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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往前跑到尽头想转弯时,剑泉就“啪”一声摔倒在地,紧接着的就是灵猴扑上来一挠,剑泉吃痛,却忍住了疼痛立马起身,又朝另一边跑去。
不断转弯,不断摔倒,不断被挠,小小的剑泉没想到第一天的练功竟然如此辛苦。
第三回习云行步()
狂奔了一个时辰,剑泉完全累趴下了,屁股摔得生疼,身体到处都是淤青和抓伤。他只得疲倦的躺在层层树叶之中,气踹如牛。
“师傅……应该够了吧?”一旁的饮墨早就看不下去了,焦急地为剑泉求情,希望这魔鬼式的训练能早点结束。
苍月剑圣白眉轻飘,不为所动。
“师傅!”
“师……师姐,我……还可以……再坚持一会儿,放……放心吧……”剑泉忍痛又一次站了起来。
“你站都站不稳,还逞什么强!”饮墨又转向苍月剑圣道,“师傅他年纪小,又没武学基础,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饮墨求师傅了!”说完竟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剑圣见状,幽幽叹道:“你呀,真是菩萨心肠……去取些皮外伤的药来。”
饮墨知道师傅已经答应让剑泉休息了,高兴地跳了起来:“谢师傅!师傅最疼墨儿了!”说完便出门取药去了。
剑圣见其远去,方才从阁楼上下来,又是一道青蓝色的真气萦绕指尖,缓缓引入剑泉体内。剑泉身体仿佛身在云雾之中,疲倦感顿无,除了外伤还有些隐隐作痛,其他已经完全无碍了。他不得不感叹剑圣师傅内力之深厚!
“感觉如何?”
“回师傅,剑泉现在好多了。”
“恨师傅吗?”
“不恨!严师才能出高徒,师傅这样做都是为了徒儿好,剑泉明白。”
剑圣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墨儿小时候练云行步,每天埋怨师傅我太狠心,一直偷偷的生我气呢。后来我还是心软了,就没让她继续练,所以现在她云行步也只是懂点皮毛,速度还是太慢了,所以……”剑圣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希望你完全学会,因此对你需要更加严厉,不能心软,你能明白为师的意思吗?”
“剑泉当然明白,只是剑泉有一事不懂……”
“你是想问这样苦练怎样才会学成吧?”剑圣就是剑圣,一下子就猜中了剑泉的心思,剑泉挠了挠头憨憨一笑。
“神行术地术——云行步,这是体术和技巧的结合,练习不需要有着深厚功力。方才你在层层树叶中跑动,已经慢慢懂得如何借助细碎的树叶发力而非被树叶滑倒,找到这种感觉,那你离练成便不远了。”
剑泉仔细揣摩着,有些明白了。
“看清楚了!”苍月剑圣双手放在背后,意念异动,脚上便已经云行步踏出去,脚尖轻点碎叶,居然连“沙沙声”也不曾出现,而剑圣的身形,便在这树叶之间飘行,真如云朵一般,宁静却又神速。
剑泉看得目瞪口呆,虽然很明显苍月剑圣是放慢了步伐,但速度依旧惊人,一眨眼的功夫已经跑完一圈。
“为师就教到这里,接下来就是靠你自己领悟了!”说完剑圣拍了拍立在原地的剑泉,接着道,“时候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
一缕青烟,一股剑气,“呼”的一声,如同剑光闪过,苍月剑圣已经没了踪影。
这就是云行步的最高境界了吧!剑泉不免感叹,自己什么时候能有这番修为呢?现在不过才刚刚到亥时,不需要急着休息!
念至此处,剑泉对着在树上一旁休息的灵猴道:“猴儿,我们再来!”
