,只觉得耳根发热,好似撒谎一般不自在,于是弯腰进帐篷,口中只说,“好饿,快拿麦饭来吃。”

    裴照自没有觉察他的异样,他们此番远来,所谋甚大,西凉公主若是个没有半点心机的人,那就再好不过了。

第42章 番外(3)() 
连日赶路,人人都是风尘仆仆。不过军中全是男人,也无甚讲究,遇见水便下河洗澡。大营驻扎在河边,河水本是雪山上雪水融化汇聚而成,虽然六月里,仍旧寒冷彻骨。暮时洗沐,一群羽林郎纷纷跃入河中,个个冻得龇牙咧嘴,哇哇怪叫。裴照却和李承鄞比试泅水,两个人浮浮沉沉,在河里游得远了,过了好半晌仍未得出胜负。羽林郎最喜这等搏戏胜负之事,纷纷喧哗叫好,拿小羯鼓击了点子,沿着河岸一路追下去,呐喊助威。只是河水徒然湍急,两人被水流冲得疾快,天又渐渐黑下来,反倒是河岸上的人渐渐追不上了。

    到最后,到底是裴照获胜。李承鄞力竭,呛了两口水,裴照反手将他拖起,两个人拣了个浅滩,合力蹚水上岸,裴照回头,遥遥只见远处星星点点,想必是羽林郎们点了火炬,正往这里追寻。

    裴照与李承鄞筋疲力尽,不由得皆倒在河岸草地上,只见星河灿烂,这里的星空,仿佛比上京竟低上很多,星子低垂,似乎伸手便可触及。

    两个人躺在草丛里,只觉得对方都像落汤鸡一般狼狈,相顾哑然,最终哈哈大笑。

    “阿照,你有没有想过,你将来要娶一个什么样的人?”

    李承鄞懒洋洋地问。

    裴照说道:“我想娶一个我喜欢的人,举案齐眉。不过……”他也没往后说。

    李承鄞知道,以裴照的身世,八成是要尚主的。这事情他倒可以帮上点小忙,于是笑道:“你若是看中了哪位公主,我倒是可以帮你从中牵线。”

    裴照很洒脱:“那先谢过殿下。”

    喧哗声渐近,羽林郎们执着火炬终于寻了过来,一见他们自是大喜过望,牵马的牵马,拿围幛的拿围幛,披衣的披衣。李承鄞拿布巾拭干了河水,换了干净衣裳,翻身上马,恰好遇见裴照也更衣完毕上马。

    李承鄞便道:“咱们再赌一局,从这里跑回大营。”

    裴照道:“殿下适才已经输了一局,今日还想再输一局吗?”

    李承鄞扬鞭回头,笑道:“那可不一定!”

    火炬衬得他眼波骄然,意气风发的少年策马而去,松明火炬簇拥映照得天上的星斗也黯然失『色』,那时候他与他都以为,纵然前路艰险,然而世间万物,连同这天下,不过俯拾即是可得。

    裴照第一次见到西凉那位九公主,已经是李承鄞化名顾小五,住在西凉城里的时候。裴照扮作贩茶叶的客商去见李承鄞,恰好在门口遇见那位西凉九公主,只是他穿了西凉人常穿的袍子,脸上还粘着一脸假胡子,那位公主以为他是顾小五的朋友,于是朝他一笑,她抱着一只笼子,里面装着两只沙鼠,兴高采烈地招呼李承鄞:“快看快看,这就是阿巴和阿夏!”

    那两只沙鼠长得倒是十分神气,皮光水滑,肥肥胖胖,活像两只面团。

    公主往李承鄞手里塞了一颗胡豆,说:“你喂喂它们!”

    李承鄞一伸手,一只沙鼠蹿上来就将那颗胡豆含在嘴里,另一只沙鼠急急忙忙挤过来,试图抢走那胡豆,但因为太胖,摔得一个趔趄,四脚朝天,『露』出粉『色』的肚皮,只急得吱吱『乱』叫,四只小爪子在空中『乱』抓,圆滚滚的身躯却怎么也翻爬不起来。

    公主被逗得放声大笑,李承鄞也忍俊不禁,两个人头并头趴在笼子前,李承鄞伸出手指去帮沙鼠翻身,不意戳到沙鼠软软的肚皮,两人又是一阵大笑。裴照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心里一沉,眼前明明是欢天喜地的两个人,总让他觉得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李承鄞却丝毫都没觉察,喂完沙鼠,又和公主一起出城去骑马了。

    晚霞漫天,两人信马由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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