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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征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扶着沈从安进房,而司机将我送去了我所住的院子。
当初沈从安就是想要软禁我,才会将我扔那么远的地方,现在我已经认错了,那边也提过让我搬,可我却发现,离他远点,也有远点的好处,所以直接拒绝掉了他们的提议。
当车子停在我的住处后,我抱着孩子下了车,司机便离开了。
当我进入到院子时,发现门口的警卫都被撤了,王妈从屋内走了出来,从我手上接过孩子,笑着问我今天满月宴席上累不累。
我回了一句还好,然后皱眉问王妈,门外的警卫今天怎么全都撤了。
王妈笑得一脸开心说:“是路征那边吩咐的,大约是先生给的吩咐,您现在是小少爷的妈妈了,怎么还能让警卫像看犯人一样看管您。”
我说:“是吗?”
王妈一点也没有发现问题所在,不过她也不了解情况,所以我也没有多说什么。
沈从安突然之间让路征撤掉我门前的警卫,不是放心我,而是不放心我,他是看我有没有这个胆子敢离开。
可我不傻,不会在他满是防备的情况下离开。更不会公然去挑战他。
满月久过后,我便每天安心待在住处,钟楼也没再和我取得联系,我不知道我爸那边怎么样了,我一点消息也没有,却也一点办法也没有,失去了满月酒那次机会,要想从沈从安眼皮子底下,带着孩子从茱萸县离开,更加不会有可能。
再次和钟楼联系上,是一个月后,当时有个仆人给我送奶粉时,顺势往我手中塞了一张纸条。
上面只写了一个字,快。
当时,我看到那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好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直到孩子的哭声惊醒了我,我才恍然大悟转身跑进屋内。
奶妈正在给他换着尿布,他可能是不适应,哭得满脸通红,可我没有过去抱他,哄他,只是将手上那张纸条捏得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紧到我人接近崩溃。
我知道这一个快字代表了什么,一个月了,和钟楼上次说的那样,一个月的期限到了,这个快字如此的焦急。
可是我能够怎么办,我出不去这里,无论我如何的着急,可我没有办法出得去这里,如果是我一个人,还好说,可是孩子,孩子该怎么办。
我陷入了一阵绝望当中。
当仆人给孩子换好尿布后,刚转过身来,忽然看到我脸上的眼泪,她大叫一声:问:“夫人,您怎么哭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只能扯起一丝牵强的笑说:“眼睛有点疼。”
仆人说:“屋内有眼药水,我这就去给您拿。”
她说完这句话,转身便走,孩子还在哭闹,我走了上去,坐在了床边,轻轻拍打了一下他胸口,安抚了他一会儿。
脑袋却时刻在飞速旋转,沈从安上一次既然已经发现了钟楼,那么他就不会对我这边放松警惕,我不能去见他,因为一旦我逃了出去去见他最后一面,那么沈从安一定会顺藤摸瓜,得知我的弟弟我妈的所在地,我不能这么冒险,有一个孩子已经够了。
我扬起脸,用力的吐出一口气。
174。施舍()
之后那仆人再次来了,我只用纸条写了短短一行字,告诉他,我不能尽孝,勿念。
纸条传出去五日,钟楼再也没有找人来联系我,我不知道情况怎样了,但我知道,一定是不妙的。
果然,一直过了半个月,我再次收到钟楼的消息,上面同样是短短几个字,已故。
我看到那两个字,只是很平静的将纸条攒到手上,然后又冷静的找到打火机,将手上的纸条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
晚上沈从安来了一趟这里,这个时候我并没有什么心情去应付他,只是一个人坐在床边,望着窗户外面的飞雪。
我第一次这么想家,二十几年了,除了以前被拐卖离家时的疯狂想念过,之后便很少再去想过那个家,可这一年,不知怎么了,大约是人多愁善感了一点,竟然连梦里都是小时候的事情。
现在的我根本不敢入睡,怕一睡下,就是小时候的时候。
沈从安一个人在客厅坐了一会儿,本来他只是翻了一下桌上的杂志,可谁知道婴儿房内秦斩风醒了,奶妈便抱着孩子从婴儿房内出来,抱在怀中哄着。
奶妈一边哄,一边对坐在卧室内的我说:“夫人,孩子吵着要妈妈,您来抱抱他吧。”
我坐在床边仍旧没有动,仆人见我一直望着窗户外面没有反应,抱着孩子哄了好一会儿,有些不满的嘟囔了一声说:“夫人今天是怎么了,孩子哭了一天了,都没有反应。”
沈从安听见了,放下了手上的杂志,对仆人伸出手说:“给我。”
仆人愣了一会儿,大约没想到沈从安会有此举,不过她也只是愣了一秒,便立马把孩子递给了他。
很神奇的是,孩子到达沈从安怀中后,立马就不哭,好像认识他一般,可实际上,沈从安来看他的次数并不多。
血缘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沈从安随手从桌上拿了一个拨浪鼓逗着孩子玩,孩子睁着乌溜溜的眼睛,随着他手上的拨浪鼓转动着,时不时发出一声笑。
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可以看到沈从安嘴角那丝温和的笑意,他哄了好久的孩子,当孩子又再次睡过去后,他才再次递给奶妈。
因为不早了,奶妈便抱着孩子进去了。