灵猴嘶叫一声,从树上跃下,便立马朝剑泉扑了过去,剑泉早已做好准备,“嗖”的一声便溜开了,他尝试着和师傅一样轻轻借力,让身形飘忽起来,但是学习起来难度不小,虽然树叶依旧被剑泉踩了哗啦哗啦响,但灵猴已经难以近身了,这让剑泉信心大增。
有了师傅的真气护体,剑泉跑起来完全感觉不到任何的疲倦和劳累感,不知不觉竟然又跑了半个时辰。
此时饮墨恰好拿药回来,一见剑泉竟然如同换了一个人,完全没了刚才累的快昏死过去的感觉,速度更加快,并且更加敏捷,灵猴根本抓不到他,而且在八角剑阁的转弯处,剑泉再也没有滑倒过。
这……莫非师傅用真气相助?饮墨闭上眼睛感知了一下,果然剑泉体内有股真气在运作,为剑泉提供着源源不断的体力。
师傅真偏心,当年他怎么不给我输真气。不过想想自己那时候根本没有剑泉这样子学习的韧性,想必在师傅想给自己输真气之前,自己就放弃了吧。想到这里,饮墨只有尴尬一笑。
“剑泉,休息会吧,时候不早了。”饮墨还是有些担心剑泉的外伤,“快停下吧,让师姐给你上药。”
“不,师姐,我就快要领悟了,现在不能停。”剑泉执着的想早些学会,依旧如风一般在树叶上飘行。
“我说停下,你连师姐的话都不听吗?”饮墨有些生气,但剑泉却还是没有要停的意思。
饮墨无奈,口中喃喃有声,纤纤玉指一挥,道“破!”霎那间,那真气幻化成的灵猴就突然停在了原地,挣扎一会儿后就被打回了原型,变回一片小树叶,在空中缓缓飘落。
“师姐,你这是干什么?”剑泉见猴儿没了,也停了下来,“我要练功的,师傅输给我真气,我不能辜负师傅。”
“你现在就是在辜负师傅你知道吗?”谁知饮墨师姐这次真的有些生气,气呼呼地说,“师傅真气是为了保护你过于疲倦的身体,不让你守内伤,而不是给你滥用,来继续修炼的!你现在把体内的真气耗光了,明天就会一蹶不振,完全没有力气,到时候你今天多练一两个时辰,害的自己明天一天都没法修炼,这样值得吗?”
剑泉这是方才明白师傅的意思,显得有些惭愧,喃喃道:“对不起,师姐,我不知道这些……”
饮墨见小剑泉一副做错事情的样子,紧皱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道“回去吧,师姐给你上药,这是师傅亲自炼制的九香若回膏,是最好的治皮外伤的药了,一个晚上你这些抓伤都会好的,我可是在炼丹房找了好久才找到呢!”
剑泉感激地回道:“多谢师姐,师姐待我如同亲弟弟,剑泉真是无以为报,以后无论如何我也不会不听师姐的话了!”
“傻剑泉,笨死了,难道你跑着不知道疼吗,尽知道练功!”饮墨嗔怒道,不知道为什么,饮墨觉得适才剑泉的话让自己有点很奇怪的感觉,却也是说不上来。
夜已经很深了,林隐山的月光似乎格外皎洁,把两人回去的路铺上一层淡淡荧光,鸟雀时鸣,有蛙叫声,蛐蛐声,风摇树声,还有两人轻碎的脚步声,点点滴滴把这第一个在林隐山的夜晚装点的别具情趣。
回到寝室,剑泉伸了一个懒腰,感觉今天确实很有收获,云行步的技巧已经掌握十之八九,虽然没有完全学会,但距离练成已经不远。
饮墨也跟着剑泉走进寝室,看着伸着懒腰的剑泉,她腼腆一笑,细声道:“把……上衣脱了吧……”
“啊?”剑泉刚才没在意,饮墨声音又小,自然没听清楚。
“把……上衣脱了……师姐给你上药啊。”这次剑泉听清楚了,回头看见饮墨羞红了脸,在低头摆弄着药包。
第四回姐弟谈心()
夜已经深了,卧室内,饮墨将九香若回膏抹了一些在手心,双手轻轻摩擦几下,然后一齐涂向剑泉布满淤青和抓痕的后背。
“哟!疼……”剑泉没想到这若回膏的药性很强,涂在伤痕出有着火辣辣的感觉。
饮墨还以为是自己涂得太用力,连忙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师姐不是故意弄疼你的。我再轻点……”
“没事的师姐,不是你太用力,是这药膏药性有点强烈,我一时不太适应,你帮我涂药膏,我已经很感激你了,怎么会怪罪师姐呢。”剑泉趴在床上,回头朝饮墨调皮一笑,接着说道,“就算你是故意用力的,我也心甘情愿,谁叫我今晚没有听话呢。”
“哼!就知道贫嘴。躺好了别乱动,头扭回去……”饮墨看到剑泉回头对着自己笑,脸上突然又显现一丝红晕。
“哦“了一声,剑泉听话的继续趴着,道“对了师姐,刚才我脱掉上衣的时候,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呢?像发烧了,是不是生病了?”
