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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遂意觉得自己这么吓唬徒弟不好,连忙补救,“温容今日来是有正事跟我说,关于她女儿的。”
“关于凌藜的?什么事?”
阿莼怀着巨大的恐慌,仍然不忘询问八卦。
昨日凌夫人从平国公府离去之后,不过一会儿便派人来询问是否可以接凌藜回京一趟,说是有要事,阿莼自然答应了——实际上,阿莼对凌府发生的要事还挺好奇的。
遂意抬眼看着阿莼,仔细观察着阿莼的神态,缓缓道:“凌藜不是凌府真正的小姐,当初寻女的时候出了岔子,寻回来这个女儿是假的。”
阿莼眼睛慢慢瞪大,最后从口中发出一声惊叹:“真的?!”
遂意点头,阿莼“啧啧”两声,眼珠子转得飞快,嘀咕道:“这也太巧了吧!凌府寻找多年找回来的女儿竟然是个冒牌货,这要是写成小话本肯定能风靡京城啊!”
遂意看着眼前激动的阿莼,心想若是自己这傻徒弟的事情写成小话本,那才真的能风靡京城。
“行了,别人的家事你激动什么劲儿?”遂意伸手拉住阿莼,道,“我告诉你这件事可不是让你往外传播的——凌府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我怕温容身体本就虚弱,我怕她承受不住打击,这些日子你得替我多跑几趟凌府看看她。”
“保证完成任务!”
阿莼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能深入接触当事人的机会,自己怎么可能拒绝?!
遂意有些诧异:“你怎么答应得这么爽快?不用往刑戒司跑了?”
“师父提出来的要求当然得答应了,”阿莼一拍大腿,道,“巧了,江凛君说让我这段日子不必再去刑戒司,正好可以帮师父跑腿!”
遂意却是有些疑『惑』,按照江凛君平日的做派,恨不得跟阿莼一起查案到结束才好,怎么可能主动要求阿莼不去刑戒司?
于是她问道:“案子可是有眉目了?”
“何止是眉目,这么多天下来,真相都快被我们翻出来了,”阿莼看了看四周,低声道,“我们查到案子跟文贵妃有关,江凛君说我再帮忙查案太危险了,让我回平国公府等消息。”
阿莼说完,便听遂意道:“江凛君说得没错,文贵妃此人太过危险,你还是尽量避开。”
“师父你认识文贵妃?”阿莼见遂意面『色』严肃,小心翼翼问,“难不成师父你吃过她的亏?”
连师父都忌惮几分,看来这个文贵妃是个厉害角『色』!
“以前曾见过几次,”遂意见阿莼的表情,便知她想岔了,连忙解释,“她为人并不聪明,只是手段十分直白残暴,她若是瞄上你,便是伤筋动骨也要给你几分颜『色』,我让你避开她,只是不想跟这样的人正面对上,省得她到时搅得人心烦。”
阿莼闻言立即有些担忧:“可是江凛君还在刑戒司,若是这案子真的跟文贵妃有关,文贵妃不会报复他吧?”
“放心吧,江凛君是听皇上的命令行事,文贵妃还没蠢到动他,”遂意稍稍一顿,看向阿莼的目光染上几分笑意,“怎么,这还没嫁过去就开始担心人家了?”
“师父你说什么呢!”
阿莼面上有些羞赫,她扯了扯头发,嘟囔道:“穆二爷的事情我还没跟穆如枫说呢,我去找他了!”
遂意见阿莼转身跑开,摇着头笑了笑,随即心中升起一些忧虑。
文贵妃,五皇子……
五皇子府,楚玲珑伏在案桌上,手执白玉狼毫笔精心地在图纸上勾勒着,图纸之上赫然是刑戒司牢房的布局。
只剩一处地方尚未画完,楚玲珑却突然停了下来,眉头微蹙,眸中闪过一抹『迷』『惑』。
这地方的布局是如何来着……
“砰!”
