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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莼挑了挑眉『毛』,突然唇角一勾,『露』出一个坏笑。
终于『露』头了。
发现()
“这位姐姐; 有位大人想要见你; 请你跟我们走一遭。”
两个太监很快便走到了阿莼面前; 其中一人皮笑肉不笑地说。
阿莼往后退了一步; 躲过他的手:“我若是不跟你们走呢?”
这太监放下手; 上前一步低声威胁道:“你若是不配合; 恐怕是要吃些苦头了。”
说完; 他正想不动声『色』地表演个什么绝技,好震慑住阿莼,却见阿莼突然点点头:“好啊; 我跟你们走。”
这么容易?
太监指着一条僻静的小道,面上表情十分凶恶:“往那儿走。”
阿莼却是探了探头,看向不远处的瘦高宫女; 疑『惑』道:“这两位姐姐不一起吗?”
“管得着吗你!还不赶紧!”
另一个太监瞪着一双三角眼不耐烦地道了一声; 手上却是暗暗打了个手势,让两个宫女一起过来看着阿莼。
三角眼太监『摸』着袖中藏着的匕首; 神『色』狠辣地看着阿莼。
阿莼耸耸肩; 径直朝着偏僻拐角走去; 四人紧随其后; 片刻; 阿莼走到守卫队长面前; 『摸』出腰牌在他面前晃了一圈。
守卫队长看清腰牌之后连忙抱拳行礼:“原来是刑戒司的大人。”
阿莼将腰牌收好,笑眯眯地指了指拐角处:“麻烦你帮我找几个力气大的人,我那边有些东西要扛。”
刑戒司; 江凛君拧着眉头看证词; 听到金甲卫禀告阿莼回来了,他『揉』了『揉』鼻梁正要起身,便见阿莼一脸喜『色』地从门外跑了进来。
“江凛君,你快看我带回来什么了!”
阿莼说完,只见几个守卫走了进来,每人身上扛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看服饰像是宫中之人。
守卫们将肩上的人放下来,阿莼朝着他们道了声谢,几人走出门外,正好与赶来的崇胄擦肩而过。
“怎么样,郡主这趟可有收获?”崇胄看到地上躺着的几人,疑『惑』道,“他们是……”
“阻拦我出宫的人。”阿莼走到两个宫女身旁蹲下,道,“我在御花园打探消息时遇到她们俩,大概当时不小心『露』了什么破绽,然后被这个穿粉红『色』衣服的宫女跟上了。”
“那另外几个……”
“他们在宫门口堵我来着,被我打晕了全给带回来了。”
阿莼站起来道:“另外,我在宫中打听到翠荷和彤敏关系并不好,你们可以审问一下,说不定能审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崇胄凝重地点了点头,朝着外头一招手,便有几个金甲卫走了进来,迅速地将地上几人拖了出去,其中一人朝着崇胄低声说了几句话,崇胄顿时眼睛一亮。
“翠荷所说的那几个匈奴商人找到了,在下先去审问这些人!”
阿莼一听,连忙跟上:“我也去!”
话音未落,江凛君眼疾手快地扯住了阿莼衣领,崇胄心情正好,看着两人哈哈笑了两声,随即走了出去,屋中只剩阿莼和江凛君两人时,江凛君才道:
“你去宫中打探消息肯定累了,不回去好好休息休息,还想像昨天一样夜深了才走?”
