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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以珠手中还紧紧攥着簪子,她怨毒地盯着以宓,挣扎着还想起身,却被以宓一脚踩在她持簪子的手上,捻了捻,在夏以珠的尖叫声中,冷哼道:“是想把这簪子划到我的脸上吗?夏以珠,你可真是不长记性,刚刚没有听到我的话吗?”
“在沈家,弄脏的衣服,那杯加了药的茶,沈四公子,那些都是你想算计我的,我全部送还给你。你没有那个本事,就不要整日里还要张牙舞爪的想要算计我,害我,我只会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你想要用簪子划我的脸,我本应该直接划你的脸,现在,只是让你痛上一痛,长点记性,蠢货。”
说完就收回了脚,没理会见到女儿被折磨同样疯狂扑过来要找她拼命的夏二夫人,转身就离开了大厅。
她刚跨出大门,身后就传来“哐当”一声,她脚步顿了顿,看到脚边飞过的碎瓷片,轻哼一声,就头也没回的离开了。
她身后夏老夫人将茶壶掷向了以宓,看她却理都没理会就跨出了门口,声嘶力竭的喊道:“你们都是死的吗?打死,还不上去把那孽畜。。。。。。”
“够了!”夏老太爷大喝一声,喝完就颓丧的坐到太师椅上,脸上惨白,脑子里回想着以宓刚刚说的话,轰隆隆的,最后却只剩下两个字,“完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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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二老爷原本昨日就到了湖州府。
只是他到了湖州府后没有直接去夏家,而是召了国公府留在湖州府的人问外甥女这几年的情况,虽然湖州府定期都有人把外甥女的情况送至国公府,但亲自打探和送回去的只言片语总还是有区别的。
然后他就听说了夏家二房那个四姑娘在沈家的事。
听说是夏家二房的姑娘他心都差点给吓得跳出来,再三确认了是二房的四姑娘,才算勉强放下心来。但仍是决定先细细打探了情况,这才迟了一日今日才来的夏府。
以宓见过韩二老爷之后,两人深谈了一番,未经夏家人的同意,就自顾回了自己的院子收拾东西,反正她身边的人的身契都是在她自己手上,而她院子里大部分吃的用的也都是她自己的银子自己的东西,和夏府交割起来并不困难。
夏老夫人原本还咽不下那个气,想要发难,阻挠以宓回京,却是被夏老太爷给拦下来了。
事已至此,难道还真要结仇不成?
国公府向来强势,又因着沈家那事,其实夏家并不占理,国公府行事向来都是不管不顾,不在乎撕破脸皮的,可四孙女和沈家的事,闹出去丢的是夏家的脸。
且只要三孙女她是夏家的女儿,她还姓夏,她将来有什么造化,夏家总还是她的娘家。
因此,最后还是夏老太爷舍下了面子,只当那日夏家众人对以宓的发难不存在,仍单方面的演足了祖孙情深的戏码,夏大老爷也是各种做低示好,送走了韩二老爷和以宓。
江南水路通畅,以宓和韩二老爷一行行的是水路,先经清水湖从湖州府转至江南运河,然后取道京杭大运河一路北上,路上不耽搁的话月余就能回到京中。