房门突然被人从外踹开,楚玲珑脑中的灵感骤然消失,她恼怒地看向来人,正欲责难,目光触及来者金丝绣线衣袍时猛然一滞,随即她的面上升起一抹淡然的微笑。
“殿下怎么来了?”
楚玲珑轻轻放下笔,站起身上前迎接玄颢,玄颢径直越过她,伸手拿起桌上的图纸:“图可画好了?”
“只剩一处便可完成,还请殿下稍等片刻。”
楚玲珑笑着上前,却听五皇子冷哼一声,发声责问:“这也做不成,那也做不成,你到底能成什么事!”
楚玲珑面上有些挂不住,却只能低眉顺眼道:“殿下息怒,只需一刻钟玲珑便能将这刑戒司的全部布局画完。”
五皇子冷声道:“一刻钟后,你若是还画不好,便不用再画了,浪费时间。”
楚玲珑暗自咬牙,双手接过图纸,坐回案桌旁正要提笔,又听到五皇子毫不遮掩的声音。
“若是你那师妹,恐怕早已经完工了,还能让本殿下屈尊降贵在这儿候着?”
“啪”地一声,楚玲珑将笔摔在案桌上,白玉笔身顿时断成几节,漆黑的墨汁在红木桌上洒出点点印记。
“我这辈子最恨别人将我与她相比,殿下觉得我不中用我认了,只是我做事时也请殿下不要在旁指手画脚!”
玄颢脸『色』立即阴沉下来:“楚玲珑!你敢忤逆本殿?!”
“我只是想请殿下莫要……”
“禀告殿下,安王府的下人在门口候着,说请玲珑姑娘入府为安王治病。”
门口突然传来一声禀告,打断了剑拔弩张的两人。
玄颢闻言,吸了一口冷气将腹中怒气压下,随后扬声道:“跟安王府的人说,玲珑马上就去。”
楚玲珑皱了皱眉:“安王?朝中还有这个王爷?”
“你知道那么多也没什么用,现在立刻动身,看完安王的病赶紧回来画图。”
说着,玄颢将图纸收了起来,楚玲珑点点头,随着下人一起走了出去。
然而直至夜幕降临,楚玲珑也没回五皇子府,玄颢意识到这个问题时为时已晚,他焦躁地来回转了两圈,想放弃却又心有不甘,最终他抽出袖中图纸递给眼前的人,冷声命令道:
“动身吧,记住,这件事一定要成,若是失败,你知道该怎么做。”
黑衣蒙面的男子接过图纸,点了点头,『露』在外头的眸子闪过一抹锐利冰冷的光芒。
跑腿()
夜『色』已深; 刑戒司中一片寂静; 牢房外却是一片灯火通明; 只因刑戒司内关押的都是朝中要犯; 防守程度用固若金汤四个字描述都不为过。
但在一层又一层的守卫下; 仍有一个黑衣人突破了他们的巡视; 悄悄地潜入了刑戒司牢房内部。
黑衣人轻巧地在地面上点了两下; 身影如同轻盈的燕雀窜进了牢房角落,下一刻,两队守卫从拐角处走出; 确认此处无人后转到了别的地方。
黑衣人隐在暗处的眸子闪了闪,蹑手蹑脚地踏进了牢房。
刑戒司外头守卫重重,偌大的牢房内却只站着两个靠着门柱打盹儿的狱卒; 两道微不可察地声音响起; 狱卒只觉颈边一凉,随即便不省人事地倒在了地上; 黑衣人这才放心地走了过去。
他从怀中掏出一块图纸; 上下翻来覆去看了看; 最后从喉间发出一道古怪的声音; 有些烦躁地将图纸塞回怀中; 然后开始一间一间地查看牢房中的病人; 最后终于在一间牢房前停下了脚步。
文远感觉到身上停留的视线,转过头乍一看见这个浑身黑衣的男人被吓了一跳,然而惊吓之后便是激动; 他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往前走了两步。
“你!”文远连忙压了压声音,低声问道,“你是五皇子的人?五皇子派你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指示?”
