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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饮墨多么尽力,失去意识的剑泉依旧昏迷不醒……
是夜,困乏之至的饮墨为剑泉披上自己的黑色风衣,借着依稀的月光,剑泉那英俊而有些稚气的脸庞有些模糊,但那种诡异的红晕依旧没有消却……
次日凌晨,倚竹而眠的饮墨猛然睁开眼睛,看到剑泉依然昏睡在一旁,一颗悬着的心才算落地。然而剑泉的状况经过一夜的休息并没有改善,脸色反而由红转黄,更加难看。经过新一番的真气输送,饮墨依稀可以感觉到剑泉的气脉在跃动,这起码说明剑泉目前还没有生命危险,但并不保证之后是否会突然发作死去。
三日不死,而后升仙?哼!我宁愿让他成为一个完全不懂武术法术的废人。但这么小小的要求并无法轻易如愿,看着脸色徐徐变化的剑泉,饮墨感到无力,只能默默祈祷天神的眷顾。
第二日,她削竹作筒,把晨露夕露一点点灌入昏睡的剑泉口中,却全然不顾自己。又是一个寒冷的夜晚降临,黑色风衣比昨夜更早的披在剑泉身上,她自己忍住寒冷每隔一段时辰就为他输气护脉,而其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他不能死!
是夜,她未眠。
又是新的一天,只见剑泉面色已经变得发紫,呼吸也不再像前两日一样均衡有序,而是变得格外短促费劲。饮墨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无力改变,毕竟这只能看剑泉的造化。
轻轻握住剑泉的手,她,一个本应那么坚强的女子,眼眶再次湿润。第三天,最后一天,挺过去了剑泉就没事了,没有挺住的话,等待他的只有死亡。虽然饮墨已经对剑泉能挺过第二天感到惊异,但她无暇他顾,只有默默守护着他,陪他度过这最后最难熬的一天一夜。
剑泉的脸色发紫越来越严重,他甚至时不时的手脚抽搐,口吐白沫。被吸入的妖魄能量巨大,一个十八岁的身躯怎能轻易消融,饮墨落着泪,焦急地盯望着挣扎中的剑泉,她无奈,她只有祈祷。
第三天夜晚终于到来,而剑泉依旧徘徊在死亡线上。这时,又饿又困又累的饮墨听到周围有脚步声,心下诧异,大声喝道:“谁?”
第二十七回重获新生()
饮墨清楚的感觉到,这种脚步声和前一只妖魄一样,只有声音,却看不到身影。她握紧剑泉日渐冰冷的手,心知若是再来一个妖魄,自己在疲惫了三天三夜后是根本无力招架的,唯一能做的,估计就是和剑泉一起原地等死。
濒临绝望的饮墨闭上双眼,把剑泉的手握得更紧,脚步声越来越清晰,甚至能让她感觉到那个不知来历的人,就站在她们的边上。
这是第三个夜晚,熬过这一个夜晚,说不定就真的如同传说中的一样,吸入妖魄的人升为仙人。夜晚,夜晚呵!皓月当空,竹涛摇摆。脚步声已然停止,来者是善是恶已成定数,她只好无奈地睁开双眼。
模糊的黑夜里,一个熟悉的身形站在风里。
这是……剑泉!没错,如果她眼睛没问题的话,站在她面前的人真的是剑泉,那个目光坚毅有神的少年!
可是,他呢?饮墨不自觉看了看躺在自己怀中的那个人,和面前这个人一模一样的面孔,一模一样的眼神。“这是……”
站的人也不言语,就这样看着饮墨,面无表情。饮墨好奇地打望着眼前的人,同时有两个同样的人存在让她感到有点不适应。可是仔细一看,饮墨惊讶的发现,站着的那个剑泉居然……有点半透明。
她尝试用手去触碰,发现这个站着的人居然根本触碰不到!