没有受多少波折就离开了夏府,甚至离开之前,就是夏二夫人母女都消停得很,并没有出来蹦跶,以宓还颇有些意外。
直到船只行到江南运河的第四日,以宓看着对面来跟他们谈判,据称是“清水帮”的水匪首领应荣,听他说是他的属下受人蒙蔽,误信他们是过路的商船,这才造成了此次的误会,以宓才知道那消停,不过是因着有后手等着呢。
而应荣旁边还单膝跪着一人,此人身上绑着绷带,面色苍白,还受着伤。
就在前一晚,这跪着的人带了一百多号人偷袭以宓他们所乘坐的船只。
而韩二老爷和以宓所带的护卫也不过只有二三十人,好在这些护卫功夫都不错,又“意外”遇到了燕王府来杭州府办事的几名侍卫,这才未曾让人劫财杀人成功,而偷袭的水匪,一百多人,死伤近半。
只是以宓受了些轻伤,韩二夫人也受了惊吓。
应荣道:“两日前,湖州府柳家大爷在我们清水帮的地下赌场输了几百两银子,交不出钱来,便卖了我们一个消息,道是有西南的商户携女路过江南运河,随身携带了巨额银两和一些准备入京送人的珍贵珠宝字画,且这商户女”
他迅速看了一眼以宓又转头正对韩二老爷,道,“道这商户女容姿绝美,他就是看见了这商户女,这才念念不忘,特特细细打听了这商户的航期的。”
柳家大爷,便是夏二夫人的娘家侄子柳承志,柳家败落,这柳承志也是个吃喝嫖赌的东西,正经东西不会,三教九流的倒是认识的不少。
湖州府道上的人都知道,清水帮的二当家最为好色,家里小妾已经娶了十几房,其中不乏就有强抢来的。
应荣道:“此事都怨我这些日子去了他处,不在帮中,我二弟鲁莽,这才未详查清楚,犯了大错。”
错不错的,官船,商船他们清水帮都曾劫过,但撞到了燕王的手中,还被人家当晚就寻到了老窝,就只能硬着头皮来请罪了,否则等着他们的怕很快就是官府的围剿了。
韩二老爷气得脸色铁青,夏家,还真是烂到了骨子里,明的害自己外甥女不够,竟然想出这种阴招来害她。他真是不知道,这过去三年,夏家人背后到底用了多少阴毒的招数来害以宓,而国公府是半点没收到消息的。
第124章番外前世五()
清水帮首领压着身受重伤的二当家;带着重金亲自来请罪;并且表示愿意派出人手来一路护送以宓一行入京。
强龙不压地头蛇;虽然韩二老爷心中不忿;可昨日清水帮死伤数十人;今日他们还肯这般作低来请罪;多半怕还是因着旁边燕王府的缘故。
若不是因着燕王府;说不定他们就会将错就错,回头就抽出更多人手,杀人灭口。
所以心中再怎么舒服;韩二老爷最后也只能黑着脸接受了应荣的请罪。
更何况此事罪魁祸首还不是这帮水匪,而是柳家人,以及指使柳家的夏家人。
以宓站在船板上;就在应荣请问罪准备离去之际;出言问道:“应首领,若是你们听信了那姓柳的的话;我和我二舅二舅母真出了事;应首领觉得;此事是否真能瞒天过海?你们清水帮又将会如何?”
以宓昨晚为护着韩二夫人胳膊受了些伤;此时还扎着绷带;她站在船栏边,风吹着她的发丝和衣裙;虽绝美却娇小羸弱。
声音不大,也仍似娇柔;就这样听到应荣的耳中却不知为何心中就是一凛。
应荣久经江湖;走的是黑白两道,每天都在刀口上生活,如何不知衡量轻重?
若真如此,这清水帮也不能在这江南运河黑白两道生存下去了。
他转身对着以宓道:“姑娘身份贵重,若姑娘出事清水帮必将一朝覆灭。”
他这话可没半点奉承以宓的意思。
燕王远在北地,和江南根本不搭边,那几名侍卫功夫绝顶,若是到江南为着办别的事,顺手救了国公府的船也就罢了,但却还特地寻到了清水帮的老窝,言语威胁,亲自押着他来请罪。
他们那么闲吗?
