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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话费清单里一大半都是这个叫“心”的人的号码,通话次数之多,远远过跟许浩然的联系。
许浩然的心情很不好,他了解王梅梅,以她的坏脾气,并没有几个真正贴心的朋友,而且就算是好朋友也不可能达到一天就打好几个电话的程度吧?他从没感觉到妻子的人缘这么好过,那么这个人是谁呢?
出了营业厅,许浩然看到个公用电话亭,他想了想,深吸口气,就走了过去。
拿起电话,他毫不犹豫地拨了那个已经烂熟于心的号码。
“你好,请问找哪位?”电话响过三声后,那头传来一个礼貌且又熟悉的声音。
那个人的接电话语气一如既往的殷勤,因为他是个“人精”,他常常在开会的时候“指导”他们:“在政府部门工作,先就讲究嘴巴要甜、要严,其次才是手脚麻利。
嘴巴甜就体现在,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你见过的,或者你接过电话的人,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人或许就会成为你的直接领导者,到时候,没准儿就有什么机会让咱们就跟着一步登天了,记住,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田野的话犹在耳际,跟刚刚的那句问候重叠到了一起。
许浩然拿话筒的手哆嗦起来,像是抓着个烫手的山芋般,慌忙扔下了电话。
电话亭里的大爷忙探出头来瞪着他:“接通了就收费,你可别想跑啊!”
“哦,我,我不跑。”许浩然胡乱地应着,从兜里掏出一块钱就扔了进去。
“哎,你别扔啊,找钱呢!”
后面传来电话亭大爷好心的呼喝声,许浩然却早已逃远,似乎他逃离了那个地方,那个电话就不存在一样,他靠在一根路灯杆上搓了把脸,心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田野和王梅梅?
许浩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甚至怀疑刚刚的那个电话是个梦,他用力拧了自己的胳膊一把,钻心的疼痛使他清醒过来。
是的,他必须面对的现实就是:他的妻子出。轨了,对象是跟他一直称兄道弟的车队队长田野。
田野年纪比他小几岁,胜在为人圆滑,嘴巴甜,会做事,人长得帅气上,更主要的是他在一年前离了婚,被大家戏称为“黄金单身汉”,要说黄金他是没有,但这个单身汉却因为长得帅气,格外的行情高。
而王梅梅一向虚荣,她曾公开说过她最喜欢“小白脸”。
按说许浩然长得不算难看,但在男人当中,只能算是中等偏上之姿,可田野却长了张明星脸,不是一般的帅气逼人,别看也已经快三十岁了,但却更增加了成熟男人的韵味,平时就很得单位那些临时工小姑娘们的欢心,想不到最后竟勾搭到自家老婆身上了。
当时,许浩然被气得不轻,用手锤了半天路灯杆子,却也慢慢冷静下来,想想毕竟没有证据,如果他就这么空口白牙的去对质,估计不仅什么都问不出来,还会打草惊蛇。
于是他想起那条短信:“三天后,等我。”
他暗自庆幸自己的机敏,因为他删除了那条短信,妻子就不会知道他已经看到了短信内容,而他们既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想法,自然还得联络,问起短信的事,最多只会认为是网络不流畅,丢失一、两条短信息的事时有生,这样就不会被他们觉他已经知道了一切。
三天后,也就是周一。
周一早上,许浩然刚上班,就被田野安排跟着一位领导去外市开会,会议要开三天,这个时间倒是很适合让王梅梅等田野的。
许浩然冷笑。
到了那个城市,领导白天开会,晚上自然还有饭局,许浩然只得耐心等待。
直到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许浩然才把喝得醉醺醺的领导送回宾馆,接着领导又闹了肚子,他去外面买回了药,又陪着他折腾到后半夜一点多钟才算消停下来。
所幸他没有跟领导住一个房间,这样,他出来也自如些。
当许浩然打开车门的时候,用力咬了咬牙,生平第一次决定占回公家便宜,开车回家去。
他在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故意给王梅梅打了个电话,还特意柔情蜜意了几句,可惜,王梅梅一副困得要死的态度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许浩然的心里愈加难受,想到自己的老婆不一定是独自一人守着空房,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开着车驰电掣的赶回了家。
快到家门口时,他把车停在离家稍远的地方,防止妻子听到车声会有所察觉。
许浩然也不开大门,直接翻墙进入院里,轻手轻脚的走到房门口。
他家本是平房,一般人家的门都是从里面有个门栓的,偏偏王梅梅矫情,非逼着许浩然换成了跟楼房一样的防盗门,这样一来,只要有钥匙,从里面、外面都能够打得开,这也成全了许浩然的突然袭击。
他尽量小心地开了锁,大概也是因为后半夜正是人们睡得香甜的时候吧,里面熟睡的人根本就没听到外面的动静。
当明亮的日光灯被许浩然打开时,光着身子、相拥而眠的两个人被忽然的亮光惊醒,却在还没彻底清醒之前就被许浩然每人赏了个嘴巴,他是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老婆会这么狠心背叛他呀!
打完人,许浩然就蹲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田野很是不安,慌忙抓起衣服胡乱地套在身上,想要趁他伤心的时候逃离,却被王梅梅一把拦住。
“走什么走?既然今天被他看见了,咱们不如就敞开天窗说亮话,你许浩然要钱没有,要人也不行,我就是看上田野了,怎么着吧?你最好痛快答应跟我离婚,孩子我也不要,你付我五万块青春损失费,我马上跟田野走人!”
