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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是王爷跟前的心腹,非嫣被王府收留顶多算个打手,这才想着来、来跟姑娘亲近亲近,也好早日得到王爷的重用,只是在下笨手笨脚给姑娘添了麻烦,真是抱歉。”
毓秀面上闪过一抹得意,非嫣趁机挽上她的手,将人往自己房间带。
“还请姑娘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否则我寝食难安呐。”
毓秀虽然对着非嫣仍是有些冷淡,可也不再像一开始那般抵触,看到非嫣拿过来的裙子,她有些惊诧地看了眼非嫣。
“没想到你会有这种款式的衣服,只是,”毓秀蹙了蹙眉,“这种衣服穿起来太麻烦了,我还是回去换吧。”
非嫣装作不解地道:“哪儿麻烦?”
毓秀指了指衣服背面:“这衣服得从后头系上这么多带子,太费时间了,再说了,我一个婢女穿得这么繁复去伺候主子实在不像话。”
“也是,”非嫣应和了一声,一边接过衣服一边装作无意道,“不过我倒是觉得,非嫣姑娘这么秀美,整日穿得循规蹈矩的显得太过平庸,王爷见你穿得好看肯定也会喜欢的。”
毓秀眼神闪了闪,突然叫住非嫣,然后道:“我想了想,回房一趟要浪费许多时间,还是算了,就穿这套,只是……恐怕得劳烦你帮我一下。”
非嫣连忙应了一声“不麻烦”,将干净衣物递给她,毓秀刚套上一层衣物,便发现非嫣已经拿着自己换下的脏衣服走到了门口,她连忙喊了一声:“等等!”
见非嫣回过头,毓秀盯着她脸上的表情冷声问:“你拿走脏衣物做什么?”
“叫下人拿去洗啊,”非嫣面上有些茫然,“怎么了?”
“不必了,我自己拿回去洗就行了。”
毓秀看向非嫣的目光带了一抹探究,非嫣将衣物拿回来后她伸手接过,触到腰封间玉瓶时心下微松。
穿好衣服后毓秀道了一声谢便走了,她走到一个拐角,然后从脏衣物中拿出碧绿玉瓶打开看了看。
见到熟悉的『药』丸颜『色』,毓秀这才放下心来,朝着书房缓缓走去。
追赶()
“非嫣姑娘的功夫果然高; 这么短的时间也能在旁人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
毓秀一走; 凌藜就走进了非嫣的屋子; 她见非嫣将玉瓶拿在手中端详; 连忙走过去拿过玉瓶。
非嫣见她这幅紧张的样子; 不由嗤笑一声:“瞧你吓得; 怎么; 以为我会直接毁了这解『药』,断掉你嫁给世子的梦?”
凌藜翻了个白眼,转身要走; 非嫣绕过桌子拦住她,眸中闪过怀疑。
“你不是要在上头加东西,怎么还不动手; 难不成是在骗我?还是说; 你想把这瓶解『药』拿给世子,好安稳嫁进镇国公府?”
凌藜冷哼一声:“你有没有长脑子?在你这儿动手脚; 万一待会儿毓秀折回来看见了; 我们谁都跑不了!”
“那我跟你一起去……”
凌藜打断非嫣的话:“那样毓秀便会觉得你做贼心虚; 解『药』被换一事就板上钉钉是你做的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非嫣面上浮现烦躁; “你劝我偷解『药』的时候可没说过这些!”
凌藜见非嫣面『色』不善连忙安抚:“我现在将解『药』带走; 便是毓秀察觉到什么回来找你,只要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那解『药』被替换一事便是她的失职; 跟你可毫无关系。还有; 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会直接将解『药』给江世子。”
凌藜面上闪过一抹狠戾,几乎扭曲了她的面容。
“若不是阿莼出现,我还当着我的凌府小姐,何必像现在这样寄人篱下?我比任何人都巴不得她死。”
非嫣也知凌藜和阿莼之间的仇怨,见凌藜撂下狠话,便也冷静下来道:“我姑且信你一回,你若胆敢骗我……”
凌藜将玉瓶塞进腰间,冷冷道了一声“任你处置”,然后抬脚走了出去。
怕毓秀真的追过来,凌藜步子迈得又急又快,结果没一会儿她就跟旁人撞上了。
“哎呀!”
