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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案子着实没什么可疑之处,甭管李文延吃了什么助兴药,之前有多荒唐,那是私德有亏,但赵晞是的的确确踢死了他,依律法来讲,不判处斩,也至少是要判流放的。
但哪怕李大夫人哭天抢地,京府顾虑着南阳侯府和燕王,也压着一直没敢判。
成淑大长公主回京之后就带着孙女先入宫见薛太后,薛太后见到大长公主就红了眼睛,她道:“姑母,原本姑母回京,哀家当设宴给姑母接风,奈何却,哀家再不便设宴,委屈姑母了,姑母您也要节哀顺变,保重身子。”
成淑大长公主嘴抿了抿,她规规矩矩的给薛太后行了礼,又让孙女给太后见礼,薛太后便唤了李惜妍到身边,道:“上次见到妍姐儿还是六年前,妍姐儿还是个小姑娘,现在竟是长得这般好了,像大长公主你,有我们皇家的品格气度。”
又褪了手上的镯子给李惜妍戴上,让她坐到自己身边,嘘寒问暖,十分热情。
及至成淑大长公主问及孙子的案子,薛太后脸上现出十分难过的表情,道:“原本此案再明白不过,奈何那赵二公子的夫人是燕王妃的姐姐,姑母,您知道,陛下他还未亲政,朝政都是燕王把持着的”
说完她像是觉得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似的,叹了口气,脸上重又露出了些笑来,对成淑大长公主道,“不过姑母放心,这案子清清楚楚,那赵晞当街行凶杀人,哪怕有人包庇得了一时,也包庇不了一世的。”
成淑大长公主沉着脸不出声,薛太后又转头伸手摸了摸因为说到自己兄长而目有泪意的李惜妍,柔声道,“好孩子,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律法定会给你兄长一个公道的。”
说着薛太后又安慰了李惜妍和成淑大长公主一番,最后像是为了岔开话题,就问成淑大长公主道,“说起来妍姐儿这孩子也有十五了,姑母可有给妍姐儿说了人家?妍姐儿这样好的人才,想来在岭南也少有人能配得上的。”
成淑大长公主怜爱得看了一眼孙女,道:“岭南地方偏僻,的确少有合适的人家,原本我此次回京也正是为了妍姐儿的婚事,谁知半路就收到了延哥儿过世的消息,倒是没心情也不合适再为妍姐儿相看了。”
薛太后就叹息道:“唉,这样好的孩子,姑母您可千万别耽误了她。”
想了想,又道,“想来因着她兄长的事,姑母府中也不得安宁,姑母若是肯,不若就让妍姐儿住到哀家这里来,一来哀家喜欢这孩子,想让她多陪陪哀家,二来姑母不好替她相看人家,但哀家这里却是常有诰命夫人们入宫的,妍姐儿久不在京中,哀家也好带她多见见这些夫人们,说不得就有合适的亲事也不一定。”
李惜妍刚待推说“因着兄长一事,臣女并无心说亲”,成淑大长公主却是先就应了下来,道:“多谢娘娘抬爱,娘娘不嫌她叨扰肯接她入宫是她的福气,那我就先带妍姐儿回家收拾收拾,过两天就将她送过来陪娘娘。”
薛太后听言顿时眼睛都笑弯了,拉着李惜妍的手愈加的亲热。
马车上,李惜妍有些忐忑不安的对自己祖母道:“祖母,您不是说,不是说手握实权的是燕王,太后和薛家不过是想拿我们家当枪使,就是父亲他都急信来说兄长他让我们不予追究兄长之事,祖母您说若是真的想要报仇,得到燕王的支持让燕王妃失宠才是最重要的。可是,可是刚才为何却”
她母亲因为兄长的死伤心过度,因着报仇心切听了薛家的唆使,的确有想将自己送入宫为妃的意欲,可是却被祖母好一番训斥,如今却是为何要顺着那薛太后的意思?