他察言观色的功夫比他的手上功夫还要厉害,如何看不出那几名侍卫对这位姑娘极其尊重,护着的倒不似那国公府的二爷,更似这位姑娘。
这姑娘生得又是如此姿容,容不得他不多想。
此时他一面恨着义弟鲁莽,一面更是把那姓柳的恨出了几个窟窿。
以宓道:“那位姓柳的是我父亲续娶的夫人的娘家侄子,应首领,我即将回京,那就麻烦应首领帮我问问那姓柳的,为何这般恨我,要借刀杀人也定要置我于死地吧。”
应荣瞬间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看她。
以宓小手轻敲船橼,轻笑道:“这世上总有人觉得自己做了恶事或能瞒天过海,或仗着身份不会受到惩罚,但天网恢恢,自己做了恶事总要承担后果的,应首领,你说对吧?”
应荣对上以宓笑吟吟的眼睛,莫名只觉得一阵寒意。
他站得更直了些,肃然道:“自然,我们做道上的生意,从来也都有自己的规矩和原则,但此次差点成为别人手上的刀,我们定是不会善感罢休的。”
这晚,韩二夫人一边帮以宓换着药一边掉眼泪。
换完药,她看着走进房的自家老爷,恨恨道:“老爷,这事难道就这样算了吗?那些水匪也就罢了,有燕王府的人在这里,燕王爷他自是有他的计较。可夏家呢?若不是燕王府的侍卫,我们可就差点被他们害死了,却还要任由他们继续逍遥着?”
说到这里,她看一眼面色平淡的外甥女,心中更是又恨又难受,也不知道这些年宓姐儿在他们家不知道被他们亏待暗算了多少次,才让这孩子现在遇到这样的事都还可以一副丝毫不惊不怪的样子。
韩二老爷沉着脸没出声。
他觉着,夏家就是滩烂泥,丁点儿都拎不清的,要不然当年夏二就不能闹出和柳氏那事,闹出那事之后,更说不出还要纳柳氏为二房的话,后来和堂妹一和离,还转身就娶了那柳氏。
脑子正常的官宦人家都不会做出如此愚蠢自毁前程的行为。
所以这事就算是他们上门找夏家要交代,夏家也就是惯常的夏老太爷作作样子训斥一下夏二夫人,然后夏老夫人和夏二夫人哭闹一番之后又不了了之。
他们国公府早就失了和夏家谈什么话的兴致。
可外甥女这事如何能就这么算了?
以宓看二舅和舅母两人面色难看,就笑着劝道:“二舅,二舅母你们不必担心了,姓柳的敢这样糊弄清水帮,骗了他们做他手上的刀,让清水帮死了几十条人命,清水帮不敢找我们报仇,这笔血账定是要记在姓柳的,和他背后之人身上的。”
韩二舅心中一跳,今日以宓和那应荣说那一番话,他只当她是敲打应荣,却不想竟是在这里
他看着以宓,眼神复杂,这孩子她不过才将将十五岁,她母亲,自己的堂妹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只是个天真骄纵的孩子。
韩二老爷和韩二夫人心思各异,但都是在难受这孩子,怎么就生在了夏家?
韩二老爷夫妇难受,以宓却并不怎么难受。
离开夏家之前,她就已经再三警告过他们,他们所作的任何事情,她定会都悉数还给他们,想要害她什么,就要承受什么样的后果。
他们听不懂也好,还是记性差也罢,就让他们尝尝反孽的滋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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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二夫人原本就不惯做船,又因着水匪一事受了惊吓,便病倒了,以宓已经从韩二舅那里知道外祖母的“病”大半是装出来的,便也不急着回京,而是跟韩二舅建议了,在杭州府多停了些日子,待舅母病好了再回去。
以宓尚还在杭州府的时候,有人便传了消息给她,在她们被水匪劫船的第三日,那夏二夫人的娘家侄子柳承志赌钱,把家里仅剩的宅子和祖宅地都给输光了典押出去之后,又被人打断了一条腿,然后就有点疯疯癫癫了,竟跑到了夏家嚷嚷,道是夏二夫人出了银子给他,让他请水匪劫杀夏三姑娘,夏家该替他把欠的赌债都给清了,不然他就去告官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