凌藜退了几步,『揉』着手肘瞪向眼前瑟缩着不敢抬头的小丫鬟。
“你怎么走路的!长没长眼睛啊!”
小丫鬟抖了抖身子,慌忙躬身道歉:“奴婢刚、刚才没看见姑娘,实在对不住,若是撞疼了姑娘,奴婢扶您去瞧大夫吧?”
“没看见,你急着去投胎啊!”凌藜一把挥开小丫鬟伸过来扶她的手,“起开!”
凌藜刚走了两步,便听身后传来小丫鬟怯怯的声音。
“凌小姐,您的东西掉了……”
凌藜一『摸』腰间,原本放玉瓶的地方空『荡』『荡』的,她连忙回头,正好看见小丫鬟俯身去捡地上的玉瓶。
“别动!”
凌藜几步走过去推开小丫鬟,捡起『药』瓶塞进腰间,她再一次瞪了小丫鬟一眼,这才急匆匆走了。
小丫鬟面上闪过一抹委屈,低眉顺眼地走过长廊,最后走到了安王府最外围的院墙旁。
见四周无人,小丫鬟稍退几步扭了扭脖子和手腕,如同一支离弦之箭般朝前跑了一段距离,临近院墙时她猛力一蹬,噌噌噌几下翻过了两人高的院墙,随即窜进了一个停着的马车之中。
江凛君看着突然窜进来的小丫鬟挑了挑眉,便见小丫鬟撕去面具,『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容。
宁眉手腕一翻,扔给江凛君一个『药』瓶:“那个凌藜果然要做手脚,幸亏我有防备。”
“确定这是真的解『药』吗?”
江凛君拔开瓶塞看了看,可惜他不懂『药』理,也看不出什么东西,只好将『药』瓶放在怀中。
宁眉掀开车帘一角,见马车已经行到安王府正门处,此时安王府门前一派祥和宁静。
江凛君闭眼假寐,声音沉沉道:“再等等,好戏就要开场了。”
……
毓秀重新端了一碗羹汤,刚走到前院便见一个小厮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看样子是要去王爷的书房,她连忙低声喝止。
“站住!”
小厮连忙停下喊了一声“毓秀姐姐”。
毓秀蹙眉呵斥道:“匆匆忙忙的做什么,还有没有点规矩!”
“毓秀姐姐您快去看看吧,”小厮哭丧着一张脸道,“不知打哪儿来了个疯子在咱王府门前闹,还硬说王爷强抢民女,现在外头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
“一群废物!”毓秀面上升起一抹急『色』,“王府养着你们就是让你们吃白饭的吗!还不赶紧把闹事的人轰走,等会儿惊动了王爷有你们受的!”
小厮一拍大腿急得不行:“小的们赶了,可是那闹事的人有两下子,把咱们的守卫都打趴下了,一边打还一边嚷嚷着要救个叫玲玲还是什么的姑娘,现在门口的守卫大半都被打趴下了,小的就赶快进来搬救兵了,您看现在该如何是好啊!”
毓秀眸子一闪:“玲玲……闹事者说的可是玲珑?”
小厮挠了挠头支支吾吾道:“是、是吧?”
“那就没错了,”毓秀朝着东面扬了扬下巴,“你去东院找一个姓楚的姑娘解决此事,没什么要紧的事不许再来惊扰王爷!”