“我不累……”
阿莼出言反驳了一句,紧接着面『色』一苦——宫女言行举止皆有规章,阿莼刚才一直激动着并未察觉疲惫,此时被江凛君提醒才意识到自己的腿已经又酸又疼。
江凛君见状,劝道:“刑戒司擅长审讯,你去了也只能旁观,还不如明日过来看看证词,赶紧回去歇息吧。”
阿莼想想也是,于是点了点头,道:“那好吧。”
“我派晋韦送你。”
江凛君正想招手喊晋韦,阿莼连忙拦住,道:“不用,刑戒司到平国公府就这么点路,我自己走回去吧。”
阿莼说完,一溜烟儿跑出了屋子,江凛君面上含笑,待阿莼身影消失之后才朝着审讯室方向走去。
……
阿莼出了刑戒司却并未直接回平国公府,而是先拐个弯买了两包糕点,这才直直向平国公府走去。
然而刚到府门口,便见穆二夫人与凌夫人迎面走了出来,凌夫人看见阿莼,面上有些惊讶。
阿莼退到一旁让出了路,凌夫人朝着阿莼笑了笑,转身向穆夫人辞别,而后走向马车。
两人擦肩而过时,凌夫人不经意瞥到阿莼的侧颜,不禁心神一晃,不小心踢到什么东西,顿时身子一歪。
“嘶!”“夫人!”
阿莼刚走了两步,听见身后传来丫鬟的惊呼扭头看去,便见凌夫人搀扶着丫鬟半弯着身子,旁边丫鬟面上满是惊慌失措。
阿莼连忙走过去,见凌夫人额上冒出冷汗,她连忙询问:“凌夫人这是怎么了?”
丫鬟无措地摇了摇头,凌夫人咬牙道:“没事,不小心崴了一下脚,去医馆看一看就好了。”
穆二夫人听了“哎呀”一声,连忙道:“这可怎么能耽搁,阿莼赶紧扶凌夫人进府,我找大夫来!”
阿莼连连点头,伸手扶着凌夫人慢慢挪到了客房之中。
凌夫人的丫鬟年纪有些轻,遇上这样的情况有些手足无措,扶凌夫人坐在榻上之后便不知道该怎么做了,阿莼吩咐人准备冷水后,见丫鬟呆立在那儿,索『性』直接伸手褪去凌夫人的鞋袜。
“凌夫人,我先帮您简单检查一下,等会儿您哪儿疼得厉害就说一声。”
说着,阿莼垂首,细细在凌夫人红肿的脚踝上『摸』索起来。
所幸,凌夫人脚踝只是看起来有些红肿,实际上并没有伤到骨头,阿莼松了口气,抬首看向凌夫人,见她有些愣神地看着自己,她疑『惑』地歪了歪头,迟疑着问:“凌夫人,我脸上可是有什么东西?”
凌夫人见状连忙收回目光:“为何这么问?”
“我见您刚才一直看着我,所以……”
凌夫人笑了笑,道:“我刚才突然发现,姑娘的五官竟是与小女藜儿的五官十分相似。”
阿莼听到“藜儿”,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转移话题道:“刚才我捏夫人脚踝时可有哪处疼痛?”
凌夫人摇头,正好有人端了一盆冷水进来,阿莼顺势站起,朝着凌夫人的丫鬟道:“还不赶紧给你家夫人冷敷。”
丫鬟赶忙拧了冷水帕子轻柔地敷在凌夫人受伤的脚踝上,阿莼不动声『色』地退出房去。
凌夫人一抬头望见阿莼正往外退去,她张了张口正想叫住对方,便见穆二夫人领着府医风风火火地来了,再一晃神,阿莼的身影已然消失在她眼前。
凌夫人只是不小心踩到石子滑了一跤,并无大碍,府医给凌夫人开了一瓶活血化瘀的『药』酒,嘱咐她近期少活动便可。
在穆二夫人的挽留下,凌夫人又在平国公府歇息了一会儿,待她坐上马车,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她小心地将腿放在车榻上,倚着车壁叹了口气,脑海中又浮现出凌藜的脸。
也不知道她的藜儿过得怎么样……
现在自己当真是有些魔怔了,每次看到阿莼姑娘都会想到藜儿,实在是宫宴那天阿莼姑娘的华贵装扮太过惊艳,看起来就像是、就像是她的藜儿一样!