“难道是……”饮墨自言自语着什么,她似乎回想起曾经在藏经阁里看到的一本书上介绍过的一种东西——灵魂行者。
灵魂行者没有肉体,可以看到半透明的形体,也可以听到他发出的任何声音,但就是无法触碰。而眼前的这个奇像剑泉的人,应该就是灵魂行者了。可是,饮墨也知道,灵魂行者的外貌是和那个授予灵魂的人一样的,也就是说,剑泉已经失去了他的灵魂!
得知剑泉最终还是无法逃脱这第三夜的折磨,饮墨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哀痛,嚎啕大哭起来,哭声震天,整个竹林子一片萧瑟怅惘。
谁能料想,首次下山就遭此不测呢?
这时,站着的剑泉灵魂缓缓蹲坐下来,用手轻轻拍着饮墨的背。虽然没有知觉感受,但饮墨还是察觉到剑泉灵魂的动静。她抽泣着停下了苦声,呆呆地看着灵魂形态的剑泉。
人言三日吸入妖魄不死即可升仙,否则幻灭。然而剑泉奇迹般熬过了前两夜,第三夜也没有幻灭,而是灵魂被抽走了。这让饮墨不解,灵魂的失去基本代表一个生命丧失,灵魂行者只能作为一个半条命的人而存在,并不能为这个世界带来任何风吹草动。
突然,抽泣着的饮墨似乎想起了什么,迅速起身摘下自己的项坠。那是一个月牙状的项坠,泛着淡淡的粉色荧光。解开颈上的项坠结,饮墨把那个小玩意儿握在手里,迟疑了一会儿,然后像是下了决心一般将月牙坠双手合十握在中间,口中念念有词。
令人惊奇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那粉色月牙坠缓缓发光,渗出了饮墨的手心,进而渗入饮墨整个的身体。“……愿在天之父母远处之师傅原谅墨儿擅作主张。”
这是饮墨一阵咒语后能听清楚的最后几句话。
霎时,蹲在旁边的魂灵产生了异动,周围的竹子开始破裂倒下,周围的竹叶开始粉碎,周围的风开始呼啸,一个本来宁静的夜晚瞬间变成了如同炼狱般的世界。
然而,一个活人一个死人一个灵魂团坐在一起,丝毫没有被周围所影响,粉色光芒已经笼罩了天地,没人会猜到马上将要发生什么。
天地灰暗,独有那处粉色荧光闪烁。只听一声大喝,饮墨双手将象牙坠抛向天空,粉光转化为金光,将灵魂全部笼罩,继而又开始吸蚀他。整个过程如同收妖的锦囊将妖魔收入囊中,一瞬间剑泉的魂灵就集中在那个浮在空中的月牙坠上。
饮墨再次念动咒语,起身握紧月牙的瞬间,天地昏暗的更加厉害,周围数十丈已然被摧毁的看不出曾经是竹林的痕迹。
握住那个吸收灵魂的月牙坠似乎很艰难,饮墨咬紧牙关全力把他控制住,然后运动全身气脉,调集全身力量,将那个月牙坠按向死去的剑泉胸前。
风越来越猖狂,随着月牙坠离死去剑泉的身体越来越近,那股排斥的力量也越来越强,饮墨几乎是费尽了最后一丝力量,才克制住那股排斥的阻力,将月牙坠打入剑泉体内。
那入体的一瞬间,所有的昏暗与狂风都达到了极致,然后瞬间停止,一切又突然归为宁静,夜突然转变成以往一样的平淡。
月夜下,饮墨倒在了那个胸前一个月牙印记的男人边上,不省人事。
次日清晨,剑泉缓缓醒来,感到胸前一阵酸麻,一看原来是师姐躺在自己身上。
“墨儿……墨儿……”他想叫醒饮墨但饮墨却毫无反应。
昨夜的事剑泉完全没有记忆,他并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他只知道在那几夜最痛苦最难熬的时候,是师姐一直陪伴着自己。剑泉一看四周,荒山野岭的空无人烟,再看饮墨,此时面色泛白,气血不支,重度昏迷。
这可如何是好?不过从小一个人乞讨的剑泉倒也不是没有办法,他一边拖着自己酸痛的身体,一边背着昏迷的师姐,靠着挖竹笋竟然走出了后山的竹林。剑泉走出竹林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找到一个江湖郎中帮师姐诊断一下,希望她没有大碍。