小厮连忙应了一声匆匆跑向东院。
……
安王府门前冷清了十多年,总算在今日好好热闹了一回。
门前被王府守卫堵得严严实实,大路被看热闹的百姓围得水泄不通,二者之间,一个穿着短衫江湖人打扮的男子沉默地屹立着,眼睛紧紧盯着安王府大门。
此人正是姜镇。
几日前五皇子被贬,五皇子府立即被查封,不是公职人员的姜镇自然被赶了出来,他在客栈住了好几日用尽了钱财,正准备收拾包袱回老家的时候发现自己房中被人放了一张纸张。
第一行言简意赅地写着,楚玲珑被安王囚禁。
第二行则道明他若想救楚玲珑,便立即去安王府门口闹事,看热闹的人一多,安王迫于舆论自然会将放了楚玲珑。
姜镇本还有些踌躇,但他转念一想,自己这趟出来一事无成,若是连楚师妹都带不回去,还有何脸面回去见师父师兄弟们!
于是姜镇二话不说,拿着佩剑便去了安王府——至于这封信从何而来、以及信的真假问题,姜镇心想,自己一无债主二无仇家,怎么可能有人拿这事作弄自己?
姜镇在看到楚玲珑出现时更加坚定了他的想法。
看到楚玲珑步伐急促地越过人群走过来,姜镇面上一喜就要朝她走去,然而下一瞬,围观群众中突然冒出一队手持兵刃的金甲卫。
楚玲珑瞳孔一缩,下意识便要退回去,然而她还未来得及抬起脚步便觉肩上一痛,随即身子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在空中转了一圈儿后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金甲卫立即蜂拥而上,将兵刃抵上了楚玲珑的脖颈。
守卫头领本想上前,但在看清踢飞楚玲珑的人竟是金甲卫统领崇胄后他便有些瑟缩。
崇胄淡淡瞥了姜镇一眼,见他僵硬地退后一步拉开与楚玲珑的距离,随即看向蠢蠢欲动的守卫。
“刑戒司办案,那你们可是想要阻拦?”
“不敢!”一个守卫队长连忙抱拳,看向楚玲珑方向有些迟疑地说,“只是这位姑娘是王爷的……”
崇胄的手重重拍在守卫队长肩上:“楚玲珑乃是五皇子一案的从犯,你说话可要小心。”
守卫队长一惊,立即噤声不敢再多言,崇胄满意地点了点头,朝着下属使了个眼『色』,金甲卫麻利地楚玲珑提溜了起来,一行人扬长而去,只留一群苦着脸的守卫和反应过来状况面『色』又青又白的姜镇在原地。
无人看到,扮成下人的江凛君和宁眉趁着守卫面面相觑大摇大摆走进了安王府。
宁眉带着江凛君轻车熟路地走到关押阿莼的院子,见四周无人,宁眉手一扬,两根银针霎时从袖中飞出,刺到了门口守卫身上,待守卫软软地滑下去,两人连忙小跑过去。
江凛君急切地伸手欲推房门,下一瞬他目光一凛,侧身避开房门间刺出的剑。
“砰”地一声房门被人从内踢开,见非嫣提剑从房中缓缓走出,江凛君目光一凝。
非嫣唇角提起笑得猖狂:“世子,您没想到屋里的是我吧?”
宁眉上前一步冷声道:“少废话,阿莼呢?”
非嫣唇角提起:“早就安王带走了,现在大概都已经出城了吧?真是没想到,一向未雨绸缪的世子也会有被人摆一道的时候。”
江凛君朝着宁眉使了个眼『色』,转身便要离去,非嫣眸中闪过一抹痛苦挣扎,她痴痴地看着江凛君的背影,声音逐渐变冷。
“我只想待在世子身边都如此奢侈,凭什么她就可以独占世子!既然我得不到,那旁人也休想得到世子!”
说完,非嫣猛地举剑袭向江凛君,却被宁眉从中挡下,宁眉一边与非嫣过招一边提声道:
“世子!这边我来挡着,您快去救阿莼姑娘!”
江凛君点头离去,非嫣一咬牙抬脚想要追过去,却突觉肩上一痛,她连忙退了两步垂头看去,只见她肩上不知何时被划出一道伤口,正往外涌着鲜血。
宁眉扭了扭脖子手腕,手指灵活地转着小巧的暗器:“竟然想杀世子,你可真是胆子不小,只是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