马车行了一阵子便到了凌府,凌夫人搀扶着丫鬟慢慢挪回院子,走进游廊,她一抬眼便看见自己儿子儿媳正站在长廊中,面『色』凝重似在讨论什么,凌夫人慢慢往前挪去,正要叫他们一声,突然听见“砰”地一声,凌夫人吓了一跳,见凌蔚神『色』烦躁,又是一拳捶到廊柱上,发出一声巨响。
凌蔚这孩子,可是跟瑞儿起了什么冲突?凌夫人心里一紧,连忙搀着丫鬟往前挪了几步,正好听到南瑞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情爹娘总归要知道的。”
什么事情?凌夫人蹙了蹙眉,紧接着凌蔚沉声道:“爹娘毕竟养了她十几年,我怕说了爹娘受不住。”
“什么受不住?”
凌夫人猛然开口,凌蔚和南瑞连忙转身,看见凌夫人之后面上闪过一抹惊慌,凌夫人心中一咯噔,有些急迫地往前走了两步,脚踝传来的疼痛让她面『色』一白,然而此时的凌夫人已经顾不得这些。
“是不是、是不是藜儿出事了?”
凌夫人艰难地说出这句话,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幸亏凌蔚摇了摇头。
“你吓死我了,”凌夫人这才松了口气,“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事怕我和你爹承受不住?”
凌蔚见凌夫人询问,抿了抿唇,张口道:“娘你脚怎么了?”
凌夫人瞪了凌蔚一眼,扭头看向南瑞:“瑞儿,凌蔚这小子不告诉我,你说!”
“我……”
南瑞有些踌躇地看了凌蔚一眼,刚才她与凌蔚商量,要先给爹娘透透口风,省得回头爹娘受到的冲击太大,虽然现在这情况算是阴差阳错,可是自己也没想过要一下子告诉娘啊!
凌夫人顿时有些气闷:“瑞儿,你也帮着蔚儿瞒我?”
“娘,”凌蔚见南瑞连头都不敢抬了,只得无奈地喊了一声,妥协道,“好吧,我将事情告诉您,只是事关妹妹,您千万得有个心理准备。”
凌夫人听到凌蔚谈及凌藜,心中隐隐约约有了些不好的猜测,她凝重地点点头。
南瑞挥退丫鬟,亲自上前扶着凌夫人,凌蔚将李氏一事详细地叙述了出来。
夫『妇』两人一直小心注意着凌夫人的神『色』,见她始终蹙着眉头,心中有些忐忑。
凌蔚说完,凌夫人才道:“若不是今日我发现,你们还要等到几时才告诉我和你爹?”
凌蔚和南瑞沉默不语,然后又听凌夫人道:“不是说要当面对峙吗,接凌藜的人可出发了?”
凌蔚连忙道:“还未,没有告知过您和父亲,孩儿不敢擅自做主。”
“赶紧派人去吧。”凌夫人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多耽搁一日,我的心便不得安宁一日,阿莼姑娘那边也派人去禀告一下。”
“可是爹……”
“你爹你们就不用『操』心了,我去说。”凌夫人面『色』突然变得平静,“事关我的孩子,这事,我能做主!”
逐出()
夜『色』渐浓; 守卫正欲关上城门; 忽然听到一阵车轱辘声——一辆马车快速驶进城中; 车夫勒了一下缰绳; 最终控着马儿停在了重重守卫前头。
“干什么的; 怎么这么晚才进城?知不知道宵禁时间快到了!”
领头的守卫呵斥了一声; 招手便要让属下上前检查; 车夫连忙阻拦道:“官爷,我是凌尚书府的,车里坐着的是府上的主子; 我们现在有急事要回城,麻烦官爷通融一二。”
说着,车夫跳下来; 借着给对方看腰牌的功夫不动声『色』地往领头守卫手中塞了一块碎银。
“天这么冷; 各位官爷喝点酒暖暖身子。”
领头守卫偏头看了看腰牌,这才摆手放人过去。
车夫半点不敢耽搁; 幸亏路上行人稀少; 他将马车赶得飞快; 终于在宵禁之前到了凌府门前。
马车中的凌藜被颠簸得难受; 她强忍胃中的翻腾感抚平衣裳上的褶皱; 待掀开车帘走下马车时; 脸上的不耐烦早已被她掩在微笑的面孔后头。
在外头待了那么些天,凌藜吃