“文侍郎?”
文远听见黑衣人阴冷的声音,立即打了个寒颤,强忍着心中的不舒服点了点头。
黑衣人却忽然扬手甩出一个黑咕隆咚的东西,文远反应不及,眼睁睁看着那块铁器直直朝着自己的额头飞来——
“砰!”
一道火光在文远眼前炸开,文远眼睛一痛,下意识地往后一仰,踉踉跄跄地退后几步坐在了茅草堆上。
黑衣人目光一凛转身欲逃,却被人堵住了退路,崇胄背着手堵在牢房门口,身后满是拿着弓箭刀具的金甲卫。
“逆贼,你已无路可逃,还不赶快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薛敬拔刀对着黑衣人冷冷道,黑衣人余光瞥了一眼正满地打滚儿的文远,有些不甘地握了握手中匕首。
崇胄眸子眯了眯,猛地往前踏了两步,整个人凌空飞起,朝着黑衣人横空一脚,黑衣人连忙伸出手臂挡在胸前,然而并没有什么用,黑衣人被崇胄踢得连连后退,猛地撞在了背后的牢门上,手臂连匕首也拿不住,勉强撑着身子站住,然后“噗”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薛敬趁机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钳住黑衣人脖子,然后一个肘击将他口中大牙打落,接着利落地封住黑衣人各大『穴』位,这才松了口气,招来身后的金甲卫将这黑衣人擒了起来。
崇胄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从容地踏进牢房,一脚踹在仍然满地打滚的文远身上。
文远一个激灵,缓缓移开手,『露』出一双红肿的眼睛,而后激动地大叫了起来:“我没死,我没死!”
说着,他猛地坐了起来,快速地从头『摸』到腿,面上浮现一抹惊喜:“我还好好的!”
“你现在是好好的,”崇胄蹲下来与文远平视,语气中含着一丝威胁,“不过我手下的这些金甲卫也不是不吃不喝的铁人,万一哪天动作迟了些,文侍郎恐怕就没有今日这般好运气了。”
文远立即想起刚才眼睛仿佛被灼烧的疼痛感,他连忙伸手抓住崇胄的衣摆,惊慌道:“崇统领、崇统领救我!我这可是在刑戒司中,你可不能不管我啊崇统领!”
“本统领倒是想管你,可我也是有心无力啊。”崇胄叹息了一声,道,“文侍郎不说实话倒是能被放回家,我这项上人头可就保不住了。”
文远闻言心中闪过一抹窃喜,自己倒是忘了,圣上只给了崇胄十天的时间破案,只要自己撑过这十天,岂不是就能度过难关?再说了,自己现在身处刑戒司,崇胄若保不住自己可是大罪,他怎么可能不尽力保护自己?
说不得刚才那场刺杀就是崇胄找人演的一场戏!
想到这点,文侍郎不动声『色』地将手收了回来,正想说点什么糊弄过去,却感觉肩上一沉——崇胄重重地拍了拍文远的肩膀。
“就是希望文侍郎出了刑戒司也能安全回家吧,唉,狡兔死走狗烹呐。”
说完,崇胄站起身来,转身朝着牢门走去。
四步、三步、两步、一步……
崇胄数着距离牢门的距离,文侍郎始终没有回应,直到他跨过牢门,才听到身后传来文远的声音。
“慢着!”
鱼儿上钩了。
崇胄挑了挑眉,侧过身子面无表情地看着文远:“文侍郎还有什么事情?”
文远紧紧抓着手中稻草,终究还是咬了咬牙,道:“我若是能说出来,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好处?”崇胄嗤笑了一声,“只要文侍郎实话实说,我保你『性』命无虞。”
文远还想讨价还价,但想到刚才那个黑衣人的下场,他又有些怵,最后只好点了点头。
崇胄朝着薛敬递了个眼神:“我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