成淑大长公主眼中的恨意一闪而过,她冷笑道:“以你的身份,为后亦不为过,薛后痴心妄想,竟想让你给那个病秧子为妃,你放心,祖母让你入宫,不过是做给人看的,如此才能一步一步逼着燕王娶你。”
岭南与闽地相邻,儿子镇守岭南,燕王欲扩增海军,发展海运,又欲收回闽王之权,得到自己儿子的支持就至关重要,想来他不会为了个女人就置大业与野心于不顾。
当然了这也是成淑大长公主权衡再三才下的决定,她先前也未尝没想过和薛后联手,尤其是自己的弟弟闽王还给了自己数封亲笔信“叙旧”,可她也不是傻子,孙子的死怕绝不是表面那么简单,所有相关的人,她一个也不想放过。
可李惜妍不明白这么多。
她咬着唇,不明白既然以自己的身份当得起皇后,却为何要去入燕王府为侧妃,虽然,她脑中闪过燕王高大的身影,脸就有些微微发烫,虽然她一点也不排斥这个主意,且,赵家害她兄长,官府却因为燕王妃包庇凶手,若没有了燕王妃,哪怕是淮宁公主,也什么都不是。
成淑大长公主回到公主府便让人替孙女收拾了衣物,翌日薛太后派人来接之时便让她入宫了,送走孙女不多时,便有下人来报,道是淮宁公主来访。
成淑大长公主讽刺得笑了笑,看,第一个上钩的就迫不及待的过来了。
第63章()
深宫地底密道。
一番云雨之后;薛太后斜卧在闽王世子身上;手轻轻状若鱼儿游水般划走在他的胸…膛;媚眼如丝道:“世子;还是世子你的法子好;不过轻轻一拨拉;这鱼儿就自己游过来了。”
穆元祁听言就是一笑;低了头伸手摸了摸薛太后柔滑的脸颊,然后再顺着脸颊滑下去,一边就温言软语的哄道:“阿婵;我说过,你想要什么,我总是会尽心尽力满足你的。当年我没有机会;现在得偿所愿;总会如了你的意的。”
薛太后身子都软了半截,这几年来;她虽贵为太后;但除了宫中这小小的天地;外面的事就没有顺心如意过;可用的人也是少之又少;只越发的憋闷,还是和闽王世子搭上之后;她才觉得身心都舒泰了起来。
而穆元祁手指轻轻敲在薛太后的肌肤上,在她背后;她看不见的眼睛里那情…欲之下却又是另一番神色。
她只当他是为她出谋划策;却不知他真正的用意。
岭南和闽地相邻,燕王暗中增兵闽中,突围闽王府,闽王不备,现如今处处被动,若是能得岭南暗中支援,行事就要方便许多,可闽王数次和异母妹妹成淑大长公主“叙情”,奈何成淑大长公主不过是与他虚与委蛇,半点进展也没有,便只能用这个间接的法子离间燕王和李邺以及李家的关系了。
且前面又有薛太后和薛家挡着,燕王就算怀疑,也怀疑不到闽王府的头上。
穆元祁想着事,就听到薛太后突然又幽幽道:“世子,你说,我这里,若是有了你的孩子,可怎么办?”
她抓了他的手,轻轻按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穆元祁的手微不可察的痉挛了一下,然后很快就自然的用情人的语调哄道:“放心,我们那样,你不会有孩子的。”
薛太后却没肯就此罢休,仍是缠着娇道:“若是万一有了呢?”
