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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固执的说:“我不想怀孕。”
他说:“那你想让温岚死是吗。”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将我拿捏得正好,我侧过脸看向他。
虽然此时他就像一个普通家庭男主妇,可我知道,他的表象下流淌的始终是杀人如麻的血液。
论威胁,我永远都威胁不过他,我跑到厨房内,将口中含着的那些药都一一吐了出来。
吐干净后,我从厨房内出来,走到他面前,朝他伸出手说:“把温岚放了。”
沈从安抬眸问:“吐干净了吗?”
我说:“你要检查吗?我还没冲水,你可以去看。”
沈从安捏住我下巴,往我嘴里看了一眼,良久才松开,脸上又重新带着笑,将餐具擦干净,然后给我倒了一杯牛奶,吩咐我坐下用餐。
我确实饿了,也懒得和他争执,坐在他对面便低头吃着面。
一上午过去后,下午沈从安便亲自开车带我出门,虽然身后一个保镖也没
有,可车是防弹车。
我很少见过他开车。可出了茱萸县的他,忽然变得真实了不少,穿着简单黑色棉质长裤,里面是一件素白的衬衫,因为是春天,还是有点冷,他外面罩了一件米色线衫,除了手上戴了一只黑色皮带的腕表后,身上再也没有多余的东西。
整个人看上去非常平易近人,非常温暖。就好像邻居家长相优秀的大哥哥,让人根本看不出他年级,和他身份。
因为没有人会去联想,浑身书香气质的他,会是人人想诛之的大毒枭。
我忍不住问了他一句:“沈从安,你多大了。”
已经是红灯了,所以他也将车停了下来,大约是怕我冷,随手调了一下车内的温度,良久才说:“你猜。”
我说:“三十。”
他笑了,不知道是我猜对了,还是猜错了,他没有回答我。
我还想问,他点了点脸。
我白了他一眼,不过。还是凑了过去吻了一下他脸,然后吊在他身上好奇问:“多大?”
他低下头,贴住了我唇,在我唇边含糊的说了一句:“三后面加个八。”
122。两人()
我疑惑的问:“不对,你不是才三十二吗?”
他听到我这句话,唇微翘,在笑着什么,我突然想起几年前自己偷偷查他做的那些傻事,瞬间有些恼怒的捶了他胸口一下,他反手摁住我手,闷笑了出来。
红灯跳了,他这才开动车,可握住我的手始终没有放开,我也没有收回,只是靠在他肩头,闻着他身上细微的幽香。
直到车子停在一处超市,他牵着我轻车熟路的便带我进超市内买生活用品,我有些傻傻地跟在他身后,他指尖在货架上的洗发水瓶身一一略过,边看种类边问我,想要什么香型的。
我有点没跟上他思维,因为平时这种事情都会有专门的人处理,可今天他却像个平常的男人一般带我出门逛街,这让我有些回不过神来。
他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大手落在我后脑勺处,轻轻拍了两下说:“发什么呆,问你话呢。”
我随便指了一个,他看了一眼,落在货架上的手没有去拿,而是改了另一个牌子的,他说:“无硅胶的,比较不伤发质。”
他放入推车内后,又牵着我,一直在温温柔柔和我说话,我基本上没怎么听,只是神游外空一般走在他身边,到达女性日用品区时,他拿了两条纯色的棉质女性内裤,问我:“够吗?”
我们身后正好有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在瞧着,一直在好奇瞧着,我脸蹭的一下全红,他像是意识到什么,转过身看向身后的小姑娘,笑了一笑,然后将我脸埋在他胸口,笑着说:“在小孩面前害羞,你臊不臊。”
我抓着他衣领,没说话。
他直笑,然后将我所需要的内衣内裤,一样的拿了几套放入了推车内,对我的尺寸早就了然于心,根本没问过我。
这次我们身边都没带人,他也没有带人,所以必须的生活用品都是需要亲自购买的,不过我看他买的东西,和所购买的份量,似乎好像要在这里常住。
直到付款时,我才发现车内他还放了几包小零食,是我以前爱吃的豌豆,我看了他一眼,小声问“不回去吗?”
身后有人要从收银口出去,他将我护在怀中,给人让路,低声问:“你想吗?”
我停了几秒,然后摇头。
他摸着我脑袋,带着我随着队伍移动,他说:“想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吗。”
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一堆平凡夫妻身上,男人手上提了很多东西,女人怀中抱着孩子,两人相互靠拢着,不知道在说着什么悄悄话,双方脸上全都是开心的笑。
孩子似乎是受了大人感染,不断挥舞着双手,出声大笑着,就他们头顶的光都变得温柔不少。
直到那对夫妻走远了后,沈从安才看向我问,笑着问:“这样的生活不是很美妙吗?”
