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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安笑着:“哦?”了一声,他眼眸内是笑意流转。他说:“这么说你是怀疑我家舒尔谋杀亲公公了?”
乔三说:“难保不这么认为。”
沈从安说:“照你这样说,她是我身边出去的人,如今她谋杀亲公公,和我也脱不了干系。你要不要为了你大哥,对我也一派拿下。”
三言两语,四两拨千斤,便噎得乔三有话不能言。
好半晌,他才恭敬开口说:“您别误会,乔三不是这个意思。”
沈从安说:“既然不是这个意思,那你就给我好好处理你手下的事情,至于你大哥的死因,茱萸县这边会查查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乔三瞪大双眼,想要说什么,沈从安对李琦吩咐:“找人把尸体抬回去。送去尸检,一旦查出是遭人毒手,当场击毙。”
李琦说了一声是,便挥手五六个保镖冲了进来。开始抬杜建成的尸体。
杜家人见这样的情况,当即又是焦急又是不敢说话,便哭哭唧唧哼做了一团。
乔三冷着脸,根本制止不了。
沈从安也不再理乔三是什么脸色,而是朝我走了过来,看了我良久,才伸出手握住我垂在身侧的双手说:“别太伤心,好好安慰杜之才是正事。”
他说完这句话,又将视线看向杜之,没有多说什么,留了几个人在这里,便带着杜建成的尸体离开了杜家。
沈从安离开后,乔三有气没处撒,冲到杜之面前便狠狠给了他一巴掌,气得指着他说:“亏你读了这么多书,可没想到竟然联合外人杀了你的老父亲!杜之啊!杜之啊!大哥九泉之下都不会瞑目!”
乔三说完这句话。大约不想见杜之这副懦弱的样子,冷哼了一声,带着人气冲冲离开了。
剩下屋内的人,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乔三那一巴掌打得杜之整张脸都肿了,他还是没有动,如雕塑一般立在那里。
我拖着步子,缓缓走到杜之面前。我想伸出手去摸他脸,像以前一样,他挨打了,我安慰他,可手伸到半空后,我又落了下来,结结巴巴喊了一句:“杜、杜之”
他还是没有反应,整张脸被阴影所覆盖。
我想去牵他手,可还没碰触到他皮肤,他整个人如一座倾塌的高楼一般,双膝重重跪在地上。
我好像听到了骨头的碎裂声。
104。别逼我!()
杜之昏迷了整整一天,第二天早上才醒过来,我陪在他身边,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只是很沉默地看向他。
他也看向我,看了我好久,突然喊了一句:“舒尔。”
语气没有半分的责怪,我嗯了一声。
他说:“什么时候了。”
我看了一眼时间,便轻声回答他:“上午十点了。”
他空洞着双眸问:“我奶奶呢。”
我说:“她老人家现在很好,没什么是事情。”
他说:“她还不知道我爸爸已经死了吧。”
我以为他意识不清楚,毕竟他现在这幅模样真不像是意识清楚的人,可没想到他竟然还能清楚的问出这些事情。
我坐在他床边。握住他手说:“奶奶那边我没有告诉她,暂时瞒着呢。”我想了想又说:“杜之,等事情过去了,我们离开这里吧。你想去哪里我都随你,我们带上桃子,带上奶奶离开这里。”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出这种话,因为现在最没资格说这种话的人就是我,可我总想着,这样他是不是会好受一点,会不会没那么难受,会不会就没那么恨我了。
我以为杜之不会回答我。可谁知道他听了我的话,脸上竟然多了一丝笑,他乌黑纯净的眼睛看向我,认真问:“是真的吗?”
我愣了几秒点了点头,他握住我的手笑着说:“那太好了,我们说好的,你可不能反悔。”
我被他的反常弄地有些不明情况,甚至有些回不过神来,他倒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哎了一声,问:“桃子呢?”
我说:“桃子在外面晒太阳呢。”
杜之赶忙催促着我说:“你快去,你快去把桃子给我抱过来,我要摸摸它。”
他很焦急的样子,甚至还有些慌乱,我只能迅速起身去外给他抱桃子,可等我将桃子从花园里抱进来时,躺在床上的杜之已经不见了。
正好有个仆人走了进来,我抓住那仆人便问杜之的去向。
可仆人却一脸茫然的看向我说:“他人不是在里面吗?”
可床上却空无一人,桃子在我怀里不安分动弹着,它为了要从我怀中挣脱出去。竟然用爪子爪了一下我手臂,我手一松,桃子便摔在地下,龇牙咧嘴的发出惨叫声。
我心下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拔腿就想跑,可才跑到门外,我又反应过来转身往楼上走,到达房间内后,我被子下摸出一把枪,我犹豫了两秒,将枪放入自己口袋后,便迅速出了。
等我到达茱萸县沈从安的书房门口时。杜之果然正在里面,我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杜之正满脸血的躺在地下不知死活。
我冲了进入后,便看向坐在书桌前的沈从安。他也看向我,似乎早就料到我会来,一点意外也没有,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来了。”
我喘着气,满是防备的看向他。
沈从安丢了一份文件在桌上,从椅子上起身走到我面前,拉起我冰冷的手问:“还没用早餐吧,正好这里新来了个厨子,拿手菜是你最喜欢吃的家常菜系列,一起去尝尝。”
我将他手一甩,直接开口说:“我是来接杜之的。”
我说完这句话,我转身就走,可才走一步,沈从安便拉住了我,我忽然疯了一样从口袋内掏出一把枪,顶住沈从安的太阳穴。无比激动的说:“沈从安,你别逼我!”