第三百一十八章 折衷处理()
许浩然没想到妻子这么不堪,被抓了现行,非但不悔悟,还这么跋扈,不由得心灰意冷,慢慢站起身别开脸,不去看凌乱的”
这已经是作为一个窝囊男人的最大让步了,想不到王梅梅却不领情:“凭什么让我走?我说的不够清楚吗?你拿五万块钱,我立马走人,我还真是一天都不愿意再看见你了呢!”
田野有些过意不去,偷偷拉了王梅梅一把:“哎,我也没想跟你结婚呢,要不,你们好好谈谈,我还是先走吧。”
看到田野要开溜,王梅梅恼了,从床底下抽出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放的大剪刀就戳到了手腕上:“走?姓田的,你今天要是敢走,我就死给你看,我早就跟他过够了,就想跟你走,你依不依?”
一见这情景,田野也傻了眼,他本是存着朝三暮四的心,对王梅梅根本就没有长久的打算,只等新鲜劲儿过去了,自然就会寻个下家的,却想不到一向心高气傲的王梅梅自认为从来都要是她甩别人的份,什么时候受得了被人甩?
她虽看清了形势,却是骑虎难下,偏要跟田野争这口气。
许浩然没想到妻子当着自己的面跟个外人较上了劲,一时气恼攻心,头晕眼花的,却是片刻也看不下去了,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打开大门,他就奔到了车上。
这时的他,已经失去了正常的神志,最应该老老实实地窝在哪个角落里慢慢舔舐伤口,可他却选择了开车狂飙。
凌晨四点多钟,街上行人正少,他也不看红绿灯,一味地加大油门,横冲直撞、肆意的行走。
也不知道开了多远的路,在他懵懵懂懂的一抬头的瞬间,只看到前面有个人影一闪,紧接着他就感觉车子剧烈的颠簸了一下。
“吱——”他下意识的刹车声音吓了自己一跳,他哆嗦了半天,才回过头去看后面,自然什么都没看到。
他打开车门,伸出去一条腿,一股冷风吹来,寒意直抵心头,他狂躁的大脑忽然冷却下来,他着抖的手指轻轻撞击着车门手抠,身子却没有力气往车外走。
他犹豫了半天,又四处看了看,并不见半个人影,他使劲闭了闭眼睛,暗暗告诫自己:“刚刚是场梦,是场梦!”
之后,他继续开车走人。
可是,由于紧张,他的注意力更加没办法集中了,眼前总是晃过人影儿,好像又要撞到人般的恐怖,他又开出了一段路,实在是受不了恐慌带给他的冲击,就寻了个相对偏僻的所在,停下了车。
周围还是一团漆黑,许浩然颤抖着打开收音机,听着午夜电台还没休息的主持人轻声细语地说着些无关痛痒的情话,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许浩然感觉自己只是打了个盹儿,再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起来。
这次,他的头脑已经冷静下来,下车检查了下,万幸车况不算太糟糕,只是前保险杠碎了一大块,前机盖上出现个不太大的坑,其他地方都还算完好,这让他又起了侥幸的心理:是不是那个被撞的人并没有什么事?一切都是自己吓自己的?
他匆忙把车开到最近的一个维修厂,自掏腰包把车修好,就准备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去跟着领导继续“出差”。
当他结了帐,起身要走的时候,他所在休息区的电视里正在播放新闻,那段受害人被送进医院急救的画面径直出现在他的眼前。
许浩然的脸色惨白,一时呆住,直到修理工催他把车开走的时候,他才算回过魂儿来。
他垂下头,躲躲闪闪地离开了维修厂,却没了去外市的勇气,想了半天,还是回了家中。
田野被王梅梅逼得居然还没走,两个人正坐在那里运气,不知道谈判结果是什么,总之这一切都已经与许浩然无关。
许浩然只是冷冷地告诉田野,自己不干了,把车钥匙扔给他,让他马上把车开走,滚出自己家,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
田野巴不得远离王梅梅这个粘人的鬼,看到许浩然一脸的怒气,借机会就跑路了。
王梅梅本还在张牙舞爪的咆哮,却被许浩然一口气打了五、六个大嘴巴打得懵了圈,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许浩然也不理会她,坐到旁边椅子上一支接一支地抽起烟来。
王梅梅闹了会儿,看他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又来了脾气,上来又撕又咬地跟他下了狠手。
许浩然平时是宠着她,才给她跋扈的机会,现在正心烦的时候,一脚就把人踹倒在地,恨恨地说:“你就作吧,我现在摊了人命官司,‘小白脸’也不要你了,我看你下半辈子怎么过?”
王梅梅一看他动了真格的,一点平时的柔情都没有,便也怕了,小声询问出了什么事。
许浩然到底是个没有担待的男人,经不得事,被妻子三言两语的一哄,就说了实话。
王梅梅就是个浑人,知道今天的事是因自己而起,而且跟田野谈了半天,也看透田野对她根本就没存什么真心,就起了回心转意的心思,听了丈夫事情后,不但不劝他去自,反而怂恿丈夫把事情压下来,装作什么都没生的样子,还指天誓,答应跟他好好过日子,说得本就存着侥幸心理的许浩然更加没了主意。
田野不是傻子,把车开回单位后,接到在外市开会领导的电话,虽然搪塞说许浩然家里有急事,所以才会半夜离开,他马上又派了个人开车过去,但却仔细研究了下车子。
很快,田野就现车的保险杠被换新了,而且车前面还有些不太明显的刮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