我抓住他衣襟的手紧了紧,没有说话,选择沉默。
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很快就轮到我们结账了,沈从安从皮夹拿出一张卡递给了收银员,在他低眸签完字,将笔还给收银员时,说了一声谢谢。
然后将他身后发呆的我,从付款的通道内牵着走出来,有不少人往我们这方看,大约是因为沈从安出色的外表。
可他似乎都没注意到那些视线,只是低声询问我晚上想吃什么。
其实我根本没有在想他话,脑袋至今都是放空的,不过还是跟上节奏,随便回了一句:“红烧肉。”
他笑了,大约又在笑我是个肉食主义,他没说话,只是一手提着东西,一手牵着我往地下停车场走,我就那样完全依赖性的跟在他身后,什么都不需要做。
好像,唯一需要思考的,就是跟着他不丢就好,这样的生活,真让人觉得如梦如幻。
晚上都是他在厨房忙碌,而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看的是财经新闻,说的不过是这几天股市上的问题,我心不在焉的看着,时不时回头去看厨房内的沈从安,又发呆看向电视屏幕。
在心里想,他这是在温水煮青蛙?这太不像沈从安了,可他却又真实存在,少了那么一丝不可靠近,遥不可及。
突然间,我发现,我们都平凡了好多,逛超市,回家做饭,吃饭睡觉,平凡的好像一对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夫妻,再也没有杀戮与血腥横在我们之间。
可想到这里,我又只能冷笑。
晚上时,沈从安正在翻阅着装修杂志,我从浴室出来,爬到床上后他便自然而然的搂着,然后指着一页杂志问我:“这种风格怎么样?”
我疑惑的问:“你要买房子吗?”
沈从安笑着问:“难道不想拥有一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吗?”
我还是没说话,只是默默看了一眼页面上的装修风格,白色田园为主,很温馨,女性都喜欢。
他在迁就我,在这方面他都很迁就我。
我说:“可是装修要好久。”
他说:“嗯,有装修好的,付款入住就好。”
我趴在他胸口,小声说:“好啊,我都可以。”
他吻了吻我额头。
正当我在他怀里昏昏欲睡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我起身去看,来电提醒上显示乔秘书三个字。
沈从安也看了一眼,不过他没有说话,只是收回视线继续翻着手上的杂志。
我想了三秒,手指在那通电话上摁了拒接键,然后重新窝进他怀里眯着眼睛。
没多久,沈从安的手机也跟着响了,他连看都没看,视线仍旧停留在杂志上,只是从床头柜上拿了起来,随手往一旁盛满水的花瓶里丢了进去。
手机在水里持续响着,可响了好久,终于恢复了安静,没有了声响。
沈从安的手落在我头上,他说:“睡吧。”
我嗯了一声,安心地靠在他怀里继续休息,而他还是在翻着杂志,屋外不知道何时下起了大雨,淅淅沥沥的,听起来就像一只催眠曲。
到半夜,等我再次睁开眼时,身上暖烘烘的,我整个人被沈从安抱在怀里,手被他放在胸口取暖。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整个世界好像只剩下我们两人。
123。诅咒()
过了两天我和沈从安搬去了新家,去新家那天,沈从安在厨房洗着碗筷,我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吃到一半,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便打着赤脚蹬蹬蹬走到他面前,朝他伸出手说:“把你皮夹给我。”
他看向我,问做什么。
我说:“你给我。”
他用眼神示意我在卧室的大衣内,我又蹬蹬蹬跑了回去,从他口袋内翻出他的皮夹,然后又走到他面前,当着他的面,将他皮甲内所有卡全部用剪刀剪掉,然后剩下两千块钱现金,我拿了一千五,剩余五百塞在他口袋说:“这两个月里,你必须养我。”
他笑了,笑着问我:“玩这么大?”
我说:“不然都不用上班,每天待在家里看你煮饭菜?”
沈从安似乎觉得这句话有道理,他将手上的碗擦干净后,用干燥的毛巾擦拭着双手,很认真的说:“看来,我明天就该考虑该找怎样的工作养活你。”
我说:“总之,现在我们两个人身无分文,不工作就没饭吃。”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忧心忡忡说:“沈先生,你要加油啊,赚钱养家的压力会很大。”
正当我说的津津有味时,他忽然缓步靠近我,我满脸警惕的看向他问:“你想干什么?”
我一直被他逼在墙角处,我以为他是想要来抢我留下的钱,当即便死死护住,可谁知道他只是撅起我下巴,轻轻含住了我的唇,然后一点一点吻着我,从浅到深。
好久,他突然笑了,笑声如三月里清晨的风,温暖又迷人,他说:“怎么办,压力还真大呢。”
说完,他指腹在我唇上轻轻一擦,忽然将我整个人一扛,我抱住他脖子,大叫,人便被扛到了床上。
可第二天,当我们两人相互分开时,我没有去找工作,而是打了一辆车去了一家药店,买了一盒的避孕药,在路上买了一瓶矿泉水,将药狠狠喝了下去。
然后,才擦着唇上的水,开始在大街上漫无目的走着。
一直在外面晃荡到下午六点,觉得是时候回去了,便随手在路边买了一份报纸回了家,可刚到门口,刚想用钥匙开门,身后突然有只手捂住了我唇,将我往后一带,我刚想挣扎,身后的人忽然在我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别怕,是我。”
我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了下来,刚想说话,可沈从安对我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他没有朝我解释太多,牵着我便朝电梯内走去。
带着我迅速上了车,我这才看到楼下街道有不少可疑的人在四处张望着,他们虽然穿着平常人的衣服,可给我第一感觉,便是警察。
沈从安凝视了两秒,便将车发动,转了个弯朝机场的方向驶去,到达机场后,他给了李琦一通电话,报了个地址,便将电话掐断了。
之后沈从安对我说了一句:“抱歉。”
我知道他这句抱歉是什么意思,有些东西是我们根本无法实现,虽然它看起来如此平凡,可这最平凡的东西,却成了我们最难拥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