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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青开门见山问:“你去了哪里。”
我说:“有事?”
阿青说:“肖杉流产还有她父母遭绑架这件事情,和那个沈从安有关对吗?”
果然是来者不善,我站在客厅中央抱着手看向他,冷笑说:“我不是很明白你在说什么。”
他同样冷笑,他说:“这个局是设给谁的,你根本不用辩解,你在调查他。”
我没想到这件事情被他一眼看穿,也没有解释,只是很不耐烦的坐在沙发上,看向桌上缸子内的金鱼沉默着。
阿青知道我默认了,我以为他这张烂嘴一定又会说一些倒胃口的话,可阿青这次没有,他只是看了我良久说:“结果如何。”
我抬眸看向他,略微意外,不过还是平静的回答:“不是他。”
阿青说:“很失落吧。”
他永远都是这样,轻而易举看穿我的心,这何尝是能用失落来描述得清楚的,这样的结果无异于捅了我一刀。
因为我对那个人仅有的线索已经断了,我不是很痛快的说:“见我这样你是不是又想嘲笑我。”
阿青坐在了我对面,说:“不是。”
我有些惊讶的看向阿青,因为今天的他不烂嘴巴了,竟然还出奇的友善,这不得不让我怀疑,是不是他病了,或者他疯了。
可阿青没有管我的惊讶,只是将一张纸条放在了桌上,他说:“以后有空的话,帮我去看看这个人,你设局调查他的事情我帮你瞒了,但我希望你明白,陈舒尔,活着不容易,千万别自掘坟墓。”
我拿起桌上他放下的那张纸条,不解的问他这是谁。
可阿青不愿多言,他说:“这是我们交易的条件,其余的你别问。”
我一向懒得管他的私事,他也一直都神神秘秘。
他来自哪里我不知道,他的过去是什么我更加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叫阿青,身上随时扣了一把枪的阿青。
我记得有一次,他在教授我课业的时候,我趁他睡着了,因为贪玩偷他身上的东西,以为会偷到什么宝贝,可却从他身上摸出了一把冰冷又沉甸甸的黑色手枪。
从那以后,我就不敢惹他,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开枪把我崩了。
我对他的未来一无所知,他也从来没有和我透露过,这次难得让我接触他的事。
不过我还是一样不好奇,看了一眼纸条上的纸条,便收入口袋说:“成交。”
我以为收了他纸条,这瘟神就该走了,可谁知道阿青今天格外的啰嗦,他坐在沙发上完全没有动的意思,继续开口说:“陈舒尔,别再调查他,你知道的越少越好,这是我最后一次忠告,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这番话的意思,你会感谢我。”
现在是我最烦的时候,在这个时候我根本无法参透阿青这话的意思,如果我尽早参透的话,我就会明白,阿青对我是真的不薄,可这个道理我在最后才明白,而那个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我以为他又是一大堆冷静又现实的大道理,维持着一个不耐烦又抗拒的姿势面对他,态度不是很好说:“这是我的事,你说再多都没用。”
阿青也明白,我是一个固执的人,除了那个人的话,我谁都不会听,更何况是他。
阿青也没有说太多,望着我良久,他说了一句保重,便起身要走。
起先我并没有明白过来他那句保重是什么意思,因为他从来不说这些矫情的话,直到他人都走到了门口,我感觉不对劲,赶忙问阿青:“你又要去哪里?”
他没有回头看我,背对着我说:“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我说:“那什么时候有机会见面?”
阿青说:“你的事情以后不是我负责了,有没有机会见面我不知道。”
不容我再多问什么,他抬起手挥了挥,潇洒的说了一句:“走了。”
我望着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我门口,只能无奈的耸耸肩,他这个人来无影去无踪,这几年越发神秘了,我们偶尔能碰一次面,但那都是极少数。
这次他又要走,我一点都不惊讶,至于他要去哪里,我也不好奇,甚至连他那张地址都懒得拆开去看第二遍。
满脑子都在想,沈从安不是他,那他到底是谁?
声音这么像的两人,是巧合还是真的有某种关联点。
如果那天我知道,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最后一次告别,我一定会好好抱抱他,然后喊他一句老师。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后,听到的第一个消息,便是阿青死了。
当我看到这起消息时,整个人彻底傻了,手中的水杯摔落在地,成了一地碎渣。
我不敢相信,手忙脚乱的在沙发上找着遥控器,找到后将电视机打开,所有频道全都在报道昨晚商业街枪击事件。
耀华公司会计总管,于昨晚凌晨一点,被人当街枪毙。
凶手当场死亡,死亡原因,自杀。
很多人推测,这是一场仇杀。
我将所有报道此事的新闻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又把报道这件事情的报纸一字不漏的看了一遍,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这是真的。
报纸上阿青那张血淋淋的脸,如此清晰的印在上面,是他,根本错不了,我们昨天才见了面,我对他不陌生的。
可他为什么要击杀耀华的会计总管?仇杀吗?他和耀华会计总管万州有什么仇?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他为什么要杀他?