“没……没有的事,不许胡说!”
“可是我明明看见了啊,还有我刚才转过头来也看到了,真的脸比平常红啊。”剑泉说的非常认真。
“可……可能是在路上被风吹了有点受凉,没事的,你别瞎担心了,还是好好养好你自己的伤吧。”饮墨低声说着,手头依旧在不停地涂抹着药膏。
“哦。”剑泉应了一声,也不再言语。
不一会儿药膏便差不多涂好了,饮墨涂抹完后,为了帮助皮肤快点好转,又运功开始帮他按摩起来。
夜晚总是太过于宁静,这会让突然安静下来的屋子气氛显得非常诡异。
“剑泉,你多少岁了?”饮墨在沉默许久后率先打破僵局。
“我应该是十四吧,师姐你呢?”
“我十五了,看来我不但是你师姐,按年龄依旧是你姐姐,以后在山庄里,你就喊我姐姐好了,别师姐师姐的,难听死了。”
“都听你的,饮墨姐姐。”
“你小时候是在哪长大?你家人呢?”饮墨一直对这些很好奇。
“我没有家人,从小就是孤儿,是一家酒店的老板老板娘收留了我,不过在我十岁那年,一些官兵模样的人劫掠了酒店,杀害了我的两位恩人,而我却意外幸免,成为了流浪的孤儿。”说到此处,必是触及了伤心之处,他的鼻子里有股酸溜溜的感觉。
“哦,这样子啊,剑泉弟弟你好可怜啊。不过在这里就没事了,有一个好师傅,一个好姐姐,一个这么大的山庄都是你的家。好好修炼,以后为你的恩人报仇!”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无论如何,只有变得更强,才不用一直被人保护着,才有能力像师傅那样去保护其他人!所以……我会尽全力学习武功的,你放心吧师姐。”
“剑泉弟弟,姐姐相信你一定可以的。”饮墨坚定地点了点头,肯定是对别人最好的鼓励。
“嗯……我也相信自己!对了饮墨姐姐,你的家人呢?”剑泉对师姐的家世也颇感兴趣。
饮墨闻言顿了顿,镇定的说道:“全死光了……被一个人全部杀死了。”
剑泉没想到饮墨姐姐也和自己一样是没爹没娘的孩子,顿时心生怜悯和归属感,不知怎样安慰,也不知为何安慰,或许两人需要的是彼此安慰。
“那……你知道仇人是谁吗?”
“知道!不仅知道,我还知道他现在在何处!”饮墨一提到仇人,手上的按摩停了下来,本来热情甜美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无情,好似一场秋风把整座山盛开的野花全都吹了凋零。
剑泉知道继续这个话题或许不太好,想了想,于是问道:“还有啊,我们刚开始见面的时候,你说有其他五位剑圣前辈呢,继续说说他们的故事吧。”
“哦,这个啊,其实我也知道的不多,其中有个菩提庵的清音剑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