一直在外面候着的路征见外面天色不早了,便走了进来询问沈从安今天是在这里住下还是回去。
沈从安看了一眼天色,隔了良久,才回了一句:“在这里吧。”
他说完这句话,便从桌前起身,解着外套,这里的仆人喜出望外,便立马去接他衣服,笑得无比喜庆说:“先生,您不知道,这段时间夫人怎么都睡不着,都是大半夜醒,您在这里就好了,她就不怕黑了。”
沈从安走到卧室门口,看了一眼表情麻木地坐在沙发上的我,他对仆人吩咐了一句:“你先出去吧。”
仆人立马笑着说了一句好,顺带着带关了卧室内的房门。
屋内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时,沈从安没有和我说话,只是去浴室淋了浴,出来后,他便站在我面前说:“去浴室洗个澡。”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翻反抗他,只是按照他的吩咐起身去了浴室,等我再次出来,他已经躺在床上了,正翻着我放在床头柜上的育儿书,我揭开被子躺在了他身边。
没有和他身体接触,只是离他远远地。
沈从安随意翻了几页,似乎觉得那些育儿书枯燥无味,便随手放下了,看了一眼身边的我,见我已经闭上了眼睛,才再次伸出手将灯给关上。
一直到身边的他呼吸平稳了下来后,我再次睁开眼看着黑沉沉的黑夜,好半晌,才发觉整个枕头泪湿了一大半。
我从床上爬了起来,去了浴室洗了一把脸,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后,我再次从房间内走了出,躺在了他身边。
第二天早上醒来后,沈从安正在床边穿衣服,他从透过镜子看向我红肿的双眼,没有说话,只是扣着衬衫扣子,当最后一粒衬衫扣子也都扣好后,仆人将外套递给了他。
沈从安穿好,然后转过身来看向床上躺着的我,他说:“生老病死是常态,有时候死亡并不一定是一件悲伤的事。不让你去见最后一面,是因你信警察,我不信。你父亲的死是真实地,可你必须要明白一点,一旦你跟着钟楼出了茱萸县,他便随时可以拿你当人质,倒时候你说我是救,还是不救?”
他又说:“事不过三,我希望你上次认的错,所说的话,你都还记得。”
他说完这句话,转身便要出卧室,可当他快要走到卧室门口时,我说:“是,你说的确实不错,只要我跟着钟楼出了茱萸县,他确实有拿我当人质的嫌疑,毕竟一千多名警察死在了你手里,他早就对我不信任,他认为我和你狼狈为奸,认为我和你一起联手骗他,他撕破脸想利用我来反咬你一口,也是人之常情,可你知道吗?我宁愿去冒这个险,就算,之后钟楼拿我要挟你,你一枪把我打死,我都心甘情愿。因为他是我的父亲,而你沈从安永远都不会懂,父亲这两个字该怎么写。”
孩子的哭声又从客厅内传了出来,沈从安回头来看我,我以为他会发怒,可谁知道他只是轻轻一笑,颇有兴趣低声呢喃问:“父亲吗?”
他问出来,便又自顾自笑了,似乎是觉得这个称谓有点可笑,他笑着离开了这里。
之后,仆人抱着哭闹的孩子进来。
沈从安昨天在这里留宿只不过是想安慰我,可他不知道,他这种近乎施舍的举动,却反而让我更恨他一分,他当我是什么,一个可怜兮兮等着他施舍我一点爱的可怜虫吗?
对于他的施舍,我的不领情,自然让沈从安不悦,之后我们近乎又是时长不见面,他很忙,我也很忙,他忙着处理茱萸县的事情。而我,忙着带孩子。
钟楼再次给我一封信,信的内容是,陈源不见了。可一直潜伏在茱萸县给我传信的人,第二天就被沈从安当众给杀了。
175。杀鸡儆猴()
沈从安这是在警告我,别再和警方进行接触,他一直都是先礼后兵,一直都是这样。
那仆人是死在我院子前,当时我正坐在客厅内陪着孩子玩耍,只听到外面一声刺耳的枪声传来,我和奶妈均是一愣,都不明白这枪声是怎么来的。
等抱着孩子冲到外面时,那人遍浑身是血躺在地下,人已经没有了动静。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好似要被冻住一般,骨骼也在耳边咯吱作响,连呼出的气体都冰入骨髓。
身边的奶妈看出门口死的人是谁了,便大声惊呼了一声问:“那不是厨房内经常给你送栗子糕的刘妈吗?!”
我没有回应她,只是手下意识把孩子往怀里搂得更加紧了一份,直到孩子在我怀里爆发出尖锐的哭声,我在反应过来,手一抖,立马将他松开了一声。
门口的两个警卫便拖着刘妈的尸体,从我们面前经过,阶梯上拖了一路的血。而沈从安里站在门外十几米远处,负手而立,满脸漠然看着。
我和他对视了一眼,他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就给了我一个无比冷酷的背影。
之后,不断有仆人在大门口用水冲洗着阶级上残留的血,在他们眼里,在茱萸县这里,死一个人并不多出奇,就好像死了一只阿猫阿狗一样平淡无奇。
所以,当大门口阶级上的血,都清洗干净后,这座院子内的人,都是满脸平静的该干嘛干嘛,没有人去纠结于刘妈的死,到底是因为什么。
可对于沈从安给我的警告力度,还远远不够,刘妈死的第二天,整个茱萸县便对警方的人进行大排查。
有嫌疑的,被指证的,可疑的,通通不放过,均是当场击毙。
那时的茱萸县好似在地狱里,连空气都弥漫了血腥的味道。整个茱萸的人,几乎人人自危。
那几天光杀的人,每天高大十个,杀了整整四天,当警方的人排查得差不多干净后,上面才吩咐人收手平息。而那几天我几乎不敢出门,因为一出门就可以听到各种警方卧底被杀的的惨状。
我知道,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