穆元祁一把搂住她,翻身就把她压在了身下,看着她酡红的脸颊,水光无限的媚眼,勾了勾唇角,道:“有了,就生下来,我让他做闽王世子。”
一边说着一边就已经低了头一路吻下去,很快两人便又陷入情…欲之中,再无暇他顾。
大周皇宫有数道地底密道,历来都是皇帝临终前口述告知下一代皇帝,只是庆源帝死时,小皇帝只有十一岁,庆源帝犹豫再三,最终把所有密道口,出口位置告诉穆熙之后,还是怕他忘记,又留了一道出口就在皇宫外不远处的密林的密道给了太后薛氏。
这也是他思之又思下的决定,那个密道,一边出口就是在慈寿宫,另一边是宫外密林,若皇宫有事,薛氏可带小皇帝从那里逃生,隐藏数日甚至数月,但却不能引兵攻城,不怕薛氏有异心,引反贼入宫。
只是庆源帝再想不到这密道竟是变成了薛氏的偷情之所。
成淑大长公主府。
淮宁公主一月底产了一女,她身子本就不特别好,产女之后更是体弱,这几个月来她都未曾出过门,此次若不是为了自己驸马的堂弟赵晞,她也不会登成淑大长公主的门。
南阳侯府子嗣不丰,而她也已经从太医那里得知自己不可再有二胎,而驸马赵睿为了让她安心,一早就承诺说不会纳妾,将来会从堂弟赵晞那里过继一子。
所以就是为了她自己,她也不能不管赵晞。
淮宁公主给成淑大长公主跪下行礼,唤道:“姑祖母。”一句话眼圈已是红了。
她幼时,成淑大长公主还在京城的时候,甭管是不是为了讨好庆源帝,对她还是非常疼爱的,再没想到,再相见时中间已经隔了生死仇恨。
成淑大长公主看她这个样子,先时还绷着的脸,终还是软和了下来,她叹了口气,亲自扶了淮宁起身,拉了她到自己身边坐下,道:“好孩子,姑祖母知道这并不关你的事,你身子不好,何须特意过来此一趟,又行此大礼?”
淮宁摇头落泪道:“姑祖母,我虽为公主,但嫁入赵家,如何能说赵家之事与自己无关,我此行来一是想替堂弟给姑祖母赔罪,二来也是多年未见姑祖母,想过来探探姑祖母了。姑祖母,表哥之事,的确是我二弟之过,淮宁几无脸面来见您。”
成淑大长公主听到这里眼中也现出了些悲意,她摆了摆手,阻止淮宁道:“淮宁,你不必说了,姑祖母知道你的为难,但不管延哥儿他怎么不肖,那也到底也是我的孙儿,你刚产女,当知道为母,为祖母对子孙的那种爱,当得知孩子出事之时的那种痛。”
“姑祖母”
成淑大长公主搂着淮宁,两人无言良久,淮宁几乎以为今日会无功而返之时,却不想成淑大长公主却是突叹了口气,道:“淮宁,姑祖母想将你妍表妹送入燕王府。”
淮宁一惊,愕然的看向自己的姑祖母,一时之间竟是转不过弯来。成淑大长公主送李惜妍到太后身边,她也以为她是有意要李惜妍入宫为妃,如何又要去燕王府?
淮宁喃喃道:“妍表妹,她,不是要入宫吗?而且,她,她和皇叔还隔着辈分再说,让妍表妹为侧妃,岂不是委屈了妍表妹?”
说到这里面色就是一白,所谓的辈分,在皇家从来就不是问题,正妃和侧妃也从来没有那么多的界线。
淮宁脑子乱乱的,只听成淑大长公主又道:“淮宁,你表哥死的冤屈,姑祖母也知道罪魁祸首不是那赵晞,背后当是有人想挑拨我们李家和南阳侯府,和燕王府的关系。但是,呵,明知道是挑拨,我们心中还是对南阳侯府,对燕王妃产生了恨意。”
“淮宁,你当理解,这种恨意根本不受我,不受你表舅表舅母的控制。现如今,能打破这个局面的也唯有让你妍表妹入燕王府了。”
淮宁先还有些怔怔得看着自己姑祖母,但她毕竟出身皇家,还是很快理清了这后面丝丝缠绕的关系,一时之间,心头千丝万绪,淮宁只觉得苦涩无比。
因为姑祖母在仇恨之下还是选择了向燕王投诚,不惜送上孙女维系关系,却放弃了自己的弟弟穆熙,可那,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
他将来要何去何从?
淮宁慢慢清明下来,语气也不再煽情,她道:“姑祖母,您刚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