我虽然不了解阿青的过去,可我很确定,他不认识耀华的会计总管万州。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件事情和那个人有关,因为阿青听命于他。
我想到这里,一刻都不敢停留,拿到手机后,便立马拨打他的电话,电话打过去,还是他的人接听,那边的人回了我一句,其余事情让我别管,我的任务目标只是宋勉。
我整个人直接跌坐在地,没有丝毫力气。
035。两只眼睛()
我全身发冷的赶到枪击现场,那条街上的血腥已经被清洗干净,有两三个警察在现场做标记,周围围了三三两两的围观人。
我整个人像是傻了一般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最后连警察取证完毕后,也开车离开了这里,这条平时热闹非凡的商业街,此时竟然在阳光正好的正午显得如此萧条冷清。
我打了一通电话给宋勉,果然他那里乱成了一团,他第一句话便是,舒尔,万州死了。
我说:“我看了报纸。”
宋勉说:“我这边很忙可能这几天没办法顾忌到你。”
我说:“没关系,我正好准备回公司上班了,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告诉我。”
宋勉嗯了一声,显然心情很糟糕,他虽然沉默着,可并没有挂断我电话。
我想了想,试探性的问:“耀华……是不是惹到什么人了?当街枪毙真的是私人恩怨?”
宋勉并没有立即回答我,电话那端传来他的呼吸声,可我也不急,只是耐心等待着。
好久,宋勉说:“我也在怀疑这件事情,因为耀华几年来遭到恶意袭击的事情太多,可是具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想了想又说:“也有可能真的是万州的仇家说不定。”
我说:“也许是这样,可当街枪毙这也太大胆了。”
宋勉说:“耀华这几天估计都人心惶惶,你暂时在家里休养几天,公司可能要全体放假,平息排查几日。”
这么大的事情,公司是不可能照常运转的,现在是耀华的主管被当街击毙,事情还没调查清楚,每个人都在担心,这颗子弹会不会有一天在某一刻落在自己头上,根本无人敢在这个时候上班。
公司全体放假调查,这是必然的。
我说:“好,但是公司正常运转我再来上班。”
他嗯了一声说:“照顾好自己。”
我说:“你也是。”
我们挂断电话后,还是觉得自己提不起一点力气,疲惫的蹲在地上,脑海内不断回放着阿青昨天和我说的话。
我现在才反应过来,原来他唯一一次矫情的话,竟然是在和我告别。
真是想不到,我竟然还会有一丝伤感,他不是对我一直烂嘴巴吗?
我将头埋在双脚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完全不想起身不想走。
鼻尖好似能闻到当时现场的血腥味,可这样的味道我并不觉得陌生。
正当我蹲地不起时,身边突然走来一个人,他没有看我,将目光落标志死者位置的白线上,轻声说:“看来,死者和凶手,其中有一人和陈小姐有关系。”
我听到声音,抬脸去看他,发现是沈从安。
我立马收起自己的情绪,不悦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沈从安并没有看我,而是将面前的警戒线拉开,走了进去查看死者的现场。
他停留了一两分钟,又走了出来,对我说:“作为唯一知情人事,我觉得陈小姐有必要和我走一趟。”
正当我有些不明不白的时候,后面突然开过来一辆警车,有警察从车上走了下来,其中一名警察赶忙走过来问:“沈先生,您有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
警察的口气非常尊重,我还没弄清楚怎么一回事,沈从安便看了一眼地下蹲着的我,对警察说:“有,把她带走。”
紧接着警察便直接将我从地下给架了起来往警车上走,我回头去看沈从安,大声问:“你干什么?凭什么叫警察抓我?你们又有什么资格抓我?!”
沈从安根本没有管我的大声嚷嚷,随着警察一起上了车,到达车上后,沈从安坐在我旁边说:“别嚷,现在我是这件袭击事件的刑侦顾问,这是你们宋总拜托的,所以这件案子暂时由我负责,鉴于你和这件事情有关联,所以暂时配合我调查。”
我瞪大眼睛愤怒的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与这件事情有关了?沈从安,饭可以乱吃,话你别给我乱说!”
他无表情的扫向我,很严肃说:“两只眼睛。”
036。审问()
看来这个沈从安是存心和我杠上了,我知道现在我和他说什么都无用,只能对前方的警察说:“你们有什么证据来逮捕我,警察什么时候跟土匪一样不分青红皂白了?”
先前抓我的警察,大约也自知刚才抓我鲁莽了点,表情有些心虚的看向我和沈从安。
沈从安开口说:“不用理她,有什么事情我负责。”
那两个警察听了沈从安的话,也安心了下来,进而对我安抚说:“这位小姐,我们并不是逮捕,而是请您配合我们调查,而且生为我国公民,是有义务配合的。”
我冷笑看向他们扣住我手的手问:“你们现在这样是请吗?我很怀疑你们警察现在就是警匪一家。”
那些警察听到我这话,只能快速松开钳住我手的手,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笑着说:“这位小姐,话可不能这样说,我们是人民警察,一生为人付出做事,你这句简单的警匪一家,是否有些严重了。”
我冷笑,懒得理会那些警察,将目光投像一旁的沈从安,开口说:“我要举报你们这个刑侦顾问,有关于……”
“如果你还有那个信心你背后的人能再救你一次,你就尽管说。”沈从安似乎早就料到我要说什么,在我身旁冷不丁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