我这举动让屋内的保镖瞬间便有掏枪的动作,沈从安一挥手,示意他们别动。
那些保镖都是只听沈从安话的人。沈从安一个手势便让他们停下了动作。可他们仍旧虎视眈眈的盯着我,好像我稍微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他们就会掏枪崩了我。
可我仍旧没有一丝害怕,因为我真的快要被他逼疯了。
沈从安制止住保镖靠近后。他看向持枪顶住他的我,他笑着问:“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让我和杜之走。”
他问:“去哪里。”
我说:“只要不是这里。”
沈从安唇角那丝轻漫的笑匿了匿,他低声问:“如果我今天不肯呢。”
我冷笑说:“那我们谁也别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他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一段时间。她说:“难道你要为了杜之,杀我吗?”
他说完这话,我还没看清楚他动作,我手腕一阵疼痛。等我反应过来时,手上那柄枪已经对准了沈从安的心脏,他笑着说:“开枪啊,我心脏这里。朝这里开一枪,你就自由了,你最恨的人也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从此以后,你想去哪里,你想干什么都不会再有人管你,而杜之也可以安全的从这里活着走出去。”
沈从安边说着话,边朝我靠近,我不断往后退,拿枪的手在颤抖。
我摇着头说:“沈从安,你别再过来了,你别再逼我!”
可他仍旧没有听我的警告。直接把我逼到一处门上,无路可退时,他将我手上的枪一把夺了过来,转手便朝着地下的杜之开了一枪。
这一枪让卧在地下昏迷的杜之。忽然惨叫了出来,他身体在猛烈的抽搐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疼痛。
我瞬间像是疯了一样抓打着沈从安,问他为什么要骗我杀了杜建成,为什么杀了杜建成后,还不放过杜之,他只是一个无辜的人,他为什么就不能仁慈一点放过他!
沈从安任由我捶着他胸口,他脖子处被我指甲抓出好几道血痕,直到我捶累了,我反手将他一推,慌忙的冲到躺在地下惨叫的杜之身旁。
那枪正好打在他左肩的骨头内,他疼得脸色发白,手在四处乱抓着,嘴里一直喊着舒尔。
我反应过来,将手递给他。他抓住我手后,便焦急着说:“你快走!舒尔,你不要为了我和他为敌了,他们这些人都是没有人性的,你斗不过他们!”
杜之完全失去了理智,整个人好像被困在恐惧之中了,他指甲几乎陷在我手背的肉里。
我只能握住他手,低声安抚他说:“杜之。我在这里,你别怕,我不会走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陪你,你别怕。”
他听到我的安慰,只是哭着说:“我一早就料到我活着走不出这里的,舒尔,你走吧,你就别再管我了,我知道你根本不爱我,你没必要因为可怜我才对我这样。”
105。记得回家()
我说:“谁说我是因为可怜你,才会在这里陪你?就算今天我们死在一起又如何,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死在一起不是更好吗?反正黄泉路上还有人作伴,一点也不孤单。”
我握紧他的手问:“你愿意和我一起死吗?”
杜之有些不相信的看着我,他似乎因为我话而忘记了疼痛。
我没有等他回答,而是将杜之扶了起来,我们两个人踉踉跄跄站着。相互扶持着,虽然狼狈万分,可表情却淡定从容的看着沈从安。
我说:“你是想要我们死,还是想要我们活,悉听尊便。”
这句话刚说完,李琦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他对我怒吼,他说:“陈舒尔,你还有没有心!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
我有心,所以今天我才会有这样的选择,因为我有了这颗心,到现在才发现早在他手下千疮百孔,这么多年了,我已经被他折磨得疲惫不堪了,他早就把当初那个对他满腔热情的陈舒尔,折磨得油尽灯枯,我不想再一次一次当飞蛾。
我没了那个勇气。
我没有看陈琦,只是很疲惫地对沈从安说:“如果你非要我们死,我二话不说,如你所愿。”
站在那好久没有反应的沈从安。突然朝我伸出手,满脸耐心低哄说:“舒尔,你过来,我们回家。”
我摇着头说:“不,我没有家。”
他说:“怎么会没有家?我这里才是你的家,你要去哪里?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给你想要的家,你忘记了?”他朝我走近了几步,再次朝我伸手说:“我们才是这世界上最亲的人,别贪玩了,这游戏我们结束了好吗?”
我咬住唇,防止哭声泄露,只是继续摇头说:“从安,我好累了,我不想再继续这样下去了,我真的好累了,你放过我吧。让我们走吧好不好。”
他皱眉不解说:“你累了,所以就该回家,外面这么危险,没人能够护住你。”
我带着杜之往后退了几步,哭着说:“你说过你会放我走的,你说过的”
他还在朝我和杜之毕竟,一直把我们逼到窗台,后面再也没有退路供我退时,我停住了脚步,杜之已经失血太多,整个人全都压在肩头。我鼻尖前全都是血腥味。
沈从安身后的李琦,突然拿出一把枪瞄准了我怀里的杜之,我知道他要干什么,他要杀了杜之。这个时候的他才像个真正的杀手,没有一丝感情,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爱吃薯片,爱吃瓜子的李琦了。
他用枪瞄准我们,面无表情说:“陈舒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