出了后山是一大片荒地,天黑了,剑泉累了,就脱下自己的衣服垫好,然后帮饮墨轻轻躺在衣服上,自己则是在旁边扎人的草地上躺着,现在是他守护她的时候了。
获得新生的感觉很奇怪,他反复打量着胸前的月牙印记,已然记不清这是哪来的,只是感觉有一股说不出的力量蕴藏在其中,而自己完全不知如何运用。除此之外,他右臂的印记也泛着刺眼的红光,也有一股蠢蠢欲动的力量在跳跃的感觉。
剑泉想起师父教诲,想运功重新抵制住这印记的出现,但无奈功力被压制,让他力不从心。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好奇怪的感觉。”剑泉自言自语道。
“小兄弟,看你们俩这情况都不太好啊,怎么了?”突然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剑泉被吓出一阵冷汗,这个时候来个坏人他真没把握保护好饮墨。不过,突然出现的这个男人一身农民邋遢装束,憨憨地对着自己笑,倒也面善,让惊吓中的剑泉放下了警惕。
“这位大哥,你知道最近有郎中吗?”看得出来这位是个和善的人,剑泉也着急饮墨的伤势,就赶忙问道。
“这里人都是很少的,更别说郎中了,小兄弟,她是怎么了?”男子指向倒在一边的饮墨问道,不等剑泉回答,又说道:“我勉强会一点医术,或许可以帮忙的。”
听到这里,剑泉又暗吃一惊,没想到外表邋遢的农民男子竟然还会一点医术!这位到底是什么人,剑泉不免开始怀疑起他的身份。而又想到刚刚自己竟然没有注意到男子的靠近,其步伐是轻盈到什么地步?这时,剑泉已经肯定男子并非如外表一般只是一个普通农民了,他究竟是世外高人,还是暗藏杀机的坏蛋呢?
剑泉打望了男子几秒,虽然不敢肯定他的身份,但隐约能感受到他的善意,就决定让他先试一试医术。
“那……大哥,你帮忙看看这是怎么一回事。”说着,剑泉伸出右臂,露出那三个方快点,一条月牙线的印记。
而看那男子的面色,明显是大吃一惊。
第二十八回世外高人()
男子盯着剑泉的右臂印记,很认真的在思索着什么。
“这里总是时不时地疼起来,到底是怎么了?”
“……”
“看样子你是不知道。”剑泉对男子颇为失望。
“也不是这样……你这印记,应该是一种家族印记!”男子很慎重的解释道,“这种印记不是一般家族所拥有的,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姓路。”
又是暗自吃惊,眼前的男子真令人意外,看上去是农民,却了解医术,还懂家族印记,真是不简单。剑泉愣愣地继续听着,可男子却没有深入说明这印记的意思。
“你的印记并无大碍,不过我看这位小姐面色发白,呼吸紊乱,她的情况有些危险啊。不过我看你似乎不太信任我,路兄弟,这样吧,你先随我到我家中去让她歇着,我再去弄些中草药来熬成汤,你若是不放心,我可以先试喝,然后再让她服下,这样你同意吗?”男子露出阳光爽朗的笑容说道。
话已至此,剑泉自然要为饮墨着想,道:“大哥你误会了,我本就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我只是有些奇怪,不过现在你这么说了,那自然要领下大哥的恩情了。”
这时,剑泉突然想起还有白灵在等着自己呢,这么多天不知道它怎么样。剑泉于是对着天际一声尖锐的口哨。
“你还有朋友?”那男子问道。
“嗯,最忠诚的朋友!”剑泉答道,话音刚落,白灵便从远处天空飞了过来。
剑泉将饮墨扶上马,跟着农衣男子朝